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客筠环绕着四周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只不过在这皇宫处,他察觉到了微不可察的结界气息,不过只存留一瞬。
皇帝早已在殿内等候着沈客筠,当他进入宫殿内后,皇帝面露欣喜的走了过来,道出原由,“这几日皇宫四处常常闹事,说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的,闹的皇宫人心惶惶。还请仙师大人帮忙解决此事。”
沈客筠行了个礼,冷淡的嗯了一声。
在请沈客筠前,皇帝曾四处打听过长思卿安里那离株峰峰主,说是性情冷淡不好相处,法力十分高强,用不了多年,便会到渡劫期。
对他也恭恭敬敬的,好一会才发现沈客筠的身后站的一名男子,问了句:“不知身后这孩子与仙师是何等关系。”
“他是我弟子,此番前来,顺带他前来历练一番。”沈客筠虽冷冷作答,但也不妨有敬意。
“来人。带仙师与旁边的这位小兄弟,去早已备好的宫殿休息。”
“是,陛下。”
那人将两人带到了后,说了一声便退下了,沈客筠将白夜烬带到自己的屋内,对上了白夜烬那双不明所以的神情,低沉的笑了一声:“这皇宫四周魔气很重,在这皇宫里,你便和我一同住一个屋子。”
沈客筠与白夜烬对坐着,“你觉得这皇宫内谁最为可疑?”
他这是又在想什么叼难着自己?到这皇宫中他也才看见了四个人,又怎会知道谁最可疑,白夜烬内心虽不想说,但还是说出了一句:“弟子不知。”
“嗯,我也不知。”沈客筠极其认真的说出这话时,就连白夜烬也没想到。
天还未黑,沈客筠便叫着白夜烬跟他一同去逛逛,顺便观察四周有什么异样的物品。
可还没走几步,放在胸膛处的灵石顿时亮了起来,沈客筠拿到手中,接通了传话。”
“沈客筠,你给我回来!”一道严肃冷峻带着浓浓警告的的声音瞬间传了出来。
沈客筠没想到他才出来两天就被发现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愣愣的应了声:“四师兄?”
“掌门师兄警告过你,让你别去洛阳城怎么还去?我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你给我回你的离株峰上好好待着。”夜景暮险是被他气的不行,语气略显偏重。
“别跟我说什么,你反噬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掌门师兄在你身上留下气息,只要你一出长思卿安有一天之久,掌门师兄便会知道你的所有行程。”
沈客筠仔细回想了那天,他回来之时,江擎槐拍了拍沈客筠的肩膀,也许就在那时,便在沈客筠身上留下了气息。
“我到了之后你便回去,到时我易容成你的模样便好。”夜景暮似是在与他商量,同时也不容他拒绝,“你修为被掌门师兄压制到了金丹中期的修为,没想到你还怎么不怕死,敢来洛阳城!”
沈客筠听后,眉头紧皱,似是不想回答夜景暮。
过了片刻,沈客筠眼神望向了白夜烬,本想带他一同回去,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再者还有夜景暮在,不可能会出事的。
“你留在此处等你夜师叔前来,为师有要事得先行回去。”沈客筠话音落下后,便在说多余的话。
坐上白玉舟便离开了,却没瞧见当他说出这话时,白夜烬眼眸底处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沈客筠离开时坐的位子上。
白夜烬手中的杯具顿时间破碎,破璃渣子就这样戳进了手心窝里,白夜烬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冷哼了起来。
白夜烬前世的时候,没有见过夜景暮几面,也没什么印象,只不过当初他将沈客筠抓走时,夜景暮出关前来魔族闹事,倒是切磋了不少,“剑仙”的名声倒真不是乱说的。
坐在白玉舟上虽说很舒服,但还是慢了许多,沈客筠运用轻功从白玉舟上落下,点脚落地,念出剑诀,御剑回了离株峰,一踏步进去,去竹舍的旅途中,路过了一个小院子。
一位身穿暗紫色玄服的男子,此时正观望着池边的景色,感受到离株峰结界有了动静后,转过了头,与沈客筠四目相对。
沈客筠面色冷淡,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出现任何的波动:“师兄怎么来了。”
“客筠。”江擎槐叹了口气,“洛阳城这一趟你不能去,对你不利。”
沈客筠倒是不以为然,有利也好,有弊端也罢,竟然答应了,总归是要去的,只不过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不回来,也只能帮倒忙。
江擎槐见他一人回来,不见白夜烬,眼底明暗交错,没有太多神情流入在外。
“我在你这离株峰上下了禁界,道论大会未到或景暮师弟和白师侄没回来时,你就在这离株峰老老实实的待着。”
沈客筠无可辩解,只好应下:“师兄教训的是。”
夜晚,月色如光,散落在庭院,沈客筠侧躺在床榻上,呼吸轻缓。
他把那些法器都给了白夜烬,希望回来时别出事就好,睡梦中,放在桌面上的传声灵石一闪一闪的亮起,沈客筠一向睡眠很浅。
眼中只要有道亮光闪烁便会立马睁开眼,他随手将外袍披上,将四周夜明灯点亮,走进石桌,当看到是传声灵石时,立马接通了另一边!
