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试探

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那为什么还要说他喜欢他?还说的那么情深意切,那么痴情?

这个毓秀王就是个大骗子!大大的大骗子!!

哼,他差一点儿就相信他了,差一点儿就相信他的鬼话了!

他就说,他之前那么地宠爱柳云,结果柳云才消失不见他就去了青楼,还说什么他是去看歌舞表演的,骗谁呢?哼!他也是男人,男人的那点儿小心思他能不懂?

然后现在又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还说什么他一早就知道他是男人,一早就喜欢他。

娘的!要真是一早就喜欢他怎么舍得,忍心冷落他?嘲讽他?

不就是在为他变态的念头在找借口吗?他娘的,毓秀王就是个虚伪至极的大变态!这大康国过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还不要脸,还虚伪的混蛋了!

裴二真的是气的不轻!坦白讲他确实对毓秀王临行前说的那番话动心了,还想着若是真的迫不得己,他逃不开王府,那只要毓秀王对他好点儿,那他在王府的日子也就不会太孤单,太难熬了!

还自作多情地把毓秀王以前对他的作难,嘲笑当作是毓秀王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故意为之的!

现在一想,他可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极!怕是这天下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还可笑的人了!!

他只是一个仆从啊!裴府的一个不起眼的仆从啊!!

毓秀王是怎样的人?他能没有查清楚他的过往,背景吗?

他肯定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所以他一直迟迟不表露他知晓他男人的身份,并不是他说的什么怕伤害他,什么没有合适的时机。

而是他在等,在耗,在放长线钓大鱼!

他所做的这一切隐忍,到头来为的不过是想要得到他的身体,以此来满足他那超级变态的**罢了!

娘的!他骗得他好苦!

裴二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想立马见到毓秀王,想要把心中的疑惑问清楚。

裴二想了,反正不过是死而已,他不怕,他本就是孤身一人,只要能活得明白些,就是死,他也不觉得有多么的害怕了!

裴二到此刻为之,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性已经变了。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畏畏缩缩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能躲开毓秀王就好。

夏荷和春梅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裴二气的头脑发晕,就索性一掀被子,又重新躺下,睡了过去。

毓秀王一行又马不停蹄地行驶了几日,就遇到了大雨,倾盆大雨。

文武百官还有随行的士兵护送着皇上去了最近的镇子落脚。毓秀王随他们一同去了,来到了百鸣镇百鸣客栈。

裴秀禾本就坐不惯马车,所以在为了避雨而策马狂奔的马车拉着她到了百鸣镇时,她已禁不住吐了三次。

毓秀王自然是在马车里坐不住,又考虑到随行时没有带婢女,就叫柳郎去照顾裴秀禾了。

裴秀禾一行赶到百鸣镇的百鸣客栈时,才听皇上的近身带刀侍卫王书杰说皇上的贴身玉佩丢了。

本来一块玉佩嘛,丢了就丢了,皇上又不是缺这块玉佩,所以毓秀王也就没有在意,扶着裴秀禾上了楼。

毓秀王还未安顿好裴秀禾,就听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命柳郎前去一打听才知,原是皇上为了他的那块儿玉佩要亲自折返回去寻找,文武百官在极力挽留皇上。

毓秀王听后没有吱声,而是望着紧闭着的窗子听起了外面的雨声。

雨不是一般的大,像是下着石头一样,砸得地面,墙体,窗户“吧嗒吧嗒”直响,像是要穿透它们一样。

楼下熙熙攘攘的声音更甚,毓秀王就道了声:“照顾好她!”就下了楼。

柳郎急匆匆看了眼还未缓过神的裴秀禾,追上了毓秀王,但是被毓秀王阻止了:“留下照顾好她!莫要让她胡言乱语!”看了柳郎一眼,就下了楼。

楼下文武百官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开朝会一样。

毓秀王直接打断了他们,道:“皇兄,臣弟去寻找。”

“御弟,还是皇兄自己去找吧!御弟并未见过皇兄的那块儿玉佩,找起来也甚是困难。”

毓秀王并没有多想,道:“皇兄,您向臣弟描述一下那玉佩的模样,趁着天色还早,臣弟定当能找到。”

皇上就陷入到回忆:“一块儿圆形双鱼抱团青色玉佩。有小茶杯口那么大。哦,对了,系挂坠的绳子从两条鱼重合的嘴穿过,是三股金色线和红绒线交缠穿插的。是皇兄登基时母后送给皇兄的。对皇兄来说真是比命还珍贵!”

