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我是不是喜欢男人？”路明远沉默半晌后闷头喝了一口酒，眼中的严肃一闪而过，挑眉问道。
姜行心里一惊，路明远却毫不避讳地朝他看过来，眼睛眯起，灌了一口酒，声音越发沙哑了， “你觉得呢，姜行。”
姜行一愣，路明远从气质到身材，从长相到发型打扮，无一不像钢铁直男。但姜行被路明远看得莫名有点局促不安，但后者很平静地看着台下，仰头灌了口酒，喉结上下一动。
“我不是想问这个。”姜行吞了吞唾沫，错开视线，也盯着楼下。
路明远放下酒瓶，难得真挚的眼神不留痕迹地扫过姜行的侧脸，“之前不喜欢，现在难说。”
这个“之前”让姜行怔了片刻，余光却看见路明远神色柔和。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气氛一时半会儿有些尴尬，姜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难过，又蓦地产生一种冲动，想把练习生时期经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路明远听。
姜行只觉得自己像个情绪没有出口的容器，快要爆了。
可只是张张口，没说话，好像已经失去向人倾诉的能力了。
“远哥，”姜行盯着路明远手中的酒瓶，闷闷地开口，“我也想喝。”
“不行，小孩儿喝什么酒。”路明远揉了揉姜行的头。
“啤酒也行的……”姜行心里一下子难受极了，他想要发泄，却无从发泄，只是垂着头。
路明远伸手捏住他的脖子，语气严肃又认真，“喝多了耍酒疯，明天上热搜被黑，我可不管你啊。”
“不会的，我二十岁了。”
路明远轻笑一声起身，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淡粉色的易拉罐，拉开递给姜行之后，姜行看也没看，接过来就是一口。
“哎——”
不顾路明远阻拦姜行就一口闷下，一股混着奶气的酸甜味滑入口腔，姜行没想到是这样的味道，呛了一下猛地开始咳嗽，眼角都咳出泪花，路明远伸手给他拍背，一边还笑出了声。
姜行咳得满脸通红，听见路明远笑，睁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边咳边说：“这什么酒啊？”
路明远忍着笑意，给他顺背：“奶啤。”
“奶啤是什么？”
“甘立脑抽进的货，一个月没人喝。”
“那你给我喝？”姜行好多了，握着啤酒瞪路明远一眼，“不厚道！”
“度数最低的就是这个了，适合你，小朋友。”
姜行白他一眼，又喝了一小口，这次尝到了些酒精的味道，和浓厚的奶味交杂在一起,又酸又甜，像是碳酸饮料,味道有些奇怪。
路明远见他喝的还挺开心，说道：“尝一口就行了，别多喝。”
“我就喝了两口！”姜行表示不服，目光落在路明远拿着的酒瓶上，舔了舔嘴唇。
“想喝？”路明远看见他眼神一亮，无奈起身，从桌上拿了个高脚杯过来，倒了一点酒递给他，“试试，抿一口就行。”
话音刚落，姜行直接仰头喝了个干净，皱着脸朝路明远抬起头，眼睛还不忘睁了个缝看路明远。
“这是什么酒啊！”姜行捂着嘴巴，“辣嗓子！”
“白兰地,让你就抿一口……一点儿不听话，”路明远无奈地把酒杯拿过来，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明天不练习，不然等着挨骂吧。”
路明远没让他再喝，拿着钥匙打开了左边的房间门，对姜行说道：“我刚和齐嘉运说了，今晚就在这住吧。”
姜行跟着过去，里面装修风格是冷淡的黑白灰，窗外是灯火辉煌的街道，窗边摆着张床，另一边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不少笔记本——和路明远经常拿着的那个笔记本长得一样，墙上挂着一把有点旧但一尘不染的吉他。
“这是我房间。”“这是你房间吗？”
两人同时说道，路明远在姜行头上揉了一把，说道：“你将就一晚上，明天就走。”
说完就把钥匙扔给姜行，没进房间，而是坐在中间客厅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蹙起眉头，望着楼下沉默。
姜行不善酒力，躺在床上，被单上淡淡香味让他很快就睡着。
......
甘立在凌晨两点左右上楼拿酒，发现路明远一个人喝闷酒。
于是也开了瓶啤酒，在路明远旁边坐下，两人谁也没看谁，只是碰了碰杯。
“老大，你咋想的啊？拖泥带水的，都不像你了。”
路明远又灌了一口酒，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没怎么想。”
“老大，我看你对姜行挺感兴趣的，但是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打算和他说啊？当未来对象还是当儿子啊？”
“小点声，”路明远皱眉，舌尖顶了顶腮，看着紧闭的左边房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啊？万一哪天人家……”
“不会。”
甘立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行吧，反正我建议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要是被拍到了，他的梦想就完了。那么一个喜欢舞台的小孩儿，为这些事把未来毁了，不得恨死你。而且，你好歹也把人摸清一点。”
“少操点心，我有数。”
路明远没告诉任何人，他第一眼就被舞台上的姜行吸引，热爱相同事物的人总会有或强或弱的共鸣，他和姜行的共鸣很强，当时就下定决心，要让他接着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最初只觉得姜行是个可爱又执着的小孩儿。不知道感情在什么时候变了质。
他只知道，姜行像是熊熊烈火，又像是远方的星星。
只能看着，不能接近。
至于姜行的过去，他知道里面不简单、有故事，但他并不在意，姜行不说，他就不问。
“老头儿最近联系过你么。”路明远沉默了一阵，而后开口问道。
“没，听飞飞说他出国了，应该还不知道你上节目吧？”甘立说。
“行，他要是回来，你和我说一声。”
“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退赛啊？”
无奖竞猜环节！
到底会不会退赛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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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现在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