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战用大拇指戳了戳太阳穴,有些头疼,他单手提着战术头盔,站在吴晓身边,说:“想办法!” 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家什,他实在无能为力。
吴晓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回道:“谈队,话说咱们是来拿人的,人走楼空不说,居然遇上这么个大家伙,还真不如拿几个人来得简单!再看看它,复杂过我的大脑,已经超出我的计算范畴。基于我实在拿它没辙,我建议叫支援——请专家。”
谈战:“挺有见地的结论,既然是你想到的,那么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不善于陈述这么个高科技的玩意儿,能看懂,但专业术语不够用,毕竟这也不是他的研究范畴。
吴晓:“您呢?”内心活动:知道您不会说,所以丢给了我。
谈战:“我再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省得专家还未到,你就给送天上了。”
吴晓:“您真体贴,小生感激不尽。您就没觉着留下来陪我,比出去瞎转悠更好?”
谈战:“你怕了?”
吴晓硬着头皮答:“小爷我什么风波没见过,怎么会怕!”
谈战:“那就不陪你了,因为我怕啊!我还是到外面转悠好。万一这个怪家伙抽起风来,把你怎么着了,我还可以给你收拾(收尸),虽说可能收不齐整,但你将就将就。往后过节、忌日什么的,我一准给你烧点东西,敬杯酒,点根烟,聊表十分的心意。哎,做兄弟的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吴晓内心腹诽:K,这下一句不就是“你安心走吧”,还是这么毒舌!虽然他当着谈战的面装着感激涕零,但背过面后就显出了鄙夷的神色,暗自琢磨:得,你就在外面转悠吧,要是我这出事,方圆十里一切物种统统灰飞,你也得陪着我,待遇相同,机会均等,到时黄泉路漫漫其修远兮,有个伴儿兮不寂寞。
吴晓把这边的情况迅速上报给了段澄明,特别提及方圆十里的威慑力。段澄明即便见惯了大场面,但还是听得一身冷汗。没曾想,自家娃这么招黑,出个门就真“踩雷”了。他不敢怠慢,立马向上呈报。上面一听,炸毛了,这还了得,快速做出反应,组织专家前往出事点,并且命令周边乡镇紧急疏散。
事实证明,凡是由上级往下级发布命令无论速度和效率都堪比火箭,至于由下级一级一级往上呈报,无论速度和效率都能跟老牛拉破车持平,好在TZ靠近权利中心,能及时上达天听,高效解决突发情况。
谈战在段澄明汇报后半小时就接到了命令,人员疏散也在同时进行。当然,实际情况肯定不能如实对外公布。你要说,有个炸弹在那摆着,随时会爆,那得引起多大的轰动和骚乱,所以只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防灾办发布自然灾害预警,所有人必须紧急撤离。周边驻地部队、武警、警察全部出动,维持秩序,协助疏散群众。
据说,赶来的专家是在实验室里强行被拉走的,具体情况在当时人多口杂的环境下不方便说,只能像绑架那样带走人,以至于专家一个助手都没能带上,慌乱中,连工具箱都没来得及提。估计是找专家的人被上头催疯了,所以其它条件都忽略了,眼里就只有这么个人。
这个专家是师兄蒋捷,他当仁不让。他在直升机里跟负责处理这次事故的上级,还有尹老师远程连线了解情况。因为他没亲眼见到实物,只能凭借吴晓的描述大概了解,所以暂时大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拆弹方案。
吴晓那边在确定了炸弹的危险级数之后,为了尽量降低伤亡,TZ就撤得只剩下三个人了,谈战在外面转悠中,陈畅在房子外把守,吴晓在屋里陪着“大家伙”。因为当时撤得迅速,所以把远程视像设备也一并带着了,现在再让人送设备回来,几乎会是和蒋捷一起到。
这点的疏忽完全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不敢说是绝后,但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是空前,这个大家伙,复杂的结构,以及不能就地引爆的难度让吴晓抓耳挠腮。
就算设备没被带走,单凭远程图像,蒋捷也绝不敢贸然教吴晓试拆,可能他自己到了,还得琢磨一段时间。不幸中的万幸,至少现在那家伙还算老实,没有什么不良情绪化反应。
