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悦,因为秦贝还没有回来,白悦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她每天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日落西山,都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白悦再次拉着琥香的袖子,询问道:“他们是不是回来了?”
琥香一脸的无奈,这已经是她这一天五次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了。
这几天,白悦都很担心,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偶尔也会走神,到了半夜还会突然被惊醒,这让琥香很是担心,她知道小姐在担心什么,但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姑娘,你也不用担心,经常有军队在外征战,十日半日很正常。”琥香劝道,但白悦看了她一眼,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帮我收拾行李。”
“小姐,你怎么了?”
“等不到的话,就得去寻找。”秦贝也没有回来,白悦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幸好琥香还在为白悦要自己去找的事情而震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姐,这可不行,你怀孕了,王爷说了,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白悦不说话,手指轻轻抚摸着面前的茶杯。
她发了那么多封信,却像是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音,她怎么可能安心养胎?
看到白悦的反应,琥香顿时冷静下来,也没有继续劝说,而是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给你收拾东西。”
“去吧。”白悦怔怔的看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曾经带着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好几天了,她心里很是担忧。
行李迅速收拾好,白悦拿在手里,只是大致清点了一下,然后对着莲湖子招了招手:“今天中午之前,派几个人跟我一起去边境。”
莲湖子停下脚步,常年在外,她很清楚边关的凶险,心中有些担心,正要出言劝阻,却对上了琥香的视线。
莲湖子见琥香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宁仲辛下落不明,但她毕竟是王爷的王妃,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那个是非之地乱跑吧,“公主,我这就带人把他找回来。”
“这件事,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能安心。”白悦一口回绝。莲湖子没有办法,只能退了出去,吩咐下人们收拾东西。
另一边,白悦带着琥香去找管家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有你在,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不能太过劳累,现在就交给你了,你有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需要太医过来看看?”管家低着头说道。
白悦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不必了,御医来了,说是要静养,不方便让人打扰,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我的侍女琥香。”
王妃离开王府,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白悦对此早有耳闻,所以吩咐下人们尽量不要接近她的院子,尽量拖延时间,直到她回来,她才能离开,不然王爷一走,她就会离开,到时候可就乱套了。
琥香很聪明,仔细一想就明白了白悦的意思。
等到天色渐晚,白悦换上轻衫,和莲湖子等人一起,从后门悄然离去,出了不耽搁,直奔边境。
同一时间,白悦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和她差不多的男人正准备睡觉。
这是琥香打的幌子,她知道白悦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走了,所以才会急匆匆的让人冒充她的身份,如今但凡有人来找她,都会以生病为借口拒绝。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能隐瞒多久,但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
琥香有些担心地望了一眼白悦等人离去的方向,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
宁仲辛一方,果然和白悦担心的一样,形势并不乐观,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还是节节败退。
“王爷,前面的人快撑不住了,他们要打进来了!一名武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宁仲辛,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宁仲辛点了点头。
他心中大急,一来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难对付,二是万没想到这些家伙会趁着夜色偷袭他们的大营!
无数的士兵被惊醒,站在城墙边缘的士兵,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一把锋利的长刀。
营地里一片混乱。
前些日子,他们还与这些人交过手,在陌生的环境下吃了大亏,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哪里还能有什么斗志?
“不知王爷可有良策?”将军一脸的担忧。
“等。”宁仲辛的嘴唇动了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宁仲辛沉思片刻,当机立断道:“将能撤退的人都带走,我们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将军欲言又止,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为了救更多的人,牺牲几个人,也是无奈之举。
秦贝一直在旁边看着,等那名将军离开之后,他才出现,拦住了一脸诧异的宁仲辛:“你不管他们了?”
“我救不了他们。”宁仲辛目光一沉,若不如此,落败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多保存一些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秦贝轻哼一声,默默地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咒语。
没过多久,帐篷外就响起了一阵欢呼,几名将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着宁仲辛就是一顿猛砸,“殿下,刚刚下了一场冰雹,土匪被打跑了,还死了几个人。”
宁仲辛:“……”
冰雹?现在又不是冬天,又不是陌生的地方,怎么会有冰雹?
