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安更忙了。
以前是全年无休,现在是全年无休 加班到深夜。
陈程都被他这种拼劲吓到了,趁午休时间将人拦在办公室,开口劝道:“我知道前段时间识人不清公司损失不少,但你也不用这么丧心病狂吧!”
季木安没解释,只道:“你会嫌钱多?”
当然不会,但是,“但是你这么拼,我怕你猝死啊!而且天天拖到半夜回家,傅泊声就没意见?”
不是陈程多事,而是以季木安这种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状态,夫夫生活肯定没法和谐!
“他说没意见。”
“他说???”
傅泊声当然不可能有意见,有也只有心疼,知道规劝没用,这人索性做起了后勤小队长,负责每日接送和食物供应。
两人相处也由家里转到了车上。
季木安:“怎么又买了软枕?车里不是有吗?”
傅泊声:“那个不好,硬邦邦的,睡也睡不好。”
季木安:“车程就半个小时,也睡不了多久。”
傅泊声:“睡一分钟也是睡,而且你加班那么辛苦,用好的也是应该的。”
季木安没再反对,新买的软枕就是好,上一句反对刚说完,下一秒脑袋就歪在了软枕上。
傅泊声既心疼又心软,抬手揉揉细碎乌发,将车座调低,又盖上一条据说保暖又助眠的毯子。
毯子跟着季木安去了办公室,陈程看着他逐渐变成家的工位,吃着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午餐,喝着暖心下午茶,内心感慨道:“我说错了,傅泊声不是好Alpha,应该是绝世好Alpha,你跟他好好过。”
“两顿饭就把你收买了?”季木安同他开着玩笑。
“两顿不行,这么多顿肯定可以。”陈程一脸我很不争气的样子。
连续忙碌很有成效。
短短两月,季木安又谈拢几单生意,多了几个合作商,生产线加了两条,工人也增了一批。
陈程很开心,进进出出都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季木安也开心,但在他心里,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突破性飞跃,毕竟底子已经打下,前期口碑维护也算良好。
真正算得上飞跃的应该是和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合作,可惜对方老板恰好出差了,商谈合作至少要等到年后。
季木安有些惴惴不安,陈程倒是一派乐观,“今年谈不成也没什么,明年开年正好整个开门红。”
“你倒是心大,我们只递交了报价和定制方案,还不知道对方老板满不满意,而且这么大单,虎视眈眈的公司怎么会少?”
“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想谈就一定能谈成。”
季木安递给面前人一个我就静静听你吹的表情。
“哎呀,都放假了。”陈程打着马虎眼,“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下班下班,落锁落锁。”
傅泊声心情也很好。
这些日子他一直扮演贤内助角色,虽心甘,时间久了却难免孤寂,还好心里人马上就要闲下来了。
银色保时捷在车库中停稳,傅泊声将人公主抱下车,进到客厅时,炖锅上的定时恰好响起。
“到家了?”抖抖睫毛,季木安醒了过来。
“刚到。”
睡眼还有些惺忪,季木安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怎么又没叫醒我?”
“想你多睡一会儿。”
季木安觉多,这段时间基本都是被抱进来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四肢挣扎道:“这么一会儿也睡不了多久,而且抱来抱去多累啊。”
“哪里累了?”傅泊声没有将人放下的意思,手臂掂了掂,制止了怀中人挣扎,“你这么轻,我都没感觉。”
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傅泊声视线落在那抹红润上,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想去卧室继续睡,还是先吃饭?”
“吃饭吧,睡了一路,也没那么困了。”
“好,出门前给你炖了乌鸡汤,正好补身体。”
放假后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底。
过年前一天,季木安在傅泊声陪同下,一起去医院看望爸爸,Omega爸爸身体机能恢复得不错,就是不愿醒来。
从医院离开,俩人又给季外公去了电话,邀请对方一起过年,但老爷子最近加入了小区老大爷的“象棋社”,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
跨年当天,莎兰下起了雪,不是今年第一场,却是今年最大的一场。
季木安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时不时望向窗外,指针转到十点一刻,门开了。
“等久了吧?”寒风夹着霜雪飘了进来,傅泊声脱下沾满寒气的外套,快步走到沙发前,“还好我去得快,抢到了最后一份。”
包装精美的星星饼干献宝般递到季木安面前,傅泊声嘴边带笑,“还热着,快吃。”
季木安没有吃,看着眼前被风雪沾湿的发尖,心底无端升起一丝愧疚,“其实不用去的,幸运饼干都是哄小孩子的,根本不能带来好运。”
如果知道对方会大半夜冲出去,季木安绝对不会提及任何与幸运饼干有关的字眼。
“过年嘛,就是讨个好意头,谁又在意灵不灵验?”坐在沙发上,傅泊声调高空调温度,“而且你每年都有,和我结婚后却没有,不是很委屈?”
