东都大学后厨的不锈钢操作台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神原拓真正对着镜面调整领带。银灰色发丝被发胶暂时压服帖,藏青色西装下露出半截藏青围裙——那是诸伏景光坚持让他穿的,说"讲师要有标志性穿搭"。腕间的烫伤疤痕在袖口处若隐若现,提醒着他今早调试低温慢煮机时的小失误。
"神原老师,学生们已经入场了!"食品工程系的助教推开门,眼镜片上沾着面粉,"今天的主题是'分子料理与算法美学',校电视台正在直播呢。"
拓真点头,从冷藏柜取出准备好的食材:真空包装的低温慢煮鸡蛋、用液氮冷冻的彩色酱汁球、以及印着二进制代码的可食用糯米纸。料理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播放着他连夜制作的PPT,首页是蛋包饭与代码树状图的奇妙重叠。
阶梯教室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拓真走上讲台时,看见最后一排坐着三个可疑的"学生":萩原研二戴着夸张的黑框眼镜,松田阵平用帽子压着翘起的黑发,两人正把拆弹工具改装的搅拌器藏在课桌下。
"同学们好,"拓真打开全息投影,蛋液在磁场中悬浮成球体,"今天我们要探讨的,是如何用代码逻辑重构传统料理——比如这道蛋包饭。"他调出Python代码,屏幕上的数据流与蛋液的流动轨迹完全同步,"循环语句对应蛋液的均匀摊铺,条件判断决定翻面的最佳时机。"
前排的女生举起手机:"神原老师,听说您给公安研发过防爆饭团,那些技术能用到分子料理吗?"
"当然。"拓真笑着切开低温慢煮蛋,半流质的蛋黄像数据流般缓缓溢出,"就像防爆材料需要多层结构,蛋包饭的蛋皮也需要'算法保护'——我在蛋液里加入了魔芋粉制成的保护层,能承受三次翻面而不破裂。"
教室后方传来压抑的笑声。松田阵平用改装的搅拌器把酱汁球打成了爆炸状,萩原研二趁机把糯米纸代码贴在同学的笔记本上:"看!这是蛋包饭的'拆弹程序',红色酱汁代表危险,绿色代表安全区域——"
拓真忽然指向投影上的摆盘示意图:"真正的算法美学,在于数据可视化。"他用镊子夹起可食用金箔,在蛋包饭上摆出二叉树结构,"每个酱汁点都是一个数据节点,蛋黄流是算法运行轨迹,而米饭里藏着用味噌编码的摩尔斯电码。"
柯南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红色领结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拓真忍住笑,继续讲解:"比如这道'二分查找蛋包饭',金箔的分叉角度严格遵循37.5度黄金比例,就像代码里的最优查找路径。"他忽然看向最后一排,"那位戴黑框眼镜的同学,你来演示一下'递归摆盘法'如何?"
萩原研二尴尬地站起,手里还握着改装的酱汁枪:"呃...递归就是不断重复对吧?"他对着蛋包饭连续挤出十个爱心图案,最后在中央堆成小山,"这样就能无限循环爱意!"
全班哄笑。松田阵平趁机举起手机直播:"现在收看的是'拆弹组的料理教室',接下来我们将展示如何用□□——不对,是糯米纸——制作可食用陷阱!"
