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什么呢?妲妲只是想亲亲哥哥,不想要哥哥的命呀。”小妖女轻咬男人的耳垂,带出的火花迅速蹿遍他全身。
宋凛川轻笑,眼底风情摇曳,不再压抑对她的渴念。“妲妲先回答哥哥一个问题:哥哥的记性好不好?”
汪漪不满地看向他阻止她扯他衣襟的手,“哥哥年轻貌美,记性当然好。”
就是太啰嗦,又磨叽。
“那哥哥记得,妲妲已经三次主动对哥哥亲亲抱抱了,对吗?”
猫儿眼清亮了两秒,又迷蒙下去。“对的吧?”
“那事不过三的道理,我们妲妲这么聪明,应该懂得吧?”男人循循善诱。
“哥哥好烦啊!为什么一直在上课?”聪明的妲妲耐性告罄,暴躁地拉下男人的颈项,在他唇上又啃又咬。
“好,不上课了。我们来上点别的。”
男人反客为主,将娇小的女孩子整个儿困在身下,目光慵懒却势在必得,如锁定猎物的野兽,定要将目标吞吃入腹。
时值盛夏,春日已逝。
春日宴的夜晚,却是春情暖浓,格外旖旎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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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夏阳骄横,一大早就热得人汗流浃背。宋氏大楼却是凉爽怡心,令人如沐春风。
尤其是顶楼,大老板见人就笑,笑容勾魂摄魄,简直是春光明媚、春情荡漾,春风十里不如他一人。
江特助才从欧洲回来,任务完成得不错,但仍有不足。正忐忑地打算跟活阎王请罪,他却根本没有心思细听,还嫌弃人格局有限,过于纠结于细节。
好好好,就您格局大。心更大,把自己卖了好大一笔钱,还搁这傻乐呢。
四舍五入,老板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宋氏上下应该能过一段太平日子了。
“老板?宋总?咳,汪小姐。”
“妲妲来了?!”宋凛川从痴汉笑中醒神,惊喜地起身。
江特助端着公事化的笑:“宋总,这沓文件送进来一个小时了,下面等着执行呢。”
宋凛川立刻收起笑,沉下脸批文件。执笔的姿势犹如一名杀手,笔就是利剑,戳谁谁死。
要不是江特助知道他这字一签下去,公司账户就能分分钟到账几个小目标,还以为文件内容是破产申请呢。
宋凛川签完字,把文件夹甩过去,皱眉睨着许久未见的下属。“江驰,国外脏污邋遢,你怎么还把坏毛病带回来了?你这形象如果影响到了公司,损失你打算怎么赔?”
“……”
他的形象很差吗?
江特助看向玻璃墙,认真反思。
“还有那个新来的罗秘书,叫罗密欧是吧?你好好管管。再这么不修边幅下去,朱丽叶也看不上他。”
人家叫罗明抒好吧?
而且当时您还亲自面了试,夸人内外兼修,让其他人好好学习呢。
江特助把自己从老板的PUA巨坑边缘拉回来,摆正心态。
老板这是拿才貌双全的大小姐当标尺,把所有人都一竿子打死了。
他的视线落在宋凛川的脖子间,委婉提醒:“一个小时后有跟凯瑟王子的视频会议,您要不要换一件高领衬衫?”
宋凛川起身走到立镜旁,抚摸着肩颈上的齿印红痕,眼神恍惚着,似要陷入美妙的回忆。
意识到自己还得努力赚钱给媳妇儿花,勉强收起遐思,转入休息室。“凯瑟之前订婚时,是不是嘲笑我万年单身来着?”
“是关心您。”江特助接道。
“他前阵子因为前女友的事跟他未婚妻吵架,婚约差点取消,到现在还被对方全面拉黑呢吧?”
“好像是。”
“哎呀,那待会儿我得好好安慰安慰他。”
宋凛川语气疑似关切,面上却挂着谑笑,同时已经行动力惊人地换好了衣服。
江特助定睛一瞧,得,换了一件V领的,露肤面积更大,祖国河山一片红。
“哟!川哥,昨晚把人伺候到位了?”燕銮一脸兴味地晃进来,“啥名分?”
宋凛川斜他:“拿你的名分来换。”
燕銮脸色立时发菜:“哥,你这就不地道了,我特地来给你道喜,你怎么给我添堵?”
宋凛川毫不买账:“道喜不能打电话?难道我会像李警官一样,动不动就拉黑你?”
燕銮呵了一声。
说得好像他不会似的。
宋凛川起身走向办公区,“江特助,送客。”
“哎哥,不是,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和汪妹妹有关的。”燕銮赶紧端正姿态。
来前皎皎揪着他耳朵再三强调,不许他嘴欠,不过这习惯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
宋凛川摆摆手,让已经跨进总裁室大门的保安退下。“有屁快放。”
燕銮坐直身体打量他:“不得不说,你现在比我骚多了。听听这嗓子,叫得都哑了--我去!哥你玩真的?!”
