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心中有意将温瑜庭立为皇后,然而,这一想法却遭到了皇太妃薛晓燕的强烈反对。
薛晓燕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姐,妹妹以为皇后之位另有更合适的人选。”
余欣瑶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哦?依你看,谁才是这皇后的不二人选呢?”
“高妤婷。”薛晓燕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余欣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你觉得高妤婷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担此重任?说起来,她和温瑜庭的名字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薛晓燕挺直了腰板,振振有词地说道:“高妤婷家世显赫,在朝中根基深厚。单论长相,她也比温瑜庭更为出众。再者,妹妹私心希望她能成为皇后。”
余欣瑶面露疑惑,追问道:“为何你如此极力推荐她?”
薛晓燕也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实不相瞒,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自然得多为她的前程考虑。况且,日后若她行事不当,惹姐姐生气了,姐姐大可以直接废了她。到那时,我绝无二话。”
余欣瑶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薛晓燕,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妹妹所言,立高氏为皇后吧。若无其他事妹妹便退下吧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慈宁宫的青砖地面上。司马徽南如往常一样,前来向余欣瑶请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殿内,恭敬地跪地,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圣安。”
余欣瑶坐在榻上,抬手示意道:“免礼吧。皇儿,你如今政事繁忙,日后请安这事儿便免了吧。”
司马徽南一脸诚恳,说道:“百善孝为先,即便儿臣身为皇上,也不能例外。”
余欣瑶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愧疚,轻声问道:“皇儿,你心里……准备立谁为皇后呢?”
司马徽南毫不犹豫地回答:“儿臣想立温瑜庭为皇后。”
余欣瑶听闻,连忙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万万不可。皇后乃一国之母,需家世显赫,品行端正,方能母仪天下……”
司马徽南微微皱眉,问道:“那母后的意思是?”
余欣瑶目光凝视着儿子,说道:“皇上,此事你可要慎重考虑啊。”
司马徽南思索片刻,说道:“容儿臣再考虑考虑,之后给母后答复。”
余欣瑶点头道:“如此甚好。”
司马徽南行礼后,说道:“儿臣告退。”
经过一番权衡,司马徽南最终还是选择了家世更为显赫的高妤婷为皇后。
[封后大典]定在一个月之后举行。
时光匆匆,一个月转瞬即逝。高妤婷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在众人的簇拥下,完成了封后大典,从此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深受皇太后喜爱的温瑜庭,现今却只是个品级较低的采女。至于她为何位份如此之低,其中缘由,难以言说。
自封后以来,高妤婷夜夜独守空房,心中满是不甘。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薛太妃谈心。
高妤婷见到薛晓燕后,委屈地说道:“母妃,儿臣不想做这个皇后了,每日独守空房,这皇后当得好生厌烦……”
薛晓燕自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怨恨,赶忙好言相劝:“妤儿,凡事不可过于心急。等时机成熟了,还怕得不到皇上的心吗?你如今贵为皇后,乃是六宫之主,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孰轻孰重,你自己可要掂量清楚啊。”
高妤婷听后,不禁长叹一声。
薛晓燕微微皱眉,略带生气地说道:“切莫胡说!纵然心中有不甘,但你还需尽心尽责,好好治理后宫。妤儿,可不要让姑母失望啊……”
高妤婷赶忙行礼,说道:“儿臣谨记母妃教诲。儿臣告退。”
从那以后,高妤婷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变得友善谦和起来。
高妤婷的转变,让余欣瑶大为赞赏。一日,余欣瑶在宫中召见高妤婷,关切地问道:“皇后,在乾清宫住得还习惯吗?”
高妤婷恭敬地福身行礼,柔声说道:“劳烦母后挂念,一切都安好。”
余欣瑶微笑着点头,说道:“哀家有一宝物,想要赠予你。这‘上善如水’手镯,今日便赏给你了,不知皇后喜欢吗?”
高妤婷赶忙跪地谢恩,说道:“儿臣谢母后赏赐。”
余欣瑶赶忙伸手示意她起身,说道:“快起来吧,皇后可要当心自己的凤体。哀家啊,只盼着能早日抱上皇孙呢。”
高妤婷听后,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娇嗔道:“母后又取笑儿臣了。”
余欣瑶见状,不禁调侃道:“哟~还害羞上了?不羞不羞哦!怎么,生气了?哀家不说了还不行吗?”
高妤婷连忙解释:“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余欣瑶慈爱地看着她,说道:“有空就多来哀家宫中走走,多陪陪哀家。”
高妤婷乖巧地应道:“好呀,只要母后不嫌儿臣烦,儿臣天天来都成。”
余欣瑶伸手,不经意间轻轻摸了一下高妤婷的脸,说道:“就属你嘴甜。”
高妤婷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她稍作迟疑,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启禀母后,儿臣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告退。”
余欣瑶微微一愣,关切地说道:“不舒服就赶紧回宫吧,找太医好好诊断一下,也好让哀家安心。”
高妤婷赶忙行礼:“是,儿臣告退。”
有一天夜里,司马徽南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烦躁地将手中的笔一扔,说道:“小邓子,朕觉得烦闷,你陪朕出去走走。”
小邓子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司马徽南,说道:“是,皇上您小心点……”
司马徽南眉头微皱,说道:“朕又不是年老体弱,用不着如此小心翼翼。”
小邓子赶忙赔笑道:“皇上多虑了,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正值壮年,英明神武!不知皇上想去哪里散心呢?”
司马徽南不耐烦地说道:“多嘴,你只管跟着朕便是。”
“是。”
两人沿着宫道漫步,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司马徽南不禁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弹琴?”
循着琴声,他们来到一处宫殿。原来是温瑜庭正在全神贯注地抚琴,沉浸在琴音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司马徽南。
旁边的宫女一看来者是皇上,连忙跪地行礼。这时,温瑜庭一曲弹罢,抬眼看到眼前的司马徽南,不免有些惊讶,赶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皇上……都怪时韵,也不提醒我。”
司马徽南微笑着说道:“是朕让她别出声的。没想到爱妃琴艺如此高超,这琴音让朕心旷神怡啊!”
温瑜庭福身谢道:“谢皇上称赞。”
司马徽南兴致勃勃地说道:“朕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你们先退下吧,小邓子你也退下。”
小邓子赶忙应道:“是……奴才们告退!”
司马徽南看着温瑜庭,笑意盈盈地说:“朕封你为贵妃可好?”
温瑜庭赶忙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妾身不敢讨封。”
司马徽南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朕说了算。以后你天天弹琴给朕听,可好?”
温瑜庭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好,皇上日后想听了,妾身就弹给皇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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