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1:晨起】
冬日,雪光透窗。
沈玦旧伤作痛,先醒,替谢珩掖好被角,翻身下床。
脚刚落地,腰被勾住——谢珩声音带着晨间低哑:
「雪大,再陪我半刻。」
沈玦「嗯」了声,却站着不动,任那只手从腰摸到胸口,摸到旧疤,停住。
谢珩抬眼:「还疼?」
沈玦淡淡:「你手热,就不疼。」
于是又被拖进被窝,半刻变两刻,直到门外小厮喊:「相爷,卯正了!」
两人才匆匆披衣,一前一后踏雪上朝,靴印成双。
【小剧场2:养崽】
夜里,九岁的承乾抱着《六韬》溜进房:
「爹爹,阿父,今日太傅提问,我答『兵贵神速』,对吗?」
谢珩把人抱起,放膝上:「对一半,还有『速而不乱』。」
沈玦顺手把孩子的脚塞进自己狐裘里暖:「脚冷,脑子就慢。」
承乾歪头:「那你们每晚脚对脚,是不是互相暖?」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失笑。
谢珩揉他发顶:「小孩子,少打听。」
沈玦却道:「快去睡,明早跑操,跑最末就没早饭。」
承乾嗖地跑了,门缝里飘回一句:「我跑第一,早饭分给阿父爹爹!」
【小剧场3:旧伤】
雨夜,沈玦肩伤酸胀,在浴房蒸腾水汽里自己按捏。
谢珩端药进来,淡声:「转过去。」
手沾药膏,一寸寸推,火刺刺地疼,又渐渐发热。
沈玦闷哼,谢珩就低头吹一口气,像哄孩子。
按完,把人圈进怀里,声音低低:
「十年后若还政,我陪你回北境,开间铁匠铺,专打犁铧,不再打刀。」
沈玦「嗯」了声,侧头吻他指尖:「听你的,只要不嫌冷。」
【小剧场4:还政前夜】
皇帝立于西斋,月下磨剑。
宫墙外,更鼓三声,有人放下一盏梨花酿。
随酒附短笺:
「陛下,三策答完,可愿做明君?
若愿,明日玉玺奉还;
若不愿——」
落款画了一支断箭,和两朵并蒂梨花。
皇帝握盏良久,仰头饮尽,低笑:
「二相,朕且再忍你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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