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圣物精辟总结——这家伙儿估计也是一隐形的傲娇货~
某圣物对傲娇货研究颇深——难道他不知道傲娇货都普遍是基本无公害,然后自己吐血三升的吗?
某圣物有一些些错愕——所以他这是蠢萌吗?
某圣物满眼兴味——有意思~一个老傲娇遇到一个小傲娇~
某圣物为沐曦惋惜——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某圣物倒是理智——所以说,就只有臣服,自认倒霉了呗~
太上长老的声音沉了一个度:“你听不懂本座的话吗?”
某圣物心头升腾起一丝紧张——长老这是要一条腹黑走到底了吗?
某圣物却精明得很——不不不~这是长老要开始套路他了~
某圣物不解——套路?
某圣物笑得跟狐狸似的——对啊~让他心悦诚服的套路~而且还是让他再也不敢在长老面前傲娇的套路~
某圣物两眼放光——哇哦~好期待呢~
某圣物用尾巴摸摸鼻子——什么叫做长老套路深,沐曦掉下坑~这就是~
某圣物简直不忍直视——可怜呐~可怜~
沐曦现在就是个不被爹地承认的狐狸崽子:“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我爹~”
某圣物略有一些错愕——得~还真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啊?
某圣物睁大了眼——天~他这是在撒娇吗?
某圣物真打算去吃点大枣——简直就是萌翻了~
太上长老垂眼:“你这是要忤逆本座?”
某圣物晃晃尾巴——长老套路一,用身份压人~
某圣物瞅向同僚——这有效?
某圣物尾巴一摊——不知道~
沐曦又稍稍直起腰,偏头靠在太上长老的肩上,用鼻尖蹭蹭太上长老的侧颈,简直就是妖狐再世:“我又没有得罪太上长老~我只是顶撞了爹爹而已~我没有忤逆太上长老~爹爹要为我做主啊~爹~~~”
某圣物震惊——他这个时候是把脑子给带来了吗?
某圣物简直抓心挠肝——好期待长老的回答哦~
某圣物用尾巴摸着下巴,目光略带探究——这个回答有水平~
太上长老沉默了一瞬,声音显得像来自远古:“...难道你不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某圣物尾巴一缩——糟糕~这又是个危险的坑~
某圣物赶紧团吧团吧——是啊~这个坑可是不好摆脱啊~
某圣物尾巴都快翻成了一朵花儿——对啊~长老这么说,明显会让他的那一套不攻自破~
某圣物为沐曦心紧——就是~
某圣物仍旧冷静——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说是不知道吧,依旧可以扣上之前的不懂规矩。说是知道吧,他的说法便完全站不住脚了~
沐曦深深吸上一口气,还是个泪落满襟的样子,双手攀住太上长老的肩,跪直身子,直视着太上长老的那双眼,倒是颇有担当:“孩儿顶撞爹爹,爹爹直接责罚便是,无需多言。”
泪水涌出,委屈但又憋着:“但是,若说孩儿忤逆了太上长老,这个罪过孩儿万万不会领受。”
几乎是狐狸崽子声线的破音控诉:“更何况,此事爹爹若是不为孩儿做主,便枉为爹爹!”
某圣物根本懵了——我天~他这是要作甚?
某圣物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这个反驳,确定是对的?
某圣物的尾巴卷来卷去——看样子,他是要打翻身仗啊~
某圣物有些失望——只可惜,此乃下策。
某圣物看向同僚——或许都未必是下策,而是下下策。
某圣物缓缓呼出一口气——没办法,他并没有找到长老的重点~
某圣物偏偏脑袋——看起来,他也没有传言中那么聪明嘛~
太上长老倒是认下这个罪:“的确。”
语气冷淡,眼睛也没有温度:“子不教,父之过。臣不教,则为君之过。然先有君,后有臣。先有父,后有子。君父君父,则为先有君,后为父。”
某圣物真的为沐曦捏把汗——完了~长老这么一说,他的说法便更是没法站住脚了。
某圣物倒是个冷静的——是啊~无论如何,长老他即使是个父亲,也应该先是晦荏派地界最为尊贵的人,权力最大的人,接着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当父亲这个角色与长老这个位高权重的角色相互冲突的时候,长老他无论如何,选择的都一定是长老这个角色,然后才是父亲这个角色。
某圣物心情复杂——对啊~孩子有了过错,父亲惩处便是。但是为臣者有了过错,这就该是为君者应该惩处的了。当君和父这两个角色合二为一的时候,自然应该先是接受君的惩处,然后才是父的惩处。且若是这个错误对于为父者是个无伤大雅的错误,但对为君者却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错,即使为父者想要维护自己的孩子,但这也是违背天下之公义的事。既为君,又为父,则更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此事,当真是半分退路也无。
某圣物倒是通透——其实,我想长老应该是想要告诉他,一些为人之道吧~长老如此的神通广大,会有什么是长老不知道的呢?虽然这人可以和苏菱荏正面交锋,但是他还需要更多的打磨才是。他现在的程度,还太浅了些。
某圣物仿佛在看一个小辈——是啊~他仍旧有些少年意气~且有些我行我素。这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某圣物若是有眉毛,这会儿已经皱在了一起——他和苏梓芩将来会是一体的,但也要分个界限。他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才是。
某圣物有些词穷——是啊~在苏梓芩和苏菱荏两者之间周旋,确实是需要点技巧和法门。但是,他有点...
