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里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干脆想着让他在这睡一夜得了,第二天醒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大晚上还干这么多事,路千里感觉脑袋发昏,都没想着叫人给宣检查检查,就想凭借经验行事。
于是,他上前去想帮宣调整一下姿势。
谁料下一秒,宣竟突然坐了起来,要不是路千里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估计两个脑门就撞在一起了。
路千里拍了拍胸脯,有些惊魂未定,也不是怕撞到,只是这人突然起来,说句不好听的,像“诈尸”了一样。
看着宣有些迷离的眼神,路千里试探性的问道:“你…你好了?”
宣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看得路千里浑身发毛。
路千里不自在地轻咳几声,“别光看着我啊,给点反应,你是想在这睡,还是送你回家,还是你不舒服,需要找人给你看看?”
宣不说话。
“你这有点吓人了昂,大晚上的你…别被什么附身了吧…附身…”
路千里越想越离谱,甚至冥思苦想后,向前探了探,神经似的问道:“老头是你么?”
但他很快就被自己的话噎到了,什么跟什么啊,一定是疯了。
路千里拍拍脸,“拉倒吧,给你倒点水。”
说罢他很麻利地倒了一杯跟酒水一并端上来的水,来到宣跟前。
宣微微仰头看他,路千里总感觉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宣的眼睛。
叫你看!
……
哎不对啊,这个动作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是要喂给他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路千里刚想明白想要拿开手,宣率先一步把他的手挡掉。
“呦,恢复啦?”
宣终于成功地把目光移开,继而落到杯子上。
盯了一会。
路千里以为他要喝,往前递了递,结果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哎!”
杯子往路千里的方向倾斜,水撒出来一部分,大部分落都在他衣服上,路千里连忙将膝盖抵在床的边缘,好不容易稳住,才没让剩下的都撒出来。
“你…”忍无可忍的路千里刚想吐槽,就听见有个声音由远及近,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直至随着门被打开,一句“千里哥哥”直击天灵盖。
三个人,刨去一个迷迷糊糊的,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看到此情此景,邢袖染怔愣了一会,笑容也僵持在脸上。
路千里尴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拽了两下被宣抓住的手,没挣脱开。
“袖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好说歹说还是得礼貌一下。
邢袖染憋了半天,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最后撂下一句“伤风败俗”转头就走。
后面跟着的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心驱使进屋瞄了一眼,“咦?邢小…呀…”
下人的目光灵活的从屋内绕了一圈,最后回到外面,“发生什么了?邢小姐怎么走了?”
自言自语完后,下人就要离开。
路千里叹了口气,“回来!”
听到路千里的喊话,下人也不闹了,麻利的回到屋内。
“跟上去看看,这么晚别出什么问题。”路千里吩咐到。
下人也不打哈哈,立马跟了出去。
交代完后,路千里重新看向这个“犟种”,“你有种,等你明天好了我就告诉你你今天都干了什么,我看你好不好意思!”
路千里又拽了几下,“你还不松手是吧?”
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拿过杯子,对着宣的嘴就灌了一口。
不出意外,宣是松手了,但也被呛着了。
路千里真想说一句“活该”,可看他咳嗽,还是上去给他拍了几下,这两个字也没说出口。
好不容易给宣安排妥当了,下人又来报说邢袖染带了几个保镖,但还是派了个人跟着了,也算是放心了。
毕竟也是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
路千里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回想起那间密室,估计也不会有别人了,就是老头的吧,至于找到的那些东西也要好好研究一下,有时间再下去一趟。
想罢,路千里将房间让给了宣,自己则到客房去了。
在路千里到客房没过多久,宣就已经清醒了,他也没有选择留下,也没告诉路千里,只跟下人打了个招呼,就回高层总部了。
总部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办公,可以说安静的很,见宣走过来,都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宣也简单寒暄了几句,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中过迷药,跟刚刚在路府的状态简直天差地别。
宣也没多做逗留,径直走向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灯也是点着的,里面却没人。
宣走到桌子旁,余光瞥见侧面墙上的不对,转眼一看,只见一支小箭头突兀地插在墙上,上面还绑着卷起来的纸条。
宣平淡地将其取下,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宣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就将它揉成一团,随手烧了。
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夜也不安生。
路千里还没睡够一个小时,就被下人给吵醒了。
“少爷不好了少爷!”
下人匆匆忙忙的,路千里见他这样刚想问怎么了。
下人便道:“邢小姐让人掳走了!”
“什么?”路千里立马清醒,甚至有一瞬间的错愕。
“什么回事,说清楚,不是派人跟着了吗?”
“是派人了,可是…来了一群人,没打过,邢小姐的那几个保镖也没打过,然后就…”下人将头低了低,欲言又止的。
路千里知道他是想道歉,可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而且失误最大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路千里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那伙人没留下什么,或者提什么要求之类的吗?”
下人想了下摇摇头。
现在这种情况仅靠府里这几个人肯定是不行了,还是要尽快回高层。
“你帮我联系一下星眠,让他回高层…不对,让部门在外面的人都回去。”
“好…”
“对了…”路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几个保镖呢?”
“他们伤势不重,都赶回去复命了。”
此时邢参卉应该比他更着急。
路千里拿起一件外套就要出去,下人叫住他,“哎少爷,宣领导说他先回去了,不想打扰你休息就没通知你。”
路千里眉头微蹙,一着急倒是把这事忘了,不过也好,他先回去了,正好可以跟他商量一下对策。
便道:“行我知道了。”
星眠他们动作很迅速,等路千里到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全部到齐了。
随后路千里将情况跟他们说了。
几人听完也是很诧异,谁能在有几个保镖加上有路千里的人跟着的情况下将邢袖染轻易掳走,确实不简单。
“好的老大,我们这就出发。”
路千里点点头,“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不要单独行动。”
几人也都答应下来。
他们走后,宣也得知了消息。
其实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就是在路府的时候,邢袖染来过,自己当时迷药上头,随性了一些,也没管她,包括她跑出去了他也知道。
如果没中迷药可或者保持一定理性,这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但宣也知道谁也不会料想到,自然也无法控制。
但路千里大抵会放在心上,甚至可能会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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