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店长坦言

蓝染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瞬身在雪夜一旁,指尖带着他惯有的微凉,轻轻拂过她肩头散落的碎发 —— 那些被斩断的发丝像揉乱的绸缎,缠在黑色制服上,刺得人眼疼。他垂眸时,视线先落在她参差不齐的发尾,再缓缓抬至她脸上,声音里裹着一层不易察觉的紧涩:“你还好么?雪夜......”

雪夜抬手覆上他压在肩头的手,掌心贴着他微凉的指尖,抬头时唇边漾开一抹苦笑,语气轻得像叹息:“抱歉,记得你好像比较喜欢长发,看来又要重新留了,愿意等我吗?”

温和的语调里裹着几分故作轻松的调侃,可蓝染看得真切,她眼底深处翻涌的杀意,像被冰封的火山,只待一个契机便会喷发。他没应声,只是反手将她的手攥得更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因用力而泛白的纹路。与此同时,他的左手悄悄从她脑后绕过,虚虚护着她的后颈,指尖带着极轻的力道,将她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发间的碎毛蹭过他的下颌,带着她独有的清浅气息。

周围的低低议论声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漾开:

“天呐…… 蓝染队长这是……”

“在公开场合这样亲近,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连一向最守规矩的蓝染队长都这样…… 这雪夜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为了她,蓝染队长竟然也会做出不符合规定的事情……”

“嘘…… 小声点,别被听到了!”

细碎的议论像蚊蚋般嗡嗡作响,蓝染却仿佛未闻,只是垂眸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软得像化开的雪,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地落在她耳畔:“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蹭过她后颈细腻的皮肤,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意的是你本身。”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遭的嘈杂与窥探悉数隔绝在外。雪夜望着他镜片后那双温柔却坚定的眼,心头一暖,方才翻涌的杀意与委屈,似乎都在这目光中悄然平复了些许。她低下头,顺着他拢过来的力道微微前倾,额头轻轻抵在他胸口,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周遭的议论声还在断断续续飘进耳朵,她却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感叹蓝染的语气太认真了,认真到不像作秀:“真的是……”

另一边,纲弥代时滩正用银质指套慢悠悠地敲着看台扶手,“笃笃” 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像在为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敲着前奏。他斜睨着身侧的浮竹,见对方眉头锁得死紧,脸色凝重得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连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眼底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十四郎啊”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裹着黏腻的钩子,非要往人心里钻:“你知道她们俩为什么那么像么?”

浮竹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手在微微发颤。他没应声,可那瞬间绷紧的脊背,早已暴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时滩见状,嘴角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显然对这反应极为满意。继续说道:“因为她们俩本就是从一个灵魂中分裂出来的两个灵体,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像的缘由么?”

“咳 —— 咳咳!”

浮竹猛地按住胸口,剧烈的咳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弯着腰,指节死死攥着羽织,指腹因用力而颤抖。一口腥甜涌上喉咙,他偏过头去,白色衣袖上顿时溅开几点刺目的红,像极了当年绫站在庭院里,鬓边别着的那朵山茶花 —— 原来那些年他刻意避开的相似,那些自欺欺人的 “巧合”,从根源上就断不开,所以绫还在某个地方活着?所以绫才能够通过她跟自己说那些话?所以雪夜其实.........

时滩看着他咳血的模样,银质指套敲扶手的节奏更快了些,眼底的笑意里掺了几分玩味的残忍:“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当年你护着那个丫头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银质指套在扶手上敲出 “咔哒” 轻响,目光却像毒蛇般窜向场中雪夜的背影。见她脊背挺得笔直,连散落的发丝都没晃一下,时滩忽然偏头,视线落在蓝染身上,语气里的嘲讽像裹了沙砾:“五番队队长,你挑人的眼光倒是别致 ——”

蓝染搭在雪夜脑后的手骤然收紧,指腹深深陷进她栗色的发丝里,像是要将那缕颤动按回去。他没有出声,周身的灵压却已开始无声攀升,像乌云压境般沉沉罩下来,连风都像被冻住了,周遭的呼吸声瞬间掐断,最远处的学员都下意识屏住了气。

京乐春水早在时滩开口告知浮竹真相时,便已朝伊势七绪递了个眼色 —— 那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散漫,只有不容错辨的凝重。

