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疾再一次疯了,纪时雨确信。
到后面纪时雨已经无法感知情绪或者其他什么,身体由疼痛转向麻木,他已经没有知觉了。
纪时雨头上戴的兔耳随着他的战栗同样颤抖,像是他自己的耳朵,真的在发抖。李不疾亲他的兔耳朵,又亲他真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热气灌进耳朵里,纪时雨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宝宝,我的宝宝。”
刚开始他并没有对这个称呼有所反应,这个称呼只有桂姨叫他,他以为李不疾叫错了,可是后面他陆陆续续叫了很多次,大有你不回答我就一直叫的意思。
纪时雨后面就应了,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宝宝。
可是不是啊,哥哥。
......
第二天他意外地醒的很早,几乎是李不疾一动身,他就醒了,在被子里揉了揉眼睛,李不疾正坐在床边穿衬衣,健硕的后背是数不清的抓痕,上至宽肩下至倒三角的细腰,看到自己的杰作纪时雨倏地红了脸。那边领带刚搭上,一转身看到纪时雨睁开圆圆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眶还蓄了不少泪水。
李不疾:“醒了?”
纪时雨点点头。
“要不要再睡会儿?”
他又点头,但眼睛还睁着,也没有要睡的意思。突然觉得他很乖,李不疾准备打领带的手停了下来,屈膝跪了一条腿在床上,又是祈求又是命令地说:“给哥哥打领带?”
纪时雨就拱了拱被子爬了起来,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没有穿裤子,领口的扣子早就崩开,露出半只肩膀,纪时雨也岔开腿跪着,帮他打领带。
面前是一张漂亮单纯的脸,大有低眉顺眼的帮丈夫打领带的妻子样子,睫毛很长,向下看的时候眼帘是半闭着,扑闪扑闪的睫毛,漂亮的不可方物。
李不疾喜欢他的样子,帮他把衣服拉好,遮住白嫩的肩头,凑近亲了亲他的眼睛,纪时雨懵了下,待着不动了。
李不疾就着他的手帮忙最后系紧自己的领带,亲了一口他的嘴巴,“好乖。”
又把人放倒,塞回被子里,俯身亲额头,“再睡会儿吧乖,中午想吃什么跟阿姨说。”
纪时雨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李不疾看了他一会儿,准备离开,纪时雨又睁开眼睛,叫住了刚走到门口的他,“哥哥。”
“怎么?”
“帮我把妹妹抱过来吧,妹妹应该醒了。”
妹妹在自己的小猫房间,这个点应该是醒了,可是妹妹容易掉毛,纪时雨刚睡醒免疫力差,会因为猫毛不舒服,妹妹在床上还会影响他睡觉,李不疾没有允许,“妹妹还在睡觉,你也睡会儿,醒了再和妹妹一起玩好吗?”
纪时雨点点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下半张脸躲进了被子,只留鼻子以上在外面,头一偏闭上了眼睛。
李不疾帮他关上门,径直离开了。
昨晚弄到很晚,今天又醒得早,困意很快就来了,本想自己去把妹妹抱过来,可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他就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这一觉回笼觉睡到中午,阿姨已经做好饭菜等他起来,妹妹也被放出来,自己一只猫在花园椅子上趴着晒太阳,纪时雨走进院子把妹妹抱进来,问阿姨:“妹妹吃了吗?”
“已经吃过了小少爷,都吃两顿了。”
纪时雨抱着妹妹坐到餐桌,让她趴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笑了下分量十足的小胖猫,“那你陪我吃吧。”
妹妹张开嘴喵呜了一声,气势很足,可声音却奶奶的黏人,纪时雨被她逗笑,说她虚张声势。
猫咪伸了个懒腰,跳下椅子,又跳到纪时雨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纪时雨哭笑不得:“这样我怎么吃饭呢妹妹?”
倒也没有再把她赶下去,阿姨在一旁,眯着眼睛笑:“我来吧,小少爷想吃什么我帮你弄。”
“啊,谢谢。阿姨你吃了吗?”
