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书阁内设有法阵,我和老顾恐怕是进不去了,让我们在外面等您吧!”张旻看着穆阳说道。
穆阳掏出琐灵囊对张旻说:“你们进这里吧!”
“咻~”张旻和老鬼幻化成一触光钻进了琐灵囊里。
穆阳把琐灵囊塞回怀里,小心翼翼的走进天书阁。
“老先生,您找谁?”一个内侍走过来拱手问道。
穆阳笑着说: “老朽林郗,前来拜访太师,劳驾贵人带路!”
“您是林阁主?您终于回来了!太师在里面,请!”
“阁主?林郗不是书童吗?什么时候做了阁主了?”张旻小声问道。
穆阳催动灵力回复他: “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听说过!”
“太师,阁主回来了!”内侍看着正在手执毛笔写字的太师行礼拱手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
“林郗见过太师!”穆阳看着太师笑着行礼说道。
太师放下毛笔,看着穆阳问:“礼记背得出来吗?”
“太师,我是……”
“背不出来就坐下温书吧!”
穆阳看着太师背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好!坐下温书吧!”
“殿下,他怎么又让您坐下温书?”张旻疑惑不解的问道。
老鬼撑着腮帮子坐在琐灵囊里看着穆阳。
穆阳小声说:“兴许这就是书童一说的由来吧!”
穆阳乖乖的坐在太师左侧的小桌子上,拿起桌上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阁主,您坐错位置了,这是太子殿下的座位,太师给您留的座位在那!”身旁的内侍指着窗边的位置说道。
穆阳站起来说:“好的,我这就……”
“不必拘礼!你就坐这吧!”太师看着穆阳说道。
“是,太师!”
“流云,把靖王先前撰写的军事要义拿给阁主!”
“阁主,这是靖王殿下写的军事要义,请您过目。”流云双手奉上一本奏书,穆阳接过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他放下奏书才发现太师一直盯着他看,他站起来尴尬的笑着问:“太师可是有事?”
太师看着他反问道:“对此奏书有何感想?”
“靖王殿下有贤王之才!甚好!”穆阳笑着说道。
太师一脸严肃的看着穆阳说:“贤王之才,如何能得一好字?”
穆阳看着太师说:“圣人有云: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你倒是有着一张巧嘴!”太师无奈的看着穆阳说道。
穆阳躬身行了一礼,坐下继续看书。几个时辰后,养心殿的掌事传旨太师入养心殿觐见,太师走后,穆阳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张旻见穆阳看书看得太认真,便在阁楼里到处乱逛。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书阁?”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旻转过身看到一个透明的身影,他背着双手说:“是我!”
“您……您是灵族圣主?天书叩见圣主!”
张旻看着天书说: “起来吧!我家殿下在楼下看书,你莫要惊扰了他!”
“是!”天书收回灵力应道。
见穆阳还沉浸在书海中,张旻看着天书说:“我去七楼看看!你不用陪着我!”
“是,天书告退!”天书一挥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旻走上七楼,看着琳琅满目的宝物,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乾坤袋,打开口袋念了个诀,把所有宝物连带存放宝物的架子都装进去,装好后封好袋子塞回袖口处,从怀里掏出乾坤袋打开,从里面拿了很多画出来,把其中一卷放在桌面的架子上,把其余的都放在桌旁的画筒里,布下结界后就离开了。
“哐~”刚走回一楼就听见铁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张旻寻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一只器灵在翻找着东西,他好奇的问:“你是器灵吗?”
“你看得见我?”器灵很惊讶的反问道。
“这个香炉是你的真身吗?”
器灵一脸傲娇的说:“才不是呢!本仙君的真身比它好看千万倍!”
张旻调侃道:“再好看不也是香炉?”
“放肆!本仙君是九重天上的灵器,平凡器皿怎可与本君相比?你个凡人再多嘴一句,我定要引雷劈死你!”器灵生气的说道。
穆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看着器灵说: “张旻出言无状,还请仙君见谅!在下穆阳,见过仙君!不知可否请教仙君名号?”
“溱潼!”
穆阳笑着问:“溱潼仙君可是在找什么?”
“太师把我当香炉用了几十年,如今我的真身不见了。”
“原来太师用来熏香的鎏金香炉是你啊?”
“你见过?在哪?”溱潼激动的问道。
穆阳笑着说: “那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仙君不用担心,您的真身一定还在这座阁楼里,我们可以帮您一起找!”
“真的?如果找到了可否放我自由?”
“您是太师的心爱之物,放您走恐怕有点艰难,但我愿意一试!”
溱潼问: “如何?”
“偷!”
老鬼惊讶的问:“殿下,您是在开玩笑吗?您是天启的太子殿下,你要什么不可以明着拿,为何非要偷啊?”
“你不知道,太师最是喜爱这只香炉,我即便是以林郗的身份要,也是要不来的!难道要用太子的身份托梦不成?”穆阳催动灵力回复道。
“何时?”溱潼绕过张旻,靠近穆阳小声问道。
“我这里有一只琐灵囊,您可以进来歇会儿,今晚戌时我们回来找您的真身。”穆阳走到溱潼身边,贴近他的耳朵说道。
溱潼看着穆阳说: “好!本仙君姑且信你一回,还请阁下莫要让本仙君失望!”说完就钻进琐灵囊里。
戌时,穆阳趁着禁卫军换防,跑到天书阁门口,正要进去,张旻小声问: “殿下,您为何带溱潼来天书阁啊?”
穆阳看着张旻说: “我要趁太师不在,把他的真身偷出来!”
