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兵们见三公主看了过来,纷纷不敢动手,睚眦已经被他们弄晕了,只待公主发落。
她是想让我把责任推到睚眦身上,说是他放跑了龙螭,然后装个委屈,不嫁了。
“三公主实是聪颖之人,诸葛亮都望尘莫及啊!确实是睚眦放跑的龙螭,也确实是睚眦要在大婚之日要发兵攻打,破坏东海和西海的和气。他先派得力助手巡海夜叉和白鲨精去给九殿下解开禁制,又引九殿下来到岸边,打算杀了他,只不想三公主等了良久,等不来苦苦思念的夫婿,便派人去寻守卫,守卫说他们一直守在门外,不见九殿下出来,只看见过二殿下手下的巡海夜又和白鲨精在周围鬼鬼崇崇,此时九殿下不知所踪,三公主急急派人去寻,幸好有一龙兵见二殿下与九殿下在岸边打斗,赶忙去报告三公主,三公主急急赶来,只见二殿下被俘,九殿下要逃,三公主拦人不住,伤心欲绝悲痛不能自持,于是抓住了睚眦,询问事情经过,谁承想睚眦在与九殿下的打斗中竟失了记忆,幸好从旁处,两只鱼精醒了过来,三公主赶紧抓住询问,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两只鱼精也说完后,受了重伤昏过去了,不知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可能都死了。原是睚眦看不惯九殿下与西海的联姻,打算起兵攻打,又找了个借口引开九殿下,造成婚事大乱,还想偷偷杀死九殿下,特带了睚眦前来求东海龙王做主,父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守卫是否看见睚眦的两个得力助手在婚房周围出现,可以去看看睚眦的军队是否就在周围,三公主实苦啊,东海九殿下目中无人抛却婚姻,二殿下假心假意帮忙逃脱,实则要杀,带兵攻打龙宫,自己一人失了夫婿又要面临睚眦的军队,孤苦无依,料想东海龙王一定会给公主一个说法,到时候要什么不是三公主说了算吗?西海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你倒是想得清楚,把你们都摘干净了,说成了东海太子间的内斗。”三公主也想明白了。
随心走上前说:“我们其实是无关紧要之人,原是想来讨宝,却不想遇上了二位太子之争,阴差阳错,不知怎得竟得罪了公主,受了些打也是应该的。”
三公主侧身思虑了一下:“他怎么失忆?这些兵将如何能作证?”
随心紧跟着站在公主面前:“三公主不必担忧,睚眦就交给我,这些兵将嘛,三公主御下有方,哪里需要操心。”
“好,想得真好。”
“还是三公主有谋略,知道不能为区区男子而抛却江山。”
五人看着她们聊来聊去,又听不见,只能干看着。
这倒也不错,“好。”
看来解决了。随心又看向那五人,身上都伤痕累累,唉,还是得说:“三公主,不才还有第三笔生意要谈。”
“哦?你还有什么主意要打,一次性说完。”三公主有些不耐烦。
随心见状就开门见山:“三公主别急,这是有赚头的买卖。大楚的宝珠还在公主手上,我们一行人是为着这宝珠而来。这宝珠相信三公主研究过,只是普普通通的珠子,并没有任何功效。那这样一颗珠子,于三公主也是无用,我这里有一个珊瑚匙,能够打开天下锁,我愿拿此一换,也庆贺公主从今天起,天高海阔,任君翱翔!”
三公主听了这话脸色又好了起来,这宝珠原是为了玩一玩而拿来的,是要嫁人前听父王说什么夫妻之间要和和美美,相濡以沫,就讲了过去前辈的事迹,说她修炼成仙,上达天听,被派去救助人间,在人间与人间的天子相恋,琴瑟和鸣,携手一生,最后还化为一颗珠子,才想来看看这位前辈的遗迹,拿到后发现只是普通的珠子没什么用,还不如一颗夜明珠。
想了太久,才说:“这珊瑚匙我早有耳闻,只是怎么会在你这里?”这不是东海龙王的宝物吗?
