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场壮丽的消遣,也是一场遍布荆棘埋伏的盛宴,谁说风雨困苦不是宝贵经历?也许以后你回忆起来没有疼痛只有麻木,远不及你想象中可怕。
嘎吱嘎吱——秋爸爸用力的咀嚼着软骨,面目狰狞。
秋妈妈满脸微笑,倒像是有些欣慰的看着电视机。
这个动作片拍的真的好!还是新人,就这么出色了!啧啧啧!
你小点声,秋妈妈一边皱了眉头,一边打了下自家老公的虎背。
哼!健壮的男人,闻言不满极了,但还是放缓了咀嚼声。
你看你妈,哼!
秋穗看着在一边闹脾气的父母,觉得还是不参与比较好。看着父母还年轻的样子,并没有因生活波折变的沧桑,不由欣慰。现世安稳,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电视中一闪而过的演员镜头!雕刻般棱角的面孔是——陈狳。秋穗又陷入了沉思,是不是有些事情真的避免不了。
嘟嘟——
这么晚了谁的电话!秋爸爸抬头嘀咕着。
我去看看!
喂?
穗穗是我啦!
嗯?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其实那天——
估计是说餐厅的事,而我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才是罪魁祸首吧。于是连忙道:“没有啦!你别多想。”我熟知电话对面郁芳为人,更何况这样的事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你别说。我知道,但是你每次都这么原谅我,我才肆无忌惮的。
说到底还是怪你。
我无奈——她反倒理直气壮了。
郁芳急忙撇清,快人快语道:我是看机会难得,你不知道陈狳这个人挺滑的,难搞的很,油盐不进。但是那次我也是正巧和他一个剧组,只是寒暄而已,后来偶然提了你一句,他竟然主动问我,你最近有没有档期的。我才——真的是顺水推舟,你不要气啦!
什么——什么叫主动问的?我追问。
哦!不是—— 不是—— 我主动说的。郁芳深感欲加之罪,惶恐推脱。
你别急,什么叫主动。他问了什么?
问了你在做什么,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问这些做什么?我连问。
我怎么知道?郁芳更加不解。
怪我。问你有什么用?然后呢?你答了?
啊?嗯!这个——我也是... ...
答了对吧!我肯定道。
无声的静默... ... 好!我知道了。
你别挂!听我说,听我说。估计是喜欢你啊,或者听朋友听说过你啦,没事啦!
哦?我挑眉。
嗯——你不知道,陈狳最近真的很火啦,不然我也不会牵你的线啦。你别气我。郁芳对于“冤枉”一向难以接受,若是别人我估计会气个半死,但是——我活了2次,深知对面这个人看着精明实际就是个傻大姐。
估计是被摆了一道尚且不知,但是陈狳呢?是不是知道什么?
好啦!陈狳这个人你别跟他再提我,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你也别瞎操心了。我着急挂电话是家里有事啦!
真的吗?小心翼翼的。
是啦!不说了,安!
哦,好,那安哦。你别忘了我们明天一起上课!
好!
嘟嘟嘟——
陈狳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富丽堂皇的酒店,水晶吊灯下折射出纸醉金迷的光芒。
寸土寸金的香港,实在难得找到这样的地方,仅仅大面积的草坪就足以驱车半时。
通宵达旦,夜夜笙歌。这里再适合不过,只不过今天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
什么人都放进来。醉金是做不下去了吧!哼哼。名流富商们三五聚集,窃窃私语道。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无非一群小年轻人,乍然富贵,身上的陋习还没褪了干净。登堂入室就显得粗鄙。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经理,你们会所如今也荤素不忌了?妙龄女子的调笑轻柔却入骨刀一样锋利。
呃—— 这,经理见这位大小姐不好相与却也不敢得罪另一边的。只能左右逢源,很是为难唯唯诺诺道——开门是客、开门是客。呵呵……
——还说不是荤素不忌?嗯?