七绪会意,立刻领着几名副队长低声疏散学员:“请各位立刻有序离开考场,后续安排将另行通知 ” 低低的惊呼和匆忙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却被蓝染那无形的灵压压得发闷,像被捂住嘴的呜咽。

京乐眼底掠过一丝凝重:蓝染的隐忍他看在眼里,这百年活得像本行走的《尸魂界条例》,晨会从不迟到,报告连标点都挑不出错,连跟队员说话都保持着三尺距离的礼貌 —— 规矩得近乎刻板,刻板到当年平子真子他们突然消失时,京乐甚至暗暗怀疑过他。毕竟那样天翻地覆的变故,偏他能全身而退,还能在事后把五番队打理得滴水不漏,太像精心计算过的 “规矩” 了。那时他总觉得,能在那样的惊涛骇浪里维持完美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藏得最深的猎手。

可到了雪夜这儿,这规矩却像被水泡过的纸,一戳就破。

无特殊的情况下,特意指定让她进五番队当席官,破格在公开场合替她挡下时滩的刁难,此刻更是连队长的体面都不顾了,灵压翻涌得像要掀翻屋顶 —— 这些哪一样是按规矩来的?京乐眯起眼,看着蓝染护在雪夜脑后的手,那指节绷得发白的力道,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冷静自持?

这哪里是精心计算的伪装?分明是动了真格的在意。

这弦一旦绷断,可不是掀翻场地那么简单。怕是连蓝染自己那层 “完美队长” 的壳,都要跟着碎了。

风卷着远处学员的脚步声掠过耳畔,京乐轻轻拉了一下帽檐,发出一声轻响,像在为自己那点陈年的疑虑,敲下了句点。

时滩却像没察觉这骤然凝滞的空气,银质指套在扶手上敲得更响,继续用那戏谑的语调说道:“她消失的那段时间,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或者说又跟哪些人一起经历了些什么呢?又被多少双眼睛看过?”

目光精准地锁在雪夜下意识抚上右眼的手上,时滩的瞳孔骤然收缩,语气里瞬间染上病态的兴奋,像找到了最鲜嫩的伤口:“哦对了,忘了说——”他猛地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带了倒刺的针,往在场每个人耳朵里钻:“她当年疼起来时,那叫声可是**得很。”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银质指套在唇上缓缓划过,划出一道冷冽的光痕,眼底的淫——秽几乎要凝成实质:“又软又颤的,勾得人想再狠狠疼她一回……”他顿了顿,视线故意扫过蓝染紧绷如弦的侧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炫耀:“你这当队长的,怕是连她半声娇喘都没听过吧?”

雪夜只觉得右眼框里的义眼像是活了过来,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炸开,瞬间将她拖回那个黑暗的叫谷——冰冷的手指钳住眼球,耳边回响起神经断裂声音……

她捂住右眼的指节用力抠着眼眶,指缝间渗出的灵力剧烈颤抖,几乎要将那层伪装的义眼生生捏碎。

“是你!!”

一声怒呵陡然撕裂空气,冲田沐司的斩魄刀已“唰”地出鞘,猩红的刀光劈开凝滞的空气,直指时滩面门,她眼底翻涌的暴怒几乎要将瞳孔燃裂:“是你挖了她的眼睛!流魂街的那个人,果然也是你!”

握刀的手在震颤,不是恐惧,是怒到极致的痉挛——那些年雪夜抚摸右眼时的僵硬,独处时望着虚空的空洞,此刻都有了源头,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拿着别人剜心剔骨的痛,当作下作的谈资。

“沐司。”

雪夜的声音从蓝染怀里漫出来,平得像结了薄冰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波澜。

“护廷十三番队的刀,不该对着他们。”她没抬头,声音轻得要被风卷走:“就算再不甘,他们握着惩戒的权柄,这是规矩。别忘了你的职责。”

蓝染搭在她后颈的手微微收紧,指腹碾过她发间的灵力波动——他能摸到那层平静下的颤抖,像被按在冰水里的火焰,明明灭灭地烧着。

他想起雪夜刚回来时在一番队会议上说的那番话。虽然当时除了正副队长外没有其他人,可她说的话在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她自不量力,也有不少人觉得她的质疑很合理……

此刻,看台下那些还未撤离的真央学生在交头接耳,有几个眼里已浮出困惑,对着时滩的方向窃窃私语——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借着这场难堪,把那粒质疑的种子撒进这些尚未被规矩磨平棱角的心里。

可现场的污言秽语仍像潮水,盖过那点微弱的质疑。蓝染的目光扫过攒动的人头,镜片后的瞳孔深了深。

她这步棋,走得太险。

“职责?”冲田的怒呵像刀劈在冰面上,瞬间裂出细纹。刀刃因她的用力嗡嗡作响,猩红的光舔着她泛红的眼眶:“我的刀是有职责,可它先学会的是守护!护该护的人,护想护的人!”她猛地抬高声音,喉间滚过撕裂般的痛:“就因为他姓纲弥代,就得看着你被踩进泥里?这种规矩我不会遵守!”

