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就尤利西斯愣住这一瞬,信号屏蔽器的时效过了。

身经百战的上将险些绷不住自己的表情,暗骂了一声。

他给自己准备了两条路。

要么真的给祁景泽当雌奴,看看能不能让雄虫头脑发热,帮自己修复精神海,他知道自己的脸长得很有优势,也不耻于用这个达到目的。

到时候,祁家不会舍得白白浪费自己一个立场稳定、还是S级的军雌磋磨在床上。祁家嫡系子嗣单薄,只有一雌一雄,那只雌虫还是B级,他们需要军功。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祁家满意自己的忠心前,不被玩废,或者玩死。

要么,就去当星盗。

作为垃圾星的人,他法律意识淡薄,只是觉得对不起一手提拔自己的元帅。

星盗团需要一个熟悉军队的军师,多次拉他入伙,即使他精神海跌落,也不必担心不被接纳。

只是只有半年的寿命,就要因为精神力枯竭而死。

他并不满足。

活着,活得久一点,就是垃圾星人的首要目标。

但是看到雄虫的表情后,他突然意识到,即使在雄虫身边不会因为精神枯竭而死,也不一定不会被轻易打杀。

愚蠢自大的雄虫,不讲利益,不通谋划,只顾一时喜乐。

将成为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

从垃圾星出来后,他基本都在与异兽的战场上度过,这两处地方根本不可能见到雄虫,所以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能随意鞭挞雌虫到影响自己二次发育的蠢货,真的能因为自己的价值留自己一命吗?

更没有考虑到,上惯了战场的自己,因为雄虫一句话而迟疑了一瞬,错失良机。

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可是看着雄虫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他沉默了。

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瞬间起效的抑制环猛地抽空他的力量,锥心的刺痛让毫无防备的尤利西斯闷哼一声,因为思绪纷乱,他的肌肉紧绷,被抑制环判定为危险状态。

电击让他瞬间脱力,因为姿势原因,整个人砸在了祁景泽身上,嘴唇蹭过他的耳朵。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祁景泽轻哼了一声。

不打了吗?

他混沌的大脑无法处理更多想法,此刻,他的思维尤其简单。

既然不打了,那是不是就可以……

**被冷处理的委屈侵袭了他的大脑,他开始哼哼唧唧地扭动身体,喉咙依旧火辣辣地疼,但他毫不在乎,用嘶哑的声音反复呢喃,近乎哀求:“动一动……让我蹭蹭……”

彻底失去理智,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散发信息素。

尤利西斯本就心思混乱,被抑制了精神力,又是垃圾星上来的,即使当上了上将依旧没什么见识,一时间被勾的意识模糊起来,眼里只有眼前俊秀的雄虫眼睛红红,露出可怜的神色,让他不由的神魂颠倒,想让那双浅灰色,满是凶气的眼睛露出点别的神色。

他理智全无地让抬腿抬腿,让弓腰弓腰,最后听见得寸进尺的雄虫带着点欢悦,满是期待地轻喘:“坐上来,好不好?“

轰!

他昏沉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了,白皙的脸红了一片,几乎要跟他的瞳孔同色,可还是找不回正常的思维,看着雄虫期待的,几乎要跃动起来的灰瞳,好像自己掌控了他的喜乐一样,完全被迷晕了心智,轻轻点点头。

......

祁景泽因为昨天一直是晕乎乎的状态,半睡半醒,所以醒得格外早,一睁眼,只觉得喉咙痛,头也疼,嘴边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戳着他。

他条件反射地含到嘴里咬了下,很有弹性。

顿了下,他一下子僵住了,猛地坐起来。

清早的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里照进来,足够他看清自己把脸塞到哪里睡了一夜,又是哪里还有自己的口水。

他本来恹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麻木的脸上也带上点羞涩。

好漂亮,他的雌主,很大很白,很有弹性,看起来就很温柔。

闭着眼睛,雪白的长发随意地散开,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应该脾气很好,包容性很高吧,毕竟有容乃大……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牵连了喉咙的伤,不自觉的屏息,一口气喘成了三口。

他告诉自己,该知足。

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搭上了自己青紫可怖的脖子,祁景泽微微垂眸,黑发柔软,看起来好像对暴力逆来顺受。

他没忍住,伸出手想把自己的口水擦干净,没想到因为反复摩擦,反倒令那个豆豆激凸,站了起来。

现在两边不对称了,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另一边。

地上有一身制服,是尤利西斯的衣服,他默默捡起来,叠好,放在床的角落。

然后看着沉睡的尤利西斯陷入沉思。

昨天晚上他就像第一次得到骨头的小狗一样,把自己的白玉骨头几乎从头到尾嘬了一通,尤利西斯的下巴上现在还留着一个他的浅浅的牙印。

没见过世面的小狗当然舍不得真咬,只是轻轻解解馋。

祁景泽被烫着一样收回目光,四处打量房间。他其实看到衣柜了,但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权利打开,他身上还穿着一体式系带的睡衣,露出大半个胸膛,基本上开袋即食,这让他很不好意思,想了想,他还是走过去打开。

