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平日里看起来温馨的装饰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恐怖,平白让人心中不安。
走过玄关,茶几下的卡其色地毯上全是鲜红的血液,一边的沙发上趴着一个人,男人穿着褐色家居服,双眼瞪得大大的,手捂在肚子上,那里便是血液流出的地方。
然而他的致命伤却不是这里,他的头顶上凹陷了一个深深的坑,头骨变形到可怕的地步。
在另一边的房间门口,躺着一个女人,女人面色惊恐,胸口插着一把菜刀,仰面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声息。
房间内的床上鼓着,但鲜红的血液已经从被子上流了下来,上面的人很显然已经没了生机。
桌子上的三人合照被溅上了血液,餐桌的食物被扫荡,只剩下了破碎的餐盘,风吹过窗帘,白色的纱布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扬起。
……
“嗯……往左边一点。”程叙水躺在沙发上指挥。
今天天气格外好,太阳暖洋洋的,风也刚刚好,打开阳台和窗户,躺在沙发上就格外舒服。
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只有小黑了,它本来都变成人了,但是因为吃了太多零食,把能量消耗掉了,很快就变成了触手的模样,小小的一团,让程叙水捏了又捏。
它现在正任劳任怨地坐在程叙水的大腿上,给他按摩,触手多的好处在此刻得到体现,两条分给肩膀,两条分给胳膊,两条分给小腿。
程叙水图方便,只穿了短t和短裤,翻个身大腿就露了出来。
小黑腹诽:自己不老实勾引别人,就不要怪别人也不老实了。
它讨好地蹭蹭程叙水的脸颊,一根细小的触手谈到了程叙水的唇边,低声说:“老公,舒不舒服呀?”
“嗯……”程叙水侧躺着,几乎都要睡着了。
“睡吧睡吧。”小黑柔声哄道。
程叙水没了回答。
它得以安心地将触手探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凉滑的触手攀过脖颈和锁骨,探进了衣领中。
它凑到了程叙水的面前,双眼看着程叙水,眼神很认真,好像在看很珍视的东西一样。
它轻轻地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程叙水的唇角,又很快缩回去,看了程叙水几秒,见他没有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
小黑靠着程叙水,触手在衣领下动着,触手贴着皮肤的那一面伸出了细小的毒刺,它又用上了同样的方法,让程叙水睡得更熟。
它肆无忌惮地亲着程叙水的脸颊和嘴唇,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将自己的气息疯狂往程叙水身上抹,直到他全身都被小黑的气息覆盖。
小黑的眼珠转了转,漆黑的眼睛平白透着狡黠,它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动作变得缓慢起来。
“老公,我好喜欢你哦。”它轻声说道。
程叙水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很沉,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小黑的触手缠住了他全身,小腿上甚至还浮现了红色的勒痕,小黑轻轻地在程叙水唇边舔了一下,轻声说:“我怎么才能让你不被别的东西觊觎呢,好惆怅哦。”
一条触手钻进了...中
程叙水皱着眉头,脸颊浮上了一层红晕,他抿着唇,好像在忍受些什么。
随着小黑的用力,程叙水突然闷哼一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平静下来,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小黑眨眨眼,变成了人形,精致艳丽的人光祼着身体躺在程叙水旁边,论谁看了都觉得这一幕令人血脉偾张。
小黑侧躺在沙发外边,搂着程叙水的腰身,整个人将程叙水笼罩了下来。
看着程叙水的睡容,小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都眯了起来,靠近了程叙水的脸,在他的脸上啄吻着。
亲着亲着又舔了舔他的嘴唇,却始终不敢攻进去。
“他快气死了。”小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程叙水的嘴唇红肿起来,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遍布红痕,看起来暧昧至极。
小黑的手捏了捏‘朱痣’,让它挺立起来:“好可惜哦,你在我怀里任摸任亲,他却只能在外面捡我吃剩下的东西,真可怜。”
嘴里说着这些,脸上的表情却透着幸灾乐祸。
小黑的表现与在程叙水面前的表现截然不同,柔和单纯的气质荡然无存,看起来像黑了心肝。
“叮叮叮叮……”急促的电话声让程叙水一下子苏醒过来,两眼朦胧地看着身边的小黑。
“怎么了?”
