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柠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刻钟，快睡着了。秦叙才从浴室出来，裹着浴巾。

他一把掀开姜望柠的被子，钻进去，左手臂环住姜望柠往胸膛上贴，右手按着姜望柠头顶的百会穴，头顶最高点的一处穴位。

“放轻松，会有点疼，很快就过去了。”秦叙低头，在姜望柠身旁耳语。

姜望柠眼前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秦叙的前胸贴着姜望柠的后背，睡在同一个枕头上，左手放在姜望柠的颈下环抱上肩。

姜望柠进入了一个未知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姜望柠在一个纯白空间醒来。

四周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姜望柠摸索着找到边界，围绕着边界走了一圈，是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平面

至于高是多少，姜望柠举起手臂摸不到上限，那肯定高于两米。

秦叙像电流般，忽然闪现在圆心处。姜望柠走到跟前，质问：“这是什么鬼地方，快把我放出去”。

秦叙解释：“这是送你的礼物，一个储物空间”。

“蛤？这玩意还能送吗？”

“别的空间异能者能不能送我不清楚，我可以。”

“为什么你可以送，空间附着于主体意志，一辈子与机体绑定，从来没有听说过分割自有空间，另送他人的先例。”姜望柠说。

“因为我强。”秦叙挑嘴一笑。

“为什么要送给我呢？”姜望柠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这可是储物空间，多少人梦寐以求渴望觉醒的异能。

末世现阶段，空间异能的机制只能依附于有生机体，因此没有储物戒指、储物项圈、储物手环这类形制的物品。

“因为你要给傅小姐找100颗寒冰昙花。手拿着不方便，这个空间用来装，正好。”秦叙回。

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为了傅小姐。果然还是在把我当工具用。

“傅小姐什么需要那么多寒冰昙花呢？”姜望柠问。

既然只是交易关系，那就不硬抗拒绝。

一次性给傅小姐找100颗寒冰昙花，换来秦叙赠与一个储物空间，还算是公平的交易。

姜望柠不会主动打听雇主打变异体或者找某件宝物的意图，因为这是雇主的**，自己只要照做就行。

但是这次，因为有秦叙的关系，姜望柠才斗胆问傅小姐需要100颗寒冰昙花的原因。

“因为傅小姐的异能，需要寒冰昙花来维持和发挥。至于傅小姐的异能是什么，请恕我不便说。”秦叙说。

秦叙手一挥，两人同时弹出空间。

现实世界里，两人正躺在床上，汤勺抱着。

“真难以抉择啊。一面是不定时掉落的惊喜礼物、无限量热水供应的浴缸、安稳舒适的住宿条件，一面是他正听命于一位身份高贵的妙龄女郎并且有可能与她结成伴侣的潜在事实。我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平和看待这些。”姜望柠背靠着秦叙温暖宽广的胸膛，心里想。

——

第二天，秦叙出门后，姜望柠把属于自己的物品，全部放到储物空间，也出了门。

昨天在内城区购物时，看到了训练营招生的宣传视频。之前听秦叙说过，这个训练营，一年两次，每次训练时长三个月，合格的学员会被纳入编制，参与组织任务。

过几天刚好就是新一期开班。

不如先去训练营试一试，看看以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够被选上。

傅小姐的100颗寒冰昙花先放一边，如果被训练营选上，那就三个月后再给她找。如果没有，就这几天回雪原帮她找。

不要以【溯息】异能报名，【溯息】是完全利他的辅助系异能，容易被当成血包。

就以【碧水密语】水系异能去，站攻击系位置。

——

选拔地点在内城区训练所。

竞争激烈，现场大概有两千多人。只招100人，分为攻击系、防御系、辅助系、治愈系。其中攻击系40人，其余三个系都是20人。

姜望柠在雪原做导游时，通常接待的五人小队伍也是这个构成。

两名攻击系，负责相互协助、击杀变异体。一名防御系，负责建护盾，保护队友和营地。一名辅助系，负责保存物资、勘探侦查、沟通联络。一名治愈系，负责救助受伤队友。

姜望柠向面试官展示了用【碧水密语】异能，把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冰刃的过程，被顺利入选到攻击系。

一入选就有了分配的宿舍，两人间。住宿环境没有秦叙的执法者公寓那么宽敞，但也称得上干净整洁，很像上学时期的学生宿舍。

他们这批100名学员，只能叫预备役。只有通过为期三个月的考核后，才能正式成为执法者。

姜望柠给秦旭发了条短信：“我入选了新一期训练营，最近三个月都住训练所宿舍，不去你那。”

秦叙没有回复。

躺在宿舍的床上，姜望柠开始期待明天的开营仪式。

——

第二天，开营仪式。

铁幕局局长傅征首先发言：“在座的100位预备役学员，到最后可能只有不到10位能成为执法者。我们不会把你们关在教室里教理论。这三个月也是一个不断淘汰的过程。今天上午仪式结束后，所有人分成20组，立马去第三环线外，清理变异体，消除污染。”

