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2

南苑·冬狩(高速一刀流)

一 寅末猎场晨雾

铁甲三万,静默列阵。

沈玦玄甲黑马,立于「鹰扬」旗边,刀未出鞘,杀意已冷。

对面五里,皇帝金甲红袍,挽御弓,背箭壶——壶里却非雕翎,是令箭。

赵臻五万铁骑伏于白河雪林,只待金箭升空,便冲南苑「护驾」。

谢珩白裘玉冠,立于观猎台侧,手里把玩的不是镇纸,是一枚小小火折。

台后,太后、皇后并百官,帷帘深垂,无人知这是刑场还是猎场。

二开局 礼仪即杀机

鼓声三通,皇帝策马上前,扬声如少年清朗:

「今日冬狩,无分君臣,俱以猎多者为胜!」

内侍捧御弓,他搭箭——

「砰!」

箭矢并非射向狐兔,直钉沈玦脚前雪地!

雪里埋的火油棉「轰」地炸起,火舌卷铁甲,像一条赤龙翻身!

同一瞬,赵臻铁骑闻声跃林,雪雾漫天,喊杀如潮:

「救驾——!武宁侯谋反——!」

□□杀 网收

火舌未落,沈玦拔刀,刀背一击马鞍——

「锵!」

隐藏地槽的铁板翻起,两丈高的土墙连珠升起,阻铁骑冲势;

墙后,谢珩火折抛空——

「轰!轰!轰!」

预埋火雷连串炸开,雪泥铁片横飞,第一波骑瞬间人仰马翻!

赵臻怒吼,第二阵刚欲绕行,两侧雪坡号角齐鸣——

京营火器营现身,火箭如蝗,专射马眼;

沈玦亲率三千重甲,从侧翼横切,刀光如匹练,所过之处,断肢与雪一同飞溅。

四帷幕垂帘定局

观猎台上,太后拄杖而起,声音冷厉:

「皇帝受惊,哀家代天宣旨——」

「凡持兵刃近御帐者,以谋逆论,就地格杀!」

百官齐跪,声浪滚过雪野:

「遵慈谕!」

皇后掀帘,俯身递上一封早已写好的「摄政诏」:

【帝体违和,军国庶事,悉委武宁侯、中书令,会同太后裁处。】

朱印已干,只缺皇帝玺。

而皇帝,此刻被火墙隔在外围,金甲泥污,第一次真正孤立无援。

五 一对一 末路

火雷暂歇,雪原清空一片。

沈玦提刀,踏火残雪,一步步走向皇帝。

赵臻尸横在前,胸口插着那支赤羽箭——箭尾,早被谢珩换刻「天子御用」四字。

皇帝环顾,五万骑被火器、土墙、重甲切割成碎块;

帷帘方向,百官俯跪,无一人抬头。

他忽然笑了,摘弓,搭箭,箭尖指沈玦——

「武宁侯,可敢与朕独猎?」

沈玦抛刀,反手拔出腰间短戟:

「臣,奉陪。」

弓弦与铁戟同时破空!

「锵——!」

箭矢被戟锋劈成两截,戟势未止,冷光一闪,已抵皇帝喉结。

雪风静止。

六降玺血契

谢珩踏火而来,白裘无尘,手里托着一方空诏。

他俯身,将「摄政诏」铺在皇帝脚下,声音温柔得像旧雪:

「陛下,盖玺吧。」

「天下雪大,臣等替您暖江山。」

皇帝垂目,看见诏尾最后一行小字——

【十年后,还政于帝,若帝贤。】

他忽然大笑,笑到咳出血沫,随手以血蘸玺,重重按下!

「沈玦,谢珩——」

少年天子抬眼,血丝映金瞳,「十年后,朕若归来,你们最好在一起,免得朕分两次杀。」

七尾声雪落铁甲

当日,南苑血流成河,却无人敢哭声「谋反」。

史书记:「冬狩遇刺,帝受惊,遂倦勤,太后垂帘,武宁侯、中书令共辅政,天下称‘二相’。」

夜里,永宁宫。

沈玦卸甲,肩窝一道血痕,是箭矢擦过的尾火。

谢珩撩袍,以冷酒浇他伤口,手指微颤。

「结束了?」

「只是开始。」谢珩低笑,把酒盏递到他唇边,「但今晚,先活。」

沈玦就着他手饮酒,耳侧被酒气蒸得发烫,忽然道:

「利息还你。」

谢珩挑眉,未及开口,已被将军捏着下颌,重重吻住——

酒液渡过去,顺着唇角滴在锁骨,像未冷的血。

窗外,雪落无声。

——第八章·终——

【朝堂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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