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相国寺武松现身 人人都找色神医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古来多少事,皆因阴阳颠。

看着那本来悲悲切切的大光头,如今在看到那小和尚理所当然的样子对我说话时,立马明白了。

跳起来就追着我打:

“好你个小兮啊,你竟敢骗洒家,妄洒家为你掉了那么多泪。”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叫:

“和尚也和我说话了,你为什么就没发现我不是鬼?”

他气急败坏地说:

“那和你关系最好的九头虫都没发现你,我自然信了,可是你是那和尚招来的,他还能看不到你?如今连这传话 的小和尚都能看到你,叫你韩施主,你还狡辩!”

我暗暗翻白眼,史进没看我那是因为被我上次赶走气着了而已,看你单纯,你还有心眼儿啊。

一路我跑他追,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前厅,眼看前面有一人,还是个女的,但我竟然刹不住脚了,说时迟那时快,嗖……就那样直直撞了过去,

“啊……闪开啊……”

嘴里虽然叫唤着,但是依然来不及了,旁边一人似乎伸手欲拉那人,但依然来不及,本来还能撞的轻点儿,奈何后边赶来的大块头直接大肚子撞了上来,于是乎……

“嘭……”

“哎哟……”

“哎呦……”

没有哪一刻比得上此时我对大光头的绵绵无绝期的恨啊,因为我和那位娇滴滴的林大娘子,大美人宁儿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娘们儿紧紧撞在了一起,结结实实的滚了几个滚儿,然后满身狼狈的接受那一双含煞带恶的眼神的凌迟。

想到这林教头本来就对我不爽,在十字坡都已经看出来了,也是,一个大男人整天价的被自家娘子天天惦记着还能是什么好事儿?

估计早就忍无可忍,现在这位男子竟然明目张胆的和自家娘子‘拉拉扯扯’,简直岂有此理!

林豹子头的脸色不好,气色更不好,当然,谁的娘子被自家上司的儿子惦记着都不是件好事儿,除非他想着利用老婆上位。但林冲肯定不可能是后者。如今倒好,又被另一个男人……

我本来还怕林娘子被磕着了,关切的要查看她的伤势,哪知道手还没碰到那张精致容颜,就被单手拎了起来。

“喂喂喂……轻点儿,轻点儿,这是人肉,不是畜生……”

谁还听我的啊,林冲直接将我扔了出去,

在我飞出去的时候,脑子还在想这是第二次了,奶奶的林冲,就算你再吃醋,也不能对救命恩人大开杀戒吧。

我闭着眼睛等着那预期的疼,现在才发现若是变成鬼也不错,起码不会有感觉了。

咦?

真不疼?

相反还软绵绵的,难道我还真被他这一下子将魂儿给摔出去了?

等我睁开眼时,正好对上那双好笑的眼睛,大和尚?

等我意识回笼,才发现自己正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正拖着我的腰,Oh!MyGod!我似乎突然发烧了,立马从他身上滚下来,不住地说:

“对不住,对不住,住持大……还请住持赎罪。”

又偷眼去瞧一旁的人,哟呵,这人还挺全和的啊,林教头正搂着自家娘子嘘寒问暖,无处不秀恩爱啊。一旁的九头虫正冷着脸看热闹,倒是他身边的那位吓了我一跳。

瞧瞧,粉面含春微不露,冰肌雪莹吹可破,体态婀娜胜杨柳,自是一番耐人寻味。

李师师的美和林娘子的不一样,林娘子虽美,但重在大家闺秀,端庄贤惠,而诗诗却是那种张扬的,放肆的,明媚的,独一无二的,想必这种女子更加得男人喜爱。不然就连那位拥有三千后宫佳丽的男人都把持不住,还用说别人吗?

想到这,我心头一暗,如果二哥来了这儿,那她是不是会放下一切追随?

现在我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着那位浪子能出现,快点儿把这妖精勾走吧。我怕一向稳重的二哥掉进温柔乡啊。

大庭广众之下,我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那两位美人,知情之人倒没什么,就是……

当那位林娘子收拾好自己刚要过来招呼我时,林冲竖起了豹子头上的豹子毛,

“娘子,似这等举止粗俗之人,你不谢也罢。”

什么?

举止粗俗?

我立马就不干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粗了?不对,是俗了?

明明是大光头将我撞上去的,合着你们是师兄弟,就拿外人欺负是吧。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吃醋,还能不能玩儿了。

九头虫在那边乐开了花儿,幸灾乐祸的意味浓浓的。

李师师抿嘴直乐,瞬间炎热的天都变得凉快了,林娘子苦笑不得,小声安慰,哪知道还未说话,就被一阵叫喊打断:

“高衙内到大相国寺上香喽!”

