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等的就是这话,他听了,不觉嘴角一扬。他肯定想手刃江饮寒,以前自己武功在江饮寒之下,只能咽下那口气,如今江饮寒完全是废人,他当然要好好杀他一杀。可他又不能太直接说出自己上场,那太心狠手辣,再怎样说江饮寒在外也是姓江!
江言是故意在等着虚明华这句话,他心里笃定,纵然虚明华不会说也有人会推着他说出来。
“当然!”江言抬头盯着虚明华,又抱拳向在场各派道:“既然我师弟放水,如今就让我来出战吧,无论结果是败还是如何,各位宗主见谅!”
说罢江言一个纵身,飞上了圆台上。
“下去!”他冷声向躺在地上的江咏风道。
江咏风从地上爬起来,握着剑把两手一拱,向着江言弯腰行了谢罪礼。
江言冷剜一眼江咏风,江咏风遂退下。江咏风下圆台之前将那把剑背竖握在身后的江饮寒瞥了一眼,向江饮寒递了一个口型“小心”
江饮寒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风拂起他白色发带到脸上来,吹在眼睛处,正巧打上眼角。江饮寒即刻给眼一闭。
眼睛眨了一眨,眼神星光闪闪,黑亮的圆润的眼珠子不经意发觉对面的江言面皮上皆是杀气地将他盯着。
江饮寒心中一沉。顷刻,那对面之人脚下快步轻且急踏而来,手中长刀且柔且刚快砍上来。
江饮寒少时不及思虑招数,少不得向后推几步。而江言见江饮寒慌张的闪躲脸上不觉泄出一丝得意,刀式更是阴邪斩来。
“你这是什么刀法!”江饮寒低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眼神灌注在江言的刀法招数上。
江言心满意足笑了一笑,手里用力一砍,江饮寒虽及时躲开胸口还是挨了一刀,白衣裳立刻破开一条口子红血渗出来。
江言见到江饮寒吃痛地眉头一皱,冷笑道:“我专门替你准备的,动乾坤!”
江饮寒心中极快搜寻,立刻想到,那动乾坤是一门被禁刀法。
“你居然练这门刀法!”江饮寒盯着江言,见到江言脸上春风得意。
“你还不是学了斩霜雪!”江言讥刺道。
说罢,他脸色又是一冷,口内道:“我今日便是要取了你性命!”
江饮寒见江言立刻又要上来,不解的口气纳罕道:“取我性命?!”
“既然要是了,我就让你日明白点,”江言说着,将双手里的握着的长刀高高举起,“今日各派派最末一名弟子比试为的便是取你性命!”
“你忘了有那铜锣!”江饮寒狠狠道,咬牙切齿,“你敢在天宝宗的眼皮子下杀人?!”
“哈哈哈哈!”江言大笑,“你也太天真了,居然计划好了取你性命,就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那铜锣都不会敲响!”
江饮寒听闻后震惊不已,江言神色一凝,重重把那刀砍向江饮寒,凶恶道:“那铜锣专是为你设置的,锣声不响天宝宗也不能插手!”
话音未落,刀刃重重地砍到江饮寒的头顶上。
他扭过头远远看到天宝宗上首那两位长老面色冷淡第盯着台上,江饮寒登时心灰意冷。
——
火捻子被向空中一掷变作一抹火星流,红刃秋霜剑再凌空一划,锋利刀刃映上火光在洞内折射一抹剔透的冷光。
江饮寒旋身,用腿把扑上来的巨狼当头踢飞,再一剑直刺中另一只的喉咙,只温到空气中乍出一股血腥味。
火捻子落在地后洞内彻底黑下去,江饮寒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声辨位。片刻过后等他眼睛适应了洞内的黑暗,他隐隐约约看得见狼群的身影轮廓。
他打下一只两只狼并未起到什么吓唬作用,那狼群依旧凶猛,跃跃欲动,洞内低呜的狼声像是在计划着,密密的此起彼伏地叫唤着。
江饮寒屏声敛气,绷着身子作防备,哪知就是这时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在大腿处发作。江饮寒立刻挥刀,利落砍死那咬住自己大腿的巨狼。
可他一砍,那狼立刻咬得更紧,锋利的牙齿更往腿肉内刺了一刺。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处顾及不暇迎面又扑过来一只巨狼将江饮寒扑倒在地。
那狼甚重,一个飞扑当即把江饮寒撞到在地上。而它这一扑倒,其余的狼群立刻蜂拥上来,江饮寒立时嗅到狼毛腥味。那狼毛上的腥臭如同海水汹汹涌涌向他鼻子涌。
紧接着便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咬啮,他的肉隔着衣裳被狼牙撕扯,那牙齿切割皮肉的疼痛让江饮寒本能地嚎啕起来。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真的溺水。
江饮寒想起方才看见满地的白骨皆是干干的,这群狼应当是饿了很久了,他难道要死于此地?
他想着,奋力去反抗,可是用手一推,那手臂不过从这几头狼的牙口内送入另几头狼的牙口内。
“居然要死在这里嚜?”他不确定自己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的,这洞内太黑了,没有一丝丝光明,“要死在这里?!死亡?”
他身体越发麻木,持续地疼使神经麻木地颤抖。
“江饮寒!”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唤他,可那声音辨不清。
“江饮寒!”“阿寒!”“阿寒!”
一股巨大的剑风劈过来,被挥开到一边,那狼群立刻向来人奔涌上去。原本密匝匝围着江饮寒的狼群立刻调转方向,把所有武力集中起来向手握长剑的少年奔涌上去。
江饮寒侧脸微微睁着眼皮去望那一手持火把,一手挥舞长剑的少年,模模糊糊他看见是子鱼的样子。
“阿寒!”那人厉声喊。
“师——师——兄”江饮寒气息奄奄。
来人咬牙切齿,面带狠色,口内道:“都死吧!”
身姿敏捷,剑法干脆,不一会儿方才疯狂的狼群只变作了一地的尸体,血腥糜重。
那雪白的衣裳沾染上狼血,手中的火把将他的见面照的和平素不同,如今满是担忧的神色。
他走到江饮寒的身前蹲下身,看到江饮寒遍体凌伤披散的头发发丝散乱遍地。
单膝跪在地上,把江饮寒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捡起地上已经变作红发带的秋霜剑,挑起江饮寒最上一层的头发,握作一束打中间对折再拿红色发带系好。
过后把江饮寒横抱在了怀内,口内只道:“别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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