“师尊,法器怎么用?”白夜烬似乎是很急,不等沈客筠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法器似乎只有需师尊才能行使。”
沈客筠听后顿时一惊,沈客筠忘了,那些法器都是沈客筠一人使用的,每个法器上都有着一道封印。
为了防止有人偷盗,便在法器上施了法。
“明日我会想办法去一趟,你在皇宫内等着。”话音落下后,便挂断了传音灵石,沈客筠虽是这么说着,但也不能保证明天一定会到。
大晚上的听到了这种事,沈客筠的睡意转瞬消失,他披了件厚厚的外袍,到院子里走了走。
但夜晚寒意太重,寒风凛冽,沈客筠刚走出门没多久,便回到了屋子里头。
又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江擎槐在沈客筠离株峰设了禁界,而沈客筠现在不宜动用太多的灵力,还是得想办法。
虽说这禁界对沈客筠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江擎槐的修为和沈客筠差不多,三两下便可解开。
沈客筠清早醒来后,便出了竹舍,掐了个诀使向结界,结果结界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出现了波动,沈客筠看后,伸出手碰了碰,应该是解了。
可就在他手碰上去的那一霎那,瞬间便弹了回来,手掌中顿时传来了一股灼烧感。
沈客筠皱了皱眉头,又施了道法力,方才想起,他如今被压制到了金丹中期的修为,对上化神期的结界根本毫无悬念。
沈客筠回到竹舍中,与白夜烬传音道:“你去问你夜师叔,他知道。”
从这以后,白夜烬便再也没有跟他传音,沈客筠也没想问些什么,只知道他们定不会出事,并不需要一直担心。
白夜烬去洛阳城后,离株峰上上下下便只有他一人,此时离株峰中只有沈客筠一人,沈客筠不免松懈了许多。但也无聊了许多。
沈客筠这几日里都过着闲暇的日子,时不时还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沈客筠靠在那树下发着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虽说修炼的话,日子过得很快,但现在很不宜修行,还是算了。
桃花树的枝干伸的很远,与另一颗桃花树相对称着,沈客筠看着看着倒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倒不如做个秋千。
沈客筠记得当初白夜烬很喜欢这个,就算是给他一个十七岁的礼物吧。
沈客筠徒步到离株峰后院中的树林中,卷起袖子,拿起斧头便砍了起来,到后面实在是觉得不行了。
沈客筠伸了伸腰,将古今玉召出便往树上一砍,一棵树便直直倒在了他的脚下。
果然还是得靠灵力才行,扛着一百多斤的树,还不如直接用灵力,一个秋千要有多少的木材,沈客筠倒不是很清楚,倒不如先御剑飞行回去。虽说距离不远,但是它重。
沈客筠将木头往地下一扔,自从修行之后,便很少有做过这么累的事情,不免低喘了许久才缓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客筠挥起袖子随便一挥,原本圆圆滚滚的木头顿时变成了木板。
将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沈客筠俯下身子,伸出手碰了碰这个秋千,倒是不错,也不知道坐上去如何。
沈客筠想罢,便坐了下去,抬眼看着眼前的雪景,眯起了眼睛,荡着荡着,便不知不觉靠在了秋千上的木绳中睡了过去。
此时还下着雪,沈客筠一件外袍都没披,怕是醒来后要就此受凉了。
梦里,沈客筠看到了前世的画面,看到了白夜烬那双赤红充满仇恨的眼睛。
白夜烬的面容俊美而深邃,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血红,他从台阶上慢慢的缓步走下,朝沈客筠这边走来。
将锁链一道又一道的缠绕上沈客筠的四肢,抬起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将他下巴捏起,用那依旧毫无害意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亲昵的叫他。
“师尊。”
沈客筠被他碰过的那一片肌肤,都在抗拒着他的靠近,想挣脱开白夜烬的束缚,可只要稍微一动,那铁链便越加的缩紧,心酸的闭上了眼眸,不愿看白夜烬。
白夜烬见他这般模样,一把将他甩开,从刚开始的呲笑到后面痛快的笑意。
“师尊觉得这种滋味舒服吗?寄人篱下。”
这寒潮水牢中到处是牢笼,水牢正中有一池正冒着冷气的寒池,不过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沈客筠以卷缩的方式靠在了墙角,让他心安的位置上,稍微闭了会眼睛。
可没想到白夜烬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一个女子。沈客筠仔细端详着,想了许久,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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