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背手在后:“除此而外,自然也是让你兄长对你的工作指点一二,让你可以更好更快地辅佐梓芩。”
沐曦无有异议:“是。”
太上长老语气拖曳:“今晚...”
沐曦明白得很:“什么也没发生。”
太上长老瞧了沐曦一眼:“...走~随为父去‘青玉台’。”
沐曦十分乖顺:“是。”
太上长老亦是操控‘移步换景’。
强大的异能,显得这如吃饭喝水。
且速度极快。
领头的圣物挥挥尾巴——大家伙儿散了吧~没戏看了~咱们明天来凑一凑他弟弟的热闹,看看他弟弟是不是比他识时务。
‘天池’中的圣物得令,徐徐散去。
‘青玉台’是历代‘青玉案’统领所居之地。
但‘青玉台’是统领寝宫的名字。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便渐渐把‘青玉台’用来指代这些幕僚所住之地。
实际,此处是一个相当大的庄园。
非常标准的‘士’字结构。
非常壮阔的大门。
没有什么新鲜的。
墨绿色。
门上,八十一颗金色铜钉。
透明的蟒头辅首。
衔着蟒身门环。
门檐七层。
看着就气势恢宏。
门口,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墨绿色的两只盘身蟒守着,血盆大口张着。
仿佛要把每一个到来的人给囫囵吞下。
推开门。
是宽阔的过厅。
绕过‘九蟒拱日’白瓷屏风后,便是庄园的二进门。
接着,就是‘九蟒环月’青瓷屏风。
绕过屏风,是三进门。
这一道门后,就是庄园的内部。
左手边,是住的‘青玉案’人员。
右手边则是本门圣物的聚集地。
左手边,分了六组院子。
一个住人的院子。
一个烧饭做菜的院子。
一个存放资料的院子。
一个存放东西的院子。
一个库房。
一个备用院子。
过了这些人居住的地方之后,沿着南北向通道往里,就是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完全走上去,穿过内门,才能见得‘青玉台’的真容。
花园必不可少。
‘青玉台’雄奇巍峨。
看上去,都不能用寝宫来形容,说是紫禁城更合理些。
总之,当真是位高权重的神居住的地方。
且此处的地势完全高于祭天台。
太上长老领着沐曦,自然是直接去的沐曦应该住的地方。
沐曦以后有兴致,再慢慢去逛。
此处的房间,依旧是套间。
且在二楼。
需要沿着一楼中轴线的楼梯才能走到二楼。
正副统领的套间分列两侧。
正统领的在东侧,副统领的在西侧。
太上长老直接领着沐曦出现在二楼的楼梯间。
领着沐曦往房间而去。
走廊贴着边缘。
一边走,还能一边眺望远处。
来到最中间的雕花门前,伸手一推。
华丽而精致的房间,就展现在人眼前。
一进门,是门厅。
会客用的。
或者休憩用的。
同样的‘士’字结构。
往里走,小书房,小茶室,单独的衣帽间等,应有尽有。
最里侧,东侧是睡觉的位置,且专门在东侧开了窗。
保证旭日东升的第一道光可以铺在正统领的床上。
有美人榻,有矮几。
还有厚厚的地毯。
当真是待遇好了数倍。
西侧,就是沐浴用的地方。
有淋浴的位置。
有寻常泡澡的位置。
有泡脚的位置。
还有人工活水池子。
外部还有专门贮存沐浴用品的房间,更衣间,休息间。
当真是位高权重的待遇。
沐曦一路上东打量,西打量:“...这是...”
太上长老非常直白:“你的寝殿。”
沐曦感到喉咙隐隐有些发紧:“那兄长他...”
太上长老没有一丝波动:“当他褪下戒指的那一刻,便不属于这里了。”
沐曦垂了垂眼:“明白。”
太上长老往浴房的休息间而去:“随为父去内室。”
沐曦自是听话的:“是。”
来到房间中,太上长老朝着一条雪白的长凳一抬眼:“过去。”
沐曦暗暗吞咽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是。”
太上长老冷淡地命令:“去衣。”
沐曦的眼睫打着颤。
不敢相信还有折磨。
太上长老缓缓挑了下眉:“如何?听不懂为父的话?”
沐曦浑身一僵,还是应下:“...是。”
手指颤颤地拉开腰带。
就在太上长老面前,宽衣解带。
外衣中衣还算好。
但里衣却被血给黏在伤口上。
脱下,也相当于去了半条命。
而且,沐曦也觉得,里衣是不能脱的。
再怎么说,他面对的是仅仅在大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上长老。
若是赤膊,那也是大不敬之罪啊。
剩下里衣就没动作了。
抬眼去看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没做声。
但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脱了!
沐曦当真是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这才咬着牙,把里衣撕下来。
伤口重新崩开。
血腥味过于浓郁。
太上长老走上前去,金刀大马地一坐:“跪下!”
