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冷风飕飕地穿梭在街巷之间,宛如细碎的冰碴子,轻轻擦过人的肌肤,带来丝丝寒意。雪夜与蓝染一同走在前往朽木府的蜿蜒小道上,脚下的石板路覆着一层薄雪,每迈出一步,便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似是雪在轻声呢喃。街边的树木褪去了往日的繁茂,干枯的枝丫在风中微微颤抖,偶尔抖落一小撮积雪,悄无声息地散落一地。
身旁,朽木家的管家身姿端正,神色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恭敬,却又有着难以亲近的疏离感,稳步在前头领路。雪夜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仍有丝丝凉意从缝隙钻进来,她时不时抬眼偷瞄蓝染,瞧他身姿依旧挺拔,举手投足尽显从容,心中暗忖这人好似不惧寒冷,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雪夜放慢脚步,佯装欣赏路边景致,悄然挪到蓝染身后,借着他的身形挡住些许冷风。蓝染似有所感,微微回头,见雪夜的小动作,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也不点破,两人继续不紧不慢地闲聊,偶尔几句俏皮话,让清冷的路途多了几分温馨。
还没等走到朽木府的大门,一道传令声打破了这份闲适。蓝染眉头轻皱,听着地狱蝶传达的指令。他看向雪夜,眼中满是歉意:“我得先走一步,你跟着管家,别乱跑,等我回来。” 话落,身影微闪,人已消失在街角。
“哼,每次都这样。” 雪夜小声抱怨,缩了缩脖子,跟上管家的步伐。风虽不算猛烈,却依旧吹得人脸颊泛红,她眯着眼,辨认着前方的路。不多时,朽木府那朱红色的大门出现在视野里,古朴又威严,门匾上 “朽木” 二字在冬日暖阳下,凝着一层薄霜,更显庄重。
雪夜刚要抬脚迈入,忽然,一股冷冽的灵力波动悄然涌起,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景象一阵扭曲,转瞬便置身于一处略显荒凉的地方。四周是些废弃的建筑,墙壁斑驳,残垣断壁在微风中岌岌可危,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
场地最开阔之处,地面绘着一些奇异的图形,神秘的纹路闪烁着微光,好似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绯真虚弱地坐在中间,被绳索紧紧束缚,发丝凌乱地遮住大半面容,面色苍白如瓷,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透着虚弱与无助。
雪夜瞬间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绷紧,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她双眸瞬间瞪大,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幽邃的深潭,寒意与戒备从中汩汩涌出。视线先是如鹰隼般疾扫向正前方,锐利的目光穿透弥漫的淡淡雾气,将绯真身前的区域仔仔细细审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匿危险的阴影或是细微动静。
确认完一圈,她并未立刻松懈,呼吸依旧轻浅而缓慢,维持着高度戒备。她深知,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危险或许就藏在转瞬即逝的疏忽里。片刻之后,觉得暂无即刻会爆发的危险,她才缓缓抬脚,朝着绯真的方向挪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踩在刀刃上,谨慎万分。即便如此,手掌也暗自蓄力,只要稍有不对,灵力便能瞬间在掌心爆发,化作抵御攻击的护盾或是反击的方式。
才小心翼翼地踏出几步,静谧的氛围骤然被打破。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蔓延出黑色如墨汁的影子,幽冷的光芒好似从炼狱中渗出,起初只是星星点点,眨眼间,便如疯长的暗河,沿着地面的缝隙迅速蜿蜒、肆意蔓延。那光透着蚀骨的寒意,所经之处,似连空气都被冻住,泛起一层朦胧的霜雾。
雪夜心口猛地一缩,心跳瞬间失了节奏,一股强烈的不安攥紧了她的咽喉。她本能地想要做出躲避或是反击动作,可还没等肌肉接收到大脑下达的指令,一股无形且雄浑的力量,仿若裹挟着千钧重量的天幕,骤然兜头压下。这力量来势汹汹,避无可避,她只觉浑身像是瞬间被无数根沉重的铁链缠缚,身形猛地一滞,刚迈出的那只脚还悬在半空,整个人就好似被定格在了时间的夹缝里。
紧接着,那股重压变本加厉,如同一座看不见的巍峨巨山持续沉降,狠狠将她砸向地面。“砰”的一声闷响,激起一小片尘土。雪夜被死死压在地上,四肢百骸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重量,每一寸骨头都好似在哀号,别说是挣扎起身,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瞪大双眼,不甘又警惕地凝视着周遭越发诡谲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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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晌午时分,天空仿若一块被精心擦拭至毫无瑕疵的巨大蓝色琉璃,纯净而澄澈,阳光毫无保留地从高空洋洋洒洒地倾洒而下,如细密的金线般轻柔地铺满大地,却未能驱散空气中弥漫着的丝丝缕缕如冰丝般的寒意,只是为这银装素裹的洁白世界添上了几分清冷而寂寥的光辉,让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如梦如幻的冰雪仙境之中。树梢上堆积着厚厚的皑皑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晶莹光芒,犹如无数颗细碎的钻石精心镶嵌其中,散发着迷人而清冷的光泽。偶尔有几缕积雪不堪重负,簌簌地飘落而下,打破了这一片寂静清冷的氛围,雪粉在阳光中弥漫飞舞,恰似一群灵动的白色精灵,如梦似幻地嬉戏着。
