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三拓并不是宁仲辛的手下,而是一群土匪的骨干。他在宁仲辛的队伍里潜伏了几天,就是为了向山贼透露宁仲辛的计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召唤狂风?”强盗们低声说,“真有可能可能是妖怪干的?”
“我只是在角落里听到了一些风声,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我就去看看。”李三拓说着,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为首的人给拦住了。
“你去把那东西弄到这里来,如果我们能用的话,那些残兵败将就是一群废物,我看他还怎么反抗!”
前些日子,宁仲辛等人与他们交手,因为地形不熟,这本书吃了大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竟然势均力敌,而宁仲辛带来的人,竟然还不如他们!
首领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给打趴下。
李三拓领命而去,悄无声息的返回了自己的帐篷,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宁仲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料到,这些强盗会来的这么快,先是被冰雹打跑,然后第二日就回来了。
他亲自指挥战斗,秦贝则躲在他的营帐里,宁仲辛对此并不担心,因为秦贝不想让人找到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李三拓立刻让守卫在他帐篷里的士兵退了出来,然后潜入到了空荡荡的帐篷里,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却没有找到贝丝的身影。
他记得秦贝说过,他有灵性,便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道:“王爷让我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帮你。”
屋内一片寂静。
李三拓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道:“现在前线很危险,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此话当真?”秦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蜡烛旁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三拓,一脸的担忧,如果宁仲辛被杀了,他要如何跟白悦解释。
“当然,你跟我来。”李三拓示意秦贝往前走去。
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根棍子的模样,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这东西好像是有实体的,所以打晕的方法还是很管用的。
待秦贝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落入了一群强盗的手中。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下点功夫,我怎么可能抓得住你?我可不希望看到你们用冰雹就把我的手下给干掉了。”带头的那个秦贝得意洋洋地说。
秦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然后看向了正要离开的李三拓,愤怒地说道:“叛徒!”
李三拓看着他,冷笑道:“我和宁仲辛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出卖我?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出来,既然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觉得,那些盗匪为什么会突然撤退?”宁仲辛眉头一皱,这群人看起来不像是在打持久战,一击就退,比起刚才的消耗,要好得多。
不过,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也不知道,但他们撤退了,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另一名将军说道,“我们的将士们都累坏了,需要休息,现在撤退,也是一个喘息的机会。”
宁仲辛:“……”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秦贝已经离开了帐篷。
宁仲辛接连喊了几句,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不对,秦贝是不是真的被人给偷了?
怎么会这样,它很少出现在人前,那个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将它弄走的?而且,它还不知道在哪里,自己又该如何去寻找?
宁仲辛脑海中灵光一闪,迅速有了计较。
确认无误后,他一声大喝:“来人!”
“末将在!”没过多久,一名男子从营帐中走了出来,恭敬的回答道。
“过来。”宁仲辛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一边让人放出话来,说自己还能再下一次冰雹,打退强盗,鼓舞士气,一边暗中让人在帐篷外面埋伏。
李三拓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随着消息的传播,他也渐渐的相信了,他决定先去看看,或许有两道灵识在那里,但他只带了一道。
所以,宁仲辛盯着李三拓,久久没有说话。
“没想到,这个内奸,居然是我们的将军,你有这个资格吗?”宁仲辛冷冷地说道。
李三拓被迫跪倒在地,用一种要吃人的目光瞪着宁仲辛。
宁仲辛也不在意,他靠近李三拓,直视着他的双眼,“把你的老巢给我说出来。”
是啊,宁仲辛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你以为我会说给你听?”李三拓冷笑道。
“你现在或许不会,但是以后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宁仲辛说完这句话,瞳孔猛的一缩,因为他看见李三拓的口中有黑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李三拓却是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死亡放在心上:“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至于吗?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找到你们的老巢,将之一网打尽。”宁仲辛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李三拓会吃毒药,从毒素上来说,李三拓应该是活不成了,也就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同一时间,宁仲辛等人驻扎之地,已经赶过来的白悦,也到了。
“什么人!”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一日一夜的紧张,让那些士兵在看到一群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的时候,立刻就将他们当成了强盗。
白悦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白悦也是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一箭。
这的确是宁仲辛的军营,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军士似乎对她有很大的敌意,白越眉头紧锁,当箭矢落在她身边时,她就立刻停住了。
“小姐,不如硬闯吧。”“看来他们还没认出我们来,这个距离他们应该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好的。”果然,又是一支暗箭射来,她侧身躲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支箭矢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这么近的距离,她根本来不及躲闪,白悦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耳边传来一声箭矢断裂的声音。
莲湖子长剑横档在前:“公主,你还好吗?”