刀刃的寒光映在时滩脸上,他却笑得更轻佻了:“你倒是比躲在男人怀里的那个胆子大。可惜啊,规矩就是规矩,你改变不了什么!”

忽然,一道沉猛的怒喝骤然劈开嘈杂:“纲弥代时滩,你还要不要脸?”

众人循声望去,志波一心站在看台边缘,羽织被风掀起锐利的边角,他指着时滩的手骨节分明,眉眼间怒意翻涌却没带半个脏字:“四大贵族的体面都让你败光了!纵有旧怨,也不该拿女人的清白在大庭广众下作践!”

他大步踏进场中,视线扫过那些面露茫然的学生,声音沉得像砸在石板上:“一群尚未出师的小子,别人嚼什么就信什么?被这种伎俩当枪使,将来怎么在尸魂界立足?”

时滩瞥他一眼,语气轻佻:“志波家的余烬,也配来管纲弥代的事?”

“我志波家再落魄,也不屑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一心往前逼近半步,灵压带着悍然的气势铺开:“有恩怨冲我们这些男人来便是,随意编排女子的过往当箭靶,算什么能耐?”

京乐眼尾的笑纹里多了几分认同。志波这小子,火暴性子没变,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分寸,怒得有理有节。

蓝染抬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恰好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他没看时滩,目光先扫过看周围噤声的众人,再缓缓落回雪夜发顶,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像在宣读队规,音量不高,却带着穿透一切嘈杂的穿透力:“时滩大人,”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大人”二字咬得轻描淡写,却像冰锥敲在琉璃上:“您似乎混淆了‘自由言论’与‘秽语诽谤’的边界。”

他顿了顿,左手仍护在雪夜后颈,声音里添了层极淡的、属于队长的威压:“至于您口中那些所谓的‘经历’——”他终于抬眼看向时滩,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若真有其事,那纲弥代家对十三番队队员动用私刑的丑闻,怕是要比‘女子清白’更值得真央监察队好好查一查。”

这话像无声的惊雷,炸得看台上台下一片死寂。时滩的脸色瞬间沉了沉——蓝染这是在用监察队当幌子,暗指他滥用私刑,分明是反将一军。

“而若只是污蔑,”蓝染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五番队的席官,还轮不到外人来泼脏水。”他微微侧头,下巴轻抵雪夜发顶,声音陡然放柔,却字字清晰地传遍全场:“何况,她是我蓝染惣右介认定的人。”

最后那句“认定的人”像无形的印章,盖在所有议论之上。既没拔高音量,也没显露怒容,却用最冷静的逻辑将时滩钉在了“滥用私刑”或“恶意诽谤”的耻辱柱上,连带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队长级灵压不再隐忍地缓缓铺开,压得时滩的银质指套都停了半秒。

“哎呀呀,时滩大人这兴致倒是好。”京乐春水适时走上前打着圆场,语气里的嘲讽却藏不住:“孩子们的考试还没结束呢,总在这儿说些不相干的,可不是前辈该有的样子。要是实在闲得慌,八番队备了新茶,就是不知大人有没有雅兴——哦对了,茶要趁热喝,总比在这儿说些莫须有的话强。”话里的软刺,明眼人都听得懂,对方在这种公开的场合诋毁和污蔑一个女孩,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而且还是毁掉对方眼睛的凶手。

雪夜的指尖轻轻攥住了蓝染护着她的衣袖,布料被捏出几道褶皱。她仍低着头,发帘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很轻:“这里……确实不用我了。”她顿了顿,喉咙轻轻滚动,指尖更紧地扣住布料:“我先回去了,在队舍等你。”

她不敢抬头,担心眼里的杀意被人看见——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上去把时滩的脑袋拧下来。此刻能做的,只有转身离开。

蓝染感受到衣袖上传来的力度,低头看了眼她发顶的旋儿,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好,我很快就回。”

雪夜刚迈开步子,后颈的发丝还缠着蓝染羽织的余温,时滩的声音就像沾了泥的针,追着她的背影扎过来:“怎么?要走了?有了新靠山,就忘了那条‘种狗’是怎么断气的了?”

