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眼眶突出,呼吸急促,那人身上刺鼻的问道萦绕在鼻尖,更让她呼吸不上来。摩挲半晌,梅傲霜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剑,狠狠朝那人刺去,却被那野人一般都男人一铁链挥到了一旁。
一时间梅傲霜不由得心生绝望,双腿不断地挣扎着。
忽然一把蹭亮的剑从半空劈下,那男人反应迅速,松开梅傲霜向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随即,枯井中亮了起来。
梅傲霜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忽然她感觉有人温柔地把她扶了起来,鼻尖是淡淡地梅花香气。
“你怎么样,还好吗?”
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梅傲霜想了,原来是苏慕白的声音。
“还好。”梅傲霜试探地睁开了眼睛。身边站得果然是苏慕白。
梅傲霜又往前看去,是方辞礼手持秋水剑挡在那人和她前面。
此时那野人正双手捂着眼睛,有些痛苦地哀嚎着:“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想来是由于呆在着黑暗的枯井中时间太久了,眼睛一下遭遇亮光的刺激,经受不住刺激。
梅傲霜看着方辞礼惊喜地道:“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
方辞礼警惕地回过头道:“是苏阁主通知我你可能遇到了危险。”
原来半刻钟前,苏慕白从密室中出来,便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来到了方辞礼的房间。
彼时方辞礼正躺在床上修养。
“方公子,方便进来吗?”
方辞礼一惊,没想到苏慕白会来找他,下意识地拽了拽被子,又抽出秋水剑照了照自己样子理了理头发,才说道请进。
没想到苏慕白还没说话,倒是方辞礼略显担心地问道:“苏阁主是受伤了吗?怎么有一股血腥之气。”
苏慕白有些怔愣,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难得有些傻气:“嗯,刚才不小心把指甲弄断了,出了点血,已经没事了。我过来主要是我听阁主弟子说梅女侠似乎去往后山了,后山那里很危险。”
说到这,苏慕白有些为难地咬了下嘴唇才接着说:“你知道,我在阁中没就没什么威严,再者阁中明令禁止有人去后山的,我怕阁中老人会怪罪梅女侠,所以只能来找方公子你了。”
方辞礼顿时也顾不得什么,迅速从床上站起,披上衣服道:“失礼了,苏阁主,还请您带路。”
万幸二人救下了梅傲霜。
苏慕白扶着梅傲霜退后几步,然后借着着火光朝着那人看去。
那人头发胡子油腻地纠缠在一起,破烂发黑的衣服,称为野人也不为过。尽管这人手脚上都带着铁链,并且铁链还连在墙上,但是行动之间仍是十分迅速,并且身材十分高大挺拔。
那人此时已经适应了光亮,随手将挡在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一双眼睛射出瘆人的光。
“哈哈哈,好啊,又来几个送死的。那就拿命来吧。”说完话,那人朝着方辞礼几人袭来,带着浓重的杀气。
左手甩着铁链抽向方辞礼,方辞礼凌空跃起,闪过袭击。那人却已至眼前,右手抓住了方辞礼的脚腕,狠狠往下一摔。
方辞礼猝不及防狼狈地落到地上,只得用秋水剑撑住身子。
梅傲霜脸上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
苏慕白眉头紧锁,右手伸进袖中指甲藏起一枚暗器。
那人见方辞礼不在阻拦,便朝着苏慕白和梅傲霜狞笑着走来。
苏慕白拉着梅傲霜警惕地朝后面退了几步。
忽然间那野人却狠狠地砸在了枯井的墙上,灰尘四散而起,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苏慕白透过四散的烟尘看到了一双眼睛,那眼睛璀璨如星辰,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更显明亮。
是方辞礼抓住那人双脚上的铁链,将他摔到了墙上。
方辞礼眼中含着点点笑意,张开嘴默默说了声“别怕”。
苏慕白顿时感觉心头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移开了视线。
那人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又一拳击向方辞礼,方辞礼以剑背相迎。强大的冲力使的方辞礼迅速后退几步。
“杂种!还手啊!”那人见方辞礼只是防守,却不主动进攻,心里一针烦闷。
“师兄!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都厉害。”
方辞礼没有答话,只是握着秋水剑的手紧了紧,接着一剑刺向那人。
那人后退几步,手中的铁链在方辞礼的长剑上互相缠绕,箍住了长剑。
方辞礼见秋水拔不出来,索性放开手,弯腰一个旋腿,狠狠地踢在了那人的腿上。
那人后退几步,铁链一时间松开了,秋水剑掉了出来,方辞礼顺势接住。
一息之间,两人又重新分开站定。
“哈哈,好,许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那人反倒是心情看着高兴许多,“再来。”
这次的攻势显然凌厉了许多。
甩起手中的铁链像鞭子一样朝着方辞礼抽来,方辞礼侧身躲过,刚要上前,又一铁链朝着他袭来。
眼见躲不过,方辞礼不在躲避,任凭铁链击在背上,秋水剑也顺势没入了那人的肩膀。
此时枯井中又跳进两人,是沈不器和阿挽。
苏慕白转过头来对沈不器道:“快去帮忙。”又让阿挽扶着梅傲霜。
三人打斗起来,枯井中一片混乱。
忽然只听“咔嚓”一声原来是连在墙上的那根铁链被秋水砍断了。
忽然一根铁链袭来,一把将阿挽拉了过去。
方辞礼与沈不器不敢再动作。
“师叔,莫要冲动。”苏慕白见状大声喊到。
“师叔?你是何人?为何叫我师叔?”那人到真的停了下来,没有伤害阿挽。
“我是柳闻烟的五弟子苏慕白,现任御剑阁的阁主,您叫我苏五便可。”苏慕白道。
“你个黄毛丫头是御剑阁阁主,那柳闻烟那个道貌岸然的呢?为什么四年了也从来不来看我,啊?”那人语气中带着浓浓地不满。
苏慕白和沈不器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沉痛,半晌道:“师叔,不是我师父不愿来看您,而是四年前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死的好,死的好啊,他是怎么死的?”那人一下松开了掐着阿挽的手,跌坐在了地上,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沉痛地问道。
苏慕白道:“寒烟师叔,师父的仇我会报的,当年师父把您关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的,后来,师父常常怪罪自己没有好好管教您,让您误入歧途,只盼望您不要记恨他。”
原来这人是柳闻烟一母同胞的弟弟柳寒烟,两人皆是剑道高手。不同的是,柳寒烟痴迷剑术,不断找人切磋,无数用剑之人死在柳寒烟之手。后来,被江湖正道围攻,柳闻烟为就柳寒烟,只得将他关在这枯井中,永不得见天日。
“我问你他是怎么死的?说!”那人站起身来冲到苏慕白面前,双手掐着她的肩膀,语气激烈的问道。
沈不器抓住柳寒烟的手腕,道:“放手。”
其余三人也全劝说他冷静一点。
苏慕白冲沈不器摇了摇头,道:“是凤隐宗的凤寻,四年前他突袭御剑阁,师父和三位师兄皆战死。无奈之下,我只能继承阁主之位主持大局。”
“好好好,”柳寒烟语气阴寒的说道“好你个凤寻。”
接着又仔细瞧了瞧苏慕白道:“你是个好的。”
说完丢给苏慕白一件东西,飞身从枯井中飞出。
苏慕白打开手中脏乱的娟布,看了一眼便收入了怀中。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先出去吧。”
四人从后山返回,突然汪悬凌带人拦住了苏慕白,语气颇为严厉的道:“阁主,阁中抓住一个凤隐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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