特么的,你一个官二代,富的流油,你上哪辈子的香啊你!

闻听此言,林冲脸变得煞白,更是将怨气都洒到了我头上,似乎如果不是我来了,他老婆就不会被勾到这儿来似的。

林娘子更是花容失色,看来上次的经历对她的阴影不小啊。

李师师也是个祸害,所以我当机立断,将她们带往大光头的菜园子。

林冲也没反对,九头虫怏怏的跟着。等到了门口时,他绕到我身边,凑到我耳边说:

“你还真行啊,男女通吃啊。”

呃,

干嘛说的我跟个妖怪似的,我不满的转头,哪知道脸正好擦到他的嘴唇,两人都是一愣,我到嘴的话变成:

“哪比得上你啊,天天在青楼快活,还有个赚钱的姐姐。”

我不经意的一瞥,似乎一道身影转瞬即逝,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抓住了脖领子,硬生生拖到了旁边的一个暗门。

我想喊大光头救命,嘴却被堵住,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阴测测地说:

“韩小兮,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就将你交给外面的高衙内。”

呃,那个脑满肥肠的面团子?

我差点将隔夜饭吐在他手里,吓得他慌忙躲开,哼,知道你有洁癖,看你还敢折腾我。

我终于得到解放,撒开腿就要往外跑,哪知道又被他给揪了回去,

“小兮,你难道不知道我……”

知道你个鬼啊,我就知道你今天有点不正常,莫名其妙的乱发荷尔蒙,难道在青楼还没得到解决?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哪知道他那张本来很欠揍的脸上,此时竟然写满了忧伤。

这下子我慌了,这还是那个整天以嘲笑我为乐的毒舌吗?

“喂,九头虫,你别这样啊,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姐姐是迫不得已的,她的钱都是别人乐意给的,你花点儿也无可厚非啊。要不是你当初的那五百两银票,我估计当时就得去要饭。所以,我特别感激你,你是个好人……”

我慌乱之下的一席话,竟让他慢慢不再忧伤了,但脸上并未有高兴的模样,那一瞬间的失落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他喃喃道:

“感激?好人?呵呵,原来我史进在你眼里……也罢,来日方长!”

嗯?

似乎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的状态就不一样了,瞬间又成了那个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九头虫。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要是被这毒舌惦记上哪还有个好?

“瞧你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难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我讪讪一笑,

“我哪有讨厌你,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就如那长江黄河的水一样绵延不绝啊。”

他乐了,扇子一摇:

“这还差不多。”

我白了他一眼,暗恨自己怎么就拍起了他的马屁?

等我俩姗姗来迟时,大光头早就摆好了茶水招呼上了客人。

这大老粗心也有细的时候,我正暗自咋舌,却被眼前那一副美好的画面刺伤了眼睛。

“武松,你到底为了何事变成这个样子?快点告诉我。”

那个言语急切,透着浓浓关怀之情的软语温言的正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诗诗美人。

而对面那道熟悉的身影,却几近狼狈,灰色衣衫沾满仆仆风尘,时迁儿几次提起却总未得见,我几次感觉到却从未见其现身的人,竟然出现在这儿。

而且还是在某人的面前,这心不由自主的就涌上一股酸楚。

二哥啊二哥,你缘来却是因她而来呵……

那画面太刺眼,落魄江湖浪子和京都花魁之间,却原来浪子另有其人。

我不自然的后退一步,躲到了房门外,九头虫摸了摸鼻子,故意问道:

“你怎的不进去?嫌里面冷,在这儿晒一晒?”

我白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说:

“大光头的头太亮了,我怕伤了眼睛。”

呵呵……

史进将武松瞬间攥紧的拳头看在眼里,又故意说道:

“那你既已进了寺庙,何不入乡随俗,这样大家都亮了岂不妙哉?”

