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系田
深夜，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太宰推门进去，森鸥外抬头，狭长的眼眸划过一抹讶色，“哎呀太宰君，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都怪梶井的炸.弹质量太好。”
森鸥外笑笑，随手从办公桌上抽了张湿纸巾递过去，“那把他从地牢里放出来？”
“还是再等等吧。”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梶井偷仓库储备的事被太宰发现了。这本来不是重罪，但森鸥外上位时间短，又名不正言不顺，急需杀鸡儆猴。
梶井就充当了那只鸡。
“说说你和中也君的会面。还顺利吗？”
太宰嗤了声。
森鸥外这人比他还会阴阳怪气，明明看他破损的外套就能猜出一二，偏偏要问。
“我觉得他不适合我们港口Mafia。”
太宰简要说了帮派争斗和囚室交锋的种种情况。
“至少我没法想象一个认真坐牢的人在这里工作会是什么样。”
“但梶井君也在认真坐牢啊～”
太宰默了下。如果用铁链锁住手脚也叫“认真坐牢”的话，fine。
森鸥外转身捞起昏昏欲睡的爱丽丝置于膝盖，“小爱丽丝怎么想呢？”
金发少女被迫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太宰就大声嚷嚷起来：“关我屁事啊！你们一个老bt，一个撒谎精，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就很烦了，还在这里问问问！”
爱丽丝是森鸥外用异能生成的辅助角色，不知为何被设定成这种性格。但森鸥外本人好像乐在其中。
他边抚平爱丽丝红色洋装上的褶皱，边耐心哄道：“你说我bt就算了，为什么要称呼太宰君‘撒谎精’呢？他就说过那一次谎吧，为了帮我。”
“什么鬼啊！如果按他刚才说的，压制那个中原中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为什么会灰头土脸地回来。”
森鸥外不置可否，只是笑望着面前的青年。
“中原中也确实有个同行者。我掉以轻心才会被他们抓住，没什么好特别汇报的。”
森鸥外点点头，从容地揭过此事。“原来如此。多亏了太宰君，青龙和白虎才会同意加入，我们的基础战力没问题了。但是资金方面的空缺还是很大，之前的武器供应商也趁机提价。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个位置啊～”
森鸥外愁眉苦脸。爱丽丝转过去不耐烦地拉扯他的脸皮。森鸥外痛得哇哇大叫，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
对此，太宰冷眼旁观。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晚，森鸥外用手术刀割破前代首领的颈动脉时，表情多么冷漠果断。
发现自己在唱独角戏，森鸥外明智地按下暂停键。他哄爱丽丝去睡觉，门一关迅速正色道：“其实我还有个办法。听说那个神秘黑衣组织的TK失踪了。如果我们能先一步找到，将来谈合作也会更有利。你有线索吗，太宰君？”
森鸥外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宰。
“很抱歉，暂时没有。”
太宰背着手，面不改色说。
*
相比太宰的刻意隐瞒，风见选择直接跟上司联络。
他给降谷打电话时，嗓子都激动哑了，暗地里清了好几声。
这也难怪。
风见是公安零组的成员。零组在警界素有“精英中精英”的美名，但身为小队长的风见任务失败的概率吊打成功率。
好不容易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过了几秒，电话接通，降谷严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风见，希望你有足够重要的情报，才在这个点联系我。”
风见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
他默了下，心跳不自觉加速，用力捏着自己的大腿，佯装镇定道：“降谷前辈，我～知～道～琴～酒～在～哪～儿～了～”
“……”
好一个抑扬顿挫，好一个结尾破音。
回应风见的是降谷的沉默。
风见难堪地闭了闭眼——
『又在前辈面前出丑了，可恶！』
*
降谷彻夜未眠，第二天主动约贝尔摩德吃饭。
琴酒失踪后，贝尔摩德紧急中断在德国拍摄的电影，飞回。老板暂时不想重启朗姆，她忙成了陀螺。
“哎，你说琴酒到底在哪儿？这几天我一想到他，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平白多了好几条皱纹。”
等餐间隙，贝尔摩德一边抱怨一边争分夺秒提拉眼角。
降谷贴心地给她的高脚杯里倒了点红酒，“可以试试昆布茶，助眠效果不错的。不过，我没想到你和琴酒关系这么好。”
说话间，降谷的手机响了。
“喂，宠物店吗？”他瞥了眼腕表，“我大概在下午两点接哈罗回家，麻烦了。”
降谷挂断电话，迎上贝尔摩德好奇的目光，“我不知道你还养宠物？”
“嗯，是在琴酒车祸现场捡到的流浪狗。要不是它，我们也没法那么快发现伏特加。说不定，它也能帮忙找到琴酒呢。”