阿姨给他盛了一碗汤,回答:“我吃过了。”她顺带多提了一嘴,“少爷应该也吃了,已经提前送过去了。”
可小少爷看起来好像并不关心,低着眼皮轻轻地哦了一声。
饭后纪时雨把妹妹抱紧怀里,主动提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阿姨,晚上我想吃甜水鸭。”
阿姨也很高兴,很快就应了,这是她来家里这一两个月以来小少爷第一次提要求,虽说少爷给自己说过小少爷喜欢吃什么,口味如何,可小少爷吃的太少了,也没有自己想要吃的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他说想吃什么。
少爷的要求是除了出门外的小少爷的一切要求都满足,阿姨赶紧给李不疾发消息说小少爷晚上想吃甜水鸭。
刚开完会的李不疾看到这条消息,立马调了监控,吃完饭后的纪时雨确实和阿姨对话表达自己的愿望,阿姨随后就告知了李不疾,李不疾立马吩咐下面的人去买甜水鸭,纪时雨第一次提要求,还是这么小的愿望,没道理不满足。
别说他想吃甜水鸭,就是要吃天上的星星也会想办法给他弄来。
下午李不疾在监控中看到纪时雨抱着妹妹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了会儿他发现他没有别的异样后也去做自己的事情。
纪时雨照旧和赵钊保持联系,那边收到纪时雨的消息才会给他说进度,赵钊说正在找他所描述的洋房,问他能不能想办法进小区,纪时雨因为答应李不疾玩了些别的,得到许可可以带他去小区逛逛,纪时雨让赵钊再等他一天,赵钊一边等他的消息,一边在市里找到符合他说的一些小区,然后实地去看。
不出意外这些小区有高级安保在,没有许可不得入内,赵钊不能打草惊蛇的提供证件,只能在外围随便看看,找寻纪时雨。
纪时雨对甜水鸭的要求,让李不疾觉得这是他对自己处境的逐步认可,因此特意推掉晚上的应酬早点回去陪他吃饭。
甜水鸭是李不疾亲自带回来的,纪时雨惊讶他回的如此早,李不疾把甜水鸭递给阿姨处理,把坐地上的他抱到沙发上,“阿姨说你想吃甜水鸭,我让人去买了。”
纪时雨在他抱自己的时候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稳稳当当坐回沙发上,他很上道,亲了一口李不疾的脸,“谢谢哥哥。”
李不疾很高兴他温顺的态度,因为很像回到了以前,“不用谢,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跟哥哥说,什么都可以,哥哥都满足。”
纪时雨装作关心地问:“哥哥今天不忙吗?这么早下班。”
当然忙,只是他更愿意陪纪时雨,陪着情绪越变越好的纪时雨。
但他出口说的却是:“不忙,早点吃饭带你小区转转散步。”
这正是纪时雨心中所想,他难掩高兴,吊着哥哥的脖子不松手,正巧阿姨端着饭菜出来,李不疾拉他的手腕,“羞不羞,阿姨都看见了。”
纪时雨这才红着脸松手,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李不疾笑了下,胳膊从他腿弯穿过,把人打横抱起来,“骗你的,阿姨才没看。”
纪时雨缩在他怀里,忿忿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明明是责备拖长了尾音听起来却满是撒娇:“哥哥——”
然后就被抱到卫生间关上门洗手,纪时雨全程没穿过鞋袜,李不疾让人踩在自己脚背上,像小孩一样把人手牵到水龙头下,帮他洗手,纪时雨抬头和镜子里的他对视。
李不疾心一下子就乱了,干脆把人翻了个面抱到洗手台上坐着,双臂撑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野兽一样的眼神盯死他。
纪时雨被完全圈在他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传导出来的热气,有些呆呆的不解:“哥哥?”
“宝宝。”
床上叫宝宝和清醒的时候叫宝宝是不一样的,床上的一切都可以归于情|欲,归于不理智,可清醒不一样,清醒再说一些话或者做一些事,那就是**裸的羞耻,纪时雨脸带薄红,用手去推他,他不要再听李不疾叫他宝宝。
推不开后他无奈地问:“为什么?”
李不疾看他洗完手没擦干净水的手在自己深色西装上留下印记,不免失笑,扯了擦手纸帮他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眼皮都没抬回答他的问题:“我养大的当然是我的宝宝。”
纪时雨不说话了,擦干净手后,想跳下去也无果,被李不疾抓着手腕一路从手腕亲到嘴巴,接了一个饭前的绵长的吻。
把他放开后纪时雨有些剧烈地喘气,李不疾刮了刮他的脸,说:“叫我。”
纪时雨胸膛还在起伏,不明白也照做,“哥哥。”
“嗯。”
俩人在卫生间耽误许久,才把羞得耳朵都红透的纪时雨抱去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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