蓝染身姿笔挺地伫立在一番队队舍之外,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一片死寂般的静谧。唯有那轻柔的微风,好似俏皮的精灵,轻轻拂过地面,带起地上的几片积雪,使其悠悠地在空中打着旋儿,似是在跳着一场孤独的舞蹈。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疑惑之光,刚刚莫名涌上心头的那股不安之感,如同汹涌的暗流,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心中暗自思忖:“总队长今日并未传达命令,能够驱使地狱蝶的应该就只有贵族,那么他们的目标果然还是雪夜吗?”
阳光倾洒在他宽阔的肩头,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未能驱散他心头那如阴霾般的疑虑,他眉头微微蹙起,缓缓转头,望向朽木家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深沉的担忧,那目光仿若拥有穿透一切的力量,要直直地穿透这重重叠叠的建筑与皑皑白雪,急切地探寻那隐藏在未知深处的变数。
突然,朽木家宅后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拥有强大灵力的大手打破了原有的静谧。原本空旷无物的后院之中,毫无预兆地闪现出一片奇异而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彩,而光芒中心,竟是一片古老而陌生的区域,仿若从岁月的长河深处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地拉扯出来,突兀地展现在世人眼前。
在片突然出现的区域正中央,绯真瘫坐在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仿若一只受伤后失去了飞翔能力、陷入绝望的白鸽。她身着一袭原本应是美丽典雅、光彩照人的月白色长袍,衣袂之上绣着精致繁复、美轮美奂的银色丝线花纹,那花纹曾是如此精美绝伦,如今却因她的悲惨遭遇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长袍此刻已变得褶皱不堪,还沾染着不少尘土与污渍,显得凌乱而破旧,如同她此刻的命运一般,在风雨中飘摇破碎。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柔顺亮泽,肆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凌乱地黏在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上,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凄美之态。她的面容憔悴而苍白,双眸红肿得犹如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脸颊缓缓淌下,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滴晶莹的水滴,又接连不断地滴落在身前的地面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在干燥的地面上晕染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仿佛是她破碎的心留下的印记。她的身体因恐惧和虚弱而不停地微微颤抖,仿若一朵在凛冽寒风中摇摇欲坠、飘摇不定的娇弱花朵,孤立无援地在困境中挣扎,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而雪夜宛如一尊被抽走了支撑力的冰冷雕像,以一种极其不自然且僵硬的姿态定格在绯真的身侧。她的膝盖弯折着,仿若承受着千钧重负般的无形重压,上半身无力地向前倾倒,整个脑袋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唯一的救命浮木般,重重地靠在了绯真的肩头,好似只有这样紧密的依靠,才能获得些许安宁与慰藉,寻得一丝心灵的避风港。
两人这般毫无生气的姿势,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仿佛看到了命运无情的捉弄。雪夜身上佩戴着一副抑制能力的黑色手环脚镣,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冰冷而刺眼的光泽,仿若一道无情的禁锢枷锁,紧紧锁住了她们的命运,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凄凉与无奈的色彩,仿佛是命运在无声地叹息,诉说着她们的悲惨遭遇。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衣袂在空中急速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仿若一阵疾风掠过,打破了这压抑的宁静。朽木白哉身姿矫健地疾奔而来,他平日里冷峻沉稳、仿若万年不化寒冰的面容上,此刻难得地浮现出几分显而易见的焦急与忧虑,那紧锁的眉头和关切的眼神,与他平日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清晰地看到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温柔与关切。绯真抬眼瞧见他,仿若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那是绝望中对生的渴望。
她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白哉大人,救救雪夜吧!根本不是她的错……”那充满悲戚与恐慌的哭腔,在这清冷空旷的后院中回荡,仿若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人心,让每一个听闻之人的心头不禁为之一紧,被她的绝望与无助深深触动。
白哉的目光瞬间锁定雪夜,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既有对雪夜深陷困境的揪心担忧,也有对眼前这突发状况的困惑与戒备,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扰乱了他一贯沉稳的心绪,让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挣扎之中。
....................冲田沐司的第一视角....................
