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里从景亦他们住的地方回来,刚到路府大门,就有一身穿常服的人小跑前来,路千里看见后停住脚步,随后那人便凑近他说了什么。
只见路千里听后神色一滞,然后对他说:“换个人吧。”
那人一点头,转身跑开。
路千里顺势往远处扫了眼,盯梢的人见状连忙撤回身子。
等他再次探出头,早已不见路千里身影了。
府里今日挺安静的,平常总爱在门口转悠的几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路千里进府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魏书。
他问:“阿宣呢?”
魏书说:“领导跟星眠他们待在一起,好像有事要商量。”
商量事怎么不等他呢…
路千里多少有点郁闷,他幽怨道:“好,知道了,他们在哪啊?”
瞧路千里这副好像谁欠他钱似的的模样,魏书不明所以,也想不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额…在将军房间。”
“在我房间?”
“是的。”
路千里简直无话可说,不带他就算了,还这么明晃晃地霸占他房间。
“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说完,路千里直奔房间而去。
而在路千里屋里聚着的几人早就在等着他了。
随着路千里离屋子越来越近,到推门的前一刻,他突然萌生了些别的念头,于是他收回想要推门的手,犹豫片刻后,轻手轻脚地来到窗户边…
偷听!
除了总部的窗户用的是一种叫玻璃的材质,隔音效果比较好,平常人家包括官员府邸在内,都是纸糊的,里面人说话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一些。
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星眠说的:“老大怎么还没回来。”
路千里暗喜一瞬,原来是打算等自己一起的。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宣的声音了,“或许他有什么心事吧,没事,不用等他。”
路千里:???
妥妥的一盆冷水,路千里再也等不及了,他原想直接破门而入,但也只是想想。
实际是他又蹑手蹑脚溜回门口,对着门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整理了下衣服,想着怎么才能让这屋人觉得自己是不经意,恰巧,又对此事一无所知的。
他先调整完情绪,而后又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正在酝酿说什么的时候,门“吱”一下就被打开了。
然后他就跟宣四目相对了。
屋内的人也都看过来。
路千里整个人就跟定住了一样,反观宣甚至都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还日常问候了一句:“回来啦。”
“嗯…我…”酝酿被打断,路千里的语言功能好像都跟着被断掉了一般,“…是。”
惴惴不安的样子,就像被当场抓包了似的。
宣不禁失笑道:“怎么这么严肃,快进来,都等你呢。”
说罢,宣刚转身,路千里经过几秒的认真考虑,还是拽住了他。
宣疑惑回头。
路千里对他说:“你先出来一下。”
也没等他说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就给他拽走了,宣只好边跟他走,边回头示意星眠他们先等着。
但他们哪能耐得住性子,尽管是在原地等着的,但也在拼尽全力地张望了。
“够远了,他们听不见。”宣提醒他。
路千里停下脚步,转过身,“你刚刚,刚刚是不是…”
宣假装听不懂,皱眉道:“刚刚什么?”
路千里支吾半晌,这要是问了,那偷听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但是,他不想管了!
“你现在是不是不愿与我商量了,也不愿让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路千里语速很快,样子委屈得紧。
宣看着他,眼里的笑都快藏不住了,但他还是装糊涂地道:“为什么这么说?”
路千里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懂吗,这真有这么难理解?
于是他便直接挑明了,“你都不想等我。”
宣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说,将军是承认自己偷听了?”
路千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刚说完,他下意识捂嘴。
做完动作他才意识到为时已晚,干脆放弃挣扎了,没错,我就是偷听了,你解释吧。”
宣一瞬间也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连偷听都这么理直气壮,还连吃带拿地让他解释,于是他发自肺腑道:“挺霸道啊。”
路千里小声道:“谁叫你不等我。”
宣嘴角上扬着点点头,明明被发现了却从容得很:“那不如你先说说你今天上午去哪了?”
“我…”路千里一顿,话语卡在了喉咙里,终归是心虚了。
宣就好像什么都知道,路千里也确实在他接下来的话里印证了这一切。
“景大哥他们还好吗?”宣问道。
“挺挺好的。”
宣别开视线,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说的话连在一起却压迫感十足,“怎么着路将军也应该提前知会一声,我这连问好几个人才知道你去哪了,虽说个人行动自由,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将军还需顾全大局。”
路千里小心翼翼地拉了下宣的袖子,“你生气了?”
明明自己回来打算做的第一件事是道歉,怎么到最后歉没道成不说,还反惹阿宣生气了。
宣缓缓呼出一口气,也不想阴阳他了,“这事之后再跟你算账,现在有件别的事,需要你这个当事人亲自解决。”
路千里眉眼稍露疑惑之色,他不记得自己制造了什么麻烦啊。
随后只听宣道:“不能太把注意力放在敌人那边了,偶尔也需要关注一下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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