某圣物叹了口气——苏家的事,哪是那么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他想要做的事,虽然与苏菱荏不谋而合,但是,他在对待苏梓芩这件事上,却处置欠妥。
某圣物甚是清明——的确。苏梓芩说白了就是个装睡的人,然而时机未到,苏梓芩不可能醒过来。他却一味地希望苏梓芩按照他的步调行事。他也不想想,他们当中究竟是谁更加明白这苏家的水的深浅。
某圣物略略清了清嗓子——其实,你们或许还忽略了一个人。
某圣物倒是好奇——谁?
某圣物一语道破天机——苏梓莘啊~这才是一个关键啊~
某圣物摊摊尾巴——是啊~那个小子才是真正的变数。只可惜,他到现在还没有参透这苏梓莘到底是何底细,这就麻烦了~
某圣物精辟总结——所以说,他自以为清醒,实则昏聩。
某圣物眼中蔓延着忧心——是啊~他们苏家的人,向来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他还是水太浅了~但愿经过长老的悉心引导,能够清明一些。有些事,急不得~
某圣物勾勾嘴角——是啊~苏菱荏游戏人生了那么多年,不过是在按兵不动罢了~
某圣物说起苏菱荏,倒是对这位颇为了解——的确~就苏菱荏那只老狐狸,这家伙儿根本就不是对手。这家伙儿,充其量就是他苏菱荏在将近三十年前布下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若是想要长久,倒当真是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某圣物对沐曦的贸然,感到心紧——是啊~苏菱荏可绝对不如表面上那样仅仅只是深不可测。而是相当的深不可测啊~
某圣物嘲讽一笑——呵~苏菱荏可是在十岁就解开了长老布下的‘亢龙不悔’棋局。这可是苏家唯一一个破解了此局的人。他又怎生会是苏菱荏的对手?
某圣物倒是有些兴趣——你们觉得苏梓芩能够破了长老的棋局吗?
某圣物模棱两可——这可说不好~
某圣物有点跃跃欲试——要不得了闲的时候,我们跟长老提一提?
某圣物当然情同此心——嗯,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我也想看看苏梓芩担不担得起这句话~
某圣物附议——嗯~
沐曦垂下眼去,染血的嘴唇张张合合:“...太上长老金言,下官谨记...父亲教诲,孩儿不敢或忘。”
某圣物用尾巴挠了挠脑袋——呃...他这句话,好生纠结。
某圣物倒是理解——不过,这更像是他此刻心情复杂的写照。
某圣物似乎松了口气——或许,他应该明白点儿什么了~
某圣物看得明白——其实,他还是挺聪明的,一提点也就明白了。他需要一个引路的人。
某圣物摇摇头——所以说,聪明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有些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某圣物用尾巴抹抹鼻子——而且,好奇心太重,也未必是件好事。在欠妥的时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秘密,这便是一场灾难~
某圣物觉得,同僚言重了——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那是命中注定。任你人力多大,也没法改变神的旨意。
某圣物也说不好——或许吧~
太上长老轻轻拍拍沐曦的上臂:“平身吧~”
沐曦应得平静:“是。”
缓缓站起身来。
衣服上的血更多。
太上长老瞟了一眼他身上也染着血的衣衫,略有些嫌弃,却按下不表。
目光放在沐曦身上:“你...今日可是明白本座的意思了?”
沐曦后退一步,深深一揖:“...明白了。一切都是下官的错。”
太上长老终于嘴角有了温暖的弧度:“悟性不错。”
沐曦再拜:“蒙太上长老垂爱,下官受教。”
太上长老起身,走到‘梵龙日台’亭子的边缘,负手而立:“你可知梓芩出生之日的天象?”
