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戏班子去入宅表演。
姜宝言坐在书房里,写另一个民间故事《海螺姑娘》的性转版——海螺小哥儿。
这个故事比较短,姜宝言写的时候偏向动画片的节奏,一气呵成一下午就写完了。
故事的结局,渔女的真心经得住一切考验,最终感动了海神娘娘。她将海螺小哥儿接回家,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韩予见姜宝言大功告成,连忙上前为她捏肩膀,俯身在她耳边问:“妇君,您看婿与那海螺小哥儿是否有些相似处?”
韩予的手很大,只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按到肩颈范围紧绷的肌肉。
姜宝言舒服地享受着他的按摩,说:“嗯,温柔贤惠这一点,的确挺像的。”
韩予微微一笑,说:“还有,婿也和他一样,有妻给的幸福。”
姜宝言抬头看向他,即使是这样的角度,他的脸也如此好看。
“你这种视角,多少是有那么点……”姜宝言思索了一下恋爱脑该怎么表达,说,“那么点痴于情思了。不过没关系,痴于情思是男人最好的资装。”
本来也是,毕竟她原本世界中的女孩看到那些故事,什么牛郎织女、不管是田螺还是海螺姑娘,第一感受都不会是“她们也太幸福了吧”,可韩予却生出这样的读后感。
看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容易满足啊。
韩予在姜宝言身边坐下,挨着她继续捏,说:“不,婿并非痴于情思之人,只是痴于姜宝言。”
那双桃花眼中,萦绕着烂漫的情愫。
姜宝言觉得,韩予的脸在逐渐放大,他眼里闪动着丝丝缕缕的光芒,如同有魔力般拉扯着她,深陷、沉迷。
直到那双眼睛合上,仅余密密的睫毛在颤动,姜宝言才忽然发觉唇上传来的轻柔触感。
随着桂枝香气一起袭向鼻端的,是韩予清冽的呼吸。
韩予在亲她!
他已经从蜻蜓点水转向紧密碾压,姜宝言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阻挡了。
原本在肩膀上的大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后脑,完全掌控她的头部。
姜宝言伸手推开韩予,目睹了他从微眯着眼睛到完全睁开的过程。
他看过来的时候,很明显有一瞬间的神情恍惚。
随着喉结滑动,他抿了一下嘴唇,似乎还在体会刚才的美妙感觉。
那样子,很诱人。
本来姜宝言还有点害羞,但是转念一想,他也是初吻,两个人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反而放得开,继续之前的话题。
“还说不痴于情思呢,说起情话一套套的。”姜宝言说。
韩予闻言一笑,拇指摩挲着姜宝言的脸颊,“那婿也是因您才动了情思,于是心里有情,话中也就有情了。”
姜宝言忍不住伸手去捏他脸上的肉,说:“哎呀,得看多少爱情话本,才能达到你这水平!”
说完便从坐榻上起身,准备去看看戏班子回来没有。
韩予不想让她只把那当作甜言蜜语,抓住她的胳膊一使劲,姜宝言就面对面扑坐到了他腿上。
“婿说的,是真的。”韩予被她压得轻哼了一声,说话的嗓音又夹了一丝喑哑。
姜宝言发现韩予的视线又落在她嘴上,连忙两手托住他的脸,说:“别动!你是不是又想亲我?”
韩予抬眼望向她的眼睛,缓缓搂住姜宝言的腰,问:“那您被婿亲了,不想亲回来吗?”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嘴还保持着微张的形态,看起来又纯又魅。
他缓缓靠近,贴上姜宝言的唇,低声细语:“不要让婿占了便宜,妇君,快亲回来吧。”
亲回来吧……亲回来吧……
那句话如同魔咒,在姜宝言耳边荡来荡去。
韩予的唇也一直若即若离,引她去追。
姜宝言闭上眼,俯身亲了上去。
韩予的嘴巴向来服软,亲起来也软。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被他捉住了舌尖。
韩予如同食髓知味,那不断加大的力道持续刷新她的感官,又酥又麻。
她虽注意到韩予的呼吸渐急渐重,又开始将她往身上揉,但却无力顾及。
直到姜宝言因氧气稀薄而仰面躲开,才得以喘息。
韩予的唇从她下巴滑落,继续流连,抱着她稍动了点位置。
姜宝言睁开眼,看见窗外廊上竟站着沈习之!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岂不是被当场抓奸?
