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裴二摇了摇头。
夏荷便边思考边问:“那王爷问了您什么?”
裴二就回忆着把刚才毓秀王说的话“王妃,你见过鸭子吗”,“王妃可见过鸭子是怎么走路的”说了一遍。
夏荷便惊呆了,忙问:“王妃您是怎么回答的?”
裴二不以为然,觉得夏荷的反应有些过度,道:“我就说我见过啊!”
却不想,夏荷捂着嘴巴“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裴二不懂,郁闷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别告诉我你没有见过鸭子走路!”
夏荷一听,笑得更是前仰后翻,更是不顾形象。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裴二很是不解,“我不能这么回答吗?”
“当然不能!”
“为什么啊?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啊?”
夏荷便尽量抑制住自己的笑意,道:“王妃,您不是说您在走路嘛,一抬头发现王爷冲着您在笑。”
“对啊?”裴二回答地很干脆。
夏荷就禁不住又笑道:“王爷的言下之意是。。。。。。王妃您走起路来像鸭子!哈哈哈。。。。。。”
“鸭子?!”裴二懵了,不解地瞅着夏荷看着,“怎么会像鸭子?”
裴二直等到夏荷终于不笑了,才又极其认真问:“我真的走路像鸭子?不会吧?”
“王妃您要是寻常走路到还好,但您刚才走起路来确实很奇怪,像是刻意踮起脚尖在走路。夏荷在屋里也看见了,也禁不住笑了。”
“真的?!”裴二不得不认清了现实。
“嗯,王妃您刚才走路确实有些搞笑,但平素您不这样。奴婢想,您肯定是因为在床上躺的太久了,一时不习惯而已。”
裴二心虚,便忙附和:“是,肯定是这样了。我平常走路都好好的,今天才突然这样。”看着夏荷,发现夏荷在极力忍笑,就故意皱眉,“夏荷啊,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你主子我现在都敢取笑了!”
“哈哈哈,那是因为王妃您真的好有趣啊!”
裴二无语白了她一眼,重新躺在他的躺椅里,闭着眼睛享受起了美好时光来。
柳郎跟随着毓秀王来到了一处空旷,僻静的角落。
毓秀王扫视了一眼四周:“何事?”
“禀告王爷,属下在李府发现了一方院子,很是奇怪。”
毓秀王的眼神就陡然明亮:“怎么个奇怪法?”
“禀王爷,属下发现李明卜带了一个年长的大夫进进出出那方院子,而且,之前说服云妃回西域的男人也在那方院子。”
毓秀王稍微思索了一会儿:“那个大夫呢?人可还在李府?”
“禀王爷,大夫已被李明卜送走,但属下已派了人去跟踪,定当将那名大夫带回来。”
“如果不出意外,柳云定当就在那方院子里。”毓秀王道。
“王爷,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毓秀王微微眯着眼睛,望向了远方:“柳云知道王妃的秘密,定然不能让她张扬出去。本王要进宫一趟,求得皇上旨意,去搜李府。”
“那属下还去李府监视。”
“不必了,你且将那大夫带回王府,一问便知。”毓秀王说着就离开了。
毓秀王进宫去见他皇兄,但从宫女的口中得知,他皇兄去了乾清殿,他母妃那里,他便又改道去了乾清殿。
还在院子里,毓秀王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他母后和他皇兄的说笑声,脸上不禁就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孩儿给母后请安。”毓秀王一进屋,向他母后行了礼,然后才假装看到他皇兄,忙又向他皇兄行礼,“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罢了,御弟真是客气!皇兄不是说过了嘛,私下见皇兄不必如此见外,兄弟相称就好。”皇上笑意很浓。
毓秀王行了跪拜之礼,站了起来,回笑道:“皇兄您是一国之君,臣弟不能失礼。”
“随你吧,皇兄每次都说不过你。”
“那是皇兄您大度,不跟臣弟计较。”毓秀王笑着道。
皇太后在旁一直笑吟吟的,见他兄弟二人说完话,道:“鸿儿啊,母后现在要见你一面可是难上加难啊!要不是你皇兄下旨让你进宫,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进宫来看母后了?”
“母后,您这话就冤枉儿臣了。儿臣今日来探望母后,可不是皇兄下旨才来的啊!”
皇太后有些不懂,看向了皇上,皇上就笑道:“母后,孩儿可还未下旨呢!”
