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燕南兴许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缘故,这时拚命挣开了江饮寒,紧接着扯起冷燕剑向江饮寒狠狠砍去一刀。
江饮寒慌忙里用手臂去挡,秋霜和紫铭两剑觉到了也纷纷来挡,江饮寒胳膊却还是着了一刀。
江饮寒也越发发怒,站起身,把秋霜持在手中,冷道:“我今日就用斩霜雪的招式除了你!”
话音一落,江饮寒只把秋霜剑使得行云流水,路燕南防备一阵终究敌不过,被杀倒在地上。
“你竟然学会了斩霜雪的招式!”路燕南很震惊,“难道你就是那野种?这斩霜雪是谁这么恨你要你练的?你娘?还是谁?”
江饮寒并不理睬路燕南的话语,把腿跪在路燕南的胸口上,眼带杀气,冷笑道:“当年我外祖父心慈手软,放了你这人面兽心的叛徒,以致家门被灭,今日我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我便是要用秋霜剑取了你的命!”
路燕南见江饮寒眼里腾腾的怒火,冷冷地杀气,知道这小子动真格的了,一时也慌怕起来,直道:“你……你敢取我性命?!天宝宗不会放过你的!”
江饮寒只是冷笑,路燕南见吓唬没作用,又道:“我也有后代,同天宝宗有渊源,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会替我报仇的!”
“哈哈哈哈!”江饮寒冷笑,片刻狠道,“你最好祈祷你后代遇不上我,否则我遇到你路燕南的后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便是要你祖宗十八代一并连坐!”
话罢,江饮寒手抓住秋霜,手起刀落,将那刀刃深深扎入路燕南的胸口,热烫的红血立刻喷溅到江饮寒的脸上,只见江饮寒笑得越发得意了。
——
山林之中又沉入寂静,月亮嵌在云里,天渐渐朗明。
红日打东方出来,月在云中淡成一个白圈。
江饮寒依旧拿红色发带绑住头发,手里握着冷燕剑,另一只手抓着马缰绳牵着马走下四旭山。
子鱼被那马驼在背上,仿佛昏死过去醒不过来。
这时迎面来了一群人,江饮寒抬头一瞧,心内只是一紧。
——
等子鱼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西台的厢房床上了,
外头虽日光白耀地照在窗上,可是积雪消融,倒比落雪时候更加冷。
“阿寒——!”子鱼一醒来便叫江饮寒的名字,接着眼神向屋里去寻找,发现对面床上并无人,屋内也没有江饮寒的身影。
子鱼心里一时发怕,又不敢去想江饮寒是否遭遇不测,只慌忙地扯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便朝门口奔去,偏这时,那房门给人推开了。
“急急忙忙,这是作甚?!”进来的是浣青,手内端着黄铜水盆,见子鱼慌忙的模样,鞋也不穿只往门外蹿,便猜到正是为江饮寒着急,越发不满道:“身上还有伤,怎么打起赤脚,这样大冬天的!”
子鱼却不答浣青之言,直抓住浣青的袖管子,问:“阿寒!阿寒呢?!”
浣青把脸放下,走到圆桌旁将怀内端着的黄铜盆子向桌上重重一扔,扭过身来冷瞪着子鱼:“你自己不管,只问他,他一个闷葫芦,和你待了几天,就让你如此上心?!”
“姐姐这是吃枪药了?”子鱼瞥着浣青,缓了一缓,“阿寒到底和我一道下山去的,我当然担心他的安慰啊!况公子把阿寒托给我……”
一听见“公子”两字,浣青脸色更青了,不等子鱼把话说完,浣青冷哼一声,抱怨的声口嘀咕道:“他能耐多大,一个二个皆挂心着他,能有什么事!”
子鱼虽不没听清浣青在说什么,却听着最后一句“能有什么事!”,便显得江饮寒倒安全,心内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松了一口气,才又问道:“那阿寒现下人呢?!”
浣青冷笑一声:“给关在天牢了呢!”
“天牢?!”子鱼震惊,“为什么?”
“他盗走了宝物!”浣青盯子鱼一眼。
子鱼心想:“说的是冷燕剑!”,遂急口道:“搞错了!”
见浣青冷盯着他,子鱼方平复了情绪,缓缓道:“搞错了,阿寒是同我下山一起追回冷燕来着,师傅搞错了,我要去向师傅禀明!”
话毕,子鱼赤着脚便冲出门去,也再不听浣青在身后冲他嚷嚷些什么。
——
天牢的墙上方开一条窄窄的长方的小口,竖着好几根乌黑的铁栅栏,把白光切成很几块照进来。
江饮寒坐在地上铺的黄稻草上,背靠在漆黑的冰冷石壁,垂着头目光涣散,双手无意地折弄着从地上捉起来的一根黄稻草。
杂乱的脚步声从远方促促地传来方使江饮寒回过神,他却没有抬头,眼睛却盯住手中折着的稻草的折痕处。
沈影山突然在牢门外止住脚步,脸色沉沉,给手一抬他身后的六位弟子亦止步。
“这里等着,”沈影山把眼睛盯住牢内江饮寒的身影,声音低低地,没有语气,“我我进去同他说话!”
“是”那六人一齐道。
沈影山背住左手在身后,身着黑衣走向牢门。
“交出来!”他语气冰冷,立在江饮寒的身前,俯视下去。
江饮寒折稻草的手一顿,片刻抬起头,故意笑道:“你回来了?”
“交出来!”沈影山蹲下身,眼里有了怒色,把手突然掐住江饮寒的脸颊。
那手指上力道很重,直把江饮寒的两腮掐红。
“我不懂你的意思!”江饮寒温怒的声口,直冲冲地道,“更不明白为何把我关起来!”
“我让你交出来!”沈影山咬牙切齿,腮帮子咬拧得用力能看见骨头的轮廓。
“你不相信我?!”江饮寒眉头紧皱,张嘴继续强力辩驳,语速极快:“我拿了什么,你为什么不信……”
一个耳光冷冷抽上来,沈影山狠瞪江饮寒一眼,站起身再也不看江饮寒一眼,背着手直接走出天牢去。
江饮寒直接给打懵了,待沈影山走出天牢,向那六位弟子高声道“押到殿上审!”他才回过神。
这时那六位弟子涌进来,果然拿犯人的架势把江饮寒死死架住,向大殿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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