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刑具的衙役正准备把东西往他手上带,越城立即起身,“刁民我知错。”
官老爷气的翻眼。
越城对他拱了拱手,“我们家是做生意的,虽比不上那官家子弟,但修一座神像的银两还是有的,所以我可否将功折罪,找人将这神像修复如初?”
官老爷眯了眯眼,“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越城公式化笑,“建安城,北记酒楼。单名一个北字。”
官老爷立即站了起来,“什么?!”
周围的人也哄闹了起来!
北记,建安城最大的酒楼,幕后老板神秘莫测,据说连建安的侯爷府都不敢轻易开罪北记的人。可谓是背景强大,有人还猜测说,北记的老板就是当今皇宫里的人。
“大胆刁民!”官老爷指着越城的手都抖了,“竟敢冒充北记的人!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啧”越城对虹皁勾勾手。虹皁十分不乐意万分没办法地过去,拿出来一个圆形铁牌,铁牌四周是镂空雕花,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北”字。
官老爷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口齿不清地想说什么。
“大人,神像我会找人给您修好的,我们店里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在这打扰您了。”说着不顾众人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跨出了衙门。
越城懒得自己走了,他对虹皁道:“带个路,我们直接去小北那里。”
虹皁扭头,“公子,您不会不记得小北住哪儿了吧?”
“笑话,几千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虹皁:“……您跟着我吧。”
一路上,虹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为何非要毁了那个神像,虽说是丑了些,但好歹也是你的庙,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也该夜里偷偷去干。这样还给你搞到衙门里去了,麻不麻烦?”
越城无言地看着她。
“怎么了?”虹皁被看得一阵发毛。
越城斯斯文文地说她,“屁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多?”
虹皁:“……是。”敢怒不敢言。
对于那座神像,越城真没有故意捣毁的意思。这种事他确实是想等到晚上偷偷干的,怪只怪那神像过于脆弱,一根小棍都经不起。
“就是这里了。”
越城上下看了看,不错,这酒楼盖的气势很足。
“联系小北了吗?”越城说着就走了进去,“小北的生意做的还不错,我倒是大材小用了。”
虹皁颇有几分无语,“保护百姓应当比赚钱事大吧?”
“那谁说得准。”
虹皁:“………小北说会在这里等我们。”
现在不是饭点,所以客人并不多。越城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敲了敲桌子,“小二,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这边的招牌。”
店小二赶紧小跑过去,“哎客官,我们小店都有……”
“好,不错。”越城根本不想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挑好吃的上吧。”
“哎,好嘞!”
小二又小跑走了。
虹皁看了看周围,“公子,咱不是来吃饭的,要不我先去找找小北。”
“别。”越城看向窗外,微微一笑,“让我先吃完这顿饭再骂他。”
虹皁:“………”
菜很快就上来了,越城毫不客气地抽了双筷子,“坐下吃点?”
说完就自己先开吃了,丝毫没有要虹皁吃的意思。
虹皁:“………您自己吃吧。”
一桌子的菜越城也就吃了一点儿,尝了味儿之后就没兴趣了,他大爷似的靠在椅子上,“去把小北叫过来。”
虹皁叹了口气,“他若是不在,这桌酒钱我可是付不起。”
越城摆摆手,“怎会。你不是通知过他了。”
“我前几日确实对他说你最近可能会去,让他这几日在店里,但你那边没个准信,我也没说具体时间。”
越城笑,“小北向来最乖了,定不会乱跑的。”
虹皁招招手,那店小二就跑过来了,“客官,您还有何吩咐?”
“去把你们店主叫来。”
小二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客官,我们店主……不在,要不,您先把酒钱付了。”
“哦。”虹皁看向越城,“最乖了。”
小二转向越城笑。
越城丝毫没在意虹皁的态度,对小二道:“把易德叫出来。”
小二问她:“您认识我们管家?”