“哦,那看来鸿儿你心里还是有母后的!”皇太后发自内心地笑了。
皇上看向坐到皇太后左手边的毓秀王:“御弟啊,今日进宫怎么没有带上王妃呢?母后刚还跟皇兄提起王妃呢,说王妃多么善解人意,聪慧呢。”
毓秀王笑道:“今日王妃身体不适,留在府内休息了。改日臣弟再进宫,一定带王妃去向皇兄,母后请安。”
“身体不要紧吧?看着弱不禁风的!”皇太后担心道。
“母后担心了,只是贪凉,吃坏肚子,无碍。”
“那就好。鸿儿啊,王妃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一定要待人家好好的,知道吗?”
毓秀王笑道:“那是自然。皇兄为臣弟赐婚,臣弟应当要珍惜,呵护王妃才对,这样才不枉费皇兄的一番好意。”
皇上道:“那个西域女子呢?最近也不见朝中大臣再向皇兄进谏,让皇兄惩处她。”
“皇兄既然说到这里了,那臣弟就借机恳求皇兄帮臣弟一个忙。”毓秀王说着,面向皇上,单膝跪下,抱拳。
皇上不自然挑动了下眉头:“臣弟严重了,皇兄能帮你的自然都会帮你。”
“多谢皇兄。”毓秀王道,“那个西域女子是臣弟从西域带回来的,因身世可怜,臣弟就将她留在了王府,给了她一个名分。她说来也听话,乖巧,臣弟便对她在意了些。但不知为何,近日,她竟会从王府突然消失。臣弟故恳请皇兄下旨,让臣弟带领手下在城中搜查她的下落。”
“不用找了!找什么找?她是西域人!不管是丢了,还是死了,还是逃了,鸿儿你都不用管她!让她自生自灭!”还不待皇上开口,皇太后就异常气愤道。
毓秀王就道:“母后,此言差矣。您想想看,她是儿臣的侧妃,先不说她的身世,就是‘侧妃’这个头衔,都够儿臣为她负责了。倘若她跟西域人有勾结,或是被别的什么有心之人故意掳走,威胁她让儿臣做一些无法做到的事,儿臣该怎么办?况且天下人都知道儿臣对她很用心,若是儿臣不救她,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儿臣,又如何看待王权?会不会因为儿臣的这些事给皇兄惹来麻烦?所以,母后,儿臣是一定要将她找到的!”
皇太后听毓秀王这么一说,神色才有了些和缓:“那皇帝,你意下如何?”
皇上全程都淡淡笑着,听毓秀王和皇太后说着,此刻见提到他,就道:“御弟所言甚是,先不说那西域女子会不会跟西域人勾结,单单是她是御弟的侧妃,儿臣都该要想尽帮法帮御弟将人给找到才对。”
“皇帝的意思是?”皇太后看向了皇上。
皇上亦看向了他母后,连带着扫了眼毓秀王:“只是眼下京中兵力不足,皇兄实在是没有办法派兵给御弟你。不过,倘若御弟你有怀疑之地,那皇兄便即刻派侍卫给你,由御弟你带领前去搜人,如何?”
毓秀王的脸上便有了些凝重。
皇太后似乎觉得此法也不太可行,道:“皇帝,鸿儿他若是果真已找到可疑之地,定然早已将人给找到了。鸿儿来恳求皇帝,必然是鸿儿还没有发现怀疑之地。”
皇上就笑了:“母后,御弟他可不小了,您别把御弟当小孩子看了。”看向了毓秀王。
毓秀王淡淡地回看着他,眼里平静无波。皇上亦回看着他,眼里也是波澜不惊。
皇太后嗅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诡异气氛,站了起来:“一个西域女人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办?”
皇上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母后,王书杰就在外候着,只要御弟一句话,儿臣当即就让御弟带着王书杰一行出宫,去将那西域女子找到。”
毓秀王沉思了一会儿,就道:“不瞒皇兄,臣弟确实发现了可疑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皇太后徐徐坐了下去,“鸿儿赶紧说出来,也好让你皇兄派人去找。”
毓秀王就道:“儿臣怀疑是工部尚书李明卜,猜测云妃可能被他藏在了府中。”
皇太后很意外。
皇上也是:“李尚书?不可能吧?李尚书怎敢动御弟的人?这可是天子脚下啊!公然跟王权叫板可是死路一条。”
皇太后也道:“是啊,李尚书不像是这种人,他没理由要针对她!!”
毓秀王道:“儿臣也不清楚,只是听人道,李尚书府中有西域人,而且还有大夫进进出出。儿臣想,李尚书一定是逼迫云妃帮他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是云妃拒绝了,所以李尚书向云妃动了私刑,才要请大夫去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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