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没有和曹森说今天要过去，只是在蛋糕店下班前拿了蛋糕。

曹森开门看见门口举着蛋糕的唐柯，愣了愣，随后笑着把人拉了进来。

“生日快乐崽崽。”

唐柯把东西放好，转身抱着曹森亲了亲。

“我以为你忘了，这两天被你妈拉着见各种亲戚，今天又是年三十，还以为你出不来。”

曹森靠在唐柯的肩上，心里暖的快溢出来了。

“我这是有多无情啊。”唐柯啧了一声：“让你怨念这么深重。”

“那是，您现在是市状元预备种子，多忙啊。”

唐柯笑了笑，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吃蛋糕。”

相比唐柯的生日，曹森的生日就简单很多了，俩人只吃了蛋糕，唐柯点了一些饭菜和一碗长寿面，就算结束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唐柯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外，很快又进来了。

曹森看见他手里的油皮纸包裹的东西，就笑了。

“生日礼物。”

唐柯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宝贝儿，你不会是重新画了一幅少年吧。”曹森笑着把东西接过来，隔着纸摸了摸，是画框。

“是啊，快拆开看看。”

曹森在上面戳了个洞，撕开后把画翻转过来。瞬间呆愣在原地。

是他和曹慢的合影，那天曹森帮曹慢扎头发的合影，黄色的灯光，米色的沙发，沙发上皱着眉专心盯着头发的少年和嘴上挂着面被扯着头皮还在笑的女孩儿。一切都是那么温暖，美好。

“生日快乐，崽崽。”

唐柯跪坐在地上，替曹森擦掉脸上的泪珠，他发现他和曹慢居然一张合照都没有，虽然会让曹森伤心，但还是决定画了这幅画。画是在天台画的，画了三四天，终于赶在今天之前画完了。

曹森抱着画，头抵着唐柯的胸口。

唐柯。

你这样，我怎么还的起你啊。

唐柯亲了亲他的脑袋：“送礼环节还没结束呢，不哭了。”

“还有啊。”曹森的声音有点沙哑，抬起头笑着揉了揉眼睛：“你这样显得我的戒指很不用心诶。”

“但是它贵啊！”唐柯一想到这个戒指七万块，两个戒指花了曹森所有的继续都想把曹森拎起来打一顿。“放心，我两个礼物加起来还没你一个戒指贵呢。”

曹森笑着握着他的手，在他带着戒指的地方，亲了一口。

唐柯拿来两人的外套：“走吧。”

“啊？”曹森接过外套看着唐柯从容的打开门：“唐少，您这礼多大啊，还得出门。”

唐柯笑着把人推了出去，过年不好打车，等了十几分钟才打到车。

车子开到一个小区楼下，小区看上去比出租屋那儿好的太多了，门口还有保安。

唐柯刚要拉着人往里走呢，就被曹森拉了回去。

“什么情况，你买了个房子给我？”曹森看着这小区，里头的绿化做的非常好，一看就很贵。

唐柯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崽崽，醒醒，做梦呢？这也得我买的起呀。等以后哈，以后给你买一套，现在快走吧，真的快冻死了。”

曹森非常害怕的跟着唐柯进了小区，上了电梯，在曹森不信任的目光中，唐柯拿出来一串钥匙。曹森一脸我说吧，你就是给我买了个房的表情。唐柯扶着墙乐了半天。

唐柯带着他在一户门前站定，然后把钥匙交给曹森，让他开门。

曹森刚开门，就被嘭嘭几声吓得退后了一步。

反应过来才看见屋子里头站着赵智，扬齐，刘瑶珊，许如。一人拿了一个礼花炮。

“生日快乐！！”

唐柯笑着把愣住的曹森推进门。

“睡神，你这生日也太巧了，全国人民为您庆祝生日啊。”

赵智锤了他一拳，顺便拿出自己包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扬齐从身后也把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森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曹森。”

“生日快乐。”

刘瑶珊和许如也把礼物拿了出来，曹森抱着一对礼物站在玄关。

“哥哥姐姐们，你们打算在这里把礼物送完了然后回家吗？好歹让我们进去呀。”

唐柯从曹森背后露出个脑袋，有点无奈。

“对对对，快进来，我们都布置半天了。”

赵智把人拉了进来，这里装修的比出租屋好多了，是曹森喜欢的那种风格，客厅很大，还是落地窗，沙发是灰色布艺的，厨房和客厅隔着一张连墙的大理石长餐桌，上面摆满了吃食，很香。屋子里到处都是气球，墙上还有气球的生日快乐。

漂亮精致的蛋糕摆在透明的茶几上异常显眼。

“来不及自己做了，只好买了，你将就将就。”唐柯在几人忙着点蜡烛的时候凑到曹森的耳边说。

曹森鼻子有点酸，他从小学就没有过过生日了。更别说这么多人给自己过生日。他有唐柯已经很开心了。

“来来来，唐柯，关灯。”

唐柯赶忙起来去关了灯，蛋糕被满满的插了十八根，好在这个蛋糕大，不影响。

曹森双手合十，抵在唇边。

愿唐柯一生顺遂，愿我爱的人，一生平安。

蜡烛被吹灭。

“唔哦！！！生日快乐！！！”

几人闹哄的唱了生日歌，去餐桌围着又吃了一顿年夜饭，曹森没有这样过过年，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能想起的只有父亲抛弃自己和妹妹的时候和在曹伟立鞭打下过活的日子。

曹森看着一旁和赵智玩儿游戏的唐柯，鼻子酸。

“生日快乐，曹森。”

刘瑶珊端着果汁走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杯子。

曹森从上次刘瑶珊表白后，又不在一个班，所以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谢谢，我没想到你们会来。”曹森说。

“唐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挺惊讶的，他说你不喜欢不认识的人，应付起来也麻烦，所以就问问我们愿不愿意来。”刘瑶珊笑了笑：“他打电话的时候还结结巴巴的，我还第一次看他这么为难。”

曹森想到他打电话给人纠结的表情就想笑。又想到他这么一个无所谓的人，为了自己去做这些不擅长的交际，他心里又很酸，很疼。

“还是谢谢你们在今天过来。”

“都是朋友，不说谢谢。”刘瑶珊看了一眼一旁已经红了脸的唐柯，低下头小声的和曹森说：“他很好，祝福你们。”

曹森握着水杯的手一抖，随即又松了口气，第一次正视这个小姑娘：“谢谢。”

刘瑶珊释然的一笑。

“不和你玩儿了，来，睡神，我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去！”刘智输了几把之后已经喝不下了，玩儿游戏他就没玩儿明白过，换个人欺负欺负。

“孙子！你这是要跑啊！是不是想欺负我们家寿星！”唐柯说。

“你欺负我，我还不能欺负他了？”赵智白了他一眼，护短护成这样，没眼看。

“智哥哥，你凭什么觉得我一个酒吧混大的，会玩儿不过你呢。”曹森笑的迷人且威胁。

赵智瞬间想起这人的工作履历，马上改口勾搭扬齐，扬齐柯不傻，抱着杯子坐到连个女孩儿中间，死命摇头。

唐柯倒在一边死命乐，看着曹森嘞着智哥哥的脖子硬是把人灌着去了两趟厕所才算完。

几人打打闹闹一直到十二点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