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寂年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被辰胤眼疾手快扶住。

“师兄，你怎么了？”

冰冷阴湿的手掌贴上他的腕骨，刺激得他一个激灵。

再加上身后某个可耻的动作和难堪的疼痛……

不等辰胤仔细询问，寂年突然发了疯一般用力推了辰胤一把，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开！”

他却没想到向来乖顺的辰胤却忽然发作，猛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不知是不是身为厉鬼的缘故，辰胤的声音有些森然：“师兄的身子为何在抖？”

寂年挣脱不开，冷眼盯着他。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眼珠子却是泛了层水光，反而显得色厉内荏起来，一点师兄的威严也无。

他一手受制于辰胤，另一手死死掰着门框，努力掩盖自己门后的模样，故作镇定，咬牙寒声道：“我累了，放开我，我要歇息了。”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不知为何，像是被后面什么东西撞到一样，再次重心不稳地往辰胤身上扑去，脸颊磕在了辰胤的肩膀上。

寂年被撞过之后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当辰胤的手扶在他肩膀上时，他又像被刺到一般悚然清醒：“滚！”

“师兄，你手腕上怎么会有伤痕？”

辰胤捏着他的腕骨用一种不容对抗的力量拉近了，借着身后的月光细细查看。

因为凑得极尽，寂年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拂在他皮肤上，掀起一层层的痒。

“是谁伤了你？”

“……是鬼新郎吗？”

他抬起眼，嘴唇几乎要贴在他的手腕上，眼睛却顺着寂年的脸看向了他身后。

“他为什么在师兄的房间里？”

“你们在做什么？”

他问得平静。

寂年只觉得如坠冰窟。

腰上的手却一个用力，将他身体往后带。

辰胤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

“夫人，我们双修还未结束，你到底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

偏偏身后的鬼新郎，好死不死在此时说些露骨的话。

掐在他腰上的手如阴毒的蛇蜿蜒攀上寂年的胸口，仿佛宣誓主权一般肆意揉捏。

“……什么双修？”

“我和夫人，在双修。闲杂人等还是回避比较好。”

“……”

两方皆不肯让步分毫的力量几乎要将寂年从中间撕成两半。

寂年只想一刀抹了脖子自尽。

辰胤一定是看到了……

一定是看到了……

他觉得荒唐，却躲不过鬼新郎在身后的鞭笞，只能慌乱地去捂辰胤的眼睛。

辰胤却突然发了狠，捏着他腕骨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捏碎。

“师兄。”

“为什么？”

寂年闭上眼，咬紧了嘴唇，眼尾朱砂痣变得妖冶而糜烂。

他的心脏在疯狂打鼓。寂年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不能再让辰胤说下去了。

“不……”

鬼新郎突然猛地掐住他的腰向后扯去。

寂年只觉得肚子涨得难受。

几乎如怀孕了一般。

而他拦住辰胤的话音也因此断在了喉咙。

辰胤一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他，月光在他惨白无血色的鬼脸上折出一个深而浓的阴影。

他问寂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为什么师兄不能同我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