姜宝言瞬间清醒了,“唰”一下从韩予身上跳下来。
沈习之只是转身离去,姜宝言愣神后反应过来。
她心里存的是原本社会的思维,才觉得自己这是出轨的行为。可这里本就是一夫多婿,哪里算得上出轨?
何况沈习之也不喜欢她,无论从道理还是情理上,他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都是正常的。
韩予怀中一空。
他转头时,只看见那一道藏蓝的衣摆,那衣摆打散了他先前的迷乱。
她不想被沈习之看见,所以才推开他。在她心里,究竟是谁更重要?
芸香阁里,沈习之心乱如麻。
他看见姜宝言和韩予拥吻的一瞬间,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如同被什么定住一般。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中觉得受挫,却看得脸热,不受控地出现那么大的反应,仿佛回到了十七八岁时毛头小子般的冲动,难以压制。
即使回到房中,他脑中仍不断浮现出姜宝言的那艳红的嘴唇,又想起先前他被姜宝言搂在怀里的柔软感触……
沈习之甩甩头,试图冷静下来。
姜宝言看见他时心慌意乱的样子,的确是下意识的反应。这反应,绝对是因为还在乎他。
此时,沈习之更加确信,韩予就是在用床事来引诱、拿捏姜宝言。所以他这段时间已经在尽量示好,但姜宝言却依然不靠近他,一定也是因为担心他还是不情愿与她欢好,到时也失了和韩予的和谐。
没有一个婿不想晋升,没有一个后宅男人不争宠。如果他不能霸占姜宝言的身心,韩予早晚会将他取而代之。
沈习之决定好了,只要他主动向姜宝言求欢,定然就不会再有韩予的事了。但必须要尽早,免生变故。
但他想到去知春园里请她垂怜,就觉得自尊在被强行剥开。
他想找个进可成事、退可体面的方式。
寒露过后,天气越来越冷,姜府就开了汤池子的锅炉,以供沐浴。
沈习之从下人口中知道,姜宝言昨日晚膳前问过汤池子闲不闲,听说母父要用,便计划今日再洗。
那么今日就是个好时机。
沈习之在芸香阁快速吃了晚膳,提前入了浴室。
也许是浴室里热气氤氲,他觉得整个人热得厉害。
他脱去外衣,正犹豫着是否要再脱一些,或干脆假装在此洗澡,忽然听见了姜宝言说话:“你来干什么?偷看我洗澡?”
沈习之一惊,随后又听见韩予的声音:“那您让不让看?”
他怎么也来了?如果让韩予也看见他在这里,那他今后再也没法抬头了。
沈习之本来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这下更是瞬间慌了神,捞起衣服就找地方躲。
姜宝言说:“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咱们能不能回到我没说喜欢你的时候?”
韩予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锋芒。
他搂住姜宝言,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妇君,对我说过的话,不能反悔。”
姜宝言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愣,韩予忽然一笑,搂着她往里走,说:“婿也到了该洗澡的时候,咱们一起好不好?”
姜宝言脱身走开:“不好,我先洗,等一下让立强帮你洗。”
韩予松开手,向后将浴室的门推上,继续纠缠:“您帮婿洗行不行?”
姜宝言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你现在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叫我伺候你?”她转过身,“快给我出去,别叫我再说一次。”
“妇君教训的是,但婿怎敢真的让您伺候?”韩予笑着再次揽上姜宝言的腰,“还是让婿来伺候您吧!”