蒋捷在直升机里对着强押他上直升机的少校发了一通邪火,他一大校,向下属撒火也属正常。主要是他在听了吴晓的描述后,发现可能需要一些工具,可他没带上。即便TZ的装备再齐全,有一定的拆弹工具,也绝不可能齐备到他的专业范儿。心急火燎地把他往直升机里塞,屁股还没坐稳,就起飞了,也没说个所以然,直让他看平板通话。这事是该保密,可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吧。现在就算是他亲自赶去了,可没趁手的工具,要他怎么办?实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他只能打了通电话,多叫上我,顺便把工具带齐了,再搭另一班机赶来。
一个小时后,蒋捷跟吴晓会面,做了个简单的交接。蒋捷在亲眼目睹了实物后,夸了吴晓。因为吴晓的描述很详实,还有对爆zha物可能造成的破坏力估计准确。
虽然蒋捷在直升机上已经得出了个大概的轮廓,但还是远远比不上亲眼见到实物来得震撼,简直就是叹为观止。他围绕着实物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句话也没说,而后,他就地坐在了实物的对面,就这么面对面的盯着,简直比当初审视他老婆还认真。有所不同的是,他不是在考虑娶不娶得过,而是搞不搞得定。老婆娶回了家,夫妻和睦,就能好好过日子;可真要把这玩意娶回了家,你想跟它好好过吧,它还就不跟你和睦,最后不是你死就是它亡,不然来个两败俱伤也是吃不消的。
此时的蒋捷真恨不得多出个头来,似乎有点头绪,可又觉得好像还欠缺点什么。这可不比电脑模拟,失败了可以程序重设再来过,直到搞定为止。现在,就只有一次机会,哪怕是出了点小小的失误,不但“游戏”结束,他的人生就此划上了休止符。他其实挺想见见造这玩意的人,最主要的是想扒开对方的脑子好好看看,研究其特殊的内部构造,可以断定脑回路一定异常曲折。
蒋捷上火了,暗骂:TMD,整出了个可能拆,但又不好拆的东西干嘛?不拆,可惜咯;拆,危险系数太大。要他放弃吧,他又心有不甘;不放弃吧,想想都能惊出一身冷汗,骑虎难下。就像一位食评家看到了自己心仪的美食,却因担心对食材过敏而不能试吃。
要说,他蒋捷真没办法,毫无头绪,完全无从应对,那大可宣告就地爆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能有多远跑多远。相信也没有人敢跳出来跟他叫板,说:“你学艺不精,没本事。”那么顺理成章,这个叫板的人下句话就必须得是:“你不行,我来!”可惜没人能强过他。即便是尹老师也绝不会质疑他的结论,只会赞同他。此时的蒋捷,已达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蒋捷研究了一段时间后,勾得他心痒痒,决定就地拆了。
TZ的远程视像设备几乎是跟蒋捷同时抵达,吴晓把它架设好,供众人观看。可苦于结构复杂,外观简陋,看不透内部,无从模拟,只能望着视频兴叹。
蒋捷发誓一定要把面前的这个玩意儿弄服帖了,不然,这辈子都甭想睡个安稳觉,会时时刻刻惦记着它。
我花了跟蒋捷相同的时间抵达。刚进小院,就碰上了吴晓。吴晓还没走,他担心万一蒋捷的助手来不了,或是来不及赶到,说不定蒋捷就得临时用上他这么个滥竽充数的,有总比没有的好,好歹TZ的课程里有开这一门,技术是学了些,所以他一直都到在屋外侯着。
屋内是蒋捷专属的空间,他需要空间,一个人的安静,吴晓很知趣,没有侵入。
我:“好久不见!你可以离开了。”
吴晓干脆利落地道别:“保重!”
“保重”是我们自家兄弟间常常说的话,每次有人执行任务离开基地,而有人留守待命时,分别时的祝福。
吴晓叫上了陈畅,往安全区撤。之前,谈战在接到段澄明的命令时,早已经赶去了,在那里成立了一个临时指挥部,负责处理这次突发事件,TZ全部集结待命。同时,这次事件也引起了情报部门的连锁反应。
我赶来“救火”前,刚结束了联合国的海外排爆任务,再转去英国和Timothy Sir交流一个新设计装备图。刚进了家门,才洗了澡收拾干净自己,连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就被当成劳动力空投到了这儿。
我发现,我外出的这些天袁铮没有回家过,也许他还在任务中。不回家,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时不觉得,但回到家就突然很想他了,特别是走进厨房,都是他的身影。我忍俊不禁,看来我是饿了。我在心里默念:大厨,快回家做饭!
我进入那栋建筑楼时,蒋捷还保持着几个小时之前的姿势,坐在地上。
我半蹲在他身边,问“开工吗?”
蒋捷这才意识到我进来了。“你就不看看?”