“您要盗取灵器?这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那小子天天把我当香炉用,把我熏得灰头土脸的,这次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溱潼激动的说道。
张旻笑着说: “小仙君,可您原本就是香炉啊!”
“放肆!本君是天上的灵器,怎可被凡人随意使用?”
“嗯!确实有些道理!走!趁没人来,快进去!”穆阳轻轻得拍了拍张旻的肩膀说道。
天书阁内一片漆黑,啥也看不清,还好穆阳和张旻是鬼,没有灯光也能看清阁内的一切。
“殿下,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我怎么感觉这里灵气很强!”
溱潼看着张旻说: “它是镇灵法阵!诶~他居然用镇灵术对付我!看我不拆了这破书阁!”
穆阳抓住溱潼的手说:“且慢!不是镇灵术,是别的东西自带灵力,催动了这里的阵法!”
溱潼疑惑的问:“别的东西?我在这里守了八百年,什么东西没见过?”
“我啊!我身上很多东西都自带灵力!尤其是这块麒麟珏!”穆阳从怀里掏出麒麟珏说道。
溱潼惊讶的看着穆阳手里的麒麟珏,说:“你怎会有这东西?你究竟是谁?”
“傻了不是?他是我们天启的二皇子啊!”张旻抱着手看着溱潼不屑的说道。
“不对!他能驱动上古灵族圣物,绝对不可能是**凡胎!你……你怎么这么眼熟?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溱潼抓着穆阳的手臂说道。
穆阳看着楼梯口说: “那是什么?”
“什么?”溱潼回头看着穆阳所看的方向疑问道。
“进去吧你!话那么多!”趁溱潼回头之时,穆阳掏出琐灵囊默念口诀,把溱潼收了进去。
张旻笑着问: “殿下,您怎么学坏了?还用声东击西这招对付仙灵!”
“急事从权!这里没有鎏金灯盏,我们上楼去看看吧!”
“好!”
他们一直逛,可算在一张小供台上找到了鎏金灯盏。“溱潼,这可是你的真身?”穆阳低声问道。
“不是,它是赝品!我的真身上面镶嵌了很多宝石的!”溱潼闷声说道。
“那我们接着找!你也试试能不能用灵力探一下方位!”
溱潼竖起两指念了个口诀,灵力四散后又慢慢凝结指向前方,他说道:“灵力所指,便是本君所在之处!”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二殿下小心,此人灵力很强!你我不是他的对手!”溱潼严肃的说道。
“殿下,现在撤出去也来不及了,要不我们缴械投降?”张旻小声问道。
溱潼满面不屑的说: “没听过智取吗?”
张旻无奈的说:“智取是智取,可没让你自取灭亡啊!”
“你怎敢如此顶撞本君?”溱潼终于急眼了。
“诶~好啦!可别人家还没出手,你俩就先打起来了!阁下一直守护着天书阁,可还记得我?”
一个浑身透明的老头从前方飘来,看着穆阳问:“你?你是……你是长生殿的小殿下?”
“在下穆阳,见过天书灵君!”穆阳看着他拱手行礼说道。
“小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您来这里可是要找什么?”天书看着穆阳笑着说道。
“我朋友的真身落这了,我想过来找找!”
天书指着穆阳说:“哦?您的朋友就是您怀里那只被琐灵囊锁起来的灯灵吗?”
穆阳把溱潼从琐灵囊里放出来,抬头看着天书说:“是,他叫溱潼!也在是这里待过几百年的,您可曾见过他的真身?”
“当年我帮不上忙,今日我仍旧帮不上!还望仙君放下执念,了却前尘!方显目之所及,心之所向!”
溱潼疑惑的问:“我怎不知我心有执念?”
“仙君,凝儿已逝,不可再留!”
“谁是凝儿?”穆阳好奇的问道。
“是数百年前的公主陈凝,她与宣化将军溱潼结下情缘私定终身,可惜红颜薄命,在将军凯旋之前便香消玉殒了,将军得知后伤心欲绝,便当着此灯血溅当场,将军执念太深,不肯放下过往进入轮回,便徘徊在此地数百年!仙君应是无情之灵器,却因将军的执念生出情愫,在雷劫之时又阴差阳错与将军的魂元合为一体,方有今日!”天书指着鎏金灯盏说道。
“胡说!我就是溱潼!凝儿还在等我。对!她还在等我……她说过的……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我要给她三书六聘、十里红妆!”
天书看着溱潼说:“仙君一叶障目,只醉心于陈年旧梦,于世人之念充耳不闻,经年不掌本职之事。仙君可知门外六世流转,沧海桑田?”
穆阳察觉到溱潼神色异常,看着天书说:“灵君慎言!”
“凝儿?可她答应过我会等我回来的!我回来了她却走了?不……我不会让她走的……今天谁也别想走……谁也别想走!吾灵为祭,以镇万魂!”溱潼割破手指在手掌上画了符咒印在地上,顷刻间,狂风大作,整座阁楼晃动不休,阁内的物品都掉到地上,地面爆裂出几条数十米深的裂痕。
“镇魂灯出世,天塌地陷!他的本体不是香炉,是镇魂灯!”穆阳扶着张旻激动的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不是说镇魂灯只有镇魂之效吗?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杀伐之力?”张旻看着天书问道。
天书惶恐不安的说:“你说的那个镇魂灯是另一位上神的法器,这盏镇魂灯绝非它所能比!此乃是上古尊主焚心而化,可有毁天灭地之力,此灯亦正亦邪,此时发难可能会给三界带来灭顶之灾!殿下,您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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