“东海龙王不知落在了哪里刚好被我捡到,这些都是无关紧要之事,相信公主会好好处理的。”
“你倒是能说会道,不过这珠子不可能!”不过这珊瑚匙不可放过。
随心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公主不像是会为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而舍弃有用之物的人。“不知是何原因,还望公主告知,我们好弥补弥补。”
三公主就等着这句话,要搭台子了:“你们上次派来的人是何其鲁莽!竟敢在我门前叫骂,这珠子是万万不会还给你们的。”
原是这个原因,“实在是冒犯了三公主,陛下识人不清,原是想派人请三公主还回,没想到竟是粗鲁无礼之人,待我回去禀告,让人狠狠责罚,还在西海前举行三牲祭典,给三公主赔礼谢罪,还请三公主原谅。”随心深深曲腰,礼拜三公主。
不错,这是可以的。“好。”
一切都搞定了。随心又取出一个盒子,里面又分两个大小盒,一个里面装着珊瑚匙,一个里面装着龙骨鞭的口诀,又拿出琉璃瓶,里面装着失忆水,递给三公主。
三公主自己一人打开看,笑了起来,又对着随心说:“你倒是会做事,今天便饶了你们,下次再犯,我一定会要你们的命。”又看了眼其他人,“来人,把海泥藻给他们。这是专门治受了龙宫兵器伤的药,送给你,当交朋友。”又变出一个贝壳,里面是宝珠。
“多谢三公主。”随心接过笑道。
“我们走。”三公主带着睚眦他们三人走了,死的死伤的伤的龙兵也消失了。
随心恭送着三公主她们离开,等全部进入东海后,就转身捡起了剑。
“你们怎么样了?”随心走回来问他们,把贝壳抛给庾瑜,龙螭没受什么伤跟在她后面。
“还行。”庾瑜赶紧接过说,打开看了看国珠,完好无损,安了心,放在乾坤袋里,好好收起来。
“我不服!明明我打得过他们为什么..啊!”柳阮双给曹江韬上药,上得重了些,曹江韬一阵喊疼。
随心看了龙螭一眼,龙螭又“我?”的样,赶紧回道:“那是因为我们龙兵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但都会比你们高半分,在你们渐渐放松得意之时就会细细进攻,你们稍有差错,就会步步错,越来越会被长枪击中。你看我回答得可以吗?”看向随心,等待着夸奖。
“你和公主说了什么?”宋明修好久没说话了,终于说了一句话。
“我打听到三公主不是不还,只是你们之前派去的人对她破口大骂,把她惹生气了,才大发雷霆,不还了。哦,说到这里,我向她许诺说回去之后让陛下好好惩罚那几个人,再在西海前大摆祭典,赔礼谢罪,她才还给我,你们会去禀告陛下今天答应之事吧?”
“呸!明明是她偷盗国珠在先,还想让我们赔礼谢...唔唔唔。”万泽正说着突然被捂住了嘴说不出话。
随心只觉好笑:“你真勇敢,三公主都没走远就敢骂,幸好只是捂了嘴,没被割下来,哈哈哈。”
“那也是应该的,派去的使官对三公主无礼,也是要责罚的,要赔罪的。”庾瑜倒是看得明白,“给他解开吧,他也知道错了。”
“我也解不开。”随心无奈。
“随心,随心,我能解开!”龙螭一听又有用他之处,便急急想要随心让他帮忙。
“咦,你怎么还没有走?”随心问。
“我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跟着你一起回去。”龙螭听了这话知道随心要赶他走,但是他不想走,他不想再和随心分别。
“乖,我不能带着你。你自己还是回去吧,三公主不会让你跟她成亲的,不过你先躲几天,不然还是会又被逼着成亲的。”随心可不想带着这个小宝宝。
“不,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龙螭听了随心坚决要赶走他,便更紧跟在随心身后,寸步不离。
剑轻轻划出的声音,声音小小的,大家都没听见。随心转身拉开与龙螭的距离,“九殿下,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我都明白,还是各自放开手,自己乐得逍遥自在吧。”
“随心,我错了。我不应该相信父王,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下。”龙螭慌了,眼眶含泪,几欲滴下,着着一身大红新郎装的他更显得玉树临风,翩然俊雅,又眼中带泪,唇色嫣红,竟有点温文尔雅,娇滴滴可人。
随心赶紧打住,再说下去她可能要受不住了:“别别别,我真是只把你当朋友,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见什么都觉得是男女之情,咦,或许你需要多历练历练。”
“随心你是觉得我不够强,要多修炼吗?你放心我一定勤学苦练,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龙螭只听见后半句,以为随心原谅他了,赶紧表明自己的决心。
“那倒也不是,算了算了,说什么你也不懂,你还是去修炼的好。”
“好,那随心我和你一起。”龙螭又赶紧靠近随心。
逼得随心又往后一退,大哥这么多人在这里呢,摆手道:“人间狡诈,不适合你,你在海里更好些。”
“不,我就要去人间!人间有随心,随心你一定会保护我的!”龙螭已经开始幻想他和随心在人间游戏的样子了,不禁嘴角含笑。
不行,不能再这样和他聊下去了。
“我推荐你去一个地方,你看,你往杭州走,那里有个灵隐寺,特别适合给涉世未深的你去修炼,刚好你六哥赑屃在那里,你去找他吧!”随心越说越快,赶紧使用传送把他送走。
“随心!你等我!我修炼好了再来找你!”龙螭便不见了,只有声音还在。
呼,终于把这个祖宗给弄走了。看见大家都看着她,“看什么,都是你们惹出来了。”
大家又低头涂药。
庾瑜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掏了出来,原来是第二个锦囊,糟了!忘记给随心姑娘了!