“那不得给你来个对穿?”宋凛川冷笑。
燕銮看看牢牢钉在檀木墙上的飞镖,再摸摸自己刺痛破皮的耳廓,彻底歇菜了。
“说正事啊。有赖于宋总的积极配合,出拳划策,头号嫌犯已经吐口,交代了一堆重料。剩下的就是走程序了。”
“死立执吗?”
“杀人,贩毒,□□……差不多吧。”
“差多少?你有数吗?别最后他来个自首,定死缓了。再在里面立个功,减个刑,我们妲妲岂不是白遭罪了?”
“……”
“哥,你有点数吧!别太夸张。”燕銮头疼,“你踩着鸡叫声闯到局里把人给打得半死,局里也没二话。那人犯什么罪,怎么判,总得走完流程吧?”
犯罪分子谋财害命,固然罪大恶极,但他川哥这般胡搅蛮缠,也是折腾死人不偿命的。
“对,我没数。不然怎么会配合边检,帮助一个危险分子偷渡进来了?想想就夜不能寐,要不我去自首吧。”宋大少肃穆着俊脸,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
燕銮捧着脑袋,比他更后悔。“哥我错了,我替皎皎他们认错,我们就不该拉你和汪妹妹下水,不该让老百姓跟着我们冒险。给跪了!”
“你那膝盖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让我家妲妲看见了,说不清。”宋凛川明知燕大少不会向他献出膝下黄金,还是立刻起身走远避嫌。
燕銮见他有心情扮演戏精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赶紧颠颠地跟过去。“哥你放心,其他的我不敢打包票,那人的辩护律师,肯定来自樊澄所里。”
宋凛川走向落地窗的身形一顿,转头轻笑:“行,这个赔本生意,我做了,让他死也瞑目。”
“那是。有樊大状做法援,他去地府报道时阎王爷都不带问他怎么死的。”
燕銮瞧着自家兄弟这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气韵,还是很看好他的前景的。汪妹妹固然清醒,但能让她短暂迷失,川哥的竞争力不容小觑。
宋大少这才稍稍满意,重新坐回去。“还有什么旨要传的?”
“要不叫你声‘哥’呢,这么懂我。”燕銮笑嘻嘻地挨过去,“我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我家皎皎说,如果完不成,我跟她就完蛋了。”
“你想得美,跟人家连开始都没有,就幻想着完蛋?”宋凛川稳定发挥毒舌功力。
得了,中了毒,嘴上更不饶人了。
燕銮拍拍额头,“我完蛋不完蛋您先别操心,您能赶紧住院去吗?那份检验报告,你当是汪妹妹写给你的情书呢?”
头号下在杯子里的东西,是他的地下实验室研制出的非法致幻毒剂,致幻作用体现在汪妹妹那里,毒性则过渡到了川哥身上。幸好不是剧毒,及时治疗就能拔出毒素。
但川哥拖着不去医院,就令人头秃。万一危及他的健康乃至生命,谁都收拾不了这场子。
宋凛川眼神飘忽,闪出柔情。“怎么不算呢?”
燕銮嗷地一声。
真的,要不是为了媳妇儿,他宁愿去执行轰炸任务,也不想跟川哥打嘴仗,太难了。
“哥,就算经过昨晚的事,汪妹妹考虑给你个机会,你也得健康强壮,才能抓得住啊。你要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借机道德绑架,别说皎皎了,我都瞧不起你。”燕銮咬牙劝说。
“我干嘛要让一个二十年都没追上心上人的loser看得起?”宋凛川嗤笑。
“行,咱往好里看,汪妹妹被你的诚心打动,愿意交付芳心,你俩以后恩恩爱爱了。但你毒入骨髓,估计是不得好死。即便赖活着,那也是苟延残喘,各种埋汰。你连唯一能迷住汪妹妹的美色都没有了,到时候哭瞎了汪妹妹还得让你把角膜捐给有需要的人。”
燕銮劝自己,作为英雄家属要大度,以任务为重,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
宋凛川冰冷的眼神似要把他冻僵,“你这语言艺术是到哪家培训机构升级的?确定没被诈骗?”
燕銮笑笑,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话糙理不糙,人家教得挺好。”
宋凛川摇摇食指,“你绝对被骗了,我劝你立刻报警。”
“这个真没有。”
燕銮正疑惑,川哥的正义感怎么突然爆棚。
后者就站起身活动手脚,给他答疑解惑:“如果阁下不听口头劝告,宋某也略懂一些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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