白悦摇了摇头,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虽然利箭已经断成了两截,但是箭矢上的力道,还是将她的袖子给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慢慢地往外冒。
莲湖子一边让人靠近,一边将白悦护在身后:“姑娘,你退下,我们来对付你。”
“过去报上名来,”白悦提醒,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逞强,“尽量别伤害他们。”
“是。”莲湖子颔首,领命而行,仅作防御,缓缓向大门走去。
城门守卫见箭雨没能阻止他们,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正要大声喊人,却听一道冰冷的女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们是公主殿下的人,还不快去禀报王爷?”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一怔,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莲湖子,是啊,土匪来袭的时候,他们可没有一个女子。
那侍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急匆匆的跑去禀报还在发愁的宁仲辛。
当时他已经安排好了李三拓的后事,正愁着那只被抢走的秦贝,一听说白悦来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让她进去了。
虽然他很不想让白悦去冒这个险,但是他也不想让他们在外面过夜,既然这里是土匪的地盘,那就更不能留在外面了吧。
没过多久,白悦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宁仲辛在书桌后坐下,嗔怪道:“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么?”
“谁让你一直不给我回信,”白悦嘟着嘴,她没想到第一个被质问的就是这个男人,“我是担心你出事,所以才连夜赶来的。”
宁仲辛叹息一声,看着她身上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的衣裳:“此地凶险,若是出了事,你们母子可就保不住了。”
他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让你的人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下午我会派人护送你离开。”
“我不想走,”白悦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再说了,人越多越好,如果我们不能把消息传出去,大家都被困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宁仲辛眉头一皱,没有隐瞒:“暂时还好,只是其中一道灵识,好像被人取走了。”
白悦一愣。
“原来是这样?宁仲辛眉头一皱,“原本我还打算率人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我们走了几天,也不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
“我明白了。”白悦点了点头,然后当着宁仲辛的面,将口诀念了好几遍。
宁仲辛只觉得头晕目眩,就见那被拖走的秦贝,此时正坐在桌前,大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嗯?”
秦贝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宁仲辛的帐篷里,白悦和宁仲辛都在看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事吧。”宁仲辛第一个开口,这也是他的不对,如果他能早点找到内奸,也不会落在土匪手里。
“不会吧,这些强盗还真是异想天开,想要我做什么。”秦贝嗤之以鼻,它是白悦的手下,而且她还得到了钓鱼空间,自然不会走。
白悦知道,但她没有说出来。
宁仲辛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你岂不是去过那些贼窝了,可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当然,我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回去的路上,他又看了看强盗们的住所,虽然破旧,但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怪不得能组成一支能够与士兵抗衡的队伍,更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强盗中竟然还夹杂着奸细。
宁仲辛目光一凝,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他要趁着这段时间,对这群盗匪发起进攻,如今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行踪,自然是一击必杀:“还请您带一位过去。”
秦贝瞥了一眼白悦,见她默认了,也就没有推辞,点头道:“跟我来吧。”
“等下,我们带着军队过去,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宁仲辛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帐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嚣张过了,现在,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
白悦紧跟在后面,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秦贝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虽然这件事还需要秦贝来做向导,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有人心怀不轨。
秦贝虽然抱怨天气太热,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让白悦把它塞进了口袋里,他可不想再被人绑架了。
宁仲辛没想到这些强盗的速度竟然这么快,等他赶到的时候,强盗们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弱不禁风的女子。
白悦心知这些人警惕性很高,知道秦贝失踪后,马上就走了。
女子们来不及离去,看向宁仲辛一行人的目光,充满了不善,宁仲辛可不会怜香怜玉,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被遗弃的女子身上,下令将这些女子尽数拿下。
“王爷,这些女子该怎么处理?”几个士兵将所有人都抓住后,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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