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怪林桓枝接过林昭捏好的冻梨就开始吸,冰丝丝甜滋滋可好吃了。
又毫不客气的让林昭再捏一个,林昭依言又捏了个出来。将桓枝“伺候”好了才弄给自己吃。
桓枝拿起就朝厨房去了,“娘,你吃,可好吃了这梨。”
范二娘一脸笑容的转过身,在围裙上好好擦了擦手后才接过冻梨,但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是疑惑不已。
“这梨坏了,怕是不能吃了吧?”
“娘,能吃的。可好吃了。我都吃了两个了。”说完捧着自己那个还未吃完的梨拿到嘴边嘬,还含糊的说道:“娘你学我,把梨咬破一个小洞,像我这样嘬,那汁儿就全进嘴里了,可甜可甜了,比糖水还甜。”
范二娘将信将疑的将冻梨拿到嘴边咬破后,根本不用吸,那汁儿就全流进嘴里了,果真比单吃梨的时候好吃。
林昼进来后见两娘母喝梨汁儿那模样也是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只说道:“这冻梨啊,还有个吃法,桓枝走哥带你吃去。”说罢,拿了三根调羹牵着桓枝就出了厨房。
林昭、南枝、桓枝三个差不多大小的萝卜头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下巴捧着脸,一脸好奇的看着林昼。
林昼也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个没化冻的冻梨,用力将外皮削掉后开始用调羹一点点刮梨肉。
最先刮好的那一勺子先喂给了林昭,林昭吃进嘴里只觉得冰冰的,沙沙的,很是沁凉。
比起喝梨子汁儿来说又是不一样的风味。
孩子现在还小,不懂得掩饰自己,一口好吃的就能让他瞪大眼睛。
林昼看得好笑。
一旁的桓枝又开始不高兴了,“昼哥我也要我也要,为什么先给他啊?不知道关爱幼小嘛?”
林昼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得又开始刮,仨小孩儿没一会儿就解决了两个梨。
可苦了林昼那双手了。
下午的时候,几个小孩儿三个两个的拿梨子,林昼和范二娘两人挖坑,将五百多斤梨全冻在了雪里,只留了十来个自己吃。
范二娘有了事儿做后也是风风火火的。
照例,林昼去了王木匠家里,让他给做了个板车,约摸一米宽两米长,推着就能走。
板车四周还围上了一公分高的木板,放梨上去也不会掉了。
等板车做好后,梨也冻得差不多了,林二叔和林阳这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起来与范二娘将梨子挖了出来,一板车能装两层,大概二百斤的量。
等天大亮后,梨子已经装上车了。
看着这车冻梨,范二娘心中其实也没多少底,因为林昼说的法子是按个数卖,五文钱一个,十个四十文。
他们能赚的有一般多的利润,若是卖得快的话三两日便能卖完,刨去利润净赚二两。
但范二娘不会叫卖,去岁卖豆芽的时候都是林业成和林三再不济再加个林阳。
她若是将林昼带着一起去叫卖的话,家中三个五岁的孩子实在不放心。但若是不带林昼去的话......
罢了。
范二娘将板推车的绳子挂在了胸口处,将车子抬了起来,推着车就朝西街集市去,今天正好逛集市。
刚要走时,她倒是聪明,将在船上用的那个小炉子放到了车上,又拿了个锅。
打算等会儿当场来化冻梨。
她推着车到西街集市的时候,集市已经萧条不少了,差不多都是卖挂件、或是用具之类的。至少卖菜的没见到几家了。
找了个位置范二娘便把车子停了下来,拿着火石将火点燃后又去旁边挖了一盆雪,就这样放在炉子上烧。
来来往往的人其实不少,但范二娘前面是一个人都没来问过。
一是因为这梨是黑色的,卖相不好。二是范二娘没有叫卖。
她极为沉的下来心,也不急,等着雪水烧化烧热了后将梨丢了五个进去煮。
这锅小,只能这般五个五个的烫。
又过了一刻钟后,范二娘将梨子捞了出来,放在了一边,这被烫过的梨外面是烫的,里面是冰的。
就在这时,两个相偕着过来买菜的妇人说道:“我家那口子,前天早上不知怎么回事,起来后鼻子流血了,可吓死我了。去了医馆后,大夫说没事,就是身体燥热罢了。这不,刚刚出门的时候又流鼻血了,这才导致我现在才出来买菜......”
还抱怨道:“这冬日的菜本来就少,现在出来也不知还买不买得到了。”
范二娘心脏蹦蹦跳,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时机来了。
果然,范二娘伸出尔康手喊道:“这位姐姐,请等一等。”
两名妇人互相看了看,又回望着范二娘,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这是在叫我?”
范二娘笑笑道:“对,在叫您。”范二娘这些时日学的官话并不算很地道,只让人刚好能听懂罢了。
妇人挎着篮子慢慢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我不认识你......”
