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旁听，万万没想到，他其实是证物！

“直哉桑……”他幽幽地看过去。

直哉心虚地错开了视线。

他哪知道这种行为会被算作犯法啊！大家都是咒术师，谁不知道谁啊，从百米高的地方被扔下去算什么，真生气的时候打穿一栋楼都是正常的。

但是抛开咒术师的观念不谈，单从正常社会的视角来说，他这么做的确不对。

就像日车所说的那样，但凡虎杖没有那么抗摔，他这就是故意杀人罪了。

想到这，直哉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认罪，惩罚是什么？”

只听日车的小锤‘铛铛’敲了两声，随后他身后的审判者缓慢地开口道：“有罪——没收！”

三人顿时被传送回现实世界，虚构的法庭消失，他们仍然身处于空旷的剧场当中。

虎杖看了看直哉，又看了看自己：“咦，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日车冷淡道：“因为被判罚的不是你。”

他在说话时看向直哉，发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拳又松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两秒后，直哉抬起头说：“我感受不到我的咒力了。”

虎杖：“！！”

咒术师失去了咒力，其严重性不亚于猛兽失去了爪牙，猎人失去了武器——在对手同为咒术师的情况下，基本就相当于把性命交给对方拿捏了。

他立刻拦到直哉面前，与日车对峙。

与他溢于言表的紧张不同，直哉的反应很微妙，他感受着失去咒力后略显乏力的肢体，神情中居然带上了一丝怀念。

不仅如此，他还好奇地望向日车，“失去的咒力不会凭空消失，所以，是在你那里吗？”

日车把玩着手中的小锤，神色平静，“没错，所谓的‘没收’，并不是指单纯的抹消，而是将咒力从被执行者身上转移到处刑者身上。也就是说——”

海量的咒力从他周围奔涌而出，化作一道冲天的气浪，瞬间冲破了剧场的天花板。

虎杖被那耀眼的金黄色光芒刺得不得不抬手遮挡，反观直哉，却依然面不改色地直视光芒中央的日车本人。

“——这份力量，暂时由我征用。”

……

数公里外，新宿。

十分钟前，五条悟和伏黑惠带着丽美来到这里。

找到她和她同伙的老巢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但有关天使的情报一直没能到手，这完全要怪五条悟消极怠工。

丽美的同伙有三个人，都是受肉重生的古代术师。四对二，形势看似对伏黑惠和五条悟不利，但实际上却是这四个人已经统统被五条悟包围。

对此心知肚明的伏黑惠压根不担心，直到他听见五条悟说：“话说，你是不是应该趁此机会锻炼一下自己啊？要知道这种水平的沙袋可不多见，错过了就没有啦！”

被称作沙袋的三名古代术师：“……？”

伏黑惠：“……”又开始发神经了。

没办法，他只能召唤出玉犬，任劳任怨地开打。三名对手好像被五条悟的话激怒了，打起来丝毫不留手，搞得伏黑惠苦不堪言。

再看一旁的五条悟，以培养年轻人的名义让伏黑惠单独跟这些人战斗，自己却在一旁划水摸鱼，堪称史上最失格教师，没有之一。

就这样，他还要反过来抱怨伏黑惠：“你下手是不是太轻了点？我们赶时间啊。”

伏黑惠：“……知道赶时间就帮忙啊！你出手的话不是早就结束了？！”

“那可不行，我不是说了，要锻炼你……”

话说到一半，五条悟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直哉？”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困惑。

他能感应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咒力正在远处爆发开来，那种特殊的波动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直哉。

为什么他会忽然爆发出这种级别的咒力？这结界中难道还有他们两个以外的特级术师吗？还是说虎杖没能抑制住体内的宿傩，叫他跑出来撒野了？

五条悟下意识朝咒力来源的方向迈出一步。

被伏黑惠拦住的敌人找准空档，一拳朝他袭来。

伏黑惠：“喂！！”

“去死吧！看不起人的小鬼……”

那人的狠话放到一半，就看到一点指尖在视野中无限放大，最后静止在自己面前。

五条悟看都没看他，反手一指，“吵死了。”

下一秒，咒力放出，超大功率的冲击波直接怼脸，把他拍到了身后的墙上。

不管是那扁平的身体也好，翻折的关节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被拍死的蚊子，除了那溅了半面墙的血迹，那不是他从别人身上吸来的，完全是他自己的。

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最可怜的是，都这样了，那人居然还留着一口气。死也死不掉，活又活不成，眼睁睁看着五条悟走到自己面前，轻声问：“可以把你的积分给我吗？同意的话就让你解脱。”

因为脊椎已经接近粉碎了，他点不了头，只能发出虚弱的气声，那声音中满是惊恐和哀求。

五条悟的小金忽然出现，“泳者针千钧向您转让积分：28点！您目前的积分数为：28点！”

“谢啦。”他挥挥手，下一秒，那人咽气了。

小金又开始播报：“获得5点！”

早就预想到这一切的伏黑惠：“……啧。”

你说你招惹他干嘛呢？

回头一看，包括丽美在内的三人果然都被吓傻了，一个个呆愣地看着五条悟，连逃跑都忘记了。

五条悟明显被什么事占据了心神，连对着伏黑惠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惠，还玩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伏黑惠是什么沉迷摇摇车不想回家的五岁小孩一样。

伏黑惠额角爆出青筋：“到底是谁在玩啊？”

五条悟半点没有被讽刺的自觉，“噢，那就是玩够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敌人身旁，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随手一巴掌就将人嵌进了墙里。

这次他注意收了力，没把人拍扁。

他长得高，手掌也比一般人要大，握着对方的脑袋将其从墙壁中薅出来，浑身冒黑气的模样像极了漫画中的终极反派。

他手中捏着人家的脑袋，眼睛却一直看着另一个方向，“本来还想留着你们陪这小子练练手，但可惜，我临时有点事，游玩时间结束了。”

说完，他的手掌开始收紧。

“等、等等！”那人居然还有力气低吼，“难道你不要我的积分了吗？我可是有足足35点啊！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它们全都转让给你！”

似乎是被他的话语威胁到了，五条悟的动作微微一顿。

所有人都以为他就要松手了，他手中的人已经露出狂喜的神情，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

“咔嚓”一声，坚硬的头颅被他徒手捏碎，溅出的浆液没有一点沾到他身上的，全都顺着死者扭曲的笑容滴到了地上。

滴答、滴答。

在仅剩的二人震惊的注视下，五条悟松开手，让温热的尸体软软倒在一边。

“获得5点！”

小金的机械音在此刻化作催命符，白发蓝眼的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始终注视着某个方向。

“35点而已，直哉难道还会因为这个对我发脾气？”他喃喃自语。

就算他会——那他就撒个娇呗。

从小到大，他惹直哉生气也不止一两回了，每次只要他卖个乖就能获得原谅，他根本不怕。

所以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去见他。

直哉那边好像有麻烦了，他得去见他。

偏头痛犯了，眼睛绷绷的疼，多看屏幕一眼都想吐……感觉状态不好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都有杀气（不是）

改天得去正正骨了，希望大家以我为戒，学习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坐姿，以免落下毛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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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