我不过是去尼桑那边缓解一下酒精带来的眩晕,结果就把回番队的时间给耽搁了,眼瞅着天都快黑了,才磨磨蹭蹭往番队走。一路上,我满心都在琢磨着,等会儿回去该怎么跟蓝染解释我这翘班的事情,编个什么理由才能糊弄过去,心里正乱糟糟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还有更大的事情在后头等着我。
等我迈进番队,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往常这个时间,虽说大家各司其职,但也不至于这么安静,而且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沉甸甸的,尤其是第三席雏森桃,她向来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今天却眼眶红红,满脸的焦急与哀伤。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呢,雏森桃一瞧见我,那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哭出来了,她几步冲到我跟前,抓着我的胳膊,声音都带着哭腔,急切又慌乱地说道:“冲田第七席,你终于回来了!雪夜她……她好像快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啊,蓝染队长怎么办呀?”
她这话一出口,我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什么翘班、解释,一下子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雪夜怎么会快不行了?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和蓝染手拉手啊!我心急如焚,脚下也不听使唤,一路跌跌撞撞就朝着四番队奔去,一路上心跳得厉害,满心都是不祥的预感。
等我冲到四番队的时候,远远就瞧见浮竹队长和蓝染队长都在门口站着。浮竹队长一脸凝重,平日温和的面容此刻也满是忧虑,他微微佝偻着身子,时不时朝着屋内张望。蓝染队长则眉头紧锁,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周身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场,他双手抱臂,沉默地盯着地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极为棘手的难题,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脚步也愈发沉重起来。
我一路狂奔,肺里像是着了火,等冲到近前时,已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还没等我把堵在嗓子眼儿的疑问吐露出来,四番队队长就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她向来从容优雅,此刻却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与深深的无奈。
她抬眸望向我们,轻轻晃了晃脑袋,那声叹息轻得几近被风声吞没,话语里透着股无力感:“我仔仔细细彻查了一番,雪夜全身上下,确实找不到哪怕一丝伤痕。可她的灵力…… 就像是遭遇了一场暴虐的劫掠,被一股莫测的力量瞬间抽空,枯竭得干干净净。虽说目前暂无性命之忧,可也让她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蓝染队长的面庞本就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那两道浓眉犹如沉重的闸门,紧紧锁在一起,此刻听闻四番队队长的话,眉头瞬间又狠狠地拧了几分,眉心处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挤压,挤出一道深得仿佛能藏下千般忧虑的沟壑。他下意识地往前蹭了一小步,脚步轻且急促,身子微微前倾,刻意把嗓音压得极低,那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满是火烧火燎的急切,可细细听来,又隐含着一丝不甘的暗火,犹如困兽犹斗:“那她手脚上的禁锢呢,也同样毫无办法解开吗?”
