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四起,阳光穿插其中,莫臣理一步一步走在草坪上,这是他第几次来到这?他快记不清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这个地方,在重复过数十次相同的时间线上如期遇到那个人——一个永远无法触碰的女子。
他忘了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在迷雾中望见了拿到蓝色身影。
女子微微侧身,动作与容颜与《迷雾天使》完全重合。
“你来啦。”女子声音低沉冷艳,温润的嗓音别有一番韵味。
莫臣理点了点头,像往常一样问出他的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
女子笑了笑:“有机会再告诉你。”
莫臣理定定地看她,然后抬起手又放下。
女子垂眸看向他的手腕:“受伤了?
“嗯,不小心被画刀划伤。”
“你该走了。”女子收回视线。
莫臣理忽然慌了神,他后退一步:“不,我还没碰……”
女子不等他说完转过身,轻握他受伤的手腕。莫臣理呼吸一滞,不是因为伤痕的疼痛,而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全颜。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画面变换,莫臣理醒过来,浴室内的血腥味飘进鼻腔他才想起来,他本来是因为画刀不小心割伤手腕才来浴室浴缸旁清洗地,结果不知怎的睡了过去,伤口流出的血液细流也染红了浴缸里的水。
他收回手,去拿绷带包扎,包扎完后才收拾浴室,他将浴缸旁染血的画刀清洗,下次他可得注意不能这么迷糊了。
处理完一切后,莫臣理躺在沙发上回想刚刚看见的女子的全颜,他得画下来,不然存储在记忆中的画面是最容易模糊遗忘的。
说干就干,他起身去画室开始动笔。
绘画时的莫臣理孤僻,沉迷于自我世界无法自拔,任谁也唤不醒。
他就这样待在画室里,从下午坐到了晚上,不断晚上这幅新画作。
当最后一抹残红抹上画纸,这一副服背着残阳的的女子才彻底大功告成。
莫臣理看着画,他很庆幸刚刚自己是决定先画出来,因为他的记忆已经开始遗忘了。
他去储物室挑了一块画框将画纸裱在其中,然后挂在了画室最显眼的地方,他想无时无刻都能看到她,如果在梦中触碰就会消散,那么现实中由他独特的方式记录这一幕,也算了了他的心愿。
莫臣理洗净双手,等画风干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触碰,可是作画时间太久,他又想风干后第一时间摸到画,已经撑了七个小时。
他的头有些晕,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为了安全起见,他恋恋不舍地回到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莫臣理手背贴在额上,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迷雾之境。
“你又来了。”女子坐在秋千上,微微侧头,暖光打在她的脸上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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