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白自己的心意

高中的日子虽然忙,但因为有彼此的陪伴,也多了很多温暖的小细节。洛妍曦会记得傅昱晨不喜欢吃香菜,每次一起去食堂打饭,都会帮他把菜里的香菜挑出来;傅昱晨会记得洛妍曦喜欢看言情小说,每次去书店,都会帮她带一本最新的;运动会上,洛妍曦跑八百米,傅昱晨就站在跑道边,拿着水和毛巾,在她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第一时间跑过去扶住她;文艺汇演,傅昱晨弹吉他,洛妍曦就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比自己表演还紧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渐渐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好朋友”“青梅竹马”,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在悄悄滋生。洛妍曦最先察觉到这种变化。是在一次晚自习后,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傅昱晨忽然开口,说:“妍曦,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啊?”洛妍曦愣了一下,说:“还没想好呢,你呢?”傅昱晨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想考A大,听说那里的校园很漂亮,还有一个很大的湖。”洛妍曦心里一动——A大是她一直想去的大学,只是她没敢说。

那天之后,洛妍曦开始忍不住关注傅昱晨。上课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往他的方向看;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说话,心里会有点不舒服;晚上躺在床上,会想起他帮自己讲题时的样子,想起他下雨时把伞往自己这边倾的样子,想起他感冒时接过感冒药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喜欢上傅昱晨了,这个认知让她既开心又害怕。

开心的是,她喜欢的人是傅昱晨,是那个陪了她十几年的人,是那个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帮她的人;害怕的是,她不知道傅昱晨是不是也喜欢她。万一她表白了,傅昱晨不喜欢她怎么办?万一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怎么办?她不敢冒这个风险。从小到大,傅昱晨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不能失去他。所以她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像藏着一颗珍贵的糖,只敢在没人的时候,悄悄拿出来舔一口,感受那份甜。

有一次,班里的女生聚在一起聊八卦,有人问洛妍曦:“洛妍曦,你和傅昱晨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你们俩天天一起上下学,关系那么好。”洛妍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们别误会。”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既期待又恐慌。她偷偷看向傅昱晨的方向,发现他正低头做题,好像没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又有点失落。

傅昱晨其实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他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也喜欢洛妍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初中时看到她算出难题后开心的样子,或许是高中时她把感冒药塞到自己手里时认真的样子,或许是每次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她的侧脸被月光照亮时的样子。他比洛妍曦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也比她更胆怯。

他怕自己的喜欢会给洛妍曦带来压力,怕影响她的学习;更怕自己是“单恋”,怕洛妍曦只把他当朋友,当哥哥。他记得有一次,洛妍曦跟他说:“昱晨,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不管我遇到什么事,你都会帮我。”那一刻,他把到了嘴边的表白咽了回去——他宁愿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也不想失去她。

所以两人就这样,揣着同样的心事,继续以“好朋友”的身份相处。洛妍曦会在傅昱晨生日时,偷偷准备他最喜欢的篮球模型,却说是“逛街时看到,觉得挺适合你的,就买了”;傅昱晨会在洛妍曦生理期时,默默帮她把饮水机里的水换成温水,帮她把重的作业本搬到桌上,却说是“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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