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衔云还是日复一日卖着豆花,过了月余,赚的钱财越来越多,后来他干脆和齐宵合计开了个云来客栈,贩卖着的菜品也从豆花变成了豆花与酒菜,夜里,他们和衣而寝,除了那夜,齐宵再没对他有什么动作。
傍晚的时候程衔云坐在昏黄的屋子里,看着对面的墙纹出神,齐宵递过去一坛酒,程衔云强笑着,摇了摇头。
明明生意越来越好了,可是齐宵却能明显感觉到程衔云越来越不快乐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衔云,你每天在想些什么?”
程衔云看了看窗外的暮色,云彩是橘色的,随着将暗的天气翻涌,他笑着道:“你看,云要散了。”
齐宵疑惑:“云聚云散是人间常事,衔云最近就是为这个伤感吗?”
周围的风渐起,衣袖漂浮。
程衔云笑道:“不知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我总有种预感。”
齐宵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别着剑,双手抱着酒坛看他。
他转头过来道:“三年前是我对你不住,少年意气,血气方刚,那种事上自然也是有些强势的。”,他说的坦然,但其实他早已不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他是个男人,自然也是有想征服他人的**的,只是,那时候,是什么情境呢?走火入魔,他对齐宵会很生猛么,他平时明明是一次亲吻都会逃避,会脸红心跳的人,他自认为在□□方面自己也算纯情。
“无妨。”,齐宵低头抚摸着长剑。
“那天夜里你给我用了什么?我误嗅了你袖口的蒙汗药,但也不仅是一种药吧。”,程衔云的手微微屈服,又看向天边的云。
齐宵愣了,他知道程衔云平日里看着并不甚严肃,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副什么也不上心,不正经的模样,却没想到他粗中有细,他的心思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单一。
“很意外吗?被我发觉了,我后来想了很久,你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他的言语里微微有些生气。
齐宵绷不住了,交代道:“是,我想跟你有些发展,所以准备了那药,另外一种药是镇痛的,我想让你舒服些。”
程衔云将他的剑微微挑起,握在手中道:“缘分本该顺其自然,不是这么强求来的。”
他已知那夜,齐宵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还将他按在身下。
齐宵有些失落,道:“谋求得来的缘分就不是缘分了吗?”,不管怎么说,他真喜欢上他了。
程衔云将那剑丢在桌上,站起来扶着他的肩道:“剑宵,我没有怪罪之意,我只想给你交个底,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纯良洒拓,不仅仅是个高武冷淡的莽夫,我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粗糙大条,我并不认为自己愚笨,我父亲去的早,那样贫穷的环境里,我与老母相依为命,又怎么可能不敏感细致呢?”
说罢,他走到客栈门口,伸手向大黄摸去,狗子的胆子大了些,他也轻轻拍打着它的肚子,一人一狗亲密无间,他笑的灿烂,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齐宵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你说的对,是我自以为是了,还以为能瞒过你。”
他也看向天边的落云,问道:“你是说不久之后天下会不太平吗?”
程衔云一边给大黄喂着骨头,一边漫不经心道:“一点猜测吧,我也希望没有那么一天。”
齐宵又问道:“若真有那么一天,衔云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拯救一切吗?”
程衔云仍笑着:“行侠仗义,拯救苍生,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卖我的豆花,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骨头滚落在地上,大黄吠着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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