小黑瞬间就调整好了表情:“是电话!我去拿。”
他将手机递到了程叙水的手边。
“程叙水,你上次说上户口,你都忘了给我说他的名字,我居然也忘了问你。”
程叙水彻底醒了过来,说是要上户口,却完全忘了要给他取个名字,总不能这么大个人,真的叫小黑吧。
程叙水低头沉吟片刻,说:“等会,马上给你。”
他抬头问小黑:“你想叫什么?”
小黑皱眉思索,说道:“情侣名字好不好?”
程叙水:。
“叫乌幻白,乌黑的乌,幻想的白。”
“好,挂了。”
挂断电话,小黑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程叙水:“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啊?”
语气中透着希冀。
“希望你能长白点。”
小黑撇嘴:“明知道不可能的事……”
“话说……”程叙水眯着眼睛,眼神有点危险,“你怎么变成人了?”
小黑站起身,扯着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身上,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我要去穿衣服了,走了走了。”
他刚刚站起身,就被程叙水拉住了身上的毯子,勒紧了身体。
“说清楚。”
小黑挠挠脑袋,低声说:“我就只是摸了摸,没有碰其他的地方。”
其它的地方……
程叙水低头,手指勾住了衣领,好死不死看到了两颗又红又肿的东西,摩擦着衣服还有些疼,再往下看,小腿大腿上也有了红痕,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程叙水:“……”
小黑一下子跪了下来,趴在程叙水的膝盖上:“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忍不住……”
程叙水低头看了他几眼,倒是没有生气的神色,拍了拍小黑的脸颊,又捏了捏:“你变成人后捏起来也好软。”
小黑歪着头笑:“都给老公摸。”
小黑心中松了口气:躲过一劫,放心了。
“小水,我烤了饼干,要吃点吗?”苗兰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打破了小黑自以为的粉色泡泡氛围。
程叙水立马精神,推开了散发魅力的小黑,一溜烟跑到门口打开了门:“要的要的,你做的饼干特别香,谢谢苗哥。”
程叙水从善如流地接过了那一盘还散着热气的饼干。
苗兰璧看着程叙水身上怪异的痕迹,有些疑惑:“小水,你身上这些……”
“没事,被狗咬了。”
小黑趴在沙发边,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微笑着的苗兰璧,思衬了一会,也站了起来,毯子被随手围在腰间。
“这是谁呀?”他从后面趴在了程叙水的背上。
顺着程叙水的手,叼走了程叙水咬了一半的饼干,双眼看着苗兰璧,凭白透着些挑衅。
苗兰璧有些诧异,没有领会到乌幻白的战意,看向程叙水,问道:“这位是……?”
程叙水又拿了一块饼干:“哦,借住的。”
“胡说,刚刚还叫我老公呢,现在穿上裤子又不承认了。”乌幻白反驳。
程叙水看向他嘴边的饼干渣:“你嘴边有屎。”
乌幻白:“那老公你吃的是什么?”
“饼干在你嘴里就变成屎了。”
苗兰璧:“……”
他微笑着告别:“吃完了记得把盘子送回来哦。”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家大门,防盗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程叙水:“都怪你,苗哥生气了。”
“什么苗哥,不准叫他哥。”
“他看着就比我年纪大,要懂礼貌。”程叙水用脚把门拨弄关上,吃着饼干回到沙发上。
“那你不准吃屎。”乌幻白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你再说我就让你吃真的。”
乌幻白切了一声,滚在了程叙水的大腿上:“这个一点也不好吃。”
趁程叙水不注意,他又叼走了程叙水手上的半块饼干,吃完还评价道:“没错,一点也不好吃,老公,都没我的触手好吃。”
说完,程叙水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乌幻白,舔了舔红艳的嘴唇:“那……能给我再咬一口吗?”
“不可以!”乌幻白捂住程叙水的嘴,“老公不可以吃老公,这是犯法的!”
“法律不保护怪物。”
乌幻白狠狠皱眉:“什么法律一点都不怪物性。”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过于嚣张,一听便知道是谁。
乌幻白的触手从袖口探了出去,拧开了门。
温河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纸袋子:“身份证弄好了,户口什么的走的特殊通道,户口本也在里面。”
“好,谢了。”
看见程叙水瘫在沙发上的模样,温河简直想转身就走,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简直就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有件事,帮帮忙。”
“什么?”
“你跟我回队里再告诉你。”
程叙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不去。”
温河嘴角带笑,长靴高跟在地面敲了一声,搭起了二郎腿,她身体后靠,撩了一下脸侧的马尾:“行呗,那我们就要查一查你小情人的来历了。”
程叙水:“……什么时候。”
温河狡黠一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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