沐曦喉间发紧:“是。”
还是在太上长老的身侧跪下来。
太上长老轻柔地按住沐曦的后颈,往下一压。
圣物顶着伤药,徐徐过来。
太上长老拿过‘碎玉膏’,细细给沐曦的伤口涂上。
‘碎玉膏’药性强,但很温柔。
触碰到伤口,像是雪融化一般。
当彻底渗透,开放性伤口就能迅速愈合。
淤青等伤,也能快速消肿去痛散瘀。
察觉到太上长老是在涂药,沐曦不知道他该是什么心情。
只是这个时候松了劲,真直接趴在太上长老的腿上。
察觉到沐曦的小动作,太上长老微微勾勾嘴角。
抹完了背,太上长老直接就拉住沐曦的里裤,往下一扯。
沐曦懵了一瞬,也没什么动作。
只是在心底里觉得,果然底线这种东西就是,只要往后退一步,最后会退三步。
既然他面对的是他的‘爹’,又是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面子什么的,还是喂给圣物吃好了。
太上长老一边为沐曦抹药,也在一边观察着沐曦的反应。
为沐曦抹完药,太上长老将几乎用完的‘碎玉膏’交给圣物。
圣物领命退下。
沐曦心情复杂地跪立在太上长老身侧。
伤渐渐好了,疼痛散去。
但晕在心里的阴霾却挥散不去。
瞧着小孩愣愣的,太上长老轻笑:“怎么?很吃惊?”
沐曦一怔,垂眼回道:“...是。”
太上长老伸手刮了刮沐曦的鼻尖儿,宠溺得紧:“你当为父便是铁石心肠?”
沐曦瞬间感觉,被雷劈了个彻底,但也只能糯糯地回道:“...是孩儿迟钝了。”
太上长老轻轻拍拍沐曦的肩:“两日后,老地方,你子时前来。芷溪丑时前来,为父还有事情叮嘱于你们。”
沐曦领命:“是。”
太上长老揽了揽沐曦的腰:“去沐浴吧~干净的衣服在衣橱里,为父等你。”
沐曦行了一礼:“是。”
而后,便真去沐浴了。
圣物准备好了一切。
太上长老瞧沐曦的身影淹没在门后,也站起身,回了府邸一趟。
一身都是这小家伙儿的血。
也是糟糕。
太上长老换了身衣服,回到‘青玉台’。
并未前去后侧那相对逼仄的休息间,而就在外间的会客区,独椅落座。
圣物殷勤上前,递来茶盏。
‘玉魄冰魂’纵使被盖子盖住,还是遮掩不了那令人迷醉的香气。
圣物先将茶盏呈上,这才问道:“嘶嘶~——长老,有何吩咐?”
太上长老闲闲拿过茶盏,惬意地打开盖子,欣赏着淡蓝色的茶汤:“取一杯‘鸩萃’过来,还有把那里的血迹打~扫~干净。”
圣物领命:“嘶嘶~——明白了,马上就去办。”
迅速消失在太上长老的视野里。
沐曦进了浴房,来到浴桶边上。
发现,此处的浴桶与在‘锦华苑’见到的浴桶,大致相似。
但却是墨绿色的。
准确来说,是自下而上,由浑浊到清透的墨绿色。
但浴桶中却是暗红色的浴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随着泡泡的破裂,浓郁的药味蒸腾而上,混合着热气。
沐曦举起手来,看着手臂。
与他受了言天洛那三鞭一样。
现在,没有一丝伤痕。
仿佛方才,就是一场梦。
但滞留在皮肤上的血液干涸的壳子,却在告知着,这并非一场梦。
沐曦走去一旁,打了一盆清水。
先细细将身上的血打理干净。
这才徐徐下了浴桶。
水量刚好没过他的肩头,尤其是大椎穴。
这药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比他配药精妙得多。
甚至来说,这药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不仅仅温养经脉,调和伤情,还似乎跟他的异能之间在窃窃私语。
仿佛是在给他斋戒。
让他洗去骨子里的尘埃。
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青玉案’统领。
经历了这么一晚上的折磨,他感到很累很累。
仰头靠在浴桶边缘,任由浴汤将他全身心的包裹。
放空半晌之后,沐曦缓缓回神。
他发觉,这浴汤仿佛确实将他洗礼。
疲惫感竟然全然散去。
垂眼片刻,大致有了盘算。
撩起浴汤,仔细嗅闻。
手上一松,看着浴汤顺着指缝滑下。
起身,取过布巾擦干。
此处早就已经备好了衣衫。
随眼一看,是便服。
了然地穿好。
又到通身的铜镜前,仔细看过。
这才推门出去。
但并未在休息间见到人。
略有盘算。
往前厅而去。
果然,在一把矮宽的独椅那儿,瞅见了那扎眼的白。
微微一眯眼。
居然换了身衣服?