越城平静地看向虹皁,“来了这么多次,连个店小二都不认识。按你这身段,也不应该啊。”
虹皁无言地翻了个白眼,对店小二说:“我前几日来过,是易德的好友,你只管叫他出来见我,就说有贵客。”
小二偷偷看了越城一眼,他弯了弯腰,“小的这就去。”
说着又小跑走了。
越城看着他点点头,对虹皁道:“小二这差事不错,日后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虹皁:“……”
没过多大一会儿,确实有一个衣着规整的中年男人过去,他先是对越城简单地鞠了一躬,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公子,我们里面谈。”
越城将筷子扔到桌子上,拍拍手站起来,“还是你请吧,我不认路。”
男子又弯下了腰,“折煞小人了。”
中年男人领他们去了二楼的包间,一关上门,他便对越城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小神易德见过水君!”
越城找个地方坐下,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奈何他头埋的太低,看不到。越城看向虹皁,虹皁了然,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越城问他:“小北呢?”
“小神已经派人通知了,掌柜的马上回来。”
“回来?”越城身体前倾,“他去哪儿了?”
“这个……”他又低下头,“小神向来不知大人的行踪,水君恕罪。”
“行。”越城直起腰,手指敲了敲桌子,“给我添壶茶,我在这儿等着他。”
“是,水君稍等。”他将水壶带走,退了出去。
“虹皁。”
“属下在。”
“按我之前跟你说的,出去探探情况。”
“是。”虹皁也领命出去了。
越城不是个闲的住的。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便推开了包间的门,刚好碰见那个接茶回来的人。
“水君,您怎么……”
越城摆摆手,示意他放屋里,“我在附近转转,你不必管我。”
“是。”
越城背着手下了楼,又找了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坐下,问店小二要了壶酒,自己在那自酌自饮。
旁边一群素服男子围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越城听了听,无非就是一些仕途不顺,壮志难酬的抱怨。
看来是群落魄书生,越城心想。
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行林,你也别想不开了,你的才能我们有目共睹,这次不中,还有下次。”
“是啊行林,其实我觉得你的文章是真的出类拔萃,比我们几个的都要干净利落不说,还句句在理,侯爷没用你,是他不识人才!”
“怎么说话的你。”旁边的人低声呵斥了他一句,“怎能当众议论侯爷?!”
“阿明,你总是这样侯爷长侯爷短的,侯爷是你爹啊你这么维护他?!”
“滚滚滚,说什么屁话?!”
其他的人都开始笑起来,除了角落里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只有他对他们的笑声充耳不闻,自己在那喝闷酒。
他旁边的那个人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行林,没事吧?”
那个叫行林的也不说话,只在那自顾自地喝酒。
其他的人看他那个样子,也都笑不出来了,场面有些沉默。
越城看了看那边,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下,酒的辛辣在胃里发酵,他低头咳嗽了几声。
刚好那个行林抬起头,越城也抬起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很快便移开了。
越城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行林也继续低头,一杯一杯地灌酒。
“公子。”
越城抬头,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男子站在他旁边,对他施了一礼。
越城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坐。”
男子依言端坐在他旁边。
越城喝下自己手里的酒,问他:“这边怎么回事?”
“一些妖族……”
越城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先别说,起身道:“屋里谈。”
小北也起身跟着他进了二楼房间。
越城坐下倒了杯茶,“小北,我听说你看上了个狐狸精。”
小北身体一顿,缓缓低下了头,“……是。”
越城看了他一眼,“好看吗?”
“……嗯。”
越城扶额叹息,“……你出息了。”
小北低着头跪下,“属下…知错。”
“站起来!”越城看见他们一个个跪在自己面前就烦了。
小北见他生气,立即站了起来,但头还是低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越城起身走到他面前,“我们水宫的四个部主,只有你是我带大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吗?”
小北抬起头,认真地说:“是。”
“得。”越城又回去坐下了,“小西他老婆都有身孕了,你这得抓紧了。”
小北眼中亮了一下,“谢……”
“谢个屁!”越城有些烦了,“按理说你叫我一声爹都不为过,现在跟我分什么上下有别?!”
“……是。”
“那个晟昊族你可知道。”
小北点头,“你重伤时,各个妖族皆蠢蠢欲动,唯有晟昊族,反而对我们多有帮衬。”
“所以你觉得它们意欲何为?”
“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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