“随心姑娘,这是万大夫给你的。”庾瑜不好意思地伸出去。
随心接过,打开一看,啊!原来是这么个打算啊!那搞这么一出,害我白白损失了这些法宝!啊!死定了!他死定了!他欠我一辈子!
“你们还能走吗?”随心收了锦囊,一个个走到他们身边,把他们扶到铁笼旁靠着,扶的时候探探他们的伤,“嗯,当我白问。我们在这里休息会儿吧。”
五人运功调息疗伤。
经过这好一会儿,天都要黑了。这里只有随心一个人好好的,所有事都是她来做了,又是生火,又是捡柴,又是烧水,又是闲逛。
海边风景静美,海风阵阵,海浪滔滔,跑上来又退回去,又跑上来又退回去,追追赶赶,永不疲惫。如果没有他们五人,随心早就把周逸瑾叫来玩得开了。星星渐渐闪出,天空辽阔无际。还是走走吧,海滩上三两株椰子树高大稳健,沙上落了几颗椰子,早已干枯腐烂。咦,或许还有椰子在上面,仔细看看,嚯真有三两颗,绕指柔!击下椰子,椰子掉落,随心在下面接球般接住。
抱着三颗大椰子,随心艰难地走回来。
五人敷过三公主给的海泥藻,伤口很快就复合了,又调息疗伤,已经好多了。
随心拿匕首开开,把椰汁倒进陶壶瓶里,取出竹杯,倒给他们,又砍开椰壳,剥出椰肉,放在椰壳里,让他们自取。又去收拾残局,什么铁笼子、兵器的。
“你不喝吗?”曹江韬一饮而下。
“不喝,我想喝水。”随心之前喝完了宋明修的水,但是还渴着。
柳阮双听了,掏出自己的水袋给她。
“多谢。”随心接过喝下。
庾瑜恢复过来了:“随心姑娘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们就要身首异处了,多谢多谢。”要站起来行礼。
随心赶紧拦住他,不让他站起来:“没事没事。别起来了,大家都挺熟的,别弄这些了。”她最受不了经常多谢多谢的,也受不了别人老是行礼。
万泽倒是不屑,但是他想知道这个无父无母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怎么和她哥认识:“你跟我哥认识吗?”
“十天前就不认识了。”随心说。
“略,你跟我哥什么关系?”
“没什么,债主关系。”
“这样啊,那不要紧,不管欠多少,你今天既然保护了我,我回去叫我哥给你一笔勾销。”万泽听了这个关系,笑了,但还是考虑了今天的情况说。
“是你哥欠我。”随心看着这傻样,万家危矣。
万泽奇怪了,自己家高门大户,家族繁茂,是钟鸣鼎食之家怎么可能会欠她呢。“怎么可能?”刚说完,就想到不会是情债吧,大哥不像是这种人啊,也不一定,这个女的与东海太子都有关系,不知道是不是骗了哥哥。
“放心,你哥清心寡欲着呢,但是他把我迷倒十天账和我给出去的宝物的账是要找他算的,欸,你跟你哥关系好不好?”随心说着看向了万泽,眼里仿佛在冒光。
“不不不好。”万泽赶紧摇头,她不会是想从我这里讨吧。
“不好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都饿了。”曹江韬已经把椰肉吃得差不多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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