范二娘继续扬起微笑,“我也不认识您啊,只是方才听到您和这位姐姐说家中郎君大清早血流不止,所以想问一下家中可是烧了热炕?”
妇人愣愣答道:“嗯,是这样。我家中是整个西街最先烧炕的那几个。”
“怪不得会流鼻血,姐姐我这样说吧,那炕就是我家男人盘的,我男人姓林,和王木匠他们几个搭伙盘的炕。我们家就住在杨柳巷里,那有一日早上我侄儿也是如您家郎君一样鼻血流个不停。一问才知道他炕连着烧了好几日,身体干燥才导致流鼻血。”
“对对对。”这话可说到妇人点子上了,“我男人去了医馆后,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大夫开了好些降火清热的药,但我男人偏偏吃不下苦药。这就不说了,当日晚上我们便没烧炕了,可那凉气就如同拉开了你的被子专门儿往骨头缝里吹一样,冷得不行,后来还是将炕烧起来了。”
范二娘点头,“习惯了烧炕的温暖了就忍不了挨冻。”
说到这儿画风一转,“但是我这儿有个吃食,叫冻梨。我侄儿吃了两个后便再也没有流鼻血了,要不我拿几个给您尝尝?”
“冻梨?吃了这个便能不流鼻血?”那妇人将信将疑。
这梨黑黢黢的,也不知坏没坏,可别吃了不流鼻血了,其他地方却吃出毛病了。
“您放心,我这梨肯定能吃,您先试一个。”说完拿了个刚解冻好的梨,捏吧捏吧后,拿到盆里又洗了洗,递给她。
“姐,您试试。用牙齿磕个小洞,吸里面的汁水就行。”
那妇人拿着冻梨是丢也不是,吃也不是,这黑黢黢的食物确实难以入口。
她一旁的妇人倒是忍不住了,“给我也捏一个,好吃的话我也带点儿回去。”
“好嘞。”说完又捏了个给她。
她倒是不怕,拿起捏好的梨就开始吸,一边吸还一边对同伴说:“你吃,这真的好吃,汁水可甜了。”
“真的?”妇人将信将疑,但看着对方在吸后,也还是拿起梨开始吸。
一个吸完后意犹未尽的将果核和皮放下,砸吧砸吧嘴后问道:“你这个是梨吧?不是李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李。”
范二娘点点头:“对,是梨。”
原来方才范二娘官话没说好,将冻梨说成了冻李,导致两人听错了。
范二娘想起那个几年未受孕被大夫诊断为梨吃多了妇人,说道:“这梨确实是寒性的,这也是为什么能降热的原因。但它肯定不会导致别人不会怀孕的。”
那妇人也没说啥,只说:“放心吧,我们两个几十岁的人了,北方就这么点儿水果,我和她娘家也是小有资产的,出嫁前在娘家也没少吃梨,这些年儿子女儿还不是一个个的生?要么是那个女的有问题,要么就是那个男的不行。只是懒得说出来罢了。”
“这冻梨怎么卖的?我买点儿回去。”
“这梨按个卖,一个五文,十个四十文。姐您来多少?”
“倒是比卖新鲜的梨贵不少。”嘀咕完后,说道:“那便来十个吧。”
她同伴也说道:“给我也来十个。”
范二娘扬起好看的笑容说道:“好嘞。一共二十个,收二位姐姐七十五文。”
“你这儿是买的越多,越便宜啊?”
范二娘肯定的点头,“对,就是买的越多越便宜。”
“好,那我回去吃完后,若是我男人没流鼻血了,我还来买。”
“行。”范二娘叮嘱道:“您家郎君流了两日鼻血了,今日可以食两个,但后面都是一日食一个。家中孩子也最多食一个。”
拿好冻梨后,那妇人笑笑道:“你倒是实诚,别的商家恨不得我今天一日吃完了来买,你却叮嘱一日只能吃一个。”
“这不是为了大家好吗?这冻梨虽好能降热,但也容易引起肠胃不适......”
等送走两人后范二娘却是再也没开过张。
但她也没灰心,不是什么事业都能随随便便成功的。
推着车回去后,第二日她来得更早了,却没想到在她昨日卖梨的点,已经等了不少人了。
见她推着车过来后,问也没问,直说:“老板娘给我装二十个梨。”
“我也要二十个。”
“我要五十个。”
范二娘还一脸懵,但这送上门的钱也没有推拒的不是?
等将那几个人送走后,板车上已经清空一大半的梨了。
这时昨日那两个妇人又来了,也是一人要了二十个。
范二娘还有些不明所以,却见那名妇人凑近了她,在耳边说道:
“你昨日也没说你这梨还能促进我们拉便便啊......”
这周榜单轮空了,哭哭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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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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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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