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嗯…你且等消息,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待殿下安排好后,自会救你出来,”晏追接着说,“至于账本的事,便不必操心,旁人若是问起,也莫要透露本官来问过你这些。”

“这是殿下的意思?”刘旭见晏追点点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原本得知被当作替罪羊下狱,他万念俱焚虽然谢元燕一再保证定会派人前来营救但一连数日,如石沉大海,他等得越发焦躁,几乎有些绝望,如今晏追这番话,可谓是给他打了针强心剂,越发坚定了对铖王的效忠之心,“刘某如今虽在狱里,若是大人有什么支使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

晏追一边揣摩那钱庄是何意,一边满口应下。

从牢狱出来后,蒋错靠着庭院那棵梧桐树,问道:“呦,晏大人,可有何进展?嚯,我还以为晏大人会横看出来呢。”他上下打量一道晏追,坏笑着走过来。

“你原来早知道刘旭藏了凶器!”晏追一听,骂道。

“哪有,”蒋错十分自然地搂上晏追肩膀,晏大人给我扣这么大顶玩忽职守”的罪名,可真是错怪我。那刘旭是亡命之徒,我这是担忧大人的安危嘛。

“他知道。”温琢不合时宜地插话道,“他同我们一道进牢房时他就知道了。”温琢这会倒话多起来了。

蒋错回头瞪一眼温琢,似乎在恐吓他。温琢也毫无惧意地看回去。

“蒋大人!”晏追无奈,出言制止这场幼稚的游戏,“走吧,去议会厅。”

“钱庄…”蒋错杵着下巴,毛笔在指挥转圈,“这城中钱庄可能性不大,都是些商贾所办,与刘旭扯不上关系,也没这个胆子,至于官营钱庄,更是不可能,哎,你说要是这钱庄另有所指呢?”

“不会,”晏追果断否定,“我以铖王的名义去问他,他应该不会有所隐瞒。

“麻烦,”蒋错将毛笔拍在桌上,说,“还不如我去给那刘旭将严刑全上一遍,他保准如实交代,何需我们在这费尽心思猜,等我们猜到账本去处,估计都被销毁于净了。”

“蒋大人…”晏追扶额,“我们目的是揪出幕后之人,不是将朝堂搅混如果贸然出手,恐怕谢元燕会将刘旭弃掉,线索中断,还如何打击谢党?”

“这慕后之人还用猜,这不摆明是谢元燕那乱臣么,这皇帝也是窝囊,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还不能动其分毫。”蒋错撇撇嘴。

听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晏追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先前觉得这人手段狠厉,如今来看,倒像只呲牙的狼犬,他将那地图找到自己跟前,说: “蒋大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岂是你我能窥探的?圣心难揣,我等按圣意办事便成。”蒋错“嘁”一声,不作声。

从议事厅出来,晏追猛然想起,铖王还在正堂等着…不过这铖王也不至于如此呆吧,还一直等着。

到正堂,朱承彧坐在主位,仍在翻看蒋错走时摊在桌上的卷宗。

“铖王可真有闲心。”蒋错冷笑道。他那股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气质又显现了。

“本王如今在京中做闲散王爷,自然有的是时间访花问月。“朱承彧并不打算把主位还给蒋错,仍笑吟吟坐着。

蒋错将剑随手摔在桌上,没好气说:“那铖王倒是去访花问月去,来这北镇抚司做甚?莫非铖王想干涉北镇抚司查案?”

“本王的花月在这北镇抚司中,本王自然来这北镇抚词。”朱承彧的视线跨过蒋错,落到晏追身上。

晏追方才想着这铖王到底意欲何在,三番两次与他纠缠不清,连腰牌都奉上,铖王不可能不明白他要这腰牌的用意,原本晏追也未想铖王会真将腰牌给他,他本打算让铖王了露个面,再视情况应变,谁想成当真拿了腰牌,事情便简单许多,莫非还有圈套?他这么想着,猛抬头,与铖王对视上。

蒋错黑着脸看着晏追和朱承彧深情款款地对视,终于受不了,一拍桌子:“晏大人!若要处理私事请移步北镇抚之外!“其实他也拿不准这二人的关系,从他得到的情报而言,朱承彧和晏追总共见面两次,尚不该如此熟识,可如今怎么看都像…

情人…?

“离煜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朱承彧犹嫌误会不够大,朝晏追眨眨眼眼,“走了离煜,回家了,知道的是离煜勤于公务,不知道的还以为将镇抚使大人剥削官员。”

“不…不是。”晏追被朱承彧这么一叫,有些无措,“殿下不要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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