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安最后还是放了洛淮,也不知是无奈之举,还是相信他不会伤害林清芸
洛淮回到岛上,手上拿着蜜饯和几本新出的话本子,斟酌着要不要把那些消息告诉林清芸
‘芸芸’洛淮上带着温柔的笑,迈着比较快的步子走进林清芸的院落,今日萧溯元回岛,所以她只会待在自己房中
林清芸听到动静,没有抬头,只是低头看着姐姐给的书
‘芸芸’洛淮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恼,靠近她,从背后环住她,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书
‘今日怎么看这些了’洛淮看着晦涩难懂的诗文,他记得林清芸最讨厌这些了
‘有事吗?’林清芸起身,躲开他的亲密
洛淮听着她冷漠的话语,见她躲避自己亲密的动作,心里有些着急了,急忙拉住她的手
‘我今日给你买了蜜饯’洛淮笑着将东西给她
林清芸没有接下‘我最近牙疼’
‘是我没顾虑到’洛淮记得她最喜欢吃这些了,怎么突然牙疼,上手要碰她的嘴唇,想看看她的牙齿怎么了
林清芸打掉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很疼吗?要不要看大夫’洛淮对她的躲避视而不见,再次靠近她,用左臂将人禁锢在怀里,用右手碰上她的嘴唇
‘张开嘴巴,我看一下’洛淮对于她紧闭的嘴唇感到无奈
林清芸有些生气,但不想让他得逞,故意赌气一般闭紧嘴唇
‘听话,我看看是不是要换牙’
‘我都多大了,怎么还会换牙’林清芸出声反驳,却不想给了他机会,直接将手指放进去,将她嘴巴打开,认真查看一番
林清芸想咬他,却让他先一步看穿,直接躲开了
林清芸的牙并不疼,只是不想搭理他,随便说个理由应付
‘看着还好啊’洛淮不舍地放开自己的手,感觉再不放手,林清芸该哭了,其实他能看穿林清芸的谎言,牙疼的话,早间的红豆粥能加两大勺的糖?
‘你厚颜无耻’林清芸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恼羞成怒,有些湿润地眼睛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是你说的牙疼’洛淮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现在又不疼了’
‘哦,不过你牙疼的话,以后要少吃些糖了,看了要提醒一下厨房里的人,以后给你做的饭里要少放糖’
林清芸看他就是故意的,不再理会他,拿上书外面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洛淮拿上蜜饯,紧跟着她,挨着她坐下
洛淮靠近,林清芸就往外移,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洛淮!你要做什么!’
‘我想陪你’
林清芸看着他毫不心虚的模样,完全忘了昨日的事,心里压着的一团火终于爆发了,腾的一下站起来
‘从你帮萧家那日起,我们就已经站在对立面了’
洛淮见她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干净的眼眸看着她,温柔的嗓音响起
‘对不起,但再过些时日,我就带你们离开,萧溯元已经同意了’
林清芸看他这副样子,觉得自己有气也撒不出来
洛淮见她不说话了,起身抱住她有些紧绷的身子,轻轻抚摸后背,给小猫顺毛
‘不要太生气,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林清芸垂着手臂的没有像以往那般抱住他,洛淮的心里很落寞,但这次的事,是他对不起她
楼上午间
何清欢已经写了两个时辰的手记,还在继续,连林清芸下楼去厨房都没有注意到,她尽力回忆着过去事件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一一写下,她不想忘记过去的事,那些记忆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希望,也是让她保持清醒的工具
写了今日发生的事,他们初来东临那些时日的事,写得认真,都没注意身后悄然出现的人
初秋,我随夫君来到东莞,东莞景色秀丽,民俗独特,邻家小姑娘送来香瓜,香甜美味,随后邀请我和芸芸去逛沿江集市,买了新鲜的青鱼,晚间做了鱼汤,很好吃。晚间,夫君说以后如果有了女儿,会和芸芸一样可爱。他这番话,让我更想要养一个女儿
今日见了父亲,公务繁忙费心,父亲憔悴了许多,希望这里的事快些结束,有些想娘亲了
夫君承诺仅此一次,他不会让我这么为他担心了
夫君为我挽发,戴的桃花玉簪很漂亮,逛了集市,吃了许多新鲜的食物,沿街走了许久,每一件我喜欢的东西,夫君都会直接为我买下,旁人说上般配的话,他就被话语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买地更多了,我说夫君太过败家,夫君说他的俸禄就是给娘子花的,这话我听了很受用,但我还是不允许他这般不知分寸,毕竟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细水才能长流
何清欢脑海里回想起那段时间的事,眉眼间带了轻柔的笑
一辈子刚写完,何清欢想接着写下去,就被身后握住手,阻拦了下一个动作
何清欢看着紧握的手,将自己的手完全覆盖,然后握紧,控制住抬笔,蘸了大量墨水,直接晕上她刚刚写手记的纸上,看着自己写的东西被这样毁了,何清欢试图甩开,禁锢着手却纹丝未动,那人甚至觉得不解气,泄气般多画了几笔,直到上面的字完全看不清
‘你要做什么?!’何清欢试图挣脱,这是她今日才写的,就这样毁于一旦,实在恼怒
‘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以后再让我看你写这些东西,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萧溯元原本想着过几日他就要离开了,多来这陪陪何清欢,没想到这人给了自己这样的惊喜
‘我不过是写些过去的事,怎么?你把我囚在这岛上,还试图控制我的想法,我又不是傀儡’
明明是这人做错了事,为什么每次都这般义正言辞,仿佛他从没错,错的是旁人一般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应该向前看,而不是一味地回看’萧溯元察觉她的怒气,以往他还会哄一哄,但今日的事拔起他心上的刺,一直提醒她过去与旁人是怎样的幸福,而自己只是可怜的窥探者
‘怎么向前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是你,你还妄图我在未来与你相敬如宾,你不觉得自己在白日做梦吗?’
