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誉完全傻眼,薛昭这个浅浅的吻能让钟寒誉心甘情愿把心掏出来给他,钟寒誉捧起薛昭的脸,亲吻他眼角的泪,“别哭了,你一掉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薛昭抽泣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你能不能别放在心上?”
略带哭腔的声音钻人心得惹人怜,钟寒誉哪里还记得气不气,只想把薛昭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不该妒火上头跟你无理取闹。”
薛昭忙捂住钟寒誉的嘴,“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该是你的就不要认,不然我真会……”说着泪水又溢满了眼眶,薛昭一时没忍住又落泪了,他打小就爱哭,磕着碰着哭,难过不高兴哭,一整个小哭包,为此钟寒誉可没少笑话他,可现在钟寒誉见着他落泪心都要碎了。
“好,我不往自己身上揽,你也答应我不哭了好不好?”
薛昭揉揉眼角的泪,“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哭?”
钟寒誉又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不喜欢,你一哭我心都碎了,我舍不得你哭。”
薛昭给逗笑了,“油腔滑调。”
“好了不哭了。”钟寒誉捏捏薛昭的脸,随即亲了一口。
薛昭脸刷的一下红了,唇抿得极深,“你,你吃起醋来真是水米不进。”
钟寒誉也怪不好意思的,抵着薛昭的额头,“是,我嫉妒,嫉妒上头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裴音,我想独占你,所以……唉,说来还是我不对。”
薛昭摇摇头,“嫉妒什么,我不……不已经是你的了人……”薛昭声音越说越小,脸红得要滴血。
钟寒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抱着薛昭可劲儿蹭了蹭,胡茬刮得薛昭又疼又痒,薛昭嫌弃地推开钟寒誉的脸,“又没净面,胡茬刮得真疼。”
钟寒誉按住薛昭的后脑勺深深一吻,“你承认是我的人了。”
薛昭红着脸无处可藏,这种话他真得很难再说第二遍,钟寒誉知道他这性子,“那你何时娶我过门?”
他也想啊,可他现在是薛昭,只要沈家一日不昭雪他一日就是见不得光的人,钟寒誉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是温柔的一吻,“不用为难,我等得起,但是你不能再说年少时的一切不作数。”
薛昭又红了眼睛,“对不起,那不是真心的。”
“嗯,那你的真心是什么?当作弥补可以告诉我吗?”
薛昭抓起钟寒誉的手放在心口,“我,我其实……其实早已心悦你…”
钟寒誉大笑,“我也心悦你,我的状元郎你终于愿意承认了。”
薛昭咬着下唇,羞得抬不起头来,低头咬上钟寒誉的脖子。
“突然咬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轻点,轻点,你咬人很疼的。”
薛昭这才松口,“你有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
钟寒誉掐着薛昭的腰使坏,“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情,今夜这么一闹腾也是值了,你终于愿意承认喜欢我了。”
薛昭推开钟寒誉使坏的手,“还好意思说,坏我大事。”
钟寒誉手已经探入薛昭的襟口,今夜薛昭的打扮简直让钟寒誉忍无可忍,这般模样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看到的,便宜了别人,钟寒誉又开始嫉妒上了,“穿得灼灼粉艳,花魁娘子的眼睛都要贴你身上了。”
薛昭笑了下,“我不穿成这样就会被人认出来,那女人精明着呢。”
钟寒誉蹙眉,亲吻薛昭的侧颈,“重逢这么久第一次见你穿得如此令人移不开眼睛,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看到的。”
薛昭给钟寒誉吻得身上发烫,“我现在的身份是西厂提督,平日里穿成这样才惹人眼,你是多嫌弃我平日里的打扮。”
钟寒誉继续在薛昭脖颈上磨牙,“粉涂太多了,有时候怪瘆人的。”
薛昭哭笑不得,他也不想把自己弄成个白面鬼,还不是怕被人认出来,“吓着你了不成?”
“没有,裴音,以后再穿成这样必须让我第一个看。”钟寒誉口气酸得人牙疼。
薛昭襟口给他扯开了,钟寒誉不满足于此,扒这件粉艳的衣裳扒下肩头啃咬起来,一寸一寸不肯落下任何一个地方,片刻功夫薛昭雪白的肩膀落下密密麻麻的红印,“钟寒誉你在我身上留这么多印子做什么?”
“她靠在你肩膀上了,她还挽你手臂了。”钟寒誉的吻沿着肩头来到手肘,他要吻过薛昭所有被碰过的地方。
“风月之地有些触碰在所难免,说了是去办正事的,我怀疑这个新来的花魁是春怡。”
钟寒誉亲吻薛昭的手腕,“春怡?赵岗案的那个春怡?”