衣柜里的衣服看着是他的尺码,祁景泽专门挑了一件高领毛衣,把自己的脖子遮住。

要是被外虫看到了,只会觉得是他不受宠、不够听话。

祁景泽刚刚收拾好,床上的尤利西斯也睁开眼。他还不习惯被抑制环抽离力量的虚弱感,但溃败的精神海第一次有了好转的迹象,所以总体来说不算难受。

就是一边胸膛感觉酥酥麻麻的,很奇怪。

思维清晰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退一万步讲,即使雄虫昨晚无意识,但早上起来脖颈青紫,也该发现异常了。

他垂眸。

百密一疏,不如说他看到这个雄虫的时候,起了莫名的心思。

战场最忌犹豫,他却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犯了低级错误,就好像是被那双澄澈的浅灰色瞳孔之下掩盖的忐忑和委屈迷惑了。

是因为基因本能吗?

他低头不语,颇有些自暴自弃听候发落的意思,但雄虫自顾自地凑过来,直直的盯着他,说实话,祁景泽的眼睛直视人的时候,像野兽盯住了猎物,直勾勾的,但尤利西斯却觉得他有些愣愣的,有点可爱。

这是雌虫保护雄虫的本能吗?真是可怕。

说实话,祁景泽很累,浑身的肌肉都酸痛,最难受的是精神疲惫,一方面,他难以自控地痛苦、屈辱,对未来感到忐忑,另一方面,初经人事的激动又迫使他离自己的伴侣再近一点,青年血脉上涌,觉得自己的伴侣漂亮又勾人。

即使他知道,这个白发美人并不把他真的当成地位平等的爱人,昨晚濒临窒息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他冰冷的审视。上将并不喜欢他。

两方的拉扯让他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躺下,在柔软的床上,任由自己空白的思维下坠。

但他必须强打起精神,至少,别让上将太不满意自己,以至于找祁家退货。

祁景泽慢吞吞地凑到尤利西斯脸上,他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厌倦,就像心情不好但强打起精神蹭人的小猫,他轻轻抓住尤利西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即使是自己主动的动作,在感受到隐约的温度靠近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时,祁景泽依旧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回忆起了昨晚的濒死感。

他很清楚地听到上将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他在兴奋。

他很喜欢掐他?

祁景泽浑身发冷,新婚的喜悦彻底熄灭。

他的嗓子伤的很严重,声音破碎,但还是轻轻地说:

“很疼呀,我可以涂药吗?”

似乎有火苗在尤利西斯心里猛地窜起来了,他瞪大眼睛盯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不断告诉自己眼前的雄虫自大、暴力,与可怜,逆来顺受毫不沾边。

但他忍不住再去握住那截修长的脖颈,手下的人只是微微蜷缩了下身子,没有抵抗,甚至还顺从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的眼神里没有痴迷或者喜爱,只是厌倦,淡淡的灰色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

就好像他完全掌控了这个贵族雄虫,让这只陷在网里的蝴蝶不得不向捕食者献媚求生。

好可爱!

简直是虫神的馈赠!

尤利西斯习惯了杀戮与抢夺,即使当上上将后受元帅的教导,披上了一层优雅的外皮,依旧挡不住他骨子里的粗俗无礼。

此刻,他正想着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雌虫绝不敢考虑的大逆不道的想法:

如果雄虫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就好了——不管是因为痴傻,抑或是畏惧。

从记事起就为生存奔波的雌虫,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的玩具。

尤利西斯没有楞太长时间,他很快找回理智,识趣地没有询问雄虫的异常,也没有提及昨晚的攻击,只是当作雄虫给的命令,点头称是,起身去拿伤药。

祁景泽一开始以为他想让自己留着痕迹,无所谓地准备揭过话题,去准备早餐。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显得不驯,雌虫会觉得他是个刺头,希望他能长久的记住教训。

意外的是,上将同意了,只是态度很奇怪,像军队里接受任务一样,竟然回答他“是”?

他面露怀疑地盯着雌虫远去的背影,上将随手拿起床位的衬衫套上,一头柔顺的白发乱糟糟地垂在腰上,几乎盖住了他窄窄的腰,祁景泽还记得昨晚见到的场景,他腰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并不过分夸张,两侧还有窄窄的腰窝……

一国上将,精神不正常吗?

暴力的,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军雌,虽然漂亮,但头脑简单。

他自顾自下了定义。

完全在两个频道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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