我:“师兄都研究这么久了,我再怎么看,也不及你熟悉,反而浪费时间。还是早解决,早安定。”
蒋捷:“那,咱们开工了。”
我:“一切听你的。”
蒋捷和我小心翼翼地拆下了外部包装,外壳被除去,内部结构显露了出来,但是要想窥探其庐山真面目,还得逐层拆解,因为结构层数不是单一的。蒋捷边告诉我该做什么,边商量着下一步操作。他一旦全情投入,反而变得轻松了,居然跟我聊起了天。
蒋捷:“你这一天到晚的往外头跑,家里的事不管了。今年老师新招的人你都没见,咱们的老传统,新入行的宣誓仪式,老人都得到场见证,唯独缺了你。”
我:“没事,见不见关系不大。咱们专业的大佬们见证,有师兄和老师在就足够了,能撑起整片天。”
蒋捷:“锦上添花,那朵‘花’不能少。”
我:“我就是咱家的那朵小花呗。”
蒋捷:“家‘花’都变野‘花’了。”
啊,还能这么说,我担心再这么聊下去,师兄会把我描述成“不守妇道”成天在外瞎跑的堕落分子,及时拉回了正题。
我:“后面靠边角的位置还有一块线路板,从这个位置看得不是很清楚,我绕到后面去看看。”
蒋捷:“行。”
我:“对了,遥控引bao装置在哪?”
蒋捷:“一掌上电脑,在TZ一中校手里。只要他不误启动装置,咱俩算是安全的。”
此时,吴晓已经到达了安全区,正关注着我们这边的情况。听到蒋捷这句话,他真有冲动按下手里的□□,把蒋捷轰到天上去算了,为不相信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还好我跟蒋捷一起,吴晓看在我的面子上,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平常心”。
我:“微处理机,十几道感应监控,这可高级过一般炸弹。”
蒋捷:“设计这么个家伙出来,得多费时,费脑子。炸了可惜,拆又费力,真麻烦!”
我:“此地靠近边境,弄这么个东西,究竟想干嘛?”
蒋捷:“就是炸了,威慑也达不到效果。”
言下之意是制造者应该把炸弹放在一线大城市的闹市区,这才符合一般犯罪者的初衷。我想:□□端上来不是恐吓,那就是试探拆解者的能力。究竟这个大家什的意图是什么,自会有人负责调查清楚。
到目前为止,蒋捷和我还没有开始具体的拆除操作,仅在熟悉它的过程中。我现在感叹的并不是炸弹的设计,而是蒋捷决定要拆了它。如果是我独自面对这个家伙,一定不敢贸然拆,会稳妥选择放弃。类似这样的设计,如果师兄想做的话,能做出个更绝的,放眼望去,没人能拆。
经过长时间的熟悉后,蒋捷终于有了决定,他开始活动手指,伸曲手臂,转动脖子。我知道这是师兄在正式动手前的准备活动,我从后面,走到了他身边,单膝跪在地上,等待他进一步的指令。
蒋捷蹲下,调整呼吸,开工。
蒋捷:“做简单电子分流,别管剩下的炸弹。如果我们能够成功解除引bao装置,那剩下的这些炸弹就能分开拆除,再销毁。”
我连接仪器,回应:“电阻15欧姆已经隔开,完成电子分流。可以剪断一边的红色线。”
蒋捷剪断了红线,“好!有检测引爆设备,连接遥控引爆器。剪掉一根蓝色的线,遥控装置就失效了。”
我:“好,接手。”
看似好像已经大功告成了,但蒋捷依旧脸色凝重,一刻也未松懈。我俯下身,仔细贴近了看蒋捷所关注的部分,有发现,道:“还有一层。”
蒋捷面有怒色。“这一层只是一个骗局,得重头再来。”他拆开上面的一层金属板,露出真正的引爆部分,成球状。球体内有两枚成倒锥状的金属针,针头相对。
蒋捷:“得用非金属隔绝两枚针头。”
我:“找块塑胶片放置在中间。”说着,我在工具箱里搜寻可用的物件。
蒋捷:“等等,球体内的有点不对劲,很冷。给我罐压缩空气。”
我递给他,他喷出了压缩罐里的空气,同时看到针头之间出现了网状的红色细线。
蒋捷:“设计得真够刁钻。”
我:“真狡猾,差点就着了道,里面布满反拆除光束,得用分光镜。”
蒋捷:“你来!”
