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泪眼

薛昭眼泪彻底遏制不住了,声音为何这般虚弱,薛昭不敢想钟寒誉在大理寺的刑房经历了什么,心疼得快喘不上气来。

钟寒誉闷哼了一声,应该是牵扯到伤口了,薛昭什么也不顾地推门冲进去,跑太快给门槛绊倒狠狠摔了一跤,也不管膝盖疼不疼,爬起来扑向床边,到床边又摔了一跤,吓得钟寒誉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小祖宗你慢点,我看看磕伤了没有?”

钟寒誉躺在床上,长发随意铺在枕边,人看着消瘦了不少,脸上没血色,如大病初愈,少了一些锋利感人像染了层阴郁之色。

薛昭哭得眼睛红了,钟寒誉心悬到嗓子眼了,肯定是磕疼了眼睛都哭红了,钟寒誉挣扎着要起来,薛昭忙握住钟寒誉的手,碰上手背上的纱布忙松手,哑着嗓子道,“伤成这样了,乱动什么?”

钟寒誉确实动不得,只要动一下身上哪儿都疼,但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事,指挥使身子好着呢,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薛昭哭得更厉害了,钟寒誉艰难地伸手把他拉过来,“是不是摔疼了?”

薛昭哇得一声哭出来了,钟寒誉彻底手忙脚乱,“裴音你别哭啊,摔哪儿了我看看。”

薛昭越哭钟寒誉越慌,根本不记得身上还疼不疼,“我看看。”钟寒誉小心地去摸薛昭的膝盖,“别哭别哭,我给你揉揉,不行,我动不了——”

薛昭捧起钟寒誉的手,“疼不疼,你疼不疼,你这个傻子,你为什么现在还想着我?”

钟寒誉一下红了眼眶,心快化成一汪水了,原来是心疼他啊,钟寒誉用手背蹭着薛昭脸上的泪,“不疼,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值了。”

“不许死,你敢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钟寒誉费劲儿的去勾薛昭的肩膀,“不死,不死,我还等着你铺十里红妆来娶我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不哭了好不好?”

“你别乱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很疼?我问御医要来了药,你要是疼就吃一粒,多少能缓解一些。”薛昭从怀里掏出药瓶,脸上还挂着泪,这一哭脸上厚厚一层粉都哭掉了,看得钟寒誉心疼不已。

钟寒誉拉过薛昭的手放在胸前,“你来了我就不疼了,给我看看你的膝盖,摔倒的时候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

薛昭抹掉眼角的泪,“磕一下算什么,比起你……”薛昭拳头攥得发抖,他恨不得扒了劳章的皮,可劳章也只是一条听话的狗,命令还是薛昭替顾道桢传的,薛昭又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哎呦怎么又哭上了,裴音求你了别哭了,我愿意滚钉床也不愿意见你落泪。”

薛昭垂头掉泪,“你知道我……是我向劳章传得命令……他们对你用刑的时候我就在外面,我……”

钟寒誉心疼地给薛昭擦眼泪,“我知道,谢天谢地你没冲进来,不然才真的要出事,梁小波做得对,你太冲动了。”

薛昭,“你要我如何不冲动?如果那日在大理寺刑房的是我,你要怎么做?”

钟寒誉梗住,如果那日是薛昭,他会毫不犹豫地拎起刀砍了所有碰过薛昭的人,钟寒誉扯了下唇角,“给我看看你的膝盖。”

钟寒誉躺着只够得着薛昭膝盖的布料,“够不到,你挽起来给我看看。”

薛昭擦擦眼泪不为所动,钟寒誉板起脸,“你不给看,我就自己扒开看。”

说着钟寒誉挣扎要起来,薛昭马上挽起裤腿,膝盖红肿了一块,钟寒誉眸子马上暗了下去,“你看都磕肿了,你——桌上有药酒赶紧去擦擦。”

薛昭还在抽泣,眼泪就没停下过,钟寒誉自觉语气重了,“我不是要凶你,我怕你疼。”

薛昭想抱钟寒誉,可他身上哪儿都是伤,薛昭碰都不敢碰,生怕不注意就把人碰碎了,“不疼,真的不疼。”

钟寒誉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好了不哭了,我不喜欢你落泪,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把自己照顾好了,先擦擦药好不好?”

薛昭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竟然还要钟寒誉来哄他,乖乖去擦药,擦完药又板板正正地坐床边,摸摸钟寒誉的手,见他缠着纱布的手又哭了起来。

钟寒誉是无奈了,这只小猫儿是哭没完了,“裴音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薛昭睁大了还流泪的眼睛,“亲,亲哪儿?”