“对,春怡和黄莺失踪后我在惜春巷暗插了探子,据探子来报,留香楼的迎雪十有**是春怡,所以我这才去会会她的。”
钟寒誉更醋了,“你也犯不着以身涉险,还让人占了便宜。”
薛昭是跟他说不清了,“我也只是猜测,没有十成的把握,过几日我让十三娘去探探,她和春怡接触的多。”
钟寒誉托起薛昭的下巴,“十三年姐妹和她接触多,你就该让她们去而不是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涉险。”
薛昭又要发脾气了,“你怎么还揪着这事不放啊,我这还不是怕被人认出来。”
钟寒誉委屈着,“凶我。”
薛昭,“……好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吧,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钟寒誉翻身把薛昭按在床上,舔了下干涩的唇角,“穿成这样不该勾搭勾搭指挥使?”
薛昭呼吸一滞,“你,你不会想在这里……”
“嗯,就在这里,这是我以前的房间,放心,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来打扫一次,有时候还会在这里住上一晚,被褥都是干净的。”
“我不是说这个,你不是怕黑嘛,一个人住这里睡得着?”
钟寒誉不好意思地笑笑,“掌着灯睡就没问题了,不过夜里确实过于安静,今夜你陪我好不好?”
薛昭手撑在钟寒誉胸前,“你,你——”
“你什么啊?今晚伤了我不得给点甜头哄哄,让我扒了这身衣裳好不好?”
薛昭羞得不敢看钟寒誉,他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两人还未成亲总是做这些事感觉像在偷情,钟寒誉已经扯开薛昭的腰封,“裴音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桃花开了。”
“你!”薛昭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越是知道越羞耻不已,“都说你有时候话很多……”
薛昭顿时说不出旁得话来,肚脐边的湿热感好似燎原大火烧遍了全身,钟寒誉故意抬眼看薛昭弓起的身子,还有微微张开的粉唇,薛昭揪起手边的被褥,“钟寒誉你混账——”
钟寒誉勾勾唇角,“再骂我混账我做得更过火,不如想想怎么夸我,夸好了我就温柔点。”
薛昭眼尾泛红,水盈盈的眸子泪光点点,“混蛋,色鬼,臭流氓!”
钟寒誉大笑,“提督还真是顽强啊,看来我得上点酷刑让你屈服了。”
薛昭引火上身了,谁让他嘴硬来着呢,一会儿功夫这身衣裳就给钟寒誉扒下来丢在床边,双手给捆在身后,后半夜薛昭就是这么跪在床上给钟寒誉欺负哭到嗓子哑的,两条腿就没并拢过,直到他失去意识。
薛昭再醒来天都亮了,手腕给勒出了红痕,钟寒誉心疼坏了,他后悔这么做,可每次把薛昭捆起来欺负,都能无限刺激他欺凌薛昭的心,想看薛昭无力反抗只能求饶,钟寒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喜好。
薛昭裹着被子炸毛的瞪着钟寒誉,“我腰酸。”
钟寒誉脸上发烫,“我给你揉揉。”
薛昭炸毛地裹紧了被子,“我手腕也疼。”
“我弄些药给你擦擦。”
薛昭咬牙切齿,“我膝盖也肿了。”
“我背了热毛巾给你敷敷。”
薛昭数落的不过瘾开骂了,“钟落云你真不是人,你,你就是个混账王八蛋!”
钟寒誉无可反驳,他在床上确实不是人,他不想的,可是薛昭每次都故意露出那种惹人欺凌的表情,眼角挂着泪,微微张开的唇,可劲儿勾他,很多都是无意识的,偏偏这种勾人不自知让钟寒誉忍不住发狂,最后把人欺负惨了。
薛昭抬脚踹在钟寒誉后腰上,“最近十天之内你不许再碰我。”
“十天?十天会不会太长,裴音我——”
薛昭脚上使劲儿,“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想我死在你身下。”
“不是!我怎么舍得?”
薛昭差点笑出声来,“我看你很舍得,我哪天真要死在你床上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钟寒誉揉揉薛昭的头,“好,都听你的,先换衣裳。”
钟寒誉备好了衣裳,薛昭昨夜穿的衣裳早给他收起来了,他绝对不允许薛昭穿成那样出去给人看。
昨晚这么一闹薛昭真要耽搁了正事,“唐青松跑了大将军暴跳如雷,派了不少人去追杀,你把唐青松藏哪儿了?”
钟寒誉喜形于色,“藏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大将军估计要气上一些时候了,他不会找你麻烦吧。”
薛昭叹了口气,“不至于,唐青松的事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但是朱振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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