四番队队长听到这话,双肩瞬间垮了下来,仿佛背负的千斤重担又添了几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悠长又沉重,好似要把胸腔里积攒的所有挫败、无奈一股脑儿全吐出来,这才缓缓开口:“这副禁锢用的手环脚镣,绝非出自十二番队之手。从它的样式、咒术纹路来看,更像是贵族秘而不宣的手段,咱们平日里接触的解锢方法,对它根本不管用。”
浮竹队长身形单薄,在烈烈寒风中更显清瘦,一袭队长羽织猎猎作响,像是在替主人发出虚弱的悲鸣。他猛地捂住嘴,几声压抑又剧烈的咳嗽骤然响起,那声音好似要把心肺都震碎成齑粉,双肩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整个人也跟着蜷缩起来。好不容易,这阵夺命般的咳嗽渐渐平息,他才缓缓放下手,指尖还留着一抹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的刺目薄红,在他苍白的肤色映衬下,格外扎眼。
他努力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脊背,目光透过那窄窄的门缝,急切又满是忧虑地朝屋内探去。那双平日里温润如水的眼眸,此刻像是搅进了狂风暴雨,满是复杂难辨的情绪。既有不忍直视屋内惨状的悲悯,又藏着一丝无论如何也要揪出真相的执着,矛盾又煎熬。眉头不受控制地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眉心几道细纹好似干涸的河床,蔓延开岁月与焦虑的痕迹,原本温润柔和的面容此刻彻底被阴霾吞噬。
嘴唇微微开合,几次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是带着一丝沙哑、裹挟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吐出那句:“这么说来,雪夜的意识还在吗?”
浮竹队长像是全然没察觉到众人投来的诧异目光,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望向虚空,随后看向屋内,干裂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继续喃喃发问:“倘若…… 倘若在这个时候,有其他魂魄进入了她的意识深处,那最终苏醒过来、活下来的,会是我们所熟悉的雪夜,还是……” 话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可那未尽之意却沉甸甸地悬在半空,好似一片阴云,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浮竹队长!” 蓝染队长面色一沉,当即出声喝止,声音里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落,他一个箭步跨到浮竹面前,身姿笔挺,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挡住了浮竹望向屋内的视线。
蓝染的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四下里寂静无声,唯有风声依旧呼啸,像是在努力吹散这凝重的氛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再吭声,可心底的忧虑却如同暗流,愈发汹涌。
待这阵沉默稍稍缓和,蓝染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凌厉褪去几分,换上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与疼惜。他缓缓转身,再次看向屋内雪夜毫无生气的模样,轻声说道:“那年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或许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瞬间,那个人的气息的确有过一闪而过的出现,但那仅仅只是一场意外,绝无可能改变什么。雪夜自始至终就是雪夜,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着,他转身朝屋内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沉稳又缓慢,似是生怕惊扰了雪夜那岌岌可危的 “沉睡”。
走到床边,蓝染俯身凝视着雪夜的脸庞,抬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他的心猛地一缩。
“她一直在努力做自己......这样的她,我不想失去” 声音轻得近乎呢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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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番队的暖光中迈出,瞬间,一股清冷之气将我裹挟。抬眼望向夜空,墨色的苍穹仿若打翻了装着银屑的匣子,鹅毛大雪悄无声息地倾泻而下,一片接着一片,绵绵密密,毫无间隙。没有风的搅扰,雪落得格外安静,似是怕惊扰了这沉睡的夜。
雪纷纷扬扬地穿过月光,像是一群身着素白舞裙的精灵,轻盈又曼妙,悠悠然飘落。我的肩头很快就积起了一层薄雪,可却顾不上掸落,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象,心中满是独有的静谧与怅惘。
脚下的石板路已被雪温柔覆盖,每一步踏上去,都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夜里传得很远,似是这下雪之夜唯一的旁白。队舍像是被裹进了巨大的棉花堆,轮廓柔和而朦胧,偶尔透出几缕暖光,从窗棂的缝隙间渗漏出来,宛如藏在深处的秘密。
我独自穿行其间,身影被雪光拉长又缩短。呼吸声在安静氛围里格外清晰,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消散在冰冷空气中。五番队队舍的轮廓在雪幕那头逐渐清晰,像是黑暗中亮起的灯塔,给予我慰藉,催促着我加快脚步,在这无声的夜里,留下一串孤独又执着的脚印。
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只记得那天的雪夜是如此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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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下雪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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