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这样也不错,因为如果身价水涨船高,只有八面玲珑,四处逢源才可以维系现状。到时候收获的荣耀也会让人软了手脚,就不必提放下的那一天了。
**是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
最近我和郁芳接了几个广告,报酬不菲。很是让这个家伙得意。我想起不由笑出来。一边喝奶茶一边等她。
这个时候的香港,实在是让人难忘。我看着巴士电车缓缓驶过,发起呆来。
我见到他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虽然还没有接过什么大戏,但是肯吃苦,又惯会做人。当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小伙子成为巨星是指日可待,然而... ...
嗤!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以后都不会见了。
咸湿仔,你哆哆嗦嗦干什么;尿裤子啊!哈哈哈哈。远处一群打扮时髦的青年人,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放荡。我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生平没由来的最怕见这样的人。
正想扭头躲开,猛的撞到了人。
你赶死鬼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低着头连声道了句抱歉,打算息事宁人。
穗穗!是我!
再扭头回看,赫然发现是郁芳。也正巧和身后咸湿仔们狭路相逢。
穗穗这就是我要带你见的人。这可是目前全港最厉害的动作演员。我上次和你说云导看了我们的广告邀我们演一个动作片,我已经帮你应下来了,你之前也是应的了。不许反悔哦。
后面的声音已经不可听闻了。
我原以为命运的轨迹已经离原来的航道越来越远,却没有想到... ...
一切都是安排,逃不开;躲不掉。
嗨,你们第一次见吧。郁芳极力引荐道。
男人抓了抓头发,更像是个大男孩。久闻大名——
呦呦,上心啦。郁芳起哄道。
那我呢?你听说过吧。
“你是谁啊,靓女?第一次见啦!”男人调笑着回应道,不见轻佻;是幽默略带了点风流。突然有点恶心;熟悉的一阵胃痉挛,开始泛酸。
你找打!
芳华充满活力的打闹声,电车摩擦行驶;餐厅里餐具叮当,筹光交错交映着喧哗。充盈着耳道。
胃蜷缩扭曲起来,顶不住了!
我还有事,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改天约吧。对不起了郁芳,转身向这一群人又连声道了抱歉。转头跑了。
诶诶,穗穗你的包。
喂!发什么疯啊。
不好意思啦,穗穗平时不是这样的,她是真的不舒服。
男子向远处眺了眼,幽幽的道:我知道。
啊?
包给我吧。
也不管郁芳一脸错愕。顺其自然的像主人一样把包抽了过来。
喂。你认识她吗?郁芳担心的吼道。
靓女,你不用担心的。我们老大把妹没有失手的。
芳华扭头看了一眼梳着鸡毛冠一样的男人,发泄出了所有火气:咸湿仔,你叫谁啊!
搞什么?郁芳愤愤的离开了。
留下一群人对着鸡毛男哄笑,显得餐厅里更吵了。
而这一边的。我已经匆忙间随便跑上了一辆电车,准备迅速离开这里。
我怎么容许再次看见这个男人呢?
你的包!
你—— 你怎么?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包总是要拿的吧!男人长腿迈了过来,自顾自解释:“你朋友生气先走了,我把东西给你”。
喏!拿着吧!
也许是我多心了,他又不认识我;这个时候他应该还不认识我。
出于礼节,秋穗接过了包。
谢谢你——
你广告拍的很好,是我向导演推荐你的。
什么?
广告啊!?
哦!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他抓了抓头发,像不好意思一样。
通常他这样抓头发,就代表他有点焦躁。这个时候拒绝是最好的。
不了,我胜任不了;您另找人吧!
哦!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们有机会合作呢!
我背对着他正准备溜掉,闻言停了下来,自己放弃了也好。就把话说开吧。
“抱歉刚才实在失礼了,希望以后有荣幸能和您再合作。”
好呀!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灿然微笑;不知为何没有来的心里一慌。
低垂的刘海盖住眼睛,那就这样吧,再见。
我重新抬头面对他时已经看不出异样。
呼!事情了结。终于放松了下来。
男人却停在原地没有离开。
他停留的时间未免有些长,又面无表情显得怪异的很。
如老僧入定一般,又过了一会他邪笑了下,低声自语道:“纸老虎”。
说罢利落的转身隐入人流。
阿穗啊!回来啦。
是我,妈咪。
秋穗紧紧抱住了在阳台窗口眺望的妈妈。
怎么啦,又不是小姑娘啦,就不要总是撒娇。
妈咪——
嗯?中年女子杏眼弯弯的看了过来,全是温柔的样子。
我好累啊。
嗯。
夕阳下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映衬在余晖里。太阳散发出的余光仿佛没有灼烧到她们,而是暖洋洋的晒进了心里,流进了胃里。
喂,秋穗。快来帮爸爸!
嗯,来了来了。秋穗懒洋洋的起身。挪腾到厨房。
不一会就叮叮当当的响起了碗筷的声音,好像刚才的阴霾不曾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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