“一个月后，获得灵枢最多的前10组，将进入下一阶段。收获的灵枢，一半上交，另一半由组内队员平分作为奖励。”傅征局长说。

“雁过拔毛，雪原小镇都只收10％，都城一下子要占到50%，真狠。”姜望柠想。

“除了灵枢外，如果有加分表现，即使队伍在后10名，也有可能进入下一阶段。”傅征继续说。

加分表现，是一个很模糊的定义，很宽泛，很可能是给走后门的成员，暂时不去管它。

“不要拿之前获得的灵枢，来充数。如果被我们发现，连第一阶段都弄虚作假的话，整个小组将直接全部出局。”傅征局长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分组方式是，抓阄。这是1到20的数字，每个数字有五张，抽到相同数字的预备役学员为同一组。保证每一组都有2名攻击系、1名防御系、1名辅助系、1名治愈系。任何位置，都可以当队长，取决于个人在团队里的领导能力。”傅征继续介绍。

姜望柠抽到了14，很快就与另外四名同样抽到14的队友碰面汇合。

姜望柠是攻击系，异能是水系【碧水密语】。

事实上，姜望柠还可以兼顾另外两种位置。她有秦叙送的【御灵盾】，可以当做防御系。她有【溯息】异能和秦叙送的【储物空间】，可以当做辅助系。

目前她只缺治愈系，就可以做到独当一面。

如果保证不受伤的话，治愈系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相当于吉祥物、定心丸的功能。

姜望柠跟队友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另外一位攻击系也是年轻女性，叫冯嫣，短发，利落干练。

防御系是一位中年男性，叫林敦，憨厚老实。

辅助系是一位年轻男性，叫葛根，阳光帅气。

治愈系是一位年轻小妹，叫余婉婉，漂亮可爱。

训练营没有给任何装备或工具，首先就排除掉了没车的队伍。但没车的队伍也可以找车辆富足的队员借。这体现了，即使在竞争关系下，也帮助他人的奉献精神，可能会被视作一种加分表现。

姜望柠这组的中年大叔林敦，有一辆年代久远的越野车，由他开车驾驶。

“你们听说了吗？这期训练营，有个皇族，叫傅玉。据说是刚刚开会发言的傅征局长的女儿。她那组，有个超强外援专门保驾护航，好像是传说中的都城第一执法者秦叙。”车一发动，葛根就开始分享。

以八卦开场，迅速打破沉寂氛围，激起大家的讨论欲，葛根这招破冰可以的。

“这消息你是从哪得来的？。”姜望柠对都城的小道消息传播渠道很好奇。怎么在哪都能听到秦叙。当二手贩子的墨莲姐嚼，现在刚组队的队友葛根也嚼，他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姐妹，咱作为辅助系，情报就是我的看家本领。就说在都城，只有你不想知道的，没有我打听不到的。”葛根说。

难道葛根的异能是【顺风耳】？

“我正好有个问题，为什么会给咱们派清扫第三环线外‖围的任务呢？为什么不去远一点的地方？”姜望柠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据说最近外城区暴动频发，又挤又乱，发生好多抢劫和故意伤害事件。所以现在要建设第四环线，要在外城区之外，再建一个外外城区，把里面的人分散一部分出去，降低犯罪。”葛根说：“咱们就相当于先行军，去开路清场的。”

都城开疆拓土，正好拿预备役练手，铁幕局这招也是可以的。研究当局的政策，的确是判断发展走向的捷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铁幕局不直接派经验丰富的执法者，去第三环线外清场？他们效率更高，不到十天就能完成。”姜望柠问。

“你可真是一个问题宝宝。官方说法是，为组织培养新人。但实际上，派执法者去要给工资；派新人去，不仅不用给工资，还能收一笔灵枢上供。你知道吗？往期训练营，每期只有个位数的预备役成员，最终能成为执法者。大多数异能者，就白白阵亡在外面，甚至不能叫阵亡，毕竟他们连执法者身份都没有。民间的异能力量被不断削弱，也能起到稳定局势、加强中枢的效果。说来可笑，当局每次只拿几个名额出来，就足以让咱们这些妄图成为执法者的异能者前赴后继，多讽刺啊!”葛根义愤填膺。

大家沉默不语。姜望柠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不可说气息，不再回复。

“各位，我之前是猎人，有过多年剿灭变异体的实战经验，我自荐做队长，争取给我们组的灵枢收集量干到前十。”短发的攻击系冯嫣率先打破沉寂。

“我同意。姐妹你一看就是飒爽利落的战士型，放心，我都听你的。大家怎么看？”葛根率先投票。

“我同意。”姜望柠表态。

“我同意。”开车的林敦表态。

“我也同意。”从未开口的小美女余婉婉也表态。

分组后，为了避免多队扎在一起的情况，教官长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给每个方位各安置了五组成员。姜望柠组所在的方位是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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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储物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