毓秀王的心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文武百官也是惶恐,俱已双膝跪下,齐齐唤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就连店家也吓得跪地不起,直磕头。

毓秀王微微弯腰行礼,道:“臣弟领命。”就转身,飞入了暴雨中,霎时就被雨水掩埋了身影。

柳郎站在原地俯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瞅见毓秀王离开了,就进了屋。

裴秀禾趴在已经打开的窗户沿大口地吸着凉气。柳郎见之,焦急而担忧道:“这样会受风寒!”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关了窗户。

裴秀禾还是一脸惨白样,一看就像是大病未愈。

她蔫了吧唧地从原地走开,坐到床边,靠在床架上:“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份罪!你家主子真是本小姐的衰星!还好本小姐没有。。。。。。”

“住嘴!!”柳郎静静地听着裴秀禾说着,听她说到了这里,已然是猜出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先一步阻止了她。

裴秀禾就失声“吃吃吃”笑了起来。

柳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看她笑得身体乱摆,过了好一阵儿,才道:“你笑什么?”

谁知裴秀禾却笑着望向了他,在同他眼神相对的瞬间认真了下来,道:“柳郎,你说我和你主子同时落入水里,你会救谁?”

柳郎不懂裴秀禾为什么这么说,不假思索就道:“只要有我在,是不会让王爷陷入危难的!”目光之灼灼,语气之坚定,让人真的是没有办法怀疑他的这份忠诚和赤诚。

裴秀禾就二话不说跑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然后在柳郎的注视下,快速坐到了窗台上。

此刻,柳郎才知道裴秀禾想要做什么,急得就要上前拉裴秀禾回来。

谁知,裴秀禾却笑着灿烂望着他,道:“看你救不救!”咧嘴一笑,飞身落入到了暴雨中。

柳郎便在错愕中毫不犹豫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毓秀王走时比较急,并未穿蓑衣。而风雨又大,那怕是毓秀王善于骑马,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也是举步维艰。不过,在毓秀王顽强的意志下,他还是来到了他们之前歇脚的地方。

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地面。泥土地被打上了深深的沟壑。泥水顺着沟壑不停地流着,在稍宽的地方会合成一条粗壮的河流,向远方留去。

毓秀王以极快地速度辨别出皇上刚才的马车所在之地,就翻身下马,跑了过去,弯腰寻找了起来。

雨势更大,犹如万条河流齐齐从天而下一样,拍打得树枝“哗啦啦”直响,像是要将树木劈头斩断一样。

天色也一下子暗沉了很多,像是夜幕降临那般,但实际上时间还早,还不到傍晚。

毓秀王孜孜不倦地找着,几乎将每一片地方都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他皇兄口中所说的那条双鱼青色玉佩,毓秀王不禁想,难道是因为雨水太大将它冲刷到了别的地方?

于是又顺着雨水在地上混合而成的若干溪流从高处往低处留去的方向又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毓秀王想,大雨天该是不会有行人路过,被拾走的可能不大。但是他将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为何还是没能找到呢?难道是陷入到了泥土中?又或者是。。。。。。其实并没有丢?

那双鱼抱团青色玉佩他见过。幼时他母亲常将它戴在衣服外边。他见过它被太阳照射下的模样,是透明的。也见过他被烛光照耀的模样,是金色的。

他那时也特别喜欢它,母后说过,等他长大了就送给他。后来,他去边关驻守,就渐渐地把这件事给忘了。若不是皇兄今日说起,他还真是没有发现他母后早已不将它戴在脖子上了。

他母后到底是对他的许诺一句都没有实现。

毓秀王禁不住想,是不是他两年前的决定就错了?他是不是该秉承着以往对他母后的厌恶,憎恨而跟她保持距离?他是不是该一如既往同他皇兄保持距离?是不是就不该放弃他筹谋了六年的大业?

毓秀王站在雨地中一动也不动,任凭那泼天的雨水砸在他的脸上,身上。他的心此刻怕是跟这漫天的雨水一样冰冷吧,所以才能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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