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公海上的拍卖邮轮安保及其严格,根本没办法带武器上去,即使弄到了东西也很难逃走。

在船上打探一圈后我跟宁肖商量:“船上很难动手,不如等买家拿到货,从买家那里下手。”

他点点头:“可以。不过我们还能做点别的事,乌沙阔夫也在,从他那弄点情报,或者干掉他。”

乌沙阔夫是大拐子,卖了不少塔朗人。

“怎么做?”我问。

“你把他引到H区,到时候我出手,你放风。”

乌沙阔夫为人狠辣,我救过两个被他控制姑娘,都被他玩废了。说实话我有点发憷,但又不敢违背宁肖的意思:“好。”

拍卖会在一个大型的宴客厅举行,拍卖会之前是一个舞会。堂皇富丽的大厅内吊着金色的大宫灯,灯上流苏微微颤动,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红色帷幔,勾勒出一副纸醉金迷的场景。女歌手在台上唱着舒缓的音乐,绅士们搂着衣着华丽的舞伴翩翩起舞,香风弥漫,酒香四溢。

乌沙阔夫也搂着他的舞伴,在舞池中间跳着舞。

“走吧”宁肖拉着我走进舞池。

我们在舞池中央跳着舞,慢慢朝乌沙阔夫靠近。走到乌沙阔夫跟前时,我冲乌沙阔夫抛了个媚眼。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腾起一股凉意,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

“怎么了?”宁肖问。

“有人在看我。”

他看了看:“没有啊。”

这时音乐停止,众人回到自己的座位,拍卖会开始。

很快,古塔朗国玉玺被三号客人拍到。我和宁肖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去后台弄客人的资料,我在原地盯着乌沙阔夫。

拍卖会休息时间,乌沙阔夫正同女伴聊天。我端着香槟走过去,脚一崴坐到地上。

“女士,你没事吧?”乌沙阔夫起身想扶我。

“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双手伸过来,将我扶起。

一看那人,我浑身一凉,居然是那晚被我麻翻的大帅哥。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极了一本正经的生意人,但他颜值太高,即使穿着最简单的衣衫也鹤立鸡群般亮眼。

“泰先生,”乌沙阔夫笑了笑,“这是你的女伴?”

男人笑了笑:“是的,她比较调皮,抱歉。”

两人聊起了天。

我想溜走,可男人的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腕,根本溜不了。

等他们聊完,男人对我笑笑:“走吧,你不是想到甲板上透透气?” 说完半拖着我往外走。

“那天我没动你的钱,饶了我吧。”我向他告饶。

他将我带到甲板上,这才沉着脸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搞乌沙阔夫?你知不知道他是个老妖怪,你这点道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找死吗?”

我嘴硬:“关,关你什么事?”

“老婆,你在做什么?”宁肖的声音。

我探出头去看了看,见宁肖站在不远处,顿时大喜:“老公。”

男人扯住我,眼里寒光一闪:“你叫他什么?”

宁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过去,护在身后:“她是我夫人,泰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认识我?”男人问。

“我当然认识你,你是我朋友梁若的老公。”

男人想了想,微挑下巴:“你是宁肖,A字牌老K。”

宁肖笑了:“对,我叫宁肖。谢谢泰先生上次慷慨解囊,救了那么多塔朗女孩。”

男人脸上浮出了看不出喜怒的笑:“我是为逗我太太开心,不用你谢。”

“还是要谢的,”宁肖回头看看我,“她是我老婆,如果她有什么得罪泰先生的地方,我替她赔罪。”

男人看着我,轻声说:“她长得很像我太太。”

宁肖笑道:“这就是缘分,不过样子一样,性子却完全不一样。听说梁若产后抑郁一直在静养,我很担心她。请转达我的问候,祝她早日恢复健康。”

男人笑笑:“多谢,我会转告她。”

“那就好,泰先生,拍卖会开始了,我们先进去了。”说完,宁肖拉着我进了船仓。

我回头看了看那男人,发现他居然还盯着这边,吓得我赶紧回头:“宁肖,我们和他有过节吗?”

宁肖平静地说:“嗯,他是你的前夫,泰先生。他关了你三年,差点害死你。”

哎呦喂,怪不得他一见我眼神就特别奇怪。我用着他老婆的身体,虽然我的样子改变了,但作为丈夫,怎么都会觉得我眼熟吧。我得躲着他,省得被他抓回去继续关。

宁肖带我提前下了船,回到家,他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把宁多哄睡着后,我等到十二点,见宁肖还没回来,骑上摩托车去基地找他。

来到基地地窖,宁肖果然在这里,正坐在铁笼前发呆。

铁笼里关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原本肥胖的身形已经瘦得像竹竿,缩在铁笼的一角,连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这人是收养宁肖的养父,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宁肖条件那么好,还执着于振兴塔朗族。后来我知道了,宁肖的外表长得像王子,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少年气。很多人喜欢这种少年气,包括男人,于是宁肖成了养父招待商业伙伴的礼物。这种招待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他出国读书才逃离火海。所以,当宁肖成为A字牌的老K,他便想方设法把仇家抓来关在这里,一关就是五年。

“宁肖,你怎么了?”我问。

他笑了。阴暗的地窖里,他的笑容无比清澈,像夏天的阳光。

“若若,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他问。

我点点头:“记得啊,你找梁若表演塔朗节目。”

他若有所思:“那时我本来打算表演完故乡的音乐就去死,幸亏你出现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干净美丽的女孩,我想,要是为你这样的塔朗人活着,也不错。”

听了他的话,我胡思乱想,难道妹妹和宁肖早恋过?怪不得她成绩不好。

宁肖指着笼子里的人:“以前我看到他就浑身发抖,现在我看到他只觉得他可怜。再强大的对手,只要不害怕就不会输。”他扭头看着我,“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梁若,我们把婚礼办了吧,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要抱团取暖的。”

我挠挠头:“我是男的,我是梁新。”

闻言,他讥笑着眨了眨眼:“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我两手一摊:“我在意啊,我只喜欢美女。”

“你真是梁新?”他笑盈盈地看着我,眼里似乎有点深意。

他灼热的眼神让我有点发虚:“我回家了,明白早上还要送宁多去打疫苗。”说完我转身离开。

“砰——”

刚出地窖,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吓得我一哆嗦。

宁肖从后面追上来,走到我身边,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膀,冲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语调也变得缓慢而悠长:“明天我送宁多去打疫苗,孩子他妈。”说完他往前面走去。

虽然他还是他,但很奇怪,我觉得他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戾气,将我压得喘不过气。

这时,方四跑过来:“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过神,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方四,地窖里的人……”

方四跑下地窖看了看,没多久又跑了上来:“谁干的?”

“宁肖。”

方四拍拍我的后背:“没事,姐姐,我来打扫。”

回到家宁肖正在洗澡。我心神不宁,正想睡觉,发现宁肖居然把被褥搬到床上了,明显是要与我同床共枕的节奏。

得,你不睡沙发,我睡。

我抱起自己的枕头去沙发上睡觉,刚睡着,迷迷糊糊中被人抱起放到床上。

我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昏黄的光,看到宁肖跪在我身边,脱掉他的睡衣往地上一扔。顿时清醒了,赶紧往床下滚。

他面无表情,一把将我扯回去,力量大得吓人。

根本逃不了,陌生又熟悉的恐惧涌上头皮,惊慌失措中,我扬起手,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他僵住了。

我趁机翻下床,跑进宁多的房间,将门反锁。

“妈妈……”宁多醒了。

我上床,抱住宁多瑟瑟发抖。心脏咚咚地狂跳,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是梁新,我不是梁若,我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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