拓真无奈地摇头,从讲台下取出备用食材:"看来需要现场纠错。"他用分子料理机将酱汁雾化,在蛋包饭上方形成代码云,"真正的递归摆盘,是像这样逐层递减,每层减少20%的酱料用量,就像优化递归函数的空间复杂度。"
课程进入实操环节,拓真在料理台前演示液氮冷冻技术。当他将芒果泥倒入液氮时,白色雾气中浮现出"print('蛋包饭')"的代码投影:"低温处理能固定食材形态,就像代码编译能固定程序逻辑。"他忽然注意到后排有个戴口罩的学生,始终用帽子遮住眼睛,"那位同学,需要手套吗?液氮冻伤可比代码报错疼多了。"
学生匆匆摆手,笔记本上画满奇怪的齿轮图案——与七年前爆炸案的零件完全一致。拓真的瞳孔微微收缩,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解:"接下来是数据加密环节,我在米饭里加入了紫薯粉制成的加密层,只有特定的酸碱环境才能显色——就像破解密码需要正确的密钥。"
柯南不知何时溜到前排,用放大镜观察拓真的摆盘工具:"神原先生的镊子是公安特制的?夹口有防滑纹路,和拆弹手套的指垫相同。"
"观察力不错。"拓真压低声音,"不过现在更该注意那位戴口罩的同学——他的笔记本上有港口集装箱的结构图,和上周波本发来的情报吻合。"
实操课结束时,神秘学生突然留下笔记本匆匆离开。拓真翻开内页,发现夹着张字条:"想知道七年前秋叶原的真相吗?明晚十点,杯户港13号仓库。"字迹边缘有淡淡咖喱味,正是今天讲座用的调味料残留。
萩原研二凑过来:"拓真你这家伙,居然在课堂上搞情报交接!"他抢过字条嗅了嗅,"咖喱味?难道是组织新开发的味觉密码?"
松田阵平已经掏出手机定位:"杯户港13号仓库,正好是我们上周发现面粉走私的地方。"他忽然指着拓真的围裙,"不过你这围裙上的代码...是蛋包饭的摆盘程序吗?"
拓真看着自己围裙上的二进制刺绣——那是诸伏景光用缝纫机代码绣的,每个针脚对应一行摆盘指令。他忽然轻笑:"不,这是给你们的警示:下次再用拆弹工具改装料理机,就把你们的配枪换成打蛋器。"
夕阳透过教室窗户,给料理台上的蛋包饭镀上金边。拓真看着学生们兴奋地分享作品,有的摆成警徽形状,有的写成"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的字样,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摩天轮控制室,松田阵平曾把炸弹拆解图说成蛋包饭分层图。
"神原老师!"刚才提问的女生捧着改良版蛋包饭跑来,米饭里的紫薯加密层遇醋显出血色字迹,"您看!我破解了您的密码——是'萩原研二的拆弹手套该洗了'!"
全班爆笑。萩原研二红着脸抢过蛋包饭:"喂喂!那是我藏在指缝的海苔碎露馅了吧?"
暮色中的东都大学,拓真站在讲台前整理教具,发现神秘学生的笔记本里还夹着半张港口货运单,编号与七年前的爆炸案完全一致。他将单据拍照发给降谷零,附言:"今晚的讲座,可能提前下课了。"
料理台上,低温慢煮蛋还在散发余热,可食用代码纸在晚风中轻轻翻动。拓真摸着腕间的疤痕,忽然觉得这个充满代码与蛋包饭的讲座,其实是一场无声的情报战——就像他把案件线索藏进料理,组织也在试图从他的技术中窃取秘密。
当校电视台的镜头对准收拾教具的拓真时,他正把剩余的酱汁球放进防爆盒,动作熟练得像在处理□□。屏幕前,某个金发男人看着直播轻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蛋包饭摆盘图——那上面的二进制代码,正指向公安技术科的加密数据库。
深夜的实验室,拓真对着显微镜观察神秘学生留下的齿轮,发现齿纹间嵌着细小的蜂蜜结晶。他忽然想起诸伏景光的蜂蜜腌梅子,以及七年前爆炸现场残留的蜂蜜味——这个一直被忽略的细节,或许才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
烤箱的提示音响起,这次烤的是给少年侦探队的代码饼干。拓真看着饼干上的"print('真相')"字样,忽然轻笑——无论多复杂的阴谋,最终都会像蛋包饭的蛋黄般流淌出来,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料理台上,用代码与面粉,为这个世界的每个早晨,准备好带着温度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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