空气清新弥漫着兰草熏香,虽说没有静谧可闻但是女子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进了对面桌男人的耳朵里。
深吸一口烟后,男人露出了诡谲的笑。
你看人就是这么有趣,不管你先辈曾是什么样的人,如今人模狗样就什么都忘了。
呵——旁边的男人闻言笑出了声。
阿狳你这就有点伤人了,明人不说暗话。人家听到了多伤心啊。
原来一直在暗处的还坐着一个人,一反平日痞子气,倒是通身的优雅,嘴巴却突出居心叵测的句子。
正是陈狳,这位却闲不够热闹。更大声道:余少!诶,你未婚妻!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给了要听的人的耳边。
你!
嘘,你未婚妻过来了。
好巧,你们也在这里。眼前女子收起了锋芒。温柔道。
陈狳不由挑眉看了对面的余少川,你未婚妻可真厉害。
余少川低头喝了口茶,无视对面这个纵火者。专心应付着眼前的麻烦精。
李小姐好久不见了。
可不是,自新年一别已经很久没见了。这边说着话,一双芊芊玉手搭在红色的椅背上。显得格外好看,更不用说食指的戒指绚烂夺目。
余少川也看到了,还看到了还看到了李小姐爱意的眼神。
李小姐是沪上名媛,来港还吃的惯吗?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吃的惯。还要多谢余太太推荐的好厨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余少爷,都不问些其他的了吗?
李小姐,你的朋友在找你。余少川抬了抬下巴,指了过去。
嗯?李小姐回头一看,看到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交头接耳的猥琐的样子。
尴尬。
那我先走一步!栽位啦!
余少川晃了晃红酒杯算是送别。
有意思!
喜欢?去追啊。
呲————吃枪药啦?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莫导演答应你那事了吗?
哼!早晚会答应的。
呵—臭小子话不要太早说出来。你小心点,到底是地头蛇,他哥哥到底是涉黑的。
嗯——知道了。
嗯,知道。嗯?余少川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嗯?陈狳看了看他的反映,收敛了些许。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嘿,你个臭小子。我可是一片好意。
嗯。
走了,我在这里到底还是扎眼。陈狳眼神巡过几个交头接耳说话的女孩子。
你别想太多。
可能是在看本少!余少川一脸自得。
哼!那你可得多坐会。
诶,你怎么真走了!
切,不然留下来陪你相亲?
忘恩负义!
陈狳给了个背影摇了摇手离开了。
而故事的这一边... ...
穗穗……
吃饭了想什么呢?
嗯!秋穗才刚刚回神。连忙应道。
来了来了。
饭桌上鸦雀无声与刚才父母“其乐融融”的景象不同了起来。
怎么回事。秋穗默念。
妈妈... ...
穗穗啊,谈了朋友,就带回来看看。
啊?我... ...妈妈你误会了。
我懂,说着秋妈妈拍了拍孩子的肩。我可不是老封建。
哼!爸爸,咳了一声,斜睨着自家女儿:透露着你敢带回来就死定了……
一眨眼的功夫,只有秋穗独守饭桌。
糟!天大的误会。
黄金档—
最近这个小子的电影都不错啊。
秋爸爸嘬着口茶,赞叹道。
废话!用你说,啧!少喝点,秋妈妈拍了拍秋爸的啤酒肚。
叮叮!
诶,最近电话怎么这么多!秋爸爸眼露凶光看向电话机。
你想些什么呢!啪!
秋老爹说罢又挨了一掌。
我去接!我抢白道;也早在无形之中紧张了起来。
喂?您是——
秋小姐,开门!
啪!不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电视机还播放着陈狳的电影,而这一头电话里主人公就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催促我去开门。不行,一阵心悸。
爸妈,丽丽叫我。我陪她散散步就立刻回。
丽丽不是刚刚打过电话?怎么又打了一遍?
哦!她最近心情不好啦!
行了……看电视吧。秋妈妈再次助攻。
我平静的完成拿钥匙包,倒垃圾的动作离开了家门。
而楼梯口——陈狳,你来干什么?从那开始我见到这个男人的每一次都是鏖战。
拜访伯父伯母啊,他竟然笑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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