哼,死虫子,就知道挤兑我。

“如此甚好啊,去了烦恼丝,少了烦恼,确实妙不可言!”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身而去。碰上林冲好奇的眼神,我没好气地说:

“看什么看?即使我当了和尚,你也未必能真正的安心。”

呃,他明显的呼吸一滞,竟也没说什么。

高衙内听人说林宁儿来了寺里,于是率人紧随而来,但并未见到人,却也不好发作,只好离去。

我见四周无人,悄悄往菜园子的方向而去,烦乱的心思快要憋死我了,为了个古人这般的惆怅,简直不是我韩小兮的作风。武松,既然你喜欢的另有其人,那就直接跟人家说就是了,干嘛还来招惹我啊。

我丝毫忘了当初明明是我先缠上的二哥。

哎,这大相国寺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寺庙,处处彰显着奢华与霸气。那座大钟,实在威武,如果上去晃悠两下……

一想到此,心里就痒痒的,早就对暮鼓晨钟这样的日子期许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到这儿,不做点什么真真对不起我自己了都。

这样想着,我丝毫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根本就不是敲钟的时候。

眼见着钟的旁边有上去的绳梯,我那个激动啊,比爬上长城还高兴。由于我是得了大和尚的法旨去的菜园子,所以也领了身僧袍,但这衣服虽说宽松 ,但并不得劲儿,所以我直接将外面的袍子一脱,扔在了一边的大石块上,轻装上阵。

小心翼翼的爬上绳梯,两手抓住两边的绳子,脚下使力,开始了荡秋千。

于是,duang……

浑厚又显庄严的钟声蔓延到寺里的各个角落,那叫个好听啊,太刺激了,这就好比登上了紫禁城,到皇帝的龙椅上坐了坐。

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这边敲得不亦乐乎,那边的和尚们跟寺里着火了似的各个慌慌忙忙的拿出了大棍,就连那大光头都赶来了,监寺和尚的脸更是跟煤球一样,浑身更是煞气凛人。双目圆睁,直接锁定了目标。

“哪个宵小之徒胆敢擅自撞我寺之钟?”

本来看到那浩浩荡荡的阵势就有点蒙圈的我,此时更是被这光头的一瞪加一吓,身体不自主的发抖,失去了平衡,直接从上面翻了下去……

翻下来之时,我还在想,这下子林冲放心了,我爬上去的时候就知道这上面有多高了,就这样直接自由落体,估计得摔成扁的。

想我韩小兮一次一次的死里逃生,算是上苍对我的恩赐了,这一次就让我就这样死了吧。

于是想开了,也就不怕了,于是就闭上了眼睛,于是就……

“嘭……”

“武松……”

呃?

眼见着底下的大石块光滑如镜,我竟然没有丝毫痛楚,相反竟然还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难道真得成鬼了?

再一睁眼,鬼你大爷,那个嘴角的血流得正欢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

看着那具本来刚硬英挺的身躯,此刻破败成这个样子,大石块上的我的衣服早就被染的变色儿了,似乎吸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血液,整张脸惨白如纸,二哥不是一向武功高强吗?怎么会?

我哆嗦着双手刚要抚上他的脸,却被那只带血的手挡住,哆嗦着双唇,嗫嚅着说:

“你到底害怕什么?为什么就不让我看你的脸?你的脸上到底有什么?”

还没等他说话,大和尚早已过来,他挥退了众人,监寺和尚还要说什么,也被他制止了。

人都走了,那道叫武松的莺声燕语也被九头虫带走了。走时,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林冲担心师弟,却被人告知殿帅府有事,只得和娘子匆匆离去。

偌大的钟下面,只剩下大光头我们四人,我双眼含泪,冲着大和尚说:

“大和尚,我二哥是不是很不好啊,都怨我!”

他叹了口气,探手摸向他的脉门,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智深,把你师弟背到你的房里。”

大光头不容二哥拒绝,将人背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在这儿看他们你侬我侬。

我赶紧掀开被子,铺好床,大光头将二哥放在床上,他的眼睛都闭上了,要不是还有呼吸,我都怀疑二哥被我一下子砸死了。转头看向紧跟而来的大和尚,他眉目间竟然有丝焦虑,我急了,直接拽住他的袖子,

“二哥怎么了?为什么被我一压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会这样?”

他示意我安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道来:

“他的身体不好并不是这一次造成的,他以前受到过极大的创伤,虽经医治,但并不彻底,加上之后……”

他摇了摇头,

“你就说二哥还有没有救啊!”

他将眼睛锁定我,

“有!”

“太好了……”

还没等我欢呼完,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

“但是得找到神医安道全。”

神医?

安道全?

难道就是那个被张顺从女人床上找到的色鬼医生?被污成杀人凶手投靠梁山,而后又成国医圣手的老头儿?

可是据小鱼说他现在是在自己的家乡张家滩啊,不是还将九头虫的病给治好了吗?