贝尔摩德盯了会儿他，展颜一笑：“波本，你比我想得有爱心，而且关心琴酒。”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降谷举起高脚杯和贝尔摩德虚空一碰。
他呷了一口，低头用餐巾擦嘴时，顺势遮盖眼里转瞬即逝的算计。
电话是降谷特地要求风见掐点打的，就是为了展示自我，打开贝尔摩德的话匣。目前看来很奏效。
“我想，我们应该排除了琴酒叛变的可能吧？感觉组织里最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就是他。”
降谷若无其事抛出话题。
贝尔摩德切牛排的手一顿，“这也说不定。尤其像琴酒的工作，做久了只会有两种结果。麻木不仁，或者受不了而谋求其他出路。他的师傅斯汀格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斯汀格？”降谷疑惑地眨眨眼。
贝尔摩德顿觉说得太多，假装惊慌地捂住嘴，一双美眸闪烁狡黠，“哎呀，不说这个了。我有个问题。”
“嗯？”
“波本你……射击很在行吗？”
*
下午两点，降谷和风见坐在一辆小面的里，周围是低矮破损的平房，一阵微风卷起的黄沙就能迷乱人眼。
“你确定琴酒就住这儿？”降谷怀疑地问。
风见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中原中也离开派出所后，一路进了这里。”
降谷沉默，越来越猜不透琴酒的意图。
虽然贝尔摩德认为琴酒会叛变，但亲眼见过玻璃罩里熊熊大火的降谷觉得毫无可能——
一个甘愿用生命去威胁的人，什么样的工作比组织TK更让他得到满足？
“但是降谷前辈……无论琴酒出于什么目的，不回去不是正好吗？贝尔摩德应该是暗示你会被选进管理层……？”
自从抓到琴酒，风见觉得自己的思路前所未有开阔，智商也更上层楼，连这么难懂的弦外音都get了！
“砰！”
窗外突然传来沉重的敲击声，从风见的角度，隐约能看出个小孩拿石块的身影。他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按下窗恫吓：“想被警察抓走吗，臭小子？不想的话赶紧走。”
以白濑为首的孩子唬了一跳，装腔作势地发着嘘声跑远了。
风见缓一口气，关了窗对上上司阴沉的脸。
“你太沉不住气了，风见。孩子在这种地方就是最灵敏的情报员。不出一天，周围都会知道你的长相。”
风见瞳孔微缩，额头上也跟着沁出点点冷汗。
“降谷前辈，那么我……”
降谷叹口气：“算了，你走吧，我留在这儿。我要的换洗衣物和设备都带了吗？”
反正降谷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无论琴酒是想叛逃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他都会探寻得一清二楚。
*
风见找的安全屋就在中原中也的房子对面，只要支一架望远镜，除了洗手间外的所有地方都能尽收眼底。
两点半，琴酒对那个叫中原中也的青年指指自己头上的绷带，中原中也摇摇头。琴酒脸色阴沉地走进仅有的卧室，紧闭房门。
三点左右，中原的房子外来了群孩子。降谷一眼认出为首的白头发，就是之前试图砸风见车窗的那个。
中也屈膝对孩子们做个噤声的姿势。他们探头探脑想顺着缝隙窥一窥房间里的动静，被中原打发走了。
然后，中原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带着一脸失落离开。
中原走后不久，躺在卧室床上的琴酒立刻有了动作。他爬起身，随手拆掉头上的绷带扔进垃圾桶，又开始争分夺秒地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降谷曾见过琴酒穿这件衬衫，黑色丝绸的，料子很高档，跟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
思索间，琴酒已经脱了衬衫，苍白光滑的背对着他，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哪怕在望远镜的放大清晰效果下，也找不到任何瑕疵。
降谷呼吸一滞。
接着，琴酒开始脱裤子，脱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穿回去，板着张漂亮的脸，大步流星朝降谷走来。
降谷稍微闭了下眼又睁开。
那细小红艳的果实缀在皑皑白雪上，在镜头里微微摇晃。
琴酒到了窗边，像警惕的猫左右一探。某个瞬间，犀利的目光跟降谷对个正着！降谷犹如被抓现行的窥视者，心跳漏了半拍，忙不迭神情狼狈地从望远镜旁逃开。
“哗！”
他眼睁睁看着对面卧室的黄色窗帘严密地拉上，表明主人此刻内心的态度——
非请勿入。
救，明天要写差不多5k。愿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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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19. 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