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客一愣：“多学点？我这不是已经在多学点了吗，不然都教不了太多。”

机关谷谷主：“我是指别的。”

“可是别的我也只是了解，会的不多，”第一客挠挠头，“师傅学艺不精，总不能把这些教来误人子弟吧，这样不好。”

“虽然师傅说的那些资质我大概都知道，也记得，毕竟师傅说的时候我也是听过的，不至于忘记，但是我对这些还是不耐烦的。”

“这些东西感觉不是很实用，会武功不就行了吗？”

关于摸骨相关的，机关谷谷主也知道，他学过，虽然平时不怎么出手，他的武艺也不低。

有了好的武功，强健的身体，才能更好的画图。

他悄悄暗示：“你就没有想过多让一个人教？”

还循循善诱：“既然一个人很容易教完，那多一个人不就要学的多了吗？”

这样，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传授机关造物。

第一客听了，好像有点道理，好友这话很对，但是……

“我该找谁呢？”他皱着眉，“你认识谁比较合适的吗？”

“要学识渊博，知道的也多的，”第一客数着，“毕竟是我的徒弟，也不能什么人都行，得让他学到东西的，这个人选一定要慎重。”

自认为是师傅，就要担起师傅的责任，第一客兢兢业业为小徒弟挑选人选。

“你觉得江湖上那几个阁怎么样？”然后，他觉得不妥，“不行，他们连我还不如，去教小徒弟，不够资格，就那点武学底子，我看了都会了，不行不行……”

第一客数了很多人，就是没把机关谷谷主数进去，最后还抓耳挠腮的：“阿淮你帮我想想谁比较合适哦，我真的想不出来了，感觉这些人都不适合。”

机关谷谷主看了他好几次，发现他真的就没把自己排进去，不由得沉默了。

“你是觉得只有武艺能够被教吗？”

自己怎么也不算差，怎么就入不得眼了？

第一客：“……那不然？”

机关谷谷主：“你不觉得除了武艺也有很多值得教的吗？”

第一客沉思：“比如呢？”

“比如……”说实话，机关谷谷主这还是第一次这样为难。

这干的还是不算好的事，就算平时在其他人面前没脸没皮，可是在至交年前，这点脸还是要的，要他主动说机关造物，还真有点为难。

他对着别人可以用算计得到想要的，面对着至交却不愿意。

哪怕他知道算计一定会成功，第一客根本不会察觉，可是……人到底要有点坚持。

比如，他永远不会对第一客用心计。

第一客以赤诚待他，他怎么能辜负？

机关谷谷主叹了一口气：“我这里有一些人选，都是值得信任的，你可以挑一挑。”

然后为第一客列举了一些可靠的人选。

唯独，没把自己算进去。

尽管他很想要谷松生这个弟子，哪怕几十年来没有一个适合学习机关造物的，哪怕这份传承有可能到他这里断绝。

可……他更看重第一客，这份交情更重要。

他们认识了几十年，相交太久太久。

第一客一边听一边点头：“我就知道好友最靠谱了，每一个都很好，可是……”

机关谷谷主思索着：“还有哪里不妥的？”

他自衬这些人绝对可靠，不可能有哪里不好的，好友难道觉得不合适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能看透人心，看清人性，也不如第一客第一眼就断定喜不喜欢一个人，值不值得相交。

“阿淮为什么没有把自己算进去呢？”第一客忽然问。

机关谷谷主愣住了：“为什么……没把我算进去？”

第一客目光澄澈：“是啊，阿淮为什么不算自己呢？明明阿淮的机关造物之术也无人能及的，不是吗？”

“我不信，世上还有比阿淮更好的人。”

他数着好友的优点：“阿淮对人也很好，会的也不止是机关造物，只是机关造物过于厉害而让世人忽略了其他，其实阿淮其他的也不差。”

“你我相交了那么久，我最信任的莫过于阿淮了。”

“如果是阿淮的话，这个人选我是完全放心的。”

“所以，”第一客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又很疑惑，“阿淮为什么不把自己算进去？这样我肯定毫不犹豫就选你了。”

机关谷谷主默了一下：“因为那是你的弟子。”

第一客：“可是阿淮不是也说会把我的弟子当做你的弟子嘛，这样就算和我一起教导，也没关系的。”

“其实，哪怕阿淮不说……我也会说的，我总觉得阿淮也应该要有一个弟子，但是一直都没有，如果松生合适，阿淮可以传授给他的。”

“你说过，他很聪慧，那应该也能学会机关造物。”

突然有点感动_(:з」∠)_

有一瞬间在想，其实第一客也是很多人喜欢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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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