季木安不委屈,以他的年龄,没有幸运饼干不委屈,有人替他委屈,才委屈。
“傅泊声谢谢,真的谢谢...”
胸膛又酸又涩,年夜饭时季木安还在为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在侧而感到难过,现在只剩下无尽感激。
“不用谢。”知道面前人又要多愁善感,傅泊声牵起手指转移话题,“还想看碟片吗?想看的话我去选片子。”
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一起看碟片。
没承想被幸运饼干抢了头筹。
“不了吧,有些晚了,明天还要去拜年。”
“那就去洗澡吧。”傅泊声暧昧笑笑,“说不定今晚还会有好事发生。”
季木安不知道什么好事,更不懂唇边暧昧,直到洗到一半浴室门打开,一具火热身躯不待反应地攀附上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嘴有些磕巴,手胡乱抓了两把泡沫,也有些无所适从。
“帮你洗啊。”傅泊声接住那只忙乱左手,声音带笑,“安安太慢了,我都等得心急了。”
在某些时候“安安”已经变成了一种提示词,每当傅泊声低声喊出,就代表某些事即将发生。
“不用,我自己可以。”耳垂红了红,季木安挣了挣。
傅泊声不许人挣脱,“我都进来了,衣服也打湿了,而且我搓背很好的,安安就不想试试?”
季木安不想试。
浴室再大与其他房间比也是狭隘,把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放进狭隘里,和在烈火中添一把干柴有什么区别?
可没有拒绝机会,嘴巴还没张开,一双手就摸了上来。
“傅泊声,我自己真的可以。”
“可我已经上手了。”粗糙触感上下游走,“还是安安觉得我搓得不够好?力度不够大?”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季木安说不出话了。
他只能将手掌撑在磨砂玻璃上,防止自己腿软跌倒。
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是完全不同的,原本习以为常的事,一旦假手于人就会变味。
变得火热,变得触电,变得心乱如麻。
季木安咬紧内唇,与心底升腾欲念对抗着。
“安安,我们结婚快半年了。”
脑袋靠近,炙热呼吸擦着腺体而过。
季木安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更明白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
签下结婚登记表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不可避免,可选在这个时间节点...
“今天不行。”季木安红着脸,做着最后挣扎,“明天还要出门。”
成年后,AO不会像刚分化时月月发情,可一旦完全标记,发情期一定会立马到来,他们明天一早还要出门,哪能抽出一周时间来应付汹涌的发情期?
“放心,只是做个临时标记。”舌尖舔舐着腺体,傅泊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欲念,“明天就要回家了,安安总要让我有个交代,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总不能还井水不犯河水。”
AO之间有没有标记是轻易就能看出来的,哦,不,闻出来的。
一旦被标记,Omega腺体会进行一次二次发育,主要表现为信息素浓度以指数升高,比如标记前是寡淡香气,标记后浓郁得遮不住。
回家后两人难免要见到人,结婚半年Omega还是完璧之身,对Alpha尊严也算是一种挑衅了。
“那,那你咬吧。”身体微微发颤,季木安狠下心来闭上眼睛。
“怎么跟要上刑一样?”傅泊声忍不住笑出声,贴着脸颊亲了亲,“这件事其实很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人已经绕到了面前,季木安被按坐在腿上,两具身体**拥抱着。
“安安,看着我,不用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被蛊惑般,季木安抬起头,注视着、感知着锐利尖牙刺破腺体。
茉莉香飘了出来,混合着冷杉香充斥了整个浴室,两人交颈相拥,都被刺激地动了情。
“傅泊声,傅泊声。”季木安红了眼,双手求救似的伸出。
临时标记会导致假性发情,他没怎么发泄过,头脑昏沉下,几乎是下意识求助了面前人。
“放心,我会帮你。”傅泊声也同样被**熏红了眼,但他竭力保持着克制,动作也是尽量小心。
“你别进…去...”季木安害怕且羞怯。
“放心,我不进去,我在外面。”手掌游弋全身,傅泊声虔诚又渴望地吻了上去,季木安沉浸在欢愉中,后知后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日记中的人了,他可以确定让他心动的依旧是日记中的隔壁同学,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动心似乎产生了些许质变,每当心脏为隔壁同学跳动时,傅泊声的脸便会出现...
尤其是私房菜馆里那句虽暗却明的话说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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