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铭星正式住进了季家,顺理成章地成为季时川身边最亲密的人。他的举止优雅,言辞柔和,仿佛是为这座宅邸量身定做的存在。他的容貌与三年前的苏辞无比相似,甚至连那股若有似无的温柔气息都一模一样。
季时川对艾铭星的感情迅速升温,他习惯性地称呼他“阿辞”,而艾铭星也从不纠正。季宅的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三年前苏辞留下的物品依旧原封不动地摆放着,连每个细节都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
林听暮依旧扮演着称职的家庭医生。他清楚艾铭星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也看出了季时川对艾铭星的迷恋,但他从不多言,更不会干涉。
艾铭星有时会向林听暮要求一些信息素药品,远远超出了一个omega应该拥有的常规剂量。林听暮从未拒绝。不管艾铭星做什么,都害不到他头上。
季时川和艾铭星出国度假后,季宅一时变得冷清了许多。林听暮终于有了难得的空闲时间。他脱下白大褂,换上便服,驱车去了南晓昼的住所。
南晓昼的新房位于市中心,是这座城市新建的顶级豪宅。顶层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霓虹灯光在远处闪烁,映在玻璃上,隐隐勾勒出南晓昼的轮廓。
“来我这里享受,你真是越来越有闲情逸致了。”南晓昼端着一杯威士忌,微微晃动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他偏头看向林听暮,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却透着审视。
林听暮走到他身旁,双手插进口袋,站定后随意地耸了耸肩。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远处,城市的灯火在他的眼中映成模糊而渺小的光点。
“难得有点时间,不好好浪费一下多可惜。”
南晓昼低笑了一声,抿了一口酒,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一抹微弱的光泽。他将酒杯放在吧台上,目光越过林听暮,落在窗外的夜景上。从高处看去,
“南晓昼。”林听暮忽然开口,“我想开一家医院。你会不会笑我很天真?”
南晓昼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透。他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随意地开口:“想要多少钱?打到你卡上吗?”
林听暮一愣,随即低笑出声,“你倒是爽快。”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风轻拂,顶层阳台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林听暮垂下头,无数灯火在夜空中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隐约间,他看到过去的自己——那个站在操场上,满怀憧憬地唱着“明天会更好”的少年。
“南晓昼,谢谢你。”他轻声说道,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从来没有想过……”
“林听暮。”南晓昼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过身,目光深沉却温和,“不要低头看。”
林听暮愣住了,抬起头看向他。
“抬头。”南晓昼重复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头顶的夜空中,群星闪耀,交织出一道道光痕。林听暮忽然明白,自己不该再让沉重的命运束缚前行的脚步。
船上的晚宴灯火辉煌,艾铭星挽着季时川的手,笑得温柔却透着几分冷意。林听暮站在船舷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天作之合”。
剧情如同剧本般推进到了大结局:艾铭星与季时川重归于好,并宣布了订婚的消息。然而,就在这一刻,意外的变故悄然降临。
“抱歉,我有件事情想提前宣告。”艾铭星微微一笑,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下,他从口袋里取出一瓶透明的液体,抛给在场的记者与宾客。
“高精度信息素提纯液。这是给你们alpha的‘惊喜’。”
季时川脸色大变,而场内的alpha们开始出现剧烈的反应。信息素的力量如同洪水猛兽,将他们的精神与身体彻底击溃。
船舱内一片混乱,而林听暮看着这一切,已经懒得再评论了。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报复alpha也就算了,有没有考虑过我们beta的性命啊?”
更糟糕的是,艾铭星还释放了大量的致幻气体,整个船舱迅速被迷雾笼罩。林听暮捂住口鼻,和南晓昼艰难地冲出人群。
“船要爆炸了!”有人惊叫。
“你在搞什么东西……”林听暮一把抓住南晓昼,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向船边。轰鸣声在身后响起,他们几乎是同时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
寒冷的江水如同刀刃般刺骨,林听暮奋力划动双臂,试图游向岸边。然而,他很快发现南晓昼的动作越来越慢。
林听暮下意识去拉南晓昼,却摸到一手黏腻。他怔住了,低头看着染红的指尖,瞬间明白了什么。浓重血腥味混着冰冷的河水,弥漫开来,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林听暮的心猛然一沉。
“放下我。”南晓昼虚弱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还有机会游到岸边。”
“闭嘴!”林听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不许死!你死了,谁给我钱来开大医院?”
南晓昼怔了怔,随即笑了。那抹笑容在冰冷的夜色中显得虚弱而温暖,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林听暮的脸,像是在安抚一只濒临崩溃的小兽。
“你那么厉害,”南晓昼低声说道,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叹息,“哪里需要我来开大医院。我写了遗嘱,要是我死了,公司给你。”
林听暮的眼睛发红,声音哽咽:“别骗我……我们非亲非故,遗嘱哪里能这么写。我才不要和那群alpha对着干。”
林听暮的动作一顿,眼睛迅速泛红。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哽咽:“别骗我……我们非亲非故,遗嘱哪里能这么写。我才不要和那群Alpha对着干!”
南晓昼轻笑了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舍。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却还是固执地说道:“我真的写了遗嘱。”
“住嘴!”林听暮低吼着,声音中满是怒意与痛楚。他一手紧紧抓住南晓昼的手,另一只手拼命划水,用尽全力将两人的身体往岸边拖去。
水流刺骨,黑暗冰冷,林听暮的肌肉早已近乎失去知觉。每一次划动都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而他的意识也在寒冷中渐渐模糊。然而,他没有停下,他不能停下。江边的灯光逐渐靠近,那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像是无边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就在这一刻,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警报声划破长空,船爆炸了。
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气浪扑向江面,水流剧烈翻涌,林听暮被冲得一个趔趄,险些松开南晓昼的手。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护住身旁的人,拖着他继续向岸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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