哎呀,我已经将小鱼给撵走了啊,这会子上哪儿去找他啊。

大和尚见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急得团团转,叹了口气说:

“我可以先将他的心脉护住,最多等十天,如果这十天内不能将神医请回来,恐怕……”

不等他说完,我立马拽住了他胸前的珠子,急切地说:

“十天就十天,我一定将那老头儿弄回来。但你要保证绝对不能让他出现意外。不然……”我竟然不怕死的将他的那串珠子一交叉,勒住了他。大光头在一旁惊呼出声,他翻了个白眼,打掉了我的手,

“你确定你要去?”

我脱口而出:

“不是我去,难道让别人去?”

“你忘了你还有一个麻烦?”

麻烦?

什么麻烦?

看着大和尚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儿,我陡然想起了某位阴魂不散的家伙。无端的就生出了一身冷汗,是啊,那家伙也是去找神医,知道我走了还不得……

吓得我一激灵,

“那该怎么办?可你要是让我就这样看着二哥活活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我扁扁嘴巴哭了起来,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所有的郁闷统统发泄了出来。

把个光头吓得不行不行的,一个劲儿安慰我,感情还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而且还是为另一个男人,这让他看到了兄弟之间的伟大情谊,一个劲儿说二哥能有我这么个兄弟也算是值了。

我苦笑不得,这个傻的可爱的大个子啊。

大和尚眉毛竖多高,叹了口气,

“你不是认识张小鱼吗?你可以给他飞鸽传书……”

“不用,我知道那老头儿在哪儿鬼混!”

呃,这话……

似乎……

不太……雅……

看着九头虫去而复返的凝重表情,我立马忘了刚刚的不快,一个猛子窜到他跟前,

“九头虫,你认识安老头儿?对了,小鱼说你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快说,快说啊……”

他定定的看了我很久,直到把我看得发毛,才对大和尚说:

“你确定十日内武松没事?”

大和尚看了九头虫一眼,点了点头,

“我能保他十日性命,但那神医能不能治,就不得而知了。”

九头虫眉毛一皱,

“这么严重?”

我立马就慌了,呆呆的看着他们,又往床上的二哥瞧去,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儿,似乎尘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哆嗦着双手,颤抖着问:

“住持……二哥……”

大和尚顺着我的眼神看去,叹了口气,

“他的情况确实不好,但是也不是没有希望,希望就是能尽快找到安道全。”

九头虫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不废话嘛。

他一把将我拎出去,

我傻愣愣的随他折腾,有气无力地说:

“九头虫,如果二哥……真的……没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他当即给了我一个暴栗:

“我都没放弃,你在这儿操什么心?别说武松不会有事,即便他有个什么,你也永远不会是自己一人。”

他的话斩钉截铁,我却只听到了前一句,后一句自动忽略。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二哥肯定不会有事。”

他定定的看着我,暗叹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低声说:

“小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我刷的抬起头,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那家伙疼的直龇牙,我赶紧说着对不起,就要去摸摸,被他一个眼神吓住,讪讪地说:

“我只是想……帮你……揉揉……”

听到此,他竟然邪肆一笑:

“好啊,那就跟我走吧,到路上让你揉个够。”

这……这……这家伙是**裸的调戏啊,我慌的后退几步,连连摆手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一个人去吧,带着我纯属累赘啊。”

但他似乎并未放过我,压低声音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姐姐的心思?你把她的心上人害成这样,她岂会善罢甘休?不光会天天来这儿照顾武松,还会给 你脸子看什么的。你受得了吗?”

呃,

是吗?

难道这诗诗姑娘已经对二哥……

我的心瞬间一沉,他冷笑一声:

“真不知道武松有什么好,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揽这么个差事。”

听他唧唧歪歪的,我心一动,这货不会半路改变主意,故意拖延时间,那二哥可就……

想到此,我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语气坚定地说:

“走,我跟你一起去。”

被拉着的某人,俊秀的双眸里迸射出诡异的光彩。

我顾不上他是请将还是激将,总之只要能找到那位老头儿,只要能救二哥,我也就心安了。

等我们刚走不久,那位一心惦记着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大美人再次找上门来,只是这次林冲并未跟着来。那位一心惦记着九头虫的林娘子的丫鬟,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位花魁姐姐自那日被九头虫强行带走后,就一直惦记着二哥,这会儿见九头虫老也不回去,更是坐不住,于是也不请自来了。

而那位闻着味儿就来的高衙内终于见到了梦中的情人,相思之情那是犹如滔滔黄河之水得到了解脱啊。

释放的有点太彻底,把个林宁儿吓得差点掉进一旁的荷花塘里,幸亏挑粪的花和尚赶来,才将她救起。将那个白面团子揍成了个红烧猪头。煞是好看。

可这事儿没完啊,幸亏大和尚技高一筹,将鲁达明面上给撵出了寺庙。这事儿就算完了,因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那位靠踢球起家的姓高的太尉也没有什么大的举动。

但那俗话说吃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下子那小子相思成疾,就落下病喽。采取明面上绝食,暗地里偷吃的策略。

手下人禀报太尉,太尉也心疼啊,虽说不是亲生的吧,但到底日子久了,就连养条狗还能养出感情,何况人乎?

