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七天,李不疾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两人只会在每天晚上发一个消息,确认对方在就好。没有多余的话,他们或多或少都在生气。
军训结束,李不疾亲自来学校接他,他在开学带来的行李箱很小,东西很容易就收拾好了,洗漱用具之类的李不疾没有给他装,跟他说家里都有。留一套必需用品在学校也挺好,他在学校累了想休息也有地方。
他和赵钊道别,对自己不住宿舍可能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再次表示抱歉,赵钊完全不介意,反而跟他说希望他会回来住,纪时雨点点头。
李不疾听不得这些,拉着他往外走,纪时雨三步一回头,说了好几遍再见。
李不疾别扭地说:“要说几遍?又不是见不到了。”
纪时雨不回话,跟着他离开。
赵钊在纪时雨向他介绍李不疾的时候心里有过疑惑,他们的长相和性格甚至语气都不像是一个家庭出来的,他们的眉眼也没有半分相似,可能不是亲生的,或者是表哥?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再疑惑也不方便多问。
家里的大平层有好几个房间,李不疾拖着他的行李箱进了主卧,纪时雨不解地问:“我的房间呢?”
李不疾理所当然:“你跟我住。”
纪时雨也没有反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就默认了和李不疾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的合理性。
“所有房间都可以用,你想在哪个房间学习或者玩都可以。”
只是睡觉必须和我在一起。
他没说,纪时雨当然清楚。
放好东西李不疾从冰箱里拿了一碗雪糕递给他,有些哄人的意味。纪时雨接过礼貌说谢谢,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但最开始他看到雪糕那一刻,眼睛亮了的一瞬,被李不疾捕捉到。
他不拆穿,把勺子递给他,纪时雨坐在沙发上吃雪糕。
李不疾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纪时雨被盯得不好意思,他以为雪糕只有一个,而李不疾也想吃,遂主动问道:“你要吃吗?”
李不疾摇头,问:“还生气吗?”
“……”
纪时雨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通过不空闲的嘴巴,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说生气吧,其实也不算太气了,钝感力强的人就是这点好,过了几天气消的也就差不多了,李不疾是个很难低头或者道歉的人,能再一再二再三的哄他,给他台阶下,他也没道理一直不下。
“过来。”
纪时雨乖巧地挪了位置,李不疾胳膊搭在沙发上,他坐过去正好能被抱在怀里。
他在李不疾怀里吃雪糕,一盒雪糕很快见底,纪时雨吃的嘴巴冰凉,奶香味飘进李不疾鼻子,很甜很腻的雪糕味。
“吃完了吗?”
纪时雨把最后一口雪糕吞掉,空盒子李不疾接过去丢进垃圾桶,嘴里还是很甜的味道,他点了点头表示回答李不疾的问题。
“还生气吗?”李不疾又问了一遍。
纪时雨还是摇了摇头,又想这样原谅李不疾好像很轻易,所以补上一句:“你下次,不许这样说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很碍事的朋友?他生气的点竟然不在李不疾骂他,而在李不疾不尊重他的朋友,看样子朋友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必须把他不切实际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你要分清好坏。”李不疾说。
他的意思是纪时雨分不清他的朋友是不是好人,但是纪时雨再迟钝也不至于人家对他释放善意他感觉不到。
纪时雨反驳:“我分得清。”
“一盒雪糕,一块苕皮就能骗走,你分得清什么?”
才不是。他像小猪一样哼哼了两声,李不疾就是把人想太坏了,虽然他遇到过坏人,可是同学朋友之间不可能会这样。他单纯固执地想。
李不疾刮了刮他的鼻子,提醒道:“准时回家,随时报备,去哪里要告知我。”
纪时雨没觉有何不妥,以前也是这样的,他点了点头说好。
纪时雨好像黑了点,军训很晒,李不疾说他是小煤炭,纪时雨吐舌不想理他,他皮肤白,很容易白回去。
“军训好玩吗?”
“才不好玩,累死了。”
李不疾勾起嘴角笑了下,他去年也军训过,知道军训的辛苦,纪时雨这样娇弱的小男孩,不习惯也很正常,他不爱运动,军训几天肯定害得他很苦。
李不疾把他抱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捏了捏他的屁股,随口说道:“是不是瘦了?”
纪时雨很激动,他脸颊和大腿上的肉,一直瘦不掉,尽管体重很轻,就是看着圆圆的肉乎乎的,老有人爱揪他的脸,他一直的愿望就是能够瘦下去,李不疾说他瘦了他还很高兴。
“真的吗?真的吗?”这样的话,“万恶不赦”的军训也可以被原谅一下。
李不疾夸大其词:“手感不好了,硌人。”
纪时雨的脸唰地红了,耳朵尖的红很抓眼,他忿恨地在心里说李不疾真的很讨厌。
......
李不疾按住乱动的他,唤:“纪时雨。”
“干嘛?”他被人捏屁|股还要吐槽语气有些不好。
“亲我一下。”
李不疾有一张很俊朗的脸,笑的次数很少,只对纪时雨笑,眼神落到他脸上就是引诱,确实是很久没有亲亲了,算上有快小半月。
比起性,纪时雨确实比较喜欢接吻和拥抱,好像他们要比性更亲密,他从李不疾身上撑起来,很小心地贴到他的脸颊,“哥哥。”
又轻又软的称呼,像羽毛划过一般的蜻蜓点水的一点亲吻,勾得人心痒痒的。纪时雨很少主动,甚至是求他的时候都多是说好听的话撒娇,再进一步可能会是拥抱,亲亲脸蛋,纯得像一块未经打磨的晶石。
李不疾很受用,纪时雨是他圈养起来的宠物,围着自己打转,他什么都不用做,吃饭睡觉讨好李不疾就好,李不疾会打点好他的一切事宜,养得他什么都不会最好,这样,除了李不疾他就无人依靠,自然也不会想逃。
李不疾喜欢掌控欲很强的吻,吻的他无法呼吸,软绵绵地瘫倒在自己怀里。
在纪时雨缩回去之前,被掐着后脖颈拉进怀里深吻。
太熟悉的流程——李不疾让他亲自己,纪时雨凑过去亲脸颊,然后被拽着过来深吻。
吻了不到一会儿就手软脚软的攥住李不疾的领子,嘴唇微张,为李不疾伸舌头进来留了个口子,他果然钻进来了,熟悉的触感和唇舌,舌头搅合在一起,吞咽起很多。
他被亲得面颊绯红,伸着脖子往后缩,因为被扣得死死的,所以逃无可逃。
分开的时候有些喘,他湿着眼睛,视线聚焦在李不疾胸前的衣襟。
李不疾按住他有些微肿的嘴唇,捻了捻,血色散开变得发白,润嘟嘟的唇瓣回弹恢复血色,李不疾声音喑哑:“怎么还没学会?”
怎么吻过这么多次还没学会接吻?
他不说话,李不疾扶着脖子把他按倒在怀里,纪时雨靠在他的肩颈处,小口呼吸,李不疾若有似无地揉捻他的耳垂,纪时雨乖得像一只兔子。
耳朵垂下来,和主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把玩着他的耳朵也不怎么动,乖得要死了。
他吻了吻纪时雨的眉心,察觉到他的有起头的气势,帮他按揉。
“哥哥……”
......
他低叫着,最后湿着脸抬头,李不疾把他捞回去抱着,纪时雨动了下,很不好意思地问:“哥哥你要我帮你吗?”
他刚军训完没休息好,李不疾不想让他不舒服,喉咙一紧,违心道:“不用。”
纪时雨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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