沐曦亦步亦趋,来到太上长老身后一步远,双手交叠腹前:“下官知道。”
太上长老微微侧头,却并未看向沐曦:“你可知苏家禁地何在?”
沐曦眼睫一颤:“下官...”
还是老实答道:“知道。”
太上长老再问:“你可曾前往密室?”
沐曦立刻跪下,趴伏在地:“下官惶恐,还请太上长老治罪。”
太上长老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小小的一团:“...你可解封神兽麒麟?”
沐曦再拜:“下官大错~”
太上长老沉默片刻,放轻了语气:“...你可知麒麟择主而事?”
沐曦一怔,语气郑重:“下官知晓。”
太上长老眼中有一些欣赏:“明白了?”
沐曦跪直身子,看向太上长老,眼神澄澈:“是。”
太上长老微微倾身:“见过天洛了?”
沐曦喉间一滞,还是只有实话实说:“...是。”
太上长老眼中带了探究:“可是明白他的意思?”
沐曦端上揖礼:“大祭司胞弟之言,言简意深,恕下官驽钝,还未参透。”
太上长老直起腰身,睥睨着沐曦,浑身威压尽显:“你若是未参透,会贸然进入菱荏的棋局?会想要叫醒还在假寐的人?会暗中布子以应自身布局?”
沐曦后背的冷汗缴着碎裂的伤口,鞭笞着魂灵:“...太上长老慧眼如炬,下官惭愧。”
太上长老和缓了目光:“如今,可是明白本座的意思了?”
沐曦敛了敛眉,俯身一拜:“下官...明白。”
太上长老语气清淡:“如此甚好。”
沐曦却心间发冷。
太上长老来到亭中的瓷桌旁。
此时,圣物们早就按照他的心意布置好了。
太上长老冲着沐曦招招手:“起来,解开这个棋局。”
沐曦听话地走过去,纵观棋盘,却一下端起揖礼:“...下官不敢。”
太上长老姿态轻松:“若是无法解开,本座便用你弟弟的鲜血替本座豢养两只本门圣物。”
沐曦没有办法:“下官领命。”
那是他唯一的弱点。
只能将目光再一次放到棋盘上。
甚至走近两步,靠得更近些。
他甚爱棋艺。
遇到残局,更是见猎心喜。
但不是在这种他弟弟的性命做要挟,身旁还有个大鳄鱼,周遭还有无数双眼睛的情况下。
深深吸上一口气。
捡起棋子——破局。
某圣物觉得,这可真够破天荒的——长老这是何意?居然把‘亢龙不悔’棋局拿了出来,还用这家伙儿的弟弟的命做为要挟?
某圣物倒是看得明白——其实,这家伙儿不是不敢解棋局,而是不愿意解棋局。
某圣物冷淡地笑笑——这倒是。毕竟,他在解棋局,长老又在一旁看着。他已经见识过长老的深不可测了。自然有些不愿让人看透了去。而且,这个棋局可是一个非常考验谋略的棋局啊~几乎可以算是长老腹黑的阶段性总结了~
某圣物提醒一句——然而,这还是长老在几千年前的腹黑总结啊~
某圣物眨眨眼——长老让他解开这个棋局,是何用意?难道是想看看他和苏菱荏谁比较强吗?
某圣物颇有猜测——很可能是在观察他的路数吧~
某圣物尾巴托腮——我倒是觉得,这有可能是长老在验收他的提点成果~
某圣物十分了然——嗯~你说的很有可能。毕竟,长老已经挑破了他干的好事了~
某圣物舔舔嘴唇,倒是喜闻乐见——是啊~现在这小子可是有了无数个重量级的把柄落在长老手里了,任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翻波弄雨了~
某圣物喃喃——翻波弄雨?
某圣物有一丝紧张——我这个词用得有错吗?
某圣物讪讪笑笑——只是感觉比较耳熟罢了。这家伙儿好像前几天说过这个词~
某圣物有些兴趣——哦?不知他说话的对象是谁啊?
某圣物笑得清甜——苏梓莘~
某圣物若有眉毛,这会儿肯定扬了一下——呵~有意思~
某圣物觉得,世事无常——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明白了~
某圣物尾巴搓搓——其实,我还有点期待他能不能解开棋局。
某圣物昂首以盼——咱们拭目以待好了~
放下最后一颗棋子,沐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再看了一遍棋盘,最后才朝着太上长老一拜:“...启禀太上长老,此棋局下官已解。”
太上长老目光隐约有些离散。
某圣物不敢相信——他还真的解开了?