所以就着急了,所以就秘密召人商议如何才能将林冲的娘子弄来给自己的干儿子。林冲摊上这样儿的上司也真是醉了。

然后大家众所周知的那位林冲的专门出卖朋友的家伙,陆羽侯就出现了。然后就是如何的诓骗林宁儿,然后就是林冲如何的怒发冲冠,然后就是迫于官大一级,然后就是吃了哑巴亏什么的。

这下子本来是个小事儿,但到了那位脑袋不正常的太尉眼里就不正常了。心想好你个林冲,我干儿子能看上你的娘子,还不是你的造化,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想打我儿子,我的面子何在?想你林冲人送外号“豹子头”,八十万禁军都是你教的,听说你的威望还不小,那还得了,万一你因这事儿记恨我,背地里整我一下子,我向谁说理去。小人就是小人,这就是小人以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想想林冲也真够窝囊的,自己老婆,那是什么人?那可是自己的宝贝疙瘩,虽然没为自己生个孩子什么的,但好歹是自己平生所爱。怎的让人平白欺负了,还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不知道那小衙内是谁,一脚将他废了,看他找谁说理去。调戏下属的老婆被人踢废,他就是有苦也没地儿诉。

这样子不但自己老婆安全了,自己也硬气了,好让那高俅看看,我林冲也不是好惹的,我将这事儿弄大了,弄得人人皆知,你就是日后报复我,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也不至于太惨。

哎,关键是我不在啊,这些都是我和九头虫将那该死的好色的老头子安道全从青楼里逮出来之后,才了解的啊。

要说我和九头虫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没有遇到那倒霉的西门庆吧,但路上的强盗也真是够能折腾的,这让我充分感受到了大宋末期,百姓是如何的水深火热。官逼民反,民除了反别无他法。

看着九头虫轻松解决掉一波一波的抢劫犯,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又开始了泛滥。

直接导致那家伙的尾巴翘起来多高,一路上更是将我使唤的跟三孙子似的,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有钱啊。

我特别希望我在快活林的股份不要打了水漂才是。也不知道那独眼龙会不会记当日的仇。如果那样不给我钱,那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到了张家滩之后,见到了张小鱼,那家伙因为记恨我当初的绝情,竟然不见我。不过他们的日子过得也确实不咋地。没办法,国家不济,经济不行,老百姓的生活有保障才鬼了。所以当我看到他们打捞那么多鱼,属于自己的却了了可数。我心里就有数了,用不了多久,等那位劫了生辰纲的天王到梁山登高一呼,大家都会马不停蹄的往那儿赶。

所以我也没对他们说什么,能说什么呢?那位张家大哥早把我当成了灾星,如今我死而复生,他的眼里有的只有漠视,还有那淡淡的一句,张顺不在家。

哎,看来我们的矛盾还挺深啊,不过至于什么矛盾,我却不甚清楚。

而那位在他们隔壁住的神医,却早已人去屋空。估计是当初在这儿治病待了挺长时间,所以史进竟然生出些唏嘘来。说什么这老头儿也不容易的话,弄得我很是莫名。

最后没办法,只得又去询问脸色不好的张老大。

那家伙一听我们要找神医,眼睛都瞪圆了。半晌,说了句不知就匆匆走掉。

我和九头虫很是纳闷,最后还是小鱼出来,说那神医已经被那什么人请走了。具体什么人他没说,但据他的描述,应该是西门庆没错。这家伙竟然真的找到了这儿,是啊,神医本就不多,据时迁所述,当时我绝食差点身亡,他动身就去找神医。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连这么个地方都能找到。可是你奶奶的,我能有什么病,我那分明就是饿的,可是二哥……

我的眉毛拧成了疙瘩,九头虫一盘问,得知实情又是一番捉弄。然后就听那神医的小童说自家师父天生好色,早听说京城有什么初恋美人,至今难忘,如今这一走,救完了人肯定会去找人家。

我和九头虫对视一笑,立马动身。

说来很巧,这神医的名号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被我们打听到他包下了牛宝宝她娘,这个名动京师的第一妓院的妈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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