虽然仍旧是金色,但好像素雅些。
冠也换成了短簪的冠。
没那么复杂。
但仍旧瞧着就金尊玉贵得很。
沐曦缓步过去。
隔着矮几站定。
缓缓一揖:“孩儿沐浴完毕,见过父亲。”
太上长老一抬眼:“坐。”
沐曦领命:“是。”
乖巧地跪坐下来。
双手放在大腿上。
微微低着头。
太上长老将桌上一只银质的螭樽,往沐曦那方一推:“喝下它之后,为父便遣本门圣物送你回去。”
银质的螭樽在烛火的照耀下,似乎流光溢彩。
一看就知道,匠人的手艺无可比拟。
但海螺状的螭樽中,却放着透明的墨绿色液体。
瞧着就让人感觉到不太舒服。
那‘天水碧翠’虽然是绿色,但是那种很浅淡的绿色。
可以约莫等于清淡的茶汤。
口感也清爽。
接受起来,没那么困难。
可这东西...
关键是,其中好像还放了冰。
又似乎是黏糊糊的模样。
沐曦没有动作。
手心隐约有些潮湿。
太上长老略一挑眉:“怎么?不敢喝?”
沐曦暗暗吞咽数下,才凄凄楚楚地抬眼,略有些哽咽:“...父亲此举,可是孩儿犯了死罪?”
太上长老的目光在沐曦和螭樽之间,打了个来回:“看出来了?”
沐曦面如死灰:“此乃毒中之毒。”
太上长老却十分轻松:“毒犹药也,药犹毒也。”
沐曦眼底掠过一丝计较,却是一副无辜又真诚的模样:“...孩儿并无恶疾。”
太上长老放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轻点两下:“你确实并无恶疾,但是你接受了一个天大的恩惠,自然需要为它付出代价。”
沐曦垂下眼去片刻,又有些懵懂地抬眼:“...麒麟心?”
太上长老颔首:“不错。”
沐曦的目光也在螭樽和太上长老之间打了个来回:“父亲深意,孩儿不解。”
太上长老倒是直白:“你可知你解封的那一只麒麟乃火麒麟?”
沐曦点点头:“孩儿知道。”
太上长老轻松的语气下,是幽然若鬼魅般的浮现:“而且,你还知道他能帮助你完成棋局的某些部分。”
沐曦喉间一滞,眼睫轻微打了个颤:“...父亲当真是眼睛毒辣。”
太上长老直言:“但你所接手的那颗麒麟心,虽有快速修复之效,却差平衡之物。”
沐曦抬手一揖:“孩儿明白了,此毒孩儿饮下便是,多谢父亲好意。”
言罢,还是伸手拿住那只螭樽。
入手,是非常的凉。
很像是很早就放在了冰中镇着。
液体是后来加进去的。
或许是有什么原因,还在这里面添了碎冰,保持温度。
大老虎就在面前看着,哪怕是赐的毒酒,一样要喝。
虽说死的可能没有,但生不如死的可能却接近无限。
沐曦最终还是镇定地拿起螭樽。
一手撩起面纱,一手将螭樽凑近唇畔。
这东西,什么味道也没有。
闻不出来。
无法判断。
只能微微仰头。
饮下。
口感很像冰镇的蔬菜汁。
看着粘稠,却像是水一样。
而且,不知道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冰。
太冷了。
螭樽刚一碰到嘴唇,嘴唇都像是要被冻僵了。
这液体滑进嘴里,像是含了一块儿冰。
咽下,更像是把一块冰给直接吞下。
尝不出味道。
只觉得嘴都给冻僵了。
喝完,沐曦特地将杯口朝着太上长老放下。
太上长老冷眼瞧着这心思活络的狐狸:“味道如何?”
沐曦垂眼感受片刻,竟发觉五内都舒服了很多。
且鼻子喷出的气,都只是温热。
而不是滚烫。
这...
沐曦老实答道:“浸润肺腑。”
太上长老仿佛手眼通天:“现在可曾发觉之前的肺腑烧灼之感?”