我:“你舍得?把这么重要的步骤交给我。”
蒋捷:“你做,我看着。”
这已经到了拆除引bao装置最关键的一步,如果我稍有偏差,触碰了红线,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而且我俩即刻就能见着马克思了。蒋捷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完全能够胜任,但他同样也对我有信心。完成这重要的一步是光荣的,预示着胜利的来临,他希望能够跟我一起分享这份属于我俩的胜利。
我不再推却,戴上分光镜。透过分光镜可以清楚地看到球体内的每一条光束,拿起钳子夹住塑胶片避开一道道光线,慢慢伸进,终于把塑胶片插入了两枚针头之间。只要避开两枚针头相撞,就算是解除了引bao装置。而剩下的工作就是些安全范围内的细活。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蒋捷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我此时却听见了小院里有响动,走了出去,看见一个陌生人正趴在墙头,往屋内张望,对方看到我,即刻跳下墙头,朝外面跑了。
我冲屋里的蒋捷喊了声:“有人,小心!”就追了出去。
虽说这一带被封锁了,但到底面积广,又连着几个树林,有人想要混进来也不难。从确定炸弹威胁解除后,TZ就启程往这边赶了。按时间算,他们马上就能到。
那人不敢鸣枪,不然周围把守的武警会迅速包围,但我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狗急了跳墙了。我追人直接进了树林,人却不见了。环顾左右,小心审视地面留下的痕迹,以及留心听周围的响动。
突然,一个男人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直扑向我,我及时避过那人的袭击。那人正是我一直在追的人。男人脚刚落地,就向我出拳扑过来,我用手臂抵挡,弓起膝盖头撞向他的腹部,击中,他弯下腰。我把他的手臂反拉向背后,那人以另一只手做支点,侧身飞起一脚,我跳开。他紧接着又踢出一脚,我用手抓住他的脚腕,另一只手抓住他同边的肩头,用脚扫过男人单立的一只脚,对方站立不稳,摔了出去,同时我手里的匕首划过了男人的腹部。
我的匕首刀刃锋利,轻轻划过就能造成创口。平时的训练为了保命,我已能精准的把握人体大动脉位置,力保被我割伤的人会因大出血而停止攻击。
刚过来太仓促,我没来得及配手qiang,但习惯使然随身带了匕首。我暗自提醒自己:下次不论再急,一定要配qiang,不然,万一对方我打不过咋办。
男人单膝跪了下去,红色一点点地在他的衣服上染开,灼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他怒目而视。已经是生死关头,男人居然还没掏枪,看来是手里没枪。我乘胜追击,手拿匕首再次划向了他。
龙奕说的没错,我的迷惑性挺好遮掩,第一次遇见的对手,不会把我看成大威胁,对方一旦松懈,我就有可乘之机;下手就得造成创伤,这样能赢得逃命的机会。
男人后仰避开,然后翻滚,尽可能地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他靠着一棵树,现在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身体一动,就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刚刚的一连串动作,加速了血液涌出。地上,绿色和鲜红形成刺目的反差,鲜红的液体正慢慢地涌出他的体内,汗滴不断地顺着他的鬓边滑落。他疼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缓缓地靠着树干跪坐在地上。
我身后的脚步声很清晰,依稀能分辨出是TZ,来的人应该也是有意提醒我“他来了”。我警戒,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油彩面孔,是谈战,我心安了。
拆弹事件终于获批准能在明面上谈了,免不了蒋捷做主开个业内汇报会。
总军区的小型会议室里,足够容纳五十号人,此时上座率已经大半。也许是因为会议还未开始,所以众人都显得比较随意,或坐或站着闲聊,但都成标准化的军式坐姿或站姿。
蒋捷原本埋头正跟自己的笔记本较劲,察觉到了会场内的骚动,抬头望了眼入口,深锁的眉头即刻舒展了。他挥手向我,示意靠近。我在自家专业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主要是托蒋捷的福。
蒋捷:“待会,你负责讲解你拆除的部分。”
我:“那部分‘作业’我已经上交给你了,你讲不就得了。”
“看见那帮年轻人没?”蒋捷把目光投向了他特指的目标们,我顺着望过去。那群年轻军官发现蒋捷看向自己,纷纷点头,礼貌回敬。蒋捷点头,算是打个简单的招呼。
我:“你看上了?”
蒋捷:“现在还不是。”
我:“什么人?”
蒋捷:“老师新收的研究生。”
自从进了蒋捷的实验室,我已经很少回老师那边了,今年的新人我还没见过。
我:“你想接过来带?”
蒋捷:“不!给你物色的,你带。”
我:“我博士还没毕业。”
蒋捷:“挂我名下,你带人。”
我:“我反对!我不想再多一个被你骂的项目。说白了,你是想把我留下吧。”
蒋捷:“你说,老师总派活让你出去干嘛!家里一堆事忙!非得咱俩一个在‘朝’,一个在‘野’。”
我:“老师的用意……”
蒋捷:“老师的用意我懂,干咱们这一行不能‘闭关自守’,得走出去,多和外界接触交流,开阔眼界的同时还要友好相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这层关系——协同作战。但又必须留下一个看家,镇场子,所以我留下了,你被派出去了。”
我:“师兄太强,老师不舍得放你出去,担心你野在外头,就不回来了。”
蒋捷:“呵,还是你了解我。”
会场里,等到尹老师入场时,在场所有人同一姿势——立正。尹老师和蔼的和目视范围内的人打招呼。蒋捷和我都主动迎了上去。尹老师示意蒋捷可以开始了。于是,师兄站上了演讲台。
这个会开完,师兄的报告引起了全场长久的热烈掌声,在座的都知道从死神手底下讨命有多不容易。在场的“迷弟们”就跟看太阳一样膜拜师兄。而我,不过是他们瞄过的余光顺带捎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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