“种狗”二字刚落地,雪夜的脚步猛地顿住。

下一瞬,她指尖突然凝起青白色雷光,手腕轻旋,一道爆破骤然以时滩为中心炸开!

“嗤啦——”

雷电裹着硫磺味狂舞,热浪卷着强光瞬间铺满面门,附近的人惊呼着后退,鞋跟碾过木板的声响混着电流的噼啪,乱成一片。

可就在热浪即将燎到时滩衣襟时,他左手按在刀柄上轻轻一转,那狂涌的能量突然像被无形黑洞吸住,顺着刀刃急速收缩,转瞬间消失在刀鞘边缘——“吞噬”的能力发动得干脆利落,仿佛在嘲笑这徒劳的攻击。

但时滩脸上的嗤笑还没绽开,瞳孔已猛地收缩。

右侧的气流沉得像灌了铅。

雪夜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闪至他身侧!刚才的爆破本就是幌子,在雷光炸开的刹那,她借着强光掩护,左腿已如铁鞭抽出,带着破风的力道直顶他肋下!时滩被能量吞噬的瞬间分了神,根本来不及拧身,只能仓促抬右臂格挡,左手死死抵在手腕后,指节绷得像要断裂。

“嘭!”

闷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时滩被这股悍然力道撞得踉跄后退,银质指套在袖子上刮出刺耳的响,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雪夜的脚踝,指腹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可雪夜的攻势根本没停。

她左手猛地按在滚烫的木地板上,借着时滩攥住脚踝的力道旋身而起,短发被惯性甩成一道凌厉的弧线。右腿如钢鞭上踢,带着破风的劲劈向时滩天灵盖!时滩头一低堪堪躲过,额前的发丝却被劲风扫得向后贴紧,还没等他喘口气,雪夜被攥住的左腿突然向内一收,与腾空的右腿死死夹住他脖颈,腰腹骤然发力——那力道裹着旋转的惯性,像拧麻花般将时滩狠狠甩了出去!

“轰隆——”

时滩重重砸在比试台中央,用鬼道加固的结界应声碎裂,蛛网般的裂痕顺着他的落点蔓延,烟尘腾起的瞬间,他看见雪夜正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撑地,左手按着膝盖缓缓起身。

周围静得只剩喘息。没人看清这串动作是怎么发生的——上一秒她还在蓝染身侧,下一秒已将时滩甩飞出去,快得像道残影。

雪夜屈指弹掉膝头的尘土,动作轻得像掸去一片落叶,可指尖划过裤缝的瞬间,周遭突然卷起一阵旋风——烟尘被硬生生撕开道豁口,连带着她额前的碎发都被吹得向后掠起半寸,又骤然落下,恰好遮住冷得像淬了霜的左眼,只露出另一侧……。

那是风之介眼睛做成的义眼。

碧色的瞳仁像浸在清泉里的玉石,只是再无半分视物的神采,连眨眼的频率都带着刻意的均匀。它与雪夜左眼的碧色如出一辙,像是从同一块翡翠上剖下的两半,此刻正安静地嵌在她眼眶里,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扫过眼尾时,竟分不清是她的影子,还是风之介残留的温度。

众人这才看清,她那身栗色短发不知何时已染成纯黑,像被墨汁浸透的鸦羽,垂在颊边的发梢还坠着细碎的绿白光点,正是刚才爆破残留的灵力,在风里微微颤动,像悬着的星星。

“时滩大人!”她忽然笑了,嘴角的弧度极淡,却比冰棱更割人,右手缓缓抬起,指尖虚虚对着时滩的方向,那道旋风还在她掌侧打着旋,“你不是很想惹怒我么?”

尾音落地的刹那,掌侧的风突然停了,连周围的呼吸声都像被掐断——

“恭喜,你挖到我的底线了。”

声音清冽得像玻璃砸在青石上,每一个字都带着碎冰片似的碴子,混着发梢光点的闪烁,在死寂的场中荡开。

那右侧碧色瞳仁始终没眨一下,在发帘下望着时滩,像片沉默的深潭,盛着积压了太久的寒意。

日子好了,闺女牛批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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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底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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