‘你闭嘴’萧溯元被她的话惹怒,直接将人拉起,愤怒的眼眸紧紧盯着何清欢。愤怒掩盖下的是悲伤神色,傲气不允许他暴露自己的脆弱,不允许他示弱
何清欢今日也任由怒气冲上头脑,这些时日的侮辱和顺从,她早就受不了了,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丝毫不畏惧眼前的人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何清欢知道他不想听,但她偏要说
‘你明明是最自私的人,为了你所谓的爱,将相爱的夫妻分开,把我禁锢在这岛上,你这根本不是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你不想委屈自己的恶心想法,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不在乎我愿不愿意,更不在乎真实的我,你只是想拥有,哪怕我变成心智不成熟的疯子、傻子’
‘你别说了!’萧溯元上手要堵住她的嘴巴
何清欢狠狠咬住要阻拦自己说下去的手,她感受到嘴巴里的血腥味
萧溯元吃痛,松了手
‘你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地将自己的爱给我,我根本就不稀罕,我甚至觉得你的爱’
何清欢停下,带着讽刺的笑看着眼里带着伤痛的萧溯元,一字一句的说着
‘可真下贱’
萧溯元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紧紧握住她的脖颈,细细的脖颈仿佛脆弱的花枝一般,一掐就碎
‘你以为你是谁?我能给你世上人得不到的尊贵,别不知好歹’萧溯元眼眸充血,靠近被禁锢住脖颈的人
‘哈哈哈哈’何清欢觉得可笑,这人还真是自以为是
完全不在乎这人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只觉得说出那些话后,看着他丧家之犬的模样,就觉得痛快
萧溯元觉得她的笑声刺耳,恍惚间看到了幼年母亲自戕前的模样,想起那个疯女人,收紧双手,要将这声音消除
何清欢觉得自己要死了,呼吸被终止,只能感受到窒息的挣扎和脖颈上的痛,求生的本能让她捶打那双有力桎梏住她脖颈的手
萧溯元没听到刺耳的笑,回过神来,看着快要窒息的人,迅速松开自己的手,一阵后怕,往后退了一步
何清欢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大口地呼吸着可以生存的空气
萧溯元看着倒地的人,心里的恐惧后知后觉涌现,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杀了她,萧溯元感受到头痛,剥夺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何清欢抬头看着这人眸中的恐惧,可真是稀奇,这人居然还会害怕
萧溯元本以为她经历刚刚的事后,该心生畏惧了,因为年幼躲在柜子里的他就是这样看着父亲对待母亲,母亲经历过死亡的恐惧后,眼里没了骄纵,只剩下求生的懦弱
但何清欢依旧是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你居然还会害怕?你忘了,刚刚是你要杀了我’
何清欢看着他现在居然出奇的安静,心里的话像是不断上涌的浪潮,根本止不住
‘其实你就是个懦夫,连自己做的事都要逃避,我父亲和夫君都是敢作敢为的真君子,所以我从心里厌恶你这样腌臜的行为’
萧溯元看着她厌恶的表情,和母亲怒骂时厌恶的神色重合
‘你和你父亲一样恶心,只敢躲着在暗处,悄声维护自己,旁人再怎么对你们好,也不过是喂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是那日躲在柜子里一天的他,爬出柜子,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们再怎么好,不也都成了散发恶臭的尸身’萧溯元自虐般地要她和自己一样痛苦
何清欢听到这话,瞳孔放大,眼里带着怒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人扑倒,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衣领
何清欢咬牙愤怒的吼着‘你说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大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气势
萧溯元将她紧握住的手拿下,用力掰开紧握成团的小手,随后十指相扣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般配,都是被愤怒左右的人’萧溯元将人抱住,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一心想讨要答案的人,居然可耻地想要做些身体上快乐的事,来缓解心里的不痛快
何清欢感受到了下面身体的异常,眼里一闪而过的厌弃,想起身离开,却被腰间的手阻拦
‘你可真恶心’何清欢无法脱身
萧溯元不管她说什么,翻身将人控制在身下,吻住那张咄咄逼人的嘴巴,左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右手在她凌乱的身上游走
何清欢死死咬住他的嘴唇,试图得到短暂的喘息,可身上的人像疯了一般,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他最情动的时候,松开了桎梏何清欢的手,何清欢得了机会,两只手紧紧握住他的脖颈处,不断收紧
萧溯元带着湿润的眼神看着她,完全不在乎可以要了自己命的双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收缩,继续身下的动作
何清欢本该沉沦的双眼在此刻异常清明
‘你为什么不去死啊!’说着说着眼里的泪不断涌出,她好恨,也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萧溯元只觉得呼吸困难,为这段情事多添了兴奋和身体里的快乐,在死亡前缓冲,及时将桎梏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紧握住,用绸带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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