瞧这可怜的小模样,钟寒誉好像把人抱在怀里,“亲嘴啊。”

薛昭红了脸,“可以亲吗,你还伤着,我……”

钟寒誉眯起眼睛,“当然可以,你亲亲我就不疼了,真没骗你。”

薛昭擦掉面颊上的泪慢慢凑近钟寒誉,好重的药味儿,他身上不该是这种味道,钟寒誉眼中溢着笑意,心一下跳得快起来,薛昭小猫一样凑近钟寒誉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真得太轻了,轻得钟寒誉仿佛是错觉,“太轻了。”

薛昭脸红着,紧张地攥紧袖口,“可,可你受伤了……”

“就是因为我受伤了你才要对我好一些,再亲一次。”薛昭难得不张牙舞爪,这机会可遇不可求,钟寒誉可不能错过,要不是他伤得确实过重了,也该庆幸他伤得重了才有机会看到薛昭现在的样子。

薛昭眼泪可算止住一些,雾蒙蒙的眸子看得人心软,“再亲一次就可以了吗?”

薛昭声音彻底沙哑了,像猫儿一样抓在钟寒誉心头,“再亲一次就行了,但是如果我不满意你就得再亲一次,”

“你!”薛昭气鼓鼓地不说话,又忍不住用余光瞧钟寒誉,“你万一耍赖怎么办?”

这模样谁受得了啊,钟寒誉好恨这一身伤让他动弹不得,“看在我伤着的份上,耍赖一次又何妨?提督宠我一回不就行了。”

薛昭羞得彻底抬不起头,下唇要咬出血来了,“不知羞。”

钟寒誉笑,“裴音你的模样真可爱,若不是伤着我一定要抱你入怀。”

薛昭咬牙,慢慢凑近钟寒誉,羞涩闪躲的眼睛纯真又羞涩,钟寒誉看得口干舌燥,无形中心头撩起火来,薛昭双手撑在钟寒誉两侧,努力不碰到他,钟寒誉的眸子一寸一寸烫起来,薛昭的目光移到他的鼻梁上,逃避似的越过他的唇,可余光总能瞥见,钟寒誉的唇角总是上扬的,笑起来有几分轻佻和浪荡,偏偏这份轻佻就是那么勾人。

薛昭凑近,轻轻擦过,心马上就要跳出胸腔,薛昭想逃,可自己答应了的,他只能闭上眼睛,微微用力亲吻着钟寒誉的唇,薛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感觉钟寒誉的唇像是令人会上瘾的蜜饯,尝到了甜头只会想要更多,薛昭脑子一片混乱,齿尖磨着钟寒誉的唇,碰到他的牙关心上停滞了一下,薛昭睁开眼睛对上钟寒誉眯起的眼睛。

薛昭又想逃了,钟寒誉似笑非笑,“别走,说好让我满意呢,提督不能言而无信。”

薛昭骑虎难下,硬着头皮继续亲吻钟寒誉,可这么撑着身子实在太累了,手臂发酸,薛昭一时没稳住压在了钟寒誉身上,钟寒誉紧咬牙关闷哼了一声,薛昭忙要爬起来,钟寒誉抬起手臂圈住他,“别走,继续。”

钟寒誉眉头蹙起,不知是痛还是别的,薛昭不敢乱动,“别胡闹,我是不是压疼你了?”

钟寒誉,“亲一下就好了,快点,不然我要痛死了。”

薛昭着急上火,“别胡闹了,快让我看看。”

“不要,快亲亲我。”钟寒誉撒娇似的蹭蹭薛昭的额头。

薛昭无奈,还是照做好了,薛昭抬头再次吻上钟寒誉,这次他有些急想尽快起来看看钟寒誉的伤,薛昭急切地要攻入钟寒誉的牙关,偏偏钟寒誉故意不给,薛昭更急了粗鲁地撞开钟寒誉的牙关,钟寒誉架不住薛昭的强势,稍微松懈了下就给拿捏了,薛昭很急,缠着钟寒誉又急又凶猛,钟寒誉头一次感觉要招架不住了,忍不住哼了一声,听着像呻吟又像情到浓时的享受。

薛昭本想着尽快结束这一切,反而在听到钟寒誉的声音后全身的血液一下沸腾起来,热得他无瑕去想别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钟寒誉这个人。

薛昭手探入钟寒誉松散的襟口,薛昭的手有些冷,触到钟寒誉逐渐滚烫的胸膛,惹得钟寒誉身子一僵,痛和令人发昏的热意交织,钟寒誉一时间分不清哪一种感觉更为强烈。

薛昭不满足于钟寒誉的唇移到了钟寒誉通红的耳垂,钟寒誉瞳孔放大,耳垂被薛昭的唇包裹住的感觉太过强烈,他抵御不住,当薛昭使坏地用牙尖磨着的时候钟寒誉有想大叫的冲动,薛昭终于玩弄完了钟寒誉的耳垂,湿热的唇瓣擦着钟寒誉的侧颈,他也好想试试咬上钟寒誉的脖子是什么感觉。

钟寒誉感觉不妙,不等他多想侧颈的痛感和让他发疯的酥麻把一切都冲散了,钟寒誉终于忍不住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溢满**和痛苦的呻吟,“裴…裴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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