沐曦端起揖礼:“是。孩儿一直心有挂念,倒是未曾发觉。直到饮下父亲所赠之良药,方才觉察。父亲好意,孩儿方才竟然错怪父亲,甚是不该,还望父亲海涵。”
太上长老倒是善解人意得很:“见到是杯毒酒,有此疑惑并不奇怪。”
沐曦心头一紧,还是接下话头:“是。”
太上长老从怀中取出一片螭头纯金羽毛,往沐曦那方一推:“此乃为父府邸之通行文谍。若是有事,直接来找为父便是,为父等着你。”
沐曦连忙收下:“是,孩儿谢过父亲。”
太上长老挥挥手:“夜深了,回去吧~”
沐曦再拜:“孩儿告退。”
言罢,站起身,离去。
来到房间门口,早已有一只圣物等候在此。
由圣物发动‘移步换景’,带人回‘靛叶居’。
太上长老的目光,就放在那只螭樽上。
忍不住地轻笑。
这个孩子很有意思~
太上长老所坐宽椅的背后,还有一九折山式屏风。
屏风上,仍旧是蟒。
或潜入海间。
或腾云天上。
仿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屏风后,一银色衣衫的黑发男子,缓步走出。
瞧见他的徒弟正看着那螭樽在笑,瞬间就知道他这个徒弟在笑些什么:“这个孩子颇有意思~”
太上长老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刻优雅地站起身,端上揖礼:“见过大祭司大人。”
言天盛来到太上长老身侧,暖热的手掌包裹着那行礼的手,轻轻按下:“胤乾,莫要见外。”
胤乾有点坏笑地打量着言天盛:“天盛可是才到?”
言天盛拉着胤乾的手,就没松开,这会儿还颇有闲心地摩挲着胤乾的手背:“难得做了一次梁上君子。”
胤乾朝着言天盛投去带着打趣的目光:“原来,天盛也有这么皮的一天~”
言天盛抬起眼来,眼中仿若银河般璀璨,手下却是已经握住了胤乾的手腕:“今日,苍家送来了贡品,可有兴趣过去一试?”
胤乾察觉到有些人的心思,当然是从善如流的:“左右也无事,自然愿意。”
言天盛眼中又有了调皮:“天洛呢?”
胤乾下意识瞅了一眼天色:“应该已经歇息了吧~”
言天盛意犹未尽啊:“这倒是可惜了~”
胤乾就知道有些人的意思:“要不把他弄醒吧?”
言天盛这下是毫无大祭司的庄重,笑得像偷腥的狐狸:“这个主意甚好~”
胤乾也跟着笑了:“嘻~”
两人当真去‘桃花坞’,逮人了。
圣物将沐曦送回房之时,芷溪正坐在床头,抱着膝盖。
沐曦一时间,还有些吃惊:“你怎么还没睡?”
毕竟,已经很晚了。
芷溪见得沐曦回来,松了一大口气,但笑起来,却有一丝丝疲惫:“等你啊~”
沐曦来到芷溪身侧,揉了揉芷溪的头:“你辛苦了~”
芷溪轻轻拽了拽沐曦的袖子:“没事儿。”
圣物在这么一个时候,真的觉得他应该躲在床底比较好。
瞧瞧这个黏糊劲儿哟~
真是令他牙酸。
他可不想再看。
扭着身子,游到床上。
用尾巴指指沐曦,又朝着芷溪昂昂脑袋。
昂首阔步地就从窗台离开了。
心底里,真觉得,再在这里,他好像成了第三者。
芷溪掩唇轻笑:“本门圣物还真是可爱~”
沐曦目光都是有些离散的:“的确,挺活泼的。”
芷溪立刻发觉不对,连忙下床,拉着沐曦坐下:“哥哥这是怎么了?怎生这疲态如此明显?”
沐曦与芷溪并排坐着,腰背都是弯的:“难道你以为接受训话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芷溪心都紧了:“太上长老为难你了?”
沐曦看向远处:“他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芷溪手心里都是湿的:“这...”
沐曦抬手按按芷溪的大腿:“明日去了,记得本门圣物要求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别问为什么。”
芷溪知道他哥是为了他好:“哦~”
沐曦的喉咙里,都好像卡着一根刺:“还有,记得叫他爹爹~”
芷溪觉得,这很不妥:“啊?我们不是下级见上级的关系吗?”
沐曦伸手戳戳芷溪的肚子:“但他是创造我俩的人啊~”
芷溪勉强接受:“哦~”
沐曦补充了一句:“待他的态度亲昵和随和些,他会比较高兴。”
芷溪跟着记下:“哦~”
沐曦按了按芷溪的膝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他先是太上长老,后是你爹。”
芷溪点点头:“明白。”
沐曦似乎有些千头万绪的:“其他的,按他的吩咐行事就好。”
芷溪揽了揽沐曦的肩,让人放心:“哦~我知道了,会好好准备的。”
沐曦将今日的安排也对芷溪提上一提:“对了,两天后,我们还要去见他,分别是子时和丑时。三天后,我们还在‘青玉台’有一场家宴,包括我们的前任。”
芷溪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沐曦肩头微微一塌:“不太明白。”
一下又挺直腰背:“哦~对了,我们做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你到时就别胡扯了,小心他责罚于你。”
芷溪惊了:“天~不会吧?这么神通广大?”
沐曦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晦涩:“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但是他确实是强大得可怕,而且也心思缜密深沉得可怕,简直就是我所见过的谋略顶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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