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蓬”曜罗抬手在门板上猛拍。
片刻,就有人来开了门。
一个老妇人从门内探出头来打量了一打量面前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才问道:“你们找谁?!”
“老奶奶,我们想打听一下……”徐燕儿端着笑,礼貌向那老妇人说着,曜罗忽然抢白道:“我们瞧你家黑气缠绕定是要发生灾祸,特来提醒你,小心血光之灾啊!”
“啊?!”老妇人大为震惊。
曜罗继续故弄玄虚:“想来近日你家一定是收留了来路不明之人,这厄运啊,都是他带来的!”
说罢,曜罗一刻也不多留,拉着徐燕儿就走。
两个人走到一拐角处,曜罗拉着徐燕儿就藏了过去。
“你是想问我这是做啥?!”曜罗看着瞪大眼睛准备开口询问他的徐燕儿,笑着道:“你要是跟她说我们来找宏玄长老,她一定说没有的!”
原来,来的路上徐燕儿便将那次在香油和尚那里听到的关于宏玄长老的事说与了曜罗,但这安民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两个要想找到宏玄长老的藏身之处并非易事。
但对当了两百年猫的曜罗来说,安排安排本地的猫猫们寻寻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因而,两人得知宏玄长老位置后便赶来了此地。
徐燕儿望着眼前的一爿草屋,听着曜罗的话,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她会说没有?”
“宏玄干嘛下山的?”曜罗不知在哪儿抓来的一根枯草,拨弄着。
“避魔?!”徐燕儿迟疑着说。
曜罗摇摇头,把那枯草握在手心里:“连安仁大哥都发现了鸿佛寺的诡异,你觉得一个得道高僧能不知道一二这其中的原委嚜?”
徐燕儿思量着,道:“你的意思是……宏玄长老是不想牵扯进去,故意藏起来的?”
“答对了!”曜罗用草尖点了一点徐燕儿的额头,笑着说,“所以无论是谁找上来,都一定找不到他!”
“所以你故意不让我说是来寻宏玄长老的,那么你对那老妇人说那些话又是为何?!”徐燕儿话刚说完,便听见方才的人家门口传来吵闹声。
二人探头望过去,就见到一个老和尚被赶了出来。
“只有危及自身利益时,他人的利益才不值一提!”曜罗说罢,拉着徐燕儿向宏玄长老走了上去。
徐燕儿侧头瞧了瞧曜罗,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心思如此缜密的一面。
村外,安仁家。
“宏玄长老,我们想请问,鸿佛寺梦魔究竟是何事?”
徐燕儿、曜罗、安仁及阿月嫂几人与宏玄围坐在一张圆桌上。
宏玄长老听了徐燕儿如此说,脸色一下大变,口中促促地说:“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这大师不是疯了吧!”安仁大哥盯着徐燕儿道,阿月嫂也一脸发懵,曜罗也无计可施地摇摇头。
“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不是故意杀了你们俩的!”宏玄长老神情惊恐突然说了这样两句,忽然他瞥见阿月嫂,他瞳孔震动,指住阿月嫂道,“我是为了救她!我不是故意杀你们的……”
几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话,愈发懵。
徐燕儿却意识到什么,忙握住阿月嫂的手,道:“阿月嫂,你可认识宏玄长老?!”
阿月嫂听说,仔细去视看宏玄,少时,她脸色也是一滞,似乎认出了眼前人:“是他!”
疾驰的步伐带动枯黄的秋草,风声在耳畔呼呼响。
江饮寒极速地奔下山,他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子鱼师兄倒在地上的画面。
“安仁大哥说婴孩是被和尚抓来延年益寿的,但这和鸿佛寺的梦魔到底有何牵扯?!”江饮寒心中不断思考着婴孩被抓的问题,“无问!他是怎么活的?!”
江饮寒又想到空净洞的巨蚕:“那蚕怎么不见了?!难道那个怪物就是无问?!”
“对了,我还忘了他!”江饮寒突然止住脚步,他已经来到山下,“张坤!”
他立刻调转脚下方向,向张坤家赶去,但江饮寒没料到,方才那群武林人士现在也正在往张家赶!
江饮寒穿过一个巷子就到了张坤家的后院,他一个纵身跳上院墙,接着向张坤藏宝室飞杀过去。
许是他一心在找到真相身上,并没注意,他飞奔过后巷时就已经被队伍中一人看在了眼里,那人一眼就认出了他,看他的方向就知道他是向张坤家后院去。
等大队人马入了张坤家,那人便借口脱离队伍,来了张坤家后院,果然看见江饮寒身影,遂偷偷跟在了江饮寒的身后。
藏宝室各处都有人把守,江饮寒身手敏捷一一击晕,才放下心上前用脚踢开一间又一间屋子寻找张坤,果然在藏宝室看到了正拿着一支木盒子的张坤。
“你是谁?!”张坤手上忙把盒子护住,一并大喊:“来人啊!来人!”
“不想死就闭嘴!”江饮寒反手去抓住绑在背后的霜华剑柄。
“你想做什么!”张坤看着江饮寒步步逼近,谨慎地向后退。
“说你和鸿佛寺究竟有何勾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坤退进藏宝室里,猛地关上门。
江饮寒立刻奔上去,用力踢开门板,看到张坤已经打开密道准备逃跑,他丝毫不犹豫,把手中霜华剑一扔,那刀刃精准无误地插在张坤□□上,把张坤钉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江饮寒冷着脸走上去,一把掐住张坤的脖子:“我现在没心情管你诱拐婴儿那些黑心事儿,你想知道你和鸿佛寺到底有什么勾结,老实交代,我饶你不死!”
张坤口内早就嚷起了“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之语,听到江饮寒如是说,便忙忙道:“我说!我说!”
“几个月前,无量法师忽然找到我,说鸿佛寺发生了梦魔入侵,这事儿十多年前也发生过……”张坤仔细回想,生怕说错一点江饮寒立刻给他一刀。
“捡重要的说!”时间紧迫,江饮寒没那么多功夫听来龙去脉。
“无量法师说怕新生儿受邪气……”江饮寒听他依旧想搪塞,眉头一皱,冷道:“我没闲工夫替你瞎扯,我来找你,便是对此事已有了解,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我让你立刻死在此刀下!”
张坤吓得脸色煞白,口内忙不迭道:“一开始是说让婴儿上山辟邪的,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孩子都是有去无回,就探上山发现了他们用婴儿来养灵蚕!”
“灵蚕?!”江饮寒想到无问,心中想“果然和我猜的不一样!”
“对!养灵蚕作霜华剑的灵引!”张坤忙道。
“什么?!”江饮寒意料之外,他忽然想明白什么,忙忙向回赶!
“灵引是要用来祭剑的!要是现在无问不是灵蚕了,那么谁又是新的灵引?!师兄……”他不敢往下想,转身向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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