某圣物倒是个知情的——与当年苏菱荏用的时间差不多。
某圣物歪了歪脑袋——但是用的方法却...
某圣物倒是看得明白——或许,这便是他与苏菱荏最大的不同。
某圣物简直恨不得昭告天下——你们看长老看着棋局的眼神,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啊~
某圣物吞了吞口水——嗯~感觉长老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某圣物用尾巴搓搓身子——嗯~而且,除此以外,还有几丝玩味,感觉怪渗人的~
某圣物倒是想要知道——这是不是表示验收的成果达标啊?
某圣物摊摊尾巴——不知道。总之我是从来没把长老看明白过~我怎么会知道?
某圣物都快抓狂了——呃...这该死的沉默,可真够磨人的~
某圣物有些惆怅——说真的,我半点看不出长老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某圣物倒是个实在的——长老太复杂,我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太上长老伸手,将可折叠的纯金棋盘一合,看向沐曦:“...‘青玉案’诸事可是上手了?”
某圣物震惊三千年——这是什么情况?长老居然直接把棋局收了,什么态都没表?
某圣物懵了——难道长老不该评价两句吗?
某圣物喉间一滞——长老真令吾等雾里看花啊~
沐曦眼睫轻颤了一下,又正经回道:“...是。”
太上长老放在棋盘上的手,缓缓回落至腹前:“那你可知‘青玉案’的前三任统领是谁?”
沐曦眼珠一转,带着试探看向太上长老:“...恕下官斗胆猜测,莫非是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置于腹前的手,也背在了身后去,缓步走向方才的原位,站定:“...你可知对于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最紧要之事是什么?”
沐曦也跟着走过去,倒是不难猜测:“百废待兴。”
太上长老看向远处:“现在可是明白为何‘青玉案’统领可以对掌门直呼其名,且只与掌门有半级的差别,拥有近乎掌门的职权?”
沐曦还是有些自信的:“下官明白。”
太上长老转过身,威严地看着沐曦:“你记住,‘青玉案’便是代表了大祭司大人对此地的认可与庇护,代表了本座的旨意,且拥有替本座对晦荏派苏家本家掌门的匡扶之责,是大祭司大人的使者。”
沐曦立刻下跪,端着揖礼,垂首听训:“下官明白。”
太上长老眼中泛着清淡的狠厉:“苏家本家掌门若多行不义,‘青玉案’统领便有纠偏之责。本座赐你‘青銮杖’一根,以表示你大祭司大人使者的身份,以及赐你对多行不义的苏家本家掌门的管教之责。若你与苏家本家掌门同流合污,本座定不容你。”
圣物送上‘青銮杖’。
沐曦双手恭敬地接下:“是,下官领命。”
太上长老的声音仿若来自远古上神的叮咛:“‘青玉案’位高权重,举重若轻,望你辨明本心,始终如一。”
沐曦手捧‘青銮杖’,承接此命:“是。”
太上长老终于和缓了辞色:“平身吧~”
沐曦右手拿着‘青銮杖’,杵着地,左手抚右肩,垂首道:“谢太上长老。”
言罢,缓缓借着‘青銮杖’的力,站起。
太上长老一挥手:“上酒。”
圣物领命:“嘶嘶~——是,长老。”
将早就安排好的托盘送上。
托盘中放着几近透明的墨绿色瓷杯。
酒有七分满。
是粮食酒。
太上长老取过其中一杯,递给沐曦:“你新官上任,为父为你感到高兴,与为父对饮一杯。”
沐曦恭敬接过:“是。”
太上长老又拿起另外一杯。
沐曦会意地稍稍倾斜手中的酒杯杯沿。
以略低于对方杯沿的位置,与太上长老碰杯。
待太上长老饮尽,才撩开面纱一饮而尽。
圣物会意地接下空了的酒杯,离去。
太上长老这个时候,很像一个慈爱的父亲,轻轻拍拍沐曦的上臂:“四日后,带上芷溪,与为父在‘青玉台’和你兄长,行一场家宴吧~就当为你和芷溪庆贺,顺便介绍你和你兄长认识。”
沐曦平静地问道:“兄长?他可是前一任‘青玉案’统领?”
太上长老清淡地笑笑:“不错。”
沐曦垂首而回:“但凭父亲安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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