但这就是现实,宁仲辛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刚才拦住他的秦贝,回头一看,秦贝已经不见了。
宁仲辛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帐篷前,看到外面的冰雹已经停止,地面上还有一些水渍,他拿起一块,摸了摸,果然是冰块,但如果说是冰雹,那就太离谱了。
还有,为什么这冰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土匪来的?
“王爷,这冰雹来得太巧了。”将军们都觉得自己等人要死在这里了,可天上掉下来的一场及时雨,让他们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忘记了这一季是不会下冰雹的。
宁仲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待众人得令后,他回到自己的帐篷,一进门便看到秦贝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正对着桌上的一叠案卷,一脸的好奇。
宁仲辛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它身上。
刚才他跟几个将军说着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帐篷,却见那人已经不见了,而他也跟着其他人走了出来,距离帐篷并不算太远,以他的口才,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那么,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还记得,当他第一次见到秦贝的时候,他只是问了一声,就拒绝了,然后就下起了冰雹,逼退了强盗,那么,现在的冰雹,会不会也和这个有关?
宁仲辛略一思索,试探着说道:“此事可是你所为?”
“什么?”秦贝看的津津有味,没有抬头。
“刚才的冰雹,是你做的吗?”宁仲辛再次说了一句,便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折子合上,伯比正要开口说话,闻言面色微变,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宁仲辛看着白贝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为什么要出手相助?
宁仲辛沉吟片刻,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位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的秦贝,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秦贝愁着一张脸,被宁仲辛审问了许久,如果钓鱼空间的事情传出去,别说他一个人保不住,就是白悦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如果你不说,我很有可能会怀疑,你就是那些土匪的卧底,这么多次,你都能逃过一劫,肯定是你在背后捣鬼。”宁仲辛冷笑道。
秦贝一听,顿时就慌了:“不会吧!”
秦贝大声反驳,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又踏实了,既然宁仲辛是白悦的心上人,那他就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好了,他会保守秘密吗?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秦贝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不是从强盗的老巢里出来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意识体。”
灵识?
宁仲辛一怔,这两个字他还真没听过:“那是什么?”
秦贝诧异的看了宁仲辛一眼,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回答,因为他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你在想什么?”
宁仲辛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秦贝摸不准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
“反正很强!”秦贝也不好多说什么,干脆换了个话题,“比如之前的那些冰雹,就是我弄出来的,虽然体积要小很多,但也能用了。”
宁仲辛眉毛一跳,这白螺的力量明显很强大,就连这片区域的冰雹都有拳头大小,如果被人操控的话……
“这件事,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宁仲辛想了想,郑重道,他不能让自己的神识在外面冒险,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很明显,秦贝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是因为你来审问我。”秦贝很是不悦的说道。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我只是想确定你的身份,确定你不会对帐篷造成什么伤害,毕竟,你的冰雹可是能吓跑敌人的。”宁仲辛耐心地解释道。
秦贝沉默了,虽然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对自己的怀疑很不爽,因为他和白悦在一起。
“你听着,”宁仲辛认真的看着他,“今天是我失礼了,但你要记住,你的本事,你的来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怕你会被人算计,到时候,你的实力,很可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我们要尽可能的保护好它,不能让它落在敌人手里。
亲贝点了点头,同意了宁仲辛的话:“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如果有人来找我,我就躲在这里。”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宁仲辛,等他凯旋归来。
宁仲辛还是有些担心,又提醒了他一些事情,秦贝敷衍了一声,两人都沉浸在谈话中,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外面偷听。
李三拓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是在帐篷外面偷听了一下,就把这突如其来的冰雹给弄清楚了。
“没想到居然是这股意识在作祟,我得把这件事告诉他,不然下次还会被这股意识给坑了。”李三拓下定了决心。
不过这份报告并没有上报给宁仲辛,而是趁着黑夜悄悄离开,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终于发现了这群强盗的势力范围。
“回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为首的战士见到邵玄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
“我看到了,这不是老天爷在下雨,是怪物在捣乱!”李三拓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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