姜宝言来不及反应,就被韩予搂着双双落进池中。
水花四溅,姜宝言迅速拉起他的伤臂,说:“伤口不能沾水!你还想不想好了?”
身体在水中浮动,热水拂过皮肤,二人的衣带在水中缠绕。
姜宝言的脸被水溅湿,仿佛沾了露水的桃花。
韩予看得心痒痒,忍不住缠住她的身体:“妇君对婿这么关心,婿更要好生伺候了。”
韩予的话似乎别有暗示,借着水波紧贴着她浮动,手更是如同巡查领地一般四处摸索。
沈习之在屏风后目睹了这般场景,嘴角紧绷。
姜宝言察觉到韩予水下的变化,试图推开他,但他却纹丝未动。
“不行……”
尾音被韩予吞进口中,他吻得又急又深。
姜宝言不想这么快进行下一步,但他却在软磨硬泡试图强迫她。
她猛地捏住韩予的下颌,咬牙道:“我是不是这些日子放纵你了?”
韩予的下颌被长期捏箭的手捏得生疼,这种疼让他明白地知道,姜宝言生气了。
姜宝言推开他,一阵水声哗啦,两个人都在调整着气息。
下颌的疼痛还未消退,韩予想到了书房的事,心中涌起挫败感:“妇君明明也对我有感觉,为什么每次都要推开我?”
姜宝言看着韩予委屈受伤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这时忽然看见他鼻下出现的两道红,下一秒,血顺着他的下巴处开始向下淌。
“你流鼻血了!”姜宝言惊叫。
韩予以为下巴上蜿蜒流动的是水,被姜宝言一提醒,才闻到血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情绪。随手用湿衣袖抹了抹,垂头丧气:“对不起,婿知道您终是贞于兄长,是婿不如人,妄想太多。”
沈习之在一旁听见,心中惊疑不定。
难道他们也未……
“我不是为沈习之守贞,也不是你不够好。”姜宝言靠过去,捏住韩予还在流血的鼻子,叹息了一声,“只是,男子的贞洁重要,我现在还没法确定,对你的喜欢是否已经多到足够相伴到老,我不能不负责任地就和你……”
“所以您不肯拿我的贞洁,是为了与我相离的那天?”韩予心里一时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失落,“您说喜欢我,却作打算抛弃我?”
“我……”姜宝言想解释,又觉得从韩予的角度看,他的诘问也没错。
韩予侧头,掬水冲洗掉下半脸的血污,抓住姜的手:“不会有那一天的,若您真的与我休离,我也不会再婚。我认定的妻只有您一人。”
他边说边靠近,在姜宝言耳边蛊惑着:“我早已是您的婿,您对我行事,理所当然,我求之不得……”
他的手脚如藤蔓一般缠住姜宝言,二人呼吸交错:“您不知道,每次挨近您,我的身体就全然不受控制了,呼吸、心跳、念头、还有……那些反应真的要把我折磨疯了,我真的好难受……求求您……哪怕只是摸摸我……”
姜宝言的手被缓缓带下去,她骤然抽回手,后退一步:“你年纪轻,还不会为自己考虑,但我不能也不顾你的处境。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到暖房将头发烤干吧。”
她没看他,神情严肃。
韩予知道自己今日已属过分,不能再纠缠下去,只好拖着**的衣裳出了池子。
沈习之不知该喜还是忧。
既然姜宝言并未对韩予行妻事,那么因沉溺欲肉才冷落他便不成立了。
可是她是真的喜欢韩予,这更让他难以接受。
沈习之踩着韩予**的足迹离开。
他想起大哥说过的,女人最难忘的男人有两个,除了她第一个男人,就是给了她最深刻体验的男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争宠,那就不能错过任何一个优势。
这二人进度是不是有点儿快了?我已对自己盲目了,各